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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社对于城市文化生态的功能

2015-01-28金伟信吉林市群众艺术馆

科学中国人 2015年9期
关键词:诗社诗歌文学

金伟信吉林市群众艺术馆

论诗社对于城市文化生态的功能

金伟信
吉林市群众艺术馆

诗社是历代文明进程中的城市律动细胞,诗生态是现代城市文明环境最科技最人文的美化。诗歌的精神也总是薪火传承,诗歌已成为更纯粹的写作。新世纪以来,全国各大中小城市都相继涌现出很多自发性诗社。诗人们志趣相投地聚集在一起,同袍同泽,不时相互联袂举行不同规模的诗歌朗诵会,诗人们朗诵自己的作品,表达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与向往;或组织较高质量的研讨会,真诚地交流思想、切磋诗艺,没有什么比这些氛围更为动人心弦的了——他们俯伏在升起的阳光下,举目朝向自己的圣地,最重要的是给这个城市留下了生命的爱以及光荣与梦想。

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中国文学在国改后的泛文化洪流的冲击和席卷下,毫无准备的被裹挟被冲撞被拖拉被遗失到了荒芜地带。特别是中国娱乐的崛起,以绝对压倒之势把中国文学挤兑到了犄角旮旯,别说转身,就连呼吸都像落雪的声音听不到了。随着2012诺奖足金足两地给了中国作家,世界文学的目光才终于停在了亚洲文学最大的地方。而文化及文学对于国民的精神提醒,已远远超出了一个诺奖本身的意义了。

城市的感动是缘于对诗文化的需要,物化而潮湿的生命亟待诗的火来点燃。一个没有诗意的城市是俗厌而倦怠的,各地诗社的不懈努力,是对城市诗生态的一种补充,显示了城市内在蓬勃的活力。在诗歌的王国,我们与泰戈尔的心灵已经没有“距离”,也在大师余光中的纯粹里美丽了“乡愁”。在人类文明史中,诗歌确是神使般的创造了奇迹。

诗歌作为人类的一种生命方式,总归是艺术化的精神产物。诗社除了以文聚友,陶冶生活,还在于心灵诉说和精神主张。就国际性商业大都市上海而言,居留人口超过二千万,面对物欲主义的喧嚣、诗歌的低迷,却仍有不少诗人坚守着灵魂栖居的家园——据不确切统计,自20世纪80年代起,先后出现五六十家诗社,大致可分为学院、民间、半官方等。这些诗社沉浮不定,或销声匿迹,或死而复生,或异军突起,不少坚持下来的诗社经历过坎坷甚至磨难,仿佛一座座屹立的岛屿,以孤独的姿态、温馨的诗性和坚韧的力量接引着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这座城市作为现代诗策源地之一绵绵不绝的文脉,成为这座城市不可磨灭的“传记”。随着社会物质生活水平不断地提高,人们对于精神生活的追求也日益成为内心的渴望与需求,特别是上海近几年来,这些诗社不时开展的各种丰富多彩的诗歌活动,已成为这个城市文化的亮点,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与欢迎。就吉林市而言,作为全省的文学重镇,老一代作家用他们辛勤的耕耘,为这座城市打下了坚实的文学基础,而过去时代“文学青年”的集体性回归和一批文学新锐的崛起,更让我们看到了城市文化满山花开的烂漫春天。吉林市的“雪柳诗社”和“雅风诗社”正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如此艰辛而乐观地坚守着心灵阵地。目前,“雪柳诗社”和“雅风诗社”在吉林文坛和域外诗界,已经在文化民间中享有盛誉。

古今中外,没有哪一个朝代不是因为时代的变革而盛产民间文学社团。大唐诗邦且不必说,竹林七贤的任情和率性,更是魏晋之际一个时代的文化符号。文学社团是社会文化肌体里最强健的抑菌细胞,除了带给我们文化温馨和进步之外,是能够产生出无愧于这个时代的主流作品的。五四时期受俄国和欧洲现实主义及浪漫主义文学思潮影响所诞生的“文学研究会”和“创造社”,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左拉、莫泊桑、阿莱克西等人成立的梅塘集团,使莫泊桑写出了以普法战争为背景的世界名篇《羊脂球》。应该说,文学社团的社会功能在社会文化发展进程中显示出了重要的推进作用。在先进文化发展方向和推进社会文明和进步方面,文学社团所做的努力更能发挥出其自觉性和倡导性。

我曾接触过台湾创世纪诗社的相关资料,离桑田而赴沧海,是台湾许多现代诗人的共同经历,一种近似文化移民的心路历程,导致沧桑巨变构成创作心态的象征。诗坛的西化,与物质泛滥和精神沧桑实在是相关的。诗人们对于人生的无奈、对于自由的向往,总会有刻骨铭心的体验。像商禽的《门或者天空》,抒情主人公如同“没有监守的被囚禁者”,写诗是在悲情中寻觅精神上的出口。超现实的艺术追求,就有了极现实的人生意义。“他们把我悬挂在空中不敢让我的双脚着地/他们已经了解泥土本就是我的母亲”(《土地》)诗人以超越现状为其文化精神。又如洛夫《湖南大雪》中“街衢睡了而路灯醒着/泥土睡了而树根醒着”等诗句,在种种冷疑的现象背后,有着灵动的生命力在生生不息,构成美学境界。他们的现代诗创作,呈现出民族情境、时代心境、文化语境的精神性史诗特征。

诗社是诗歌生长的阳光雨露,诗歌的魅力在于对目光的杀伤程度和所达到的心灵高度。记得前苏联有一首描写纳粹活埋无辜的诗作,男孩的口语化诗句在不经意间对阅读者的心灵构成震撼:“叔叔,请不要把我埋得太深/那样,明早妈妈会找不到我”这样来自土地和瓦砾的疼痛,远比拼刺刀肉搏战在艺术操作上还要惨烈,它会直抵大脑中枢,造成文字美域上的精神痉挛。

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诗文化本是华夏民族重情文化传统中精神与灵魂的核心所在。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中华诗坛出现过许多“直声满天下”的名家宗匠。古今中外,天上地下,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都是他们歌咏的对象,留下了诗的传统和辉煌瑰丽的文学宝藏。唐诗宋词的巅峰之作,均来自时局大变的社会转型期,人在天涯,诗意也就涌上心头。诗意有史册蕴涵,往往离不开诗人的深切感悟,诗实则是在生命的体验中。主旋律作品是永恒的方向,诗人们内心世界的风景,也象征了20世纪中华民族在文化上的“边缘处境”,这就自然地指向了文艺复兴的时代精神。从这方面看,诗社的坚守,便具有了文化与人文复兴的责任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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