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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围的青春更精彩

2014-09-22柯玉升

阅读 2014年9期
关键词:突围母亲

校报投递员、打扫校园、整理草坪,还在餐厅端盘子做服务员。最多时,她一天同时打七份工,每天顶多5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严重的睡眠不足,她成了大学里唯一跪着上课的人。为了家人,她必须这样辛苦着。

那又是一个怎样的家呢?

母亲是位间歇性精神病,身边时刻需要人照顾。她5岁时,一场车祸,父亲切除了脾脏,失去了劳动能力,还经常伴有吐血等不良后遗症。

5岁是个躲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可她却要去村里的花炮厂干活。两年下来,她辛苦赚来的工钱竟然够她六年小学的费用。

为了能在繁重的家务之余挤出时间来学习,她为自己制定了一张作息时间表:早上5点起床,给父母做好早饭和午饭。下午放学后直奔花炮厂打工,待傍晚回家后除了做晚饭,还要打扫卫生,给父母洗衣服,打理家里的菜地……直到忙到窗外漆黑时她才赶紧写作业。

就是这样的“自在平静”生活,在这个家庭里也未能坚持住。十天半个月的,母亲的间歇性精神病就会发作,一旦发作,神志不清的母亲会到处疯跑。这时,她只好搁下手头的一切,有时还得停下课来,满湾满院地四处找人,只有找到母亲,她才能安心。

2003年,弟弟出生了。父母本以为生了儿子,将来能为何平分担一些压力,哪知不幸再次降临,弟弟竟然患了先天性心脏病。为了不打扰母亲,她每晚都得像母親一样哄着襁褓中的弟弟入睡。

2006年,15岁的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省示范性高中浏阳一中。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学校,上了浏阳一中就意味着一只脚踏进了重点大学的门坎儿。可她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有弃学的念头:这个家如何离开得了自己?再说,高额的学费哪里来?

身残了,但父亲的脑子还管用。为了不让她失去上学的机会,开明的父亲四处借债,硬是想方设法将她“送”进了学校。

能够幸运地坐进高中的课堂里,也许,这是她这辈子中遇上的最幸运的事儿。因为,在人生的转折点上,还有一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保驾护舰的能寻大事儿的父亲。

一年后,父亲因突然中风引发脑出血,需要做开颅手术才能保住性命。面对急需的五万元巨额医疗费,当时还未满17岁的她,觉得生活中真正缺少的不是钱,而是那个与自己商量事情的人。但她还得面对这个现实,无助的她,一夜之间忽觉自己长大了。

五万元巨额医疗费没有难住她!以超出年龄的处事能力,她一边在医院不分昼夜地照顾父亲,一边尝试着寻找当地民政部门、慈善部门和社会团体的帮助。幸运的是,所有人都被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孩感动了,乡亲们为此还在村里挨家挨户进行筹款。最终在社会各界爱心人士的帮助之下,治疗费终于到位,父亲通过手术保住了性命,但落下癫痫病。

不幸中的万幸是父母尽管都患上了癫痫病,但只是偶尔发作,恢复正常后彼此还能勉强照应对方。这让她才宽下心来,能够继续学习。

再大的苦难却未能影响她的成绩。2009年6月,她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湖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的对外汉语专业。为了筹措学费,整整一个暑假,她都在外面打零工,再靠着东借西凑来的钱勉强交足了学费。

大学的学习轻松多了,她利用课余时间做家教、打杂工,为自己赚取生活费。这样的生活,她已经感到很满足了。就是多打几份工,她也不觉得累。

苦难有时候像攻下山头的敌人,一拔一拔地攻下了,又一拔一拔地冲上来,让人提防不着,让人预料不到。满以为相安无事了,灾难再次降临到她头上。

2011年4月的一个周末,她回家给父亲送药,竟碰上弟弟心脏病突发,生命垂危。摆在她面前最困难也是最迫切的难题,依然是筹集治疗费。那段时间,她白天上课,放学后就四处想办法筹钱,晚上再到重症监护病房里看望弟弟。好在她的多次奔波,没有白搭。后来,在省市慈善总会的帮助下,她终于为弟弟申请到了去湘雅医院进行免费手术的机会。

弟弟因先天性心脏病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导致其发育迟缓,而且血铅严重超标——8岁的小孩,身高只有一米多一点儿,体重仅有15公斤。

看着骨瘦如柴的弟弟,她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决定:把弟弟接过来。了解情况后,湖南科大附属小学的领导爽快同意了转学的事,并且还主动减免弟弟的学杂费,并为他们安排一间免费宿舍。

可就在弟弟适应了新的生活时,老家那边又传来坏消息——父亲再次病倒了。为了照顾父亲,她将父亲接到学校附近的医院住院,这样每天上课之余还能带着弟弟一起照顾父亲。当父亲病情稳定出院时,她索性就将父亲和老家的母亲一起接过来住。

在精心照料家人的同时,她也一直不忘加强自己的学习。2013年3月,她竟然如愿以偿考上了研究生,还被湖南省推选为第四届全国道德模范候选人。

她叫何平,湖南省浏阳市澄潭江镇一个贫寒家庭的女孩,被网友们称为“向日葵女孩儿”。有人说,这么多苦难,没有压倒你?是一种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你。

“青春是一场突围,没有突围的青春不精彩!所有的苦难,就像冲上山头的敌人。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唯有突围才会赢!”何平接受记者采访时,十分平静地说:“要想突围,必须付出常人千倍甚至百倍的努力,这是一般人难以理解的,也是不容易做到的!”

(摘自《做人与处世》)

联系:湖北省阳新县韦源口中心小学 柯玉升 435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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