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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星路上的青春

2015-03-12权蓉

文苑·感悟 2015年3期
关键词:罚站周杰伦追星

权蓉

看《running man》,里面的对手只要对着金钟国一提尹恩惠,他的战斗力立马就下降。我不粉尹恩惠,但她的样子即刻就显出来。更有意思的是,她比金钟国早十多年在我这里出现过——那时,她还是Baby V.O.X里的姑娘。

地理课,讲着课的老师突然流鼻血,他让我们看看书,说出去处理一下就来。坐我旁边的姑娘拿出《当代歌坛》,让我看Baby V.O.X照片,找出上一张里的人在下一张的哪里。

那时流行玩找地名的游戏,拿出地图册,一个人说一个地名,另一个人找出在哪里。后来我做了编辑,收到很多地方读者的来信,看着那些曾经找过的小地名,就莫名有一种亲近感,仿佛自己去过一般。

直到旁边姑娘发起了这个后来风靡全班的找脸新游戏,虽然当下她自己没有意识到。

彼时还没流行脸盲症这个说法,但我的确被这个找脸游戏难住了。找得忘乎所以,直到地理老师站在我俩背后问:“你们俩找明白了吗?”

然后我俩被拉到后排罚站,老师翻翻杂志,里面还有H.O.T,他指着那几张图片,说把这几张里花里胡哨的人也给我找对应了,等找对了就回座位。

幸好,那时Super Junior 还没有出道。

我俩红着脸站到后面去,开始十分羞愧,后来等找完交了差回到座位上,这一起罚站反倒像是一个增进情谊的机会。

从这以后,她喜欢的一切偶像信息,都会涌流到我这里。

有次一个拼盘演唱会,看安七炫出来,心里有点堵,而对同场的张信哲出来就没有这感觉;不过心情比文熙俊在《running man》里以胖叔叔的形象卖萌要好些,可能H.O.T是属于我们少女时代的偶像团体吧。

老实说,比起当时口诛笔伐的那些追星行為,我俩是一个也没有犯过。我们顶多开开小差传阅一下新出的明星刊物,分享下谁买的CD或者磁带,看看新出的明星卡片哪些自己漏了没买。就这,也被老师视为猛兽。

可《流星花园》的碟还是铺天盖地进了班级,周杰伦的歌声也在每天下午那半小时的播音时间里飘荡在校园中。对,旁边姑娘是校播音员,每天下午那半小时,就是她的追星时间。

老师们纵容了这种假公济私,所以我们班级里同学们追的那些人的那些歌,都得以飘荡在校园中。飘过教学楼,飘过操场,飘过宿舍,飘过山路,去向远方。

去年在广州,晚上聚会,春兰唱《北极光》,细腻的声音,纯正的粤语,咦?怎么是我熟悉的调子,原来是《盛夏的果实》的粤语版。有段时间,《盛夏的果实》常在下午的播音时间出现,太多人痴迷它的绝望与伤感。早已成年的我听着这首介于熟悉与陌生之间的歌,像是某种联结、对接和告别。

美景良辰未细赏,我已为你着凉。

旁边姑娘那时喜欢岚(日本组合),为此自学了日语,后来大学报考日语系。这样疯狂又简单的初衷,别说志愿指导老师,我们也以为她疯了。可她还是报考,并且成功录取。因为追星,她在大学里做视频、做资讯翻译,后来有机会,找了份常驻日本的工作。

可能这样修成正果的太少,所以我们这才开始相信,当初她是爱好,不是一时脑子发热。

那天分享了容祖儿的《独照》,有回复说,姐姐,这么老的歌,我都没有听过。

老?去搜搜,果然,2003年年底出的。对95后来说,的确老了。

周杰伦结婚,段子手调侃:无论是20岁的男生,还是35岁的大叔,他们爱的姑娘永远是20岁的。他们叫的这个大叔,在我们这里,曾是多么年轻啊。

可能只有自己的青春,才有张不老的脸。

所以我们喜欢的明星,在一波波浪潮里,有的成了天王天后,有的被大浪淘去,偶然隐现在微博八卦里。可他们都是年轻初识时的模样。

一晃,就这样很多年过去了。

又仿佛,只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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