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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四十年来国内庄蹻研究评述

2015-02-28杨继顺韩雨颖郭小楠

咸阳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沅水夜郎考古

杨继顺,韩雨颖,郭小楠

(1.西藏民族大学民族研究院,陕西咸阳712082;2.咸阳师范学院旅游与资源环境学院,陕西咸阳712000)

近四十年来国内庄蹻研究评述

杨继顺1,韩雨颖1,郭小楠2

(1.西藏民族大学民族研究院,陕西咸阳712082;2.咸阳师范学院旅游与资源环境学院,陕西咸阳712000)

庄蹻是西南少数民族发展史上的重要人物,庄蹻研究亦是先秦史、秦汉史、西南古代民族史研究中长期争论不休的问题。庄蹻其人其事,首见于《史记》,其后《汉书》《后汉书》《三国志》等均有记载,但语焉不详。本文梳理了20世纪70年代以来国内关于庄蹻研究的主要文献,总结了近四十年来国内庄蹻研究的特点,并对庄蹻研究略作展望。

古滇国;庄蹻;研究述略

庄蹻,《史记》作“庄蹻”(音“爵”,也有音作“乔”,有版本作“跷”,本文均作“蹻”,音从“爵”),《汉书》从之,《后汉书》则记为“庄豪”。又《史记》载庄蹻“将兵循江上”“以其众王滇”事在楚威王时,《后汉书》记庄豪“从沅水伐夜郎”,“既灭夜郎,因留王滇池”事在楚顷襄王时。于是给学界留下一段公案:庄蹻王滇究竟在何时?庄蹻与庄豪是否为同一人?

1975年,云南学者马曜在《思想战线》上发表《庄蹻起义和开滇的历史功绩》一文,提出庄蹻是“穿草鞋的农民”[1]一说,随即,徐中舒、方国瑜、王玉哲、李埏等人在《光明日报》上展开了对马曜文章的讨论。云南大学主办的《思想战线》刊物在该年度的第5、6期上刊登了关于“庄蹻起义”的讨论文章。[2]26时至今日,史学界关于庄蹻其人其事的研究,仍颇多异议,聚讼纷纭,莫衷一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关于庄蹻的研究颇受国内民族学、历史学尤其是研究云南古代民族史学者的重视。基于此,笔者不揣谫陋,试对国内庄蹻研究作一简要评述。

1 庄蹻身份研究

关于庄蹻的身份,有学者认为他是将军,有学者认为他是大盗,也有学者认为他“先将后‘盗’,‘盗’后又将”,亦有学者考证他为少数民族首领,甚至还有学者提出庄蹻不止一个,即有两个或多个庄蹻的说法。以下略作梳理。

黄懿陆在《滇国史》一书中认为:“历史上只有一个先将后‘盗’,‘盗’后又将的庄蹻。王滇时的庄蹻业已接受招安,弃盗从良,身为楚将,肩负重托,担当收复被秦所占之楚巫、黔中郡的艰巨任务。”[2]83万斗云《庄矫王滇和庄矫王夜郎新证》一文认为,王滇的庄蹻,“实际是楚昭王时由楚国汉北上庸黔中地区进入巴蜀汶山然后南入滇池的赤狄廧咎如、皋落氏”。万氏通过考证进一步指出:“庄蹻是对首领的尊称,音义同沮渠,不是具体人名。但是这种称谓总是和戎狄有关。”[3]周宏伟《庄蹻入滇与庄豪入滇非一事辨》一文认为:“庄蹻、庄豪并非一人,把庄蹻、庄豪视为一人的观点是完全不能成立的。”[4]方国瑜《从秦楚争霸看庄蹻开滇》一文指出:“战国后期,楚国有两个庄蹻,一是农民起义的领袖,又一是著名的将军。二人活动的年代不同。”[5]周书灿在《庄蹻王滇与云南地区文明化进程初论》一文中则认为,庄蹻和庄豪同为一人。周氏承袭蒙文通的考证,认为“‘豪’和‘蹻’读音接近,当以作豪为正”。[6]徐中舒认为:“滇王庄蹻之蹻,原当作豪。《后汉书·西南夷传》将此庄蹻分属于滇王和夜郎两《传》中,在滇则称为庄蹻,在夜郎则称为庄豪。蹻、豪同音,只是声调有平上之分,在口语上原可互通。庄蹻历史得自传闻,作蹻作豪,虽可互通,但在文法上则显有区别;蹻仅为个人的私名,豪则为酋豪的通称。”[7]刘玉堂《论庄蹻其人其事》一文则考证“楚国历史上只有一个庄蹻”,同时驳斥了庄蹻为楚国农民起义领袖之说,认为“庄蹻本是沉沦衰败的楚王族后嗣,或为游侠、或为隐士,后来聚徒‘暴郢’,成为战国晚期楚国暴乱的首领。至于率兵入滇,则是他暴乱失败后的归宿”。[8]

2 庄蹻王滇研究

2.1庄蹻入滇时间问题研究

关于庄蹻入滇的时间,学界主要有楚顷襄王时和楚威王时两种意见,亦有少数学者认为在楚怀王时。王海平《庄蹻入滇略探》一文经过详细考证,认为“庄矫入滇是在楚顷襄王时那种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产生的,它的时间只能在公元前280年至公元前277年这四年内确定”,“司马迁关于楚威王使将军庄矫将兵循江上略黔中巴蜀以西的说法,并不符合楚国当时的形势,从而表明庄蹻王滇和庄蹻王夜郎这一历史事实,不可能发生在楚威王时期”。[9]罗荣泉《庄蹻西征行军路线考》一文也认为,在庄蹻入滇的时间问题上,“目前我国史学界多数学者主张以《后汉书》所记的‘顷襄王时’为准”,具体时间“应该在楚顷襄王二十年至二十二年(公元前279—277年)之间”。[10]任乃强亦认为“庄蹻是顷襄王时入滇”。[11]313桑秀云《庄蹻入滇考》一文详细比较了《史记》《汉书》《后汉书》《华阳国志》的记载以及西南相关诸郡设置、沿革,认为“庄蹻在楚威王时出发,似无可疑”。[12]而刘玉堂认为,“庄蹻入滇的时间应与庄蹻暴郢的时间密切相关”,他考证“庄蹻暴郢”在楚怀王二十八年(前301),而“到达滇池的时间应在公元前298年左右的楚顷襄王初年”。[8]

2.2庄蹻入滇线路问题研究

王海平认为“《史记》和《汉书》所记庄蹻入滇的线路是有悖当时的基本史实的”,庄蹻入滇的通道,“唯一的出路就是沂沅水而上,经且兰、夜郎进入滇国”。他通过对考古发掘实物资料的分析指出:“战国时代,贵州中部、西南部与云南中部的通道已打开,而这条道路的开通显然与庄蹻入滇相关,换言之,庄蹻入滇走的就是这条道。”[9]侯绍庄在《关于庄蹻入滇的线路》一文中,针锋相对地反驳了王海平“袭取陈说认定庄氏入滇系取道沅江逆水而至且兰”的观点,认为“庄蹻是沿今鄂西的清江入黔东北,然后沿今贵州乌江南岸到达位于今安顺的且兰,再经黔西南到达滇池”。[13]马继孔等所著的《爨史》一书中转述万先法《史记·西南夷传考疏》的考证:“今玉屏、清溪、镇远等县,实为入滇之要道,庄蹻入滇,即溯沅水经此道。”[14]103罗荣泉则认为,关于庄蹻入滇的路线,“应肯定《史记》的记载”,“庄蹻难以通过沅水夺路西出”。罗氏经过一系列严密考证,指出庄蹻从郢都入滇一路向西,“乘船经洞庭湖转入沅水,西征的出口即为临沅。此地是司马错入侵黔中屯兵的主要据点”,庄蹻“西进乃取道夷水流域及峡江地区,其出口是巫郡西端的鱼复(今四川奉节)”。[10]方国瑜认为庄蹻入滇的路线是“将兵循江上,略巴、黔中以西,溯延水,出牂牁以伐夜郎,至滇池”,“庄蹻溯沅水出且兰以伐夜郎”的沅水,应为延水之误。[5]刘玉堂将《史记》与《华阳国志》相互印证,结合考察,推断出庄蹻入滇路线:“庄蹻暴郢失败后,很可能流徙辗转于今湖北境内的沔阳、洪湖一带,因为这一带原属荆蛮居地,其南与故越地毗邻。楚人防守较为薄弱。然后由此循江西上至洞庭湖,再溯沅水而上至水。庄蹻选择沅水西进,主要是由于沅水流域为巴、越、楚错居杂处之地,民族关系相当复杂,有利于庄蹻军队乘隙通过。”[8]桑秀云认为,庄蹻入滇的路线是“从楚国循长江西上,至宜都改行清江,至黔中经涪水如长江,向西至僰道,南折入滇”。[12]

2.3庄蹻是否入滇问题研究

张增祺《中国西南民族考古》一书,从考古发掘的文物推断:“《史记·西南夷列传》关于‘庄蹻王滇’的记载很可能是一个误传,不宜轻信。”[15]273-274他进一步分析了当时秦、楚两国的形势,无论是楚威王还是楚顷襄王时代,既无必要也没有能力派遣一支远征军到达千里之外的滇池少数民族地区。在分析了大量考古实物的基础上,张氏认为:“滇池地区的青铜文化并未受楚文化的影响,‘庄蹻王滇’以及‘他们把先进的楚文化和生产技术带到滇池,加速了滇池地区社会向前发展’的论断也是不能成立的。”[15]291

阿木德布《庄蹻入滇:纯属子虚乌有的伪史》一文也对庄蹻入滇一事予以了否定。他指出了诸多矛盾:《史记·西南夷列传》关于“庄蹻入滇王滇”的记载本身自相矛盾;与先秦文献载记的也有矛盾;庄蹻出师和“欲归报”时间上存在矛盾;楚之将亡与庄蹻入滇存在矛盾。[16]彭先和《“庄蹻王滇”考辨》一文认为:“‘庄蹻王滇’的事实并不存在,此为司马迁之误记,当无疑义:其一,东汉以来,史家对‘庄蹻王滇’一事存疑争议已久;其二,《史记·西南夷列传》有诸多疑点和自相矛盾之处,‘庄蹻王滇’记载中,有关入滇、王滇的时间、路线、人物等都无法成立,文字上也不严密;其三,当时特定的历史条件决定了以强悍的彝族为主体的滇国及滇文化较为封闭独立,外来征服与影响很难触及;其四,司马迁的主观局限以及史料缺乏。”[17]

2.4庄蹻王滇的意义研究

刘玉堂认为:“庄蹻入滇,不仅加速了全国大统一政治格局的形成,而且为秦汉在云南设郡置县奠定了政治、经济基础,促进了我国多民族国家的巩固和发展。……绚丽多姿的楚文化也渗入云贵高原。尤其是楚国世罕其匹的青铜铸造工艺和精美绝伦的漆器艺术,给滇人以深刻的影响。”[8]周书灿对庄蹻王滇的意义评价颇高,认为“庄蹻王滇是战国时期发生于云南地区历史上的一件大事。……它是战国时期云南地区不同文化因素的碰撞与交流及民族融合的真实反映”。[6]黄懿陆在《庄蹻率领越人东地兵自楚王滇》一文中认为:“庄蹻王滇,不仅带来了古越国先进的青铜文化,加强了云南少数民族与百越文化的联系,找到了真正的主人,而且也为云南考古学界解除了滇国出土文物没有楚文化,而是百越文化乃至否认‘庄蹻王滇’的困扰。”[18]

3 庄蹻研究评述

3.1庄蹻研究的特点及问题

20世纪70年代以来国内关于庄蹻的研究,具有鲜明的阶段性特点。第一阶段是“文化大革命”期间,受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思想影响,这一时期的研究成果明显带有政治色彩。如马曜《庄蹻起义和开滇的历史功绩》一文,认为“庄蹻是贫苦的劳动人民”,“庄蹻起义是农民反奴隶主复辟的斗争”[1]云云。又如《两个庄蹻两个阶级》一文,认为王滇的庄蹻是“农民起义领袖”,文中数次出现诸如“恢复农民起义领袖庄蹻的光辉形象”等话语,是特殊时代背景和语境下的产物。对于“另外”一个庄蹻,该文则简单认为是“同名同姓”,失之草率。[19]

第二阶段是“文化大革命”后到20世纪90年代,学术思想活跃以后,历史学者和民族学者利用大量史料和考古发掘资料,对庄蹻其人其事从不同侧面、视角进行探析,产生了一批庄蹻研究方面较有影响力的成果。如方国瑜《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20]从地理变迁的角度为庄蹻研究提供了诸多便宜;张增祺的《中国西南民族考古》专门有篇目对庄蹻进行考证。

第三阶段是20世纪90年代至今,随着民族史学研究的深入,云南晋宁石寨山考古发掘的新进展、发掘报告的公布,关于庄蹻的研究再次成为学术热点。这一时期庄蹻研究的视野更为开阔,方法更为多样。云南学者黄懿陆曾较长时期对庄蹻和古滇国历史进行研究,出版了《滇国史》一书。此外,尤中的《中国西南民族地区沿革史(先秦至汉晋时期)》[21]也颇具参考价值。而《云南考古(1979—2009)》[22]的出版发行,亦公布了诸多考古资料,必将对庄蹻研究具有促进作用。

纵观国内庄蹻研究的概况,大体有如下不足:其一,20世纪70年代关于庄蹻的研究,明显带有浓重的政治色彩,是为了适应当时阶级斗争的政治需要而展开的,学术色彩略淡,政治气息较浓。其二,使用的资料单一,主要以正史及相关文献为依据,缺乏考古实物的旁证。古滇国由于时间久远,又无文字记载,“祖先事迹皆是口碑相传,更无年号纪年,率以重大事件为标志”,[3]史料中关于庄蹻的文字记载甚为零星,且相互抵牾,往往难以甄别。其三,学者对于庄蹻的研究重视程度不够。无论是先秦史研究还是民族史、民族迁徙史的研究,庄蹻其人其事都值得认真考察、研探。其四,庄蹻研究呈现“碎片化”倾向,学者就庄蹻某一个方面进行研究,缺乏整体性,有纠缠于细枝末节、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之嫌。

3.2庄蹻研究展望

作为西南少数民族古代史尤其是云南古代民族史研究的重点之一,庄蹻研究首先应该加大资料挖掘力度,在综合前辈学人研究的基础上,加大对先秦史料的梳理,运用考据法,综合文献学、音韵学和古文字学等学科知识,将各方面史料相互印证,以期还原庄蹻其人其事其史。其次,应尽量避免带有过于浓重的民族情结,避免因为研究者现在所属的民族身份而将研究对象往自己民族之先民的方向靠拢的现象。第三,应更加注重整体性研究,将庄蹻置于当时的社会历史大背景下综合考察,不局限于某一方面,注重史料证据。第四,应充分运用考古发掘的资料,密切关注考古动态,充分运用考古发掘资料的佐证作用,结合历史人类学有关理论,不断拓展庄蹻研究的深度、广度。相信随着考古资料的不断发掘、综合研究方法的使用,对庄蹻的研究必将不断取得新的突破,促进西南少数民族古代史的研究迈上新台阶。

[1]马曜.庄蹻起义和开滇的历史功绩[J].思想战线,1975(1):51-60.

[2]黄懿陆.滇国史[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4.

[3]万斗云.庄蹻王滇和庄蹻王夜郎新证[J].贵州民族研究,1989(1):109-117.

[4]周宏伟.庄蹻入滇与庄豪入滇非一事辨[J].西南大学学报,2009(1):54-62.

[5]方国瑜.从秦楚争霸看庄蹻开滇[J].思想战线,1975(5):64-66.

[6]周书灿.庄蹻王滇与云南地区文明化进程初论[J].贵州社会科学,2012(12):47-52.

[7]徐中舒.试论岷山庄王与滇王庄蹻的关系[J].思想战线,1977(4):75-82.

[8]刘玉堂.论庄蹻其人其事[J].民族研究,1990(3):57-65.

[9]王海平.庄蹻入滇略探[J].贵州社会科学,1990(4):53-57.

[10]罗荣泉.庄蹻西征行军路线考[J].贵州师范大学学报,1990(2):24-29.

[11]任乃强.华阳国志校补图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12]桑秀云.庄蹻入滇考[M]//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编辑委员会.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51集,1980:535-545.

[13]侯绍庄.关于庄蹻入滇的线路——答王海平同志[J].贵州社会科学,1990(12):46-49.

[14]马继孔,陆复初.爨史[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1.

[15]张增祺.中国西南民族考古[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0.

[16]阿木德布.庄蹻入滇:纯属子虚乌有的伪史[EB/ OL].2010-10-29.http://www.yizuren.com/plus/view.php?aid=10874.

[17]彭先和.“庄蹻王滇”考辨[J].昆明学院学报,2012(1):91-94.

[18]黄懿陆.庄蹻率领越人东地兵自楚王滇[J].广西民族研究,2002(3):87-90.

[19]上海市重型机械制造公司工人历史研究小组.两个庄蹻两个阶级[J].思想战线,1975(5):58-61.

[20]方国瑜.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M].北京:中华书局,1987.

[21]尤中.中国西南民族地区沿革史:先秦至汉晋时期[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5.

[22]杨帆.云南考古(1979—2009)[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10.

On Domestic Research Reviewed of Zhuang Jue for the Recent 40 Years

YANG Jishun1,HAN Yuying1,GUO Xiaonan2
(1.Institute of Ethnic Studies,Xizang Minzu University,Xianyang,712082,Shaanxi;2.School of Tourism,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Xianyang Normal University,Xianyang 712000,Shaanxi,China)

Abastract:Zhuang Jue is one of the significant characters who cannot be missed in southwest ethnic history study,the study of whom is also a controversial problem in historiography study of the pre-Qin,Qin and Han dynasties as well as ancient southwest ethnic groups for a long time.The first record of Zhuang Jue can be found in Sima Qian’s Records of the Grand Historian.From then on,it has been recorded in The History of the Han Dynasty,History of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and The Records of the Three Kingdoms,but they did not go into details.This article combs the main literature on Zhuang Jue in domestic research since the 1970s,summari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domestic research reviewed about Zhuang Jue for the recent 40 years,and makes some predictions about the research concerning Zhuang Jue in future.

the ancient Dian kingdom;Zhuang Jue;the research reviewed

K231

A

1672-2914(2015)05-0081-04

2015-06-15

西藏自治区“研究生高水平人才培养项目”(2013—2016)。

杨继顺(1985-),男,云南武定县人,西藏民族大学民族研究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西南民族历史与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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