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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迷踪

2014-10-20闫宏波

新青年 2014年10期
关键词:驯兽师男青年金丝猴

闫宏波

一、巡演的马戏团

星期天,市中心繁华的商业街上,东方北手拎大大小小几个购物袋跟在萧芸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大小姐,能不能歇会儿,我走不动了。”东方北有气无力地说,将几个购物袋放在路边长椅上。

萧芸回头看看他,笑嘻嘻道:“再逛会儿,就一小会儿!”

不管萧芸怎么说东方北就是不起来,低头瞟一眼长椅上几天前的旧报纸。中兴街珠宝店遭抢劫,劫匪两小时后被抓,劫匪在逃跑过程中将一颗钻石遗失,价值百万……

“看,那边有花车巡游。”萧芸紧跑走几步挤进围观人群。

这场花车巡游是外地来巡演的马戏团在做宣传,听说本市是这个马戏团出国巡演前最后一站。几辆花车上站满了身穿艳丽服饰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不停向围观群众挥手。“我们去看马戏吧!”萧芸跑回来拉着东方北兴奋地说。

东方北知道,此时自己的意见对于萧芸来说等于没说,他看看手中刚买来的两张电影票,无奈的塞进衣兜。

马戏团搭建在城郊一片空地上,有足球场那么大,四周全是铁丝围栏,五颜六色十几顶帐篷,正中央一顶最大的便是马戏表演场地。因为还在宣传期,免门票,所以来观看马戏的人特别多,仅能容纳七八百人的帐篷里居然挤进一千多人。混乱中东方北和萧芸被拥挤的人群冲散,萧芸被挤得有些喘不过气,哪还有心情看马戏,她费尽力气挤出帐篷,正要给东方北打电话,手机却“唰唰”闪了两下——电量低自动关机。

找不到东方北,萧芸只好在马戏团里闲逛。她东瞅瞅,西看看,忽然隐隐听见西北角一顶帐篷里传出动物杂乱的叫声,她好奇的凑过去。

这是一顶长方形帐篷,长约十五米,宽约七米,高在四米左右。萧芸轻轻掀起门帘,后面还有一扇铁栅栏门,被一条很粗的铁链锁着。透过栅栏门向里望去,有许多铁笼,装着不少动物,有猴子、猩猩、山羊、还有几只憨态可掬的小猪。萧芸下意识的推了推栅栏门,“哗啦”一声,锁头掉在地上。原来锁头只是挂在铁链上,并没有锁。萧芸拿掉铁链推开栅栏门进去,动物们看见有人进来马上活跃起来,几只猴子上蹿下跳向她示好。萧芸摘掉鸭舌帽走到最后面的铁笼跟前。这个铁笼里装着两只灰色小猴,看样不过一两岁大,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蛮可爱。旁边是猴子表演时用的道具,滚筒、皮球、套圈、还有几辆小自行车。

“你在这干什么?”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萧芸一哆嗦,她转身看去,身后站着两个小丑,脸上涂满油彩,穿得花花绿绿的。“我听见里面有动物的叫声,就进来看看,我——我进来时门没锁。”萧芸赶忙解释道。

“是吗?”其中一个小丑冷冷道。

“我想我该走了。”萧芸说着朝门口走去。两个小丑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盯着她,让萧芸感觉很不舒服。“等等!”就在萧芸快要走到门口时,其中一个小丑喊道。萧芸头也不回一溜小跑冲出帐篷。

“大小姐,你跑哪去啦?”东方北见萧芸跑过来,赶忙问。

萧芸紧紧搂住东方北胳膊,快步朝马戏团大门口走去。“小芸,你怎么啦?”东方北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萧芸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刚才有两个小丑追我……”

听过萧芸叙述,东方北笑道:“你不会把帽子落下了吧!”

萧芸摸摸脑袋,吐吐舌头,“好吧,帽子不要了,我们走。”

“姑娘,你以前是不是来过马戏团?”正在扫地的看门老头问。

萧芸摇摇头,开门老头皱皱眉没再说什么,旁若无人的继续扫地。

二、萧芸失踪

夜里,萧芸睡得正熟,一种微弱的声响从门外传来,像是有人正在用钥匙开门。

“除了自己,只有东方北有自己公寓的钥匙,会是他吗?”萧芸想到这,起身下床走到门口朝门镜看去,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可钥匙孔处依然有声响。萧芸有些害怕,赶忙拿过手机。“小芸,是不是想我了?”东方北一阵坏笑。

“想你个头,你是不是在我公寓门外?”萧芸压低声音说。

“没有,我在家里。”东方北一愣。

“那是谁在开我的门!”萧芸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说有人正在开你公寓的房门,别怕,我这就来。”东方北惊道。

萧芸挂掉东方北的电话,正要报警,“哗啦——”一声,房门被打开……

东方北赶到萧芸租住的公寓,用钥匙打开房门。屋内亮着灯,萧芸不在,看见萧芸手机还在床上,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东方北心头。东方北不敢耽搁,立即到公安局报案,可警察告诉他失踪48小时后才能立案,也就说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东方北拨通萧芸每个同事和朋友的电话,又找到萧芸可能去的每个地方,结果一无所获。

东方北走出酒吧已经是午夜,前方一个黑影不紧不慢地走着,姿态很像萧芸,“小芸——”东方北喊了一声。黑影没有反应,依旧不紧不慢走着。东方北没有贸然追过去,而是远远跟随,看看她到底要去哪。不知不觉来到城郊的马戏团,黑影径直走进去,在一顶黑色帐篷门前停下,透过门帘缝隙向里观望着。突然,一只青紫色的枯手伸出帐篷,一把将她拉入帐篷。东方北大惊,等他反应过来立刻朝黑色帐篷跑去,没等他跑到帐篷门口,那只青紫色的枯手便再次伸出帐篷,直直朝他胸口抓来。

“啊!”东方北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大口大口喘粗气。“萧芸失踪会不会与这个马戏团有关?”东方北擦擦头上冷汗。

第二天,夜幕降临之后东方北来到马戏团,最后一场演出结束,观众陆陆续续走出大门,东方北悄悄躲进黑暗中。夜深了,几顶帐篷依然亮着灯,东方北避开那些帐篷,朝西北角走去。西北角只有那顶长方形帐篷,东方北压低身形摸到门口,聆听里面动静。“嗡——”手机一阵震动,吓得他一抖,幸亏来之前把手机调成震动。他拿出手机看看,是个陌生号码,“谁来的电话,真不是时候。”“嗡——”手机又是一阵震动,还是那个陌生号码,东方北再次按下挂机键,“嗡”手机变成短促震动,进来一条短信,依然是那个陌生号码。endprint

——千万不要去马戏团。

——萧芸

“咣!”一声闷响,什么东西重重打在东方北脑袋上,东方北哼都没哼一声,应声倒地。

三、国宝惊现

汽车一阵颠簸,在河边停下,两个男人将东方北抬下车,悠荡几下扔进河里,转身上车扬长而去。不远处树后迅速跑来一个男青年,探身向河里看去。“小子,你终于出现了。”两个男人冷笑着出现在男青年身后。

“你们,你们没走!”男青年大惊。

两个男人手持尖刀一步步向男青年逼近,男青年开始后退,可后边哪还有路,只有那条汹涌的大河。

“不许动,警察!”危机关头,忽听一声大喝……

警车的呼啸声打破了深夜的沉寂,几十名警察将马戏团围个严严实实,几名警察押着两个男人敲开马戏团大门。两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两个扮演小丑的演员。

看门老头——狡猾的马戏团团长,被戴上手铐,连同两个扮演小丑的演员一起被押进西北角一顶长方形帐篷。一位刚刚赶来的老者气喘吁吁走到装有两只灰色小猴的笼子跟前,戴上眼镜,而后激动地道:“这是黔金丝猴幼崽。”

萧芸跟着走进帐篷,找到一辆猴子表演时骑的小自行车,拔掉左边车把把套,拽出个塑料袋,打开,里面赫然是一颗璀璨夺目的钻石。

故事还要从几天前说起。那天,东方北和萧芸路过中兴街,刚好目睹珠宝店被抢劫,还看到劫匪在逃跑过程中掉落一样东西在不起眼的角落。两个人凑过去偷偷捡起那个东西,竟是一颗璀璨无比的钻石。两个人既兴奋又害怕,只想尽快离开是非之地,慌乱中登上一辆去马戏团的大巴。当时正在全城搜捕劫匪,马戏团也有警察出入,萧芸灵机一动,将钻石藏进猴子表演时骑的小自行车的车把里。

东方北和萧芸再次来到马戏团,发现那辆小自行车并没有在原来的地方,便分头寻找,刚好被萧芸找到。萧芸正要取出钻石,突然进来两个小丑,萧芸发现两个小丑眼神异样,知道不怀好意,所以赶紧跑掉。

马戏团团长和偷猎团伙勾结,高价弄到两只金丝猴幼崽,准备走私到境外,为掩人耳目,两只金丝猴幼崽和其它动物放在一起,由于金丝猴幼崽特征不明显,所以谁也看不出什么。

东方北和萧芸第二次来马戏团,就被伪装成看门老头的马戏团团长认出来,跟着两个扮演小丑的同伙告诉他萧芸去过装金丝猴幼崽的帐篷,而且似乎对两只金丝猴幼崽很感兴趣。马戏团团长怕事情败露,决定杀人灭口。两个扮演小丑的演员跟踪萧芸,找到住处,夜里用“万能钥匙”打开萧芸公寓的房门,将萧芸打晕扔进河里。东方北第三次来到马戏团又被马戏团团长认出来,命令两个同伙将他解决。

这一切都没逃过一名年轻驯兽师的眼睛,起初东方北和萧芸并没引起他注意,只是那天他看见萧芸慌慌张张从那顶装动物的帐篷里跑出来,才注意到她。后来年轻驯兽师跟踪两个扮演小丑的演员,及时将萧芸从河里救出来送进医院。

狡猾的马戏团团长觉察到年轻驯兽师在暗中监视自己一伙,决定将他一起干掉。

萧芸被年轻驯兽师从河中救起送进医院,始终昏迷不醒,直到第二天夜里。萧芸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借护士电话打给东方北,让他别去马戏团。东方北没接电话让她焦急万分,赶紧发去短信,接着报警。

东方北缓缓睁开眼,萧芸坐在他旁边,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两个人对视着,如释重负般笑了。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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