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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轰轰烈烈的古城记忆再造工程

2015-01-12赵良

新西部 2014年7期
关键词:曲江西安记忆

赵良

曲江,是个话题。

曲江和曲江模式充满争议。

曲江,又是现实存在,早已成为西安城市景观、巿民生活的一部分乃至地产热点。

曲江,欲说还休,但又不能不说。

曲江,积极的理解

一个地方必须有生命力才适合人类居住。

一个城市,若是没有历史记忆和建立在这一记忆上的都市想象,不过是一堆由水泥混凝土加其它材料构筑的动物巢穴和安身之所而已,无论材料多么高级,多么精致,不锈钢、绿可木或新型纳米材料,都改变不了这一性质。因为人之所以为人,是靠记忆和想象生活的。

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苏联电影,说的就是所谓的城市现代化标准化造成的闹剧。有一个人从南方坐火车去莫斯科,因为喝醉了酒坐过了头去了列宁格勒(现圣彼得堡),谁曾想那里有个小区和他要去的莫斯科的小区叫同一个名字,而且楼房也是千篇一律一模一样的,他敲开了那个特定的房门号,里面不是他要找的人,而是住着一位姑娘。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丧气之旅,但因为这个漂亮姑娘的出现带来的人气和情愫,给这次标准化的误打误撞增添了些许浪漫气息,于是故事朝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近来人们常用英国作家狄更斯作品《双城记》开头的话来描述当代中国:“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这段话亦可以用来评价中国的城市建设。

短短三十几年的时间,中国完成了欧洲二百多年才达到的城市化水平。“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奇迹般地聚起座座金山”,还没来得及深思熟虑,全国就已有6亿多人口走进城市;还没有来得及立规修法,全国已经有400多亿平方米的新房拔地而起;还没有来得及品头论足,全国城市已经翻天覆地旧貌换新颜了。可城市建设中“千篇一律”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人们。建筑雷同,没有个性或缺乏地方特色,城市形象大打折扣。你走在一个城市的街道上,就像走在任何一个城市的街道上,同样的商店,同样的建筑,同样的立交桥,甚至出售同样的东西。千城一面的景观,夺走了我们的精神家园,我们有了安身之所,但一颗心却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这种夸张的城市陌生化效应,过去是官员的政绩,而今则成为时代的耻辱。这是一个同质化的世界,也是一个非人的世界。

然而,那个关于城市终结的千年预言并没有实现,许多城市都在抵抗,许多城市都在复苏自己的记忆。城市通过对城市过去的发掘和即兴创作来想象未来。而城市身份亦求助于共同记忆和共同拥有的过去,不然住在这个城市里的人随时随地活在法国画家高更的一幅画里,总是神经质地发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城市因为没有文化底蕴和个性,对外界的吸引力也相应下降。

我认为,曲江和曲江模式,应该积极地从这方面去理解,她是古城西安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进行的一个扎扎实实轰轰烈烈的记忆再造工程。

记忆再造

我不是西安人,却在西安生活多年,我知道这是一座古城,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中国历史上有13个王朝在这里建都,包括确立中华文明身份的四个伟大的朝代:周秦汉唐。

我曾经在一篇文章中这样写到我心目中的西安:

这是个和历史相伴的城市,生活在其中的人们,都自觉不自觉地与历史进行着对话和潜对话。这就好比置身于鳞次栉比的古碑中,眼前一派萧瑟沉静,却难抑心灵的狂放和热情。你不知道自己站立的位置在古代是个什么场所。当你津津有味欣赏临潼贵妃池的典雅,领略盛唐李隆基、杨玉环那段迷人的佳话,品味“温泉水滑洗凝脂”的缠绵风致时,你的目光可能透过历史看得更远,在同一画面中出现了截然不同的沐浴者,秦骊山汤的火热场景会蓦然跃入眼帘。

你怎么能够肯定你头下枕的不是一个宫廷用品?

在你随手拽扯的栏杆上没有留下绝代佳人的指印?

历史遗迹的丰富,说明在我们这座古老的城市里人类创造性活动的频繁,这就是西安。

我对西安的感受并非凭空而来,它得益于我广泛的阅读和相对丰富的历史知识,我不仅是个历史爱好者,而且大学里读的专业就是历史学。学习的地点就在明古城墙边的西北大学。蓝田猿人、半坡先民、仓颉造字、周京丰镐、秦皇陵园、大汉宫殿、盛唐雁影、明朝城廓、清代民居、民国遗墨,书本上那些时代烟云、历史人物、市井风俗、诗词歌赋、实物器具,在别的地方只是抽象的符号和知识,在这里则能让你身临其境,参与其中。

文化学者肖云儒说到西安时,曾热情洋溢地写道:

不信你看,周幽王就在这个马背一样的骊山上乱点烽火以博褒姒一笑;周京丰镐故地,新建的高新开发区在全国名列前茅;郭杜镇仓颉造字台边,十多万人的大学城已经初具规模;一生叱咤风云的秦始皇,尘埃落定之后便安葬在这片红云似的石榴和柿林簇拥的土陵中;离秦代改革家商鞅的墓地不远,国家惟一的航空科技产业园蒸蒸日上;古代成功的社会改革“文景之治”,就是躺在汉阳陵里那个皇帝佬儿干的,新开掘的皇陵陪葬的俭朴证明了这位改革者的清廉,它不偏不斜,正好就在去往有着25条国际航线的全国枢纽航空港的路边;董仲舒是在这座叫着未央宫的大殿上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现在虽只剩下废墟,当时却为中国精神找到了稳固的支柱;张骞是由这座宫门出发,踏开一条路把中国引向世界;司马迁在这个地方受过宫刑,忍辱负重写《史记》,告诉历代中国文人有怎样的坚韧;在大雁塔和慈恩寺的暮鼓晨钟里,你又依稀看到了西天归来的唐玄奘正在译经习佛;《长恨歌》咏唱的杨贵妃、唐明皇,还在冒着热气的华清池畔绵绵无绝期地相依相爱;碑林的书案上,“张颠素狂”和“颜筋柳骨”正在笔走龙蛇;城楼的风铃还在吟唱李杜、王维的佳句;而陕西当代的翰林院省作家协会,恰恰在“西安事变”发生地,使这个改变中国当代民族命运的事件有了一个文化的共鸣箱;唐城墙遗址的东面和南面,国家卫星测控中心和航天城的产品正在游牧太空。(引自《汉唐记忆与西安文化》)

我引用肖云儒的文字时有些激动,似乎有意在宣传西安,说得多好啊!但其实我是想说一个简单又可悲的现实: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学者。对缺乏历史积淀和相应知识的普通人来说,西安前面的定语“古城”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符号,他们对此完全没有概念或只有模糊的概念。他们更相信自己眼睛的直观。前些年,我听到一些外地游客在赞扬西安街道上的树木高大、浓密,可这显然不是西安独一无二的特色,因为西安不是以园林城市著称的。我还曾听到一位南方人这样描绘西安:那是一座灰头土脸的城市,所有的街道都是直的,人们拿大碗吃饭,主要的娱乐是围着城墙打转。联想到有人用“白天看庙,晚上睡觉”来概括枯燥的西安之旅,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没有历史记忆和文化传承,西安就像一个失血过度的人,不仅清瘦虚弱,单调沉闷,而且疑虑丛生,张慌失措,常常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怎么给自己定位。

其实,西安是十三朝古都,是古代东方文化、中国文化的名片,拥有丰厚的历史积淀和人文资产,其城市地位在中国和世界独一无二。“东长安,西罗马”的说法深入人心,古城早有定位确认,人们对城市认同不深是因为在记忆再造方面缺乏力度、持续性和日常深入,才突显了西安的孤单、迷惘和彷徨。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记忆必须发掘,再造,而且必须时时刻刻大张旗鼓地再造,以加深印象,争夺公众注意力。

灵魂工程

西安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古城之一,名气很大,故事很多,但也有人所共知的软肋。西安是中国古代初创统一国家时的首都,其鼎盛时期在周秦汉唐,而最迟的唐代距今也有一千多年历史了,此后中国政治经济中心东移,便再没有回归西部。西安一度沦落为西部抵抗外族入侵的边关,鼎盛时期的大部分建筑多毁于战火,有的仅剩遗迹,有的甚至只留下一个名字,如著名的阿房宫、未央宫、唐长安城等,城市遗存完整的古建筑群和北京等古都相比,差距甚大,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西安要恢复古城记忆,进行适度重建别无选择。从整修西安明城墙护城河开始,到新世纪实施“皇城复兴计划”,西安有规划有选择地进行了重建。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在百度百科关于皇城复兴计划的“里程”一栏中共涉及十三个大项目,分别是:

2003年12月,凸显大唐和佛教文化主题的大雁塔北广场开放;

2004年,顺城巷改造拉开大幕;

2004年12月,西安古城墙实现完整连接;

2005年4月,第一个全方位展示盛唐风貌的大型皇家园林式文化主题公园—大唐芙蓉园开园;

2005年5月,以城墙为背景,集绿地、休闲娱乐为一体的城市景观园林环城西苑开园;

2005年12月,西大街改造成宽敞明亮、具有古城特色的文化街区;

2006年6月,总面积44万多平方米的唐长安城墙遗址公园开园;

2008年7月1日,西安曲江三大遗址公园(曲江池、唐城墙、唐大慈恩寺)盛大开园;

2009年9月28日,大唐不夜城开城;

2010年4月7日,国内首座由民间资本投资建设的遗址类博物馆—大唐西市博物馆正式对外开放;

2010年5月1日,曲江寒窑遗址公园开园,为曲江新区六大遗址公园之一,国内首个以爱情为主题的全景体验式遗址公园;

2010年10月1日,备受关注的国家“十一五”大遗址保护重点工程西安大明宫国家遗址公园盛大开园;

2011年,东大街拆迁改造进入冲刺,到2012年基本完工……

这十三个大工程中曲江承担了大多数项目。从此,曲江便成了此类工程项目的代名词,毁誉参半,但却坚定不移地持续扩展着经营范围。

每一个项目从立项到建设,到阶段性进展,再到竣工完成,存在一个长时段有节奏的宣传周期,报纸、广播、电视、网络轮番轰炸,不断重复,这既是挖掘古城文化遗存并进行理解阐释的过程,又是向市民和外来者强化历史记忆的灵魂工程。这期间,这个城市里的学者、作家、艺术家、新闻工作者和网络意见领袖等,都以自己特殊的方式把这座城市变成属于自己的或具有象征意义的地方,这种做法很像模仿那些在居民区随处可见的标志牌,上面写着自来水的阀门、电闸、车库所在的位置。这种“有纪念意义的地方”,是由许多具有特殊经历并衍生出传说故事的局部构成,属于一个巨大的被称作“历史”的混合体的一部分。在每一个景点上,甚至可能还不止在每一个景点上,这个城市的景象与历史幻影重叠,引发你的追踪、遐想,以加深对这个城市的记忆:我们不是凭空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我们正站在历史的肩膀上参与文明再造。

曲江每一个项目的完成以及宣传普及过程都是有重大意义的,这不是单一的房地产和城市景观工程,而是跟策划师、设计师、艺术家、文化学者、新闻工作者的一次结盟,通过全方位立体的运作,在人们的旅游休闲和日常生活中注入文化的灵魂。

为曲江一辩

任何事情都存在正反两个方面,除非你当清流,不做事情,只进行道德评价。实际上我们要做的只是判断一个事情是否利大于弊,对整体的发展有无积极意义。

对曲江和曲江模式的批评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

一是借文化之壳行卖地之实。

据说目前曲江文投总负债已逾200多亿,土地收益和负债运转成挪步“双拐”,作为一个“文化产业”的标杆,盈利点居然不在“文化”和“艺术”上,反而在“土地买卖”上,这是在用文化粉饰地产。其内在规则是:圈地→文化艺术炒作→全球招标搞规划→贷款→基础建设→招商引资→地价成倍甚至数量级翻番→出让土地获得资金→炒文化概念、建主题公园→土地再次升值。

二是重商业开发,轻文脉保护,损害历史文化遗产。一些学者指出,历史文化遗产,有其自身的灵魂、品格和气息,它拒绝被随意模仿和粗制滥造。曲江一些遗址的开发就是钢筋混凝土的仿古制品,打破了人们对古建筑的认同感、归属感、敬畏感。曲江的文化扩张本质是商业风暴,风暴过后留下的只是一堆建筑垃圾,会破坏西安文化历史形成的多样性、厚重感。

三是亦官亦商,政府搭平台又以公司化进行商业运营,这一模式极易权力失控,并很快形成一个庞然大物,垄断整个开发市场,成为政府的捞金机器。

在我看来,这三个批评最密集的方面也是曲江和曲江模式的创新点所在。

曲江模式本身就是一种文化经济模式。以文化为推动力,以城市经营为手段,达到文化、商业、旅游的契合;是中国城市化初期文化经济与城市发展的一种范式。即依托文化遗产,整合历史文化资源,通过创意包装和策划实施一批重大文化项目,打造旅游景区,形成文化旅游集群,带动其他文化产业门类发展,最终实现城市价值的兑现和提升。曲江独创了城市运营的“倒叙法”。把以往的城市经营思路“反其道而行之”,不指望土地出让金到位后,再去建设城市公共设施,而是先举债投入,再卖地回收资金。潜在的巨大利益,让众多地产商争先恐后地垫出巨额资金,来进行公园拆迁和基础设施建设。而作为补偿,地产商将按贡献大小,以拆迁成本价获得一块土地。这里存在一个时间差和“度”的问题,初期积累到一定程度, 曲江转而快速进行“朝阳产业”的开发与建设,形成了涵盖影视、会展、演艺、旅游、出版、传媒等文化产业门类的大产业集群,成为曲江及西安市文化产业发展的核心力量。这是“曲江模式”与其他城市区域发展的最大区别。

关于第二个方面,我先强调一个事实,在全国范围大开发的背景下,历史文化遗产每时每刻都处于破坏之中,说的保守点儿,文物被损毁被侵蚀是个大概率事件。建筑工地发现文物,因害怕影响工程进度,不是花时间随工清理而是用推土机解决的不在少数。为什么?就因为没人把文化当回事,把文物当回事,这些东西太脆弱又太累赘,主要是不能立刻产生效益变成现钱。曲江开发用巨大的声势为文化正名,为文化立碑,而且用“文化+旅游+地产”的模式创造了巨大的文化影响力和可观的经济效益,尽管有些文化仿制品还不尽如人意,但其以事先预热、艺术包装、文化营销、持续关注、巧妙嫁接、好戏连台、雅俗共赏等手段,整合资源、放大效应、人人争说、直抵心灵,西安深厚的文化底蕴在这一开发声势的带动下逐渐显现出来,变成人们可观可感可参与的项目,许多市民和外地游客身临其境,难免感触良多,对西安的历史文化遗产有了直观印象和最初的历史记忆。普及和提高历来是一对矛盾体。可只有在普及的基础上才谈得上提高。误读也是阅读。况且像西安这种历史积淀深厚的古城,散发出的历史信息本身具有矛盾性、丰富性,其内在的扎实和厚重定会逐渐过滤掉现实的浮躁,还原本真。当然这需要时间。

关于曲江亦官亦商,政府搭平台又以公司化运营的模式问题,亦有不同的评价。这一模式本身就是一种创造。与其对应的是“摸着石头过河”的改革开放精神。这一模式将政府的引导与产业的集聚进行了有机结合。无论是国际还是国内经验,文化产业的集聚、尤其是在起步初期的集聚,政府的政策引导职能都不可或缺,为了提高效率,曲江引入企业管理机制、努力转变职能、打造服务型平台,通过城市文化生态圈的建设、公共基础设施的完善、文化体制改革的深入、文化产业资源的整合来实现文化管理机制的创新。文化企业的合纵连横、以及在新型园区的合理集聚,更是起到了全文化产业链条打造、进而与政府形成反哺的良性互动态势。但批评意见也不是无的放矢,从现在开始曲江应有意识地逐渐将政府职能和企业行为分开,减少并遏制垄断,这样既有益于限制政府公权力,又有利于文化产业按照市场化的要求发展。

综上所述,我觉得有必要为曲江一辩。

历史记忆与都市想象

1924年,鲁迅先生偕陈中凡、孙伏园等来西北大学讲学,连着两晚在西安易俗社看上下本秦腔剧《双锦衣》,之后便给剧院提了“古调独弹”四个字,匾额至今还挂在易俗社舞台上方。萧云儒说:“就‘古调独弹四个字所含蕴的精神看,也未尝不可以作为西安城市建设、文化建设乃至整个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理念。‘古是西安的优势,古与新两极震荡所构成的城市张力和发展动力,是西安的特色。而这个‘独字,‘独弹,则是建设新西安的思维与方法。”

时代变了,轰轰烈烈的弹法是时代特征。曲江就这样在城市的中心高弹一曲又一曲,其韵律却与“古调独弹”的精神相契合。

我手头有散文作家范超一册《曲江记》,这是他两年时间用稀见的语态笔法写的有关曲江最质感的文字:

大雁塔北广场记

禅修林记

慈恩寺记

大唐不夜城天街记

新乐汇记

惊世情缘记

寒窑新街记

……

静态的故事贮存在南面几孔旧寒窑里,被声、光、电、影、网重新讲述着,静中有动。

三姐抛绣球的小场景里,彩球往过甩时,链接的灯次第而亮,球就砸到穷小子薛平贵的头上。(《探窑记》)

哦,这是在说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等夫归来的故事。

馆上“秦殇”二字,为小隶,白日庄重如诉,夜里辉光如泣。馆前立一“秦”字,形如飞燕。游客在馆中听介绍,获知颛顼孙女吞食玄鸟陨卵而生子大业,大业便是秦人先祖。玄为黑色,玄鸟为燕子。秦人遂追溯玄鸟为祖先,以燕子为图腾,并尚黑,衣服旌旄节旗无不如是,黑亦为秦殇馆主色调。此时仰脸,目移窗外,正见一“秦”字雕塑如燕展翅,跃跃欲飞而冲天,恍然顿悟,深铭永久。(《秦殇记》)

这是在秦二世陵遗址公园秦殇馆的观赏和遐想。

在曲江南湖边的小彩亭里,在多个古遗址公园的某个角落,读着这些充满诗意的词句,最易勾起历史的记忆,并产生独特的想象。这就是西安,这就是西安人的荣幸,生活在历史上,生活在文明的折皱里,生活在周秦汉唐层层迭迭灿烂的遗址上。 追忆它,记录它,有助于延续一个城市的精神血脉,寻回过去创造历史的自信和辉煌。

是谁创造了这一切?

是谁深化了历史记忆?

是谁延续了古调,并进行了有时代特色的独弹?

是谁激发了独特的都市想象?

曲江,轰轰烈烈的古城记忆再造工程,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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