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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马斯的前世今生

2014-09-11李明波

看世界 2014年17期
关键词:兄弟会哈马斯加沙

李明波

以色列军队和哈马斯连日来的激烈冲突,使得加沙地带再度挤上国际主流媒体的头条,与此同时,控制加沙多年的哈马斯也重新引起各方关注。面对军事实力强大的以色列,哈马斯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一直让以色列头痛不已。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组织?

哈马斯(HAMAS),实际上是伊斯兰抵抗运动(Harakat al-Muqawamah al-Islamiyyah)的阿拉伯语首字母缩写。在阿拉伯语中,这个词有“热情和勇敢”之意。长期以来,哈马斯在西方媒体的描述下成为人体炸弹的代名词。但这并不是哈马斯的全部。

哈马斯的兴起与埃及的穆斯林兄弟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哈马斯是在加沙穆斯林兄弟会基础上诞生的,兄弟会的主要机构伊斯兰协会与哈马斯有着直接的渊源。哈马斯在其纲领中也公开承认自己与穆斯林兄弟会的关联,“伊斯兰抵抗运动是巴勒斯坦穆斯林兄弟会的一支”。

哈马斯的“温和”旧事

1928年哈桑·班纳在埃及成立了当代第一个大规模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运动——穆斯林兄弟会。20年代末,兄弟会的力量就开始渗透到当时仍处于英国委任统治之下的巴勒斯坦,其中海法分会的领导人就是著名的谢赫·卡桑。他曾在30年代初制造了多起针对犹太移民和英国委任统治官员的武装袭击。1935年,卡桑在撒玛利亚北部地区同英国军队的冲突中牺牲,他也因此被视为巴勒斯坦民族英雄。正是为了纪念他,至今哈马斯的武装派别还自称为卡桑旅或卡桑军。

值得注意的是,巴勒斯坦的穆斯林兄弟会并不像埃及或叙利亚的兄弟会那样热衷于参与政治和暴力斗争,相对而言,它更热衷于社会和文化活动。在1948年的第一次中东战争中,巴勒斯坦穆兄会基本上没有起到什么大的影响。

埃及在对加沙进行军事占领期曾选派多名巴勒斯坦青年赴埃及留学,其中包括后来成为哈马斯核心领导的亚辛、兰提斯等人,在埃留学期间,他们接受了最激进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熏陶,为日后哈马斯的成立提供了必要的组织和人事基础。在以色列占领当局统治下,加沙的经济社会状况日益恶化,难民营遍布加沙各地,人口密度堪称世界之最,糟糕的经济社会条件为原教旨主义思想的传播提供了最适宜的土壤,民众普遍希望以伊斯兰教为武器,挑战贫困和以色列的军事占领,这成为哈马斯兴起的社会经济基础。

亚辛的个人魅力使他从1968年开始成为加沙穆斯林兄弟会的主要领导人。他从埃及穆斯林兄弟会惨遭政府镇压的教训中意识到:只有把兄弟会的活动限制在教育和说教领域,政府才会任其发展。为此亚辛建立了严格的组织体系,也正是这种策略上的精心安排,使以色列政府默许了其在加沙地带的迅速扩张。当然以色列方面的主要目的在于防止阿拉法特领导的法塔赫游击队一支独秀,他们希望兄弟会力量的增长会在某种程度上削弱阿拉法特的势力。

此时的穆斯林兄弟会的功能还局限在宗教和社会方面,并主要通过伊斯兰中心承担这项职能。成立于1973年的伊斯兰协会逐渐发展成为兄弟会发展、管理、控制加沙伊斯兰教各种宗教和教育机构的基地,其下设说教与指导、福利、教育、慈善、健康、体育、调解七个委员会,先后在加沙地带建立了幼儿园、学校、血库、医疗诊所、妇女声乐教育中心、青年和体育俱乐部等。

巴勒斯坦穆兄会在被占领土的这些亲民举措很容易赢得民众的支持和同情,也正是这些社会公益活动为日后哈马斯在政治上赢得广泛的群众支持打下坚实的基础。不过,随着巴勒斯坦穆兄会中极端主义分子激增,其影响力也开始向政治领域渗透。1987年12月,随着第一次巴勒斯坦大起义的爆发,哈马斯的名字终于浮出水面,并逐渐走上使用武力实现自己目标的道路。

哈马斯的领导人

哈马斯的领导系统比较复杂。在哈马斯成立之初,亚辛因其人格魅力、丰富的斗争经验以及在起义中的牺牲精神获得大家的一致拥戴,成为哈马斯当之无愧的最高领导人。但1989年亚辛及许多哈马斯高级领导人被以色列逮捕,造成了哈马斯最高领导层的真空。当时,旅居美国的巴勒斯坦人麦尔祖戈返回被占领土,重组哈马斯,哈马斯的领导层开始转移到海外,包括美国弗尼吉亚州(麦尔祖戈的住地)以及约旦首都安曼。

1993年,美国国务院宣布哈马斯为恐怖组织之后,安曼就成为哈马斯的军事和政治总部。设在安曼的哈马斯总部全面领导被占领土的哈马斯各分支机构,决定其社会政策及军事活动(1992-1993年,哈马斯的军事总部设在伦敦)。1994年约旦与以色列签署和平协议之后,哈马斯在约旦仍处于一种半合法的地位,可以公开活动。

重组后的哈马斯领导结构强调外部力量对被占领土力量的绝对领导,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外部力量控制了外界对哈马斯的经济援助。经济大权在握的外部领导层自然可以对内部各派发号施令。外部领导机构在哈马斯的政策决策中起决定性作用,还负责宣传和出版工作,另外还掌握了军事部门。

现年58岁的迈沙阿勒目前是哈马斯名义上的头号政治人物。他在1996年开始任哈马斯政治局主席。迈沙阿勒因外貌与好莱坞影星乔治·克鲁尼相似被称作“中东版克鲁尼”。迈沙阿勒是哈马斯名义上的决策者,远程向加沙地带内的哈马斯领导人、前巴勒斯坦总理哈尼亚下达指令。迈沙阿勒一直在海外为哈马斯募集资金,据称每年筹款额可达7000万美元。1997年,以色列摩萨德特工在约旦用毒针暗杀迈沙阿勒,执行任务的特工被约旦逮捕。最后,约旦以释放以色列特工为条件,为迈沙阿勒换回解药,让他侥幸捡回一命,并且还让以方释放了哈马斯精神领袖亚辛。不过,长期旅居海外的迈沙阿勒,过去二十年仅仅回过一次加沙,他对哈马斯实际上的影响力和作用越来越小。

这种趋势并不难理解,毕竟哈马斯的势力主要在加沙地带,身在大马士革的迈沙阿勒很难对加沙进行有效的直接领导。

哈马斯的人员总体上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正式成员,是指面对《古兰经》宣誓并登记在册的成员,这类人数量相对较少;另外一类是哈马斯的同情者和支持者,他们是哈马斯的群众基础,数量庞大。不过,哈马斯自己则宣称:哈马斯没有自己的正式成员,所谓成员就是所有哈马斯的支持者,哈马斯只是一种生活方式和信仰,只要赞同这种观点就是哈马斯的支持者。目前各方面的资料显示哈马斯核心成员的数目尚不清楚,但据信目前哈马斯的支持者和同情者约有上万人。endprint

哈马斯组织结构的最大特色在于扎根于巴勒斯坦社会公共服务机构,伴之以各个清真寺组成的网络体系和大批的信徒。这种生存方式使哈马斯可以在以色列的重压下维持生存并取得发展。

哈马斯的兵

从哈马斯内部分工来看,又有政治部门和军事部门之别。前者如遭以军“定点清除”的精神领袖亚辛和哈马斯发言人兰提斯,后者如被炸死的谢哈德。以色列对哈马斯政治领导层的监视相对较松,对其军事领导层则密切关注。所以前者可以公开活动,接受记者采访,后者则不得不从事地下活动,经常变更地址,以免遭到以军暗杀,偶尔需要出镜接受采访也必须蒙着脸,以避免被以色列定点清除。

哈马斯的军事组织被称作“卡桑旅”。不过,“卡桑旅”并不是一个组织严密的统一的旅级军事单位,而是对哈马斯一个个战斗小组的统一称谓。所以,只要有哈马斯活动的地区都有“卡桑旅”的存在,这也是哈马斯内最神秘的部门。对以色列而言,“卡桑旅”成员是最危险的人物,哈马斯枪击、爆炸、绑架等等武装活动大都是“卡桑旅”所为。同时,哈马斯还拥有先进的爆炸试验室和炸弹专家,为其军事部门实施“圣战”提供了必要的技术支持。

1988年以色列政府决定取缔哈马斯后,大批激进分子被捕或被驱逐出境,哈马斯高层开始重新制定组织的行动模式。首先是强化政治派别和军事派别之间的界限,其次是建立地区活跃分子与海外领导机构的严格体系。组织内的联系更多的是靠电话、传真、甚至是纸条,或者在国外召开直接会议。这种活动方式虽然更安全,但却是以领导权的分散为代价的,更重要的是政治领导人同军事部门的联系逐渐淡化。

“如今,哈马斯真正的决策人是迪夫,”以色列前国家安全顾问吉奥拉·艾兰德说。一些以色列军事分析家认为,迪夫是巴以双方磋商停火的主要障碍。哈马斯的进攻及屡次违反停火协议表明,哈马斯的政治和军事决策者之间存在分歧,而且后者显然影响力更大。

根据以色列方面提供的情报,迪夫以前曾是舞台演员,拥有变色龙般在敌人面前藏身的能力。迪夫行事十分神秘,大多数巴勒斯坦人都未见过他的样子,他最近的一张照片拍摄于20年前,外界广泛猜测他现年约50岁。《华盛顿邮报》称,迪夫“折磨”以色列30年之久,被以色列视作加沙地带的头号敌人。他向以色列派人肉炸弹,并组织绑架以色列士兵。迪夫多次躲过以色列的暗杀行动,有“九命猫”之称。有传言称,以色列在2006年发动的一次袭击已使迪夫失掉一只眼睛和一条胳膊。以色列军事和情报官员称,迪夫是巴勒斯坦近来向以色列发射火箭弹并发动地道战的主使。

2006年,哈马斯出人意料地赢得了巴勒斯坦第二次立法委员会选举,也深刻地改变了巴勒斯坦的政治版图。2007年巴勒斯坦内战后,哈马斯与法塔赫逐渐“划界而治”,哈马斯控制了加沙,阿巴斯领导的法塔赫则控制了约旦河西岸地区。巴勒斯坦的政治分裂一直持续到今天。由于法塔赫逐渐放弃了武装斗争,哈马斯逐渐成为了以色列军队在巴勒斯坦最主要的对手。

“2005年,以色列完成了在加沙地带撤军的单边行动计划。此后每隔两三年,以色列都要发动一次对加沙地带哈马斯的地面行动,这种周期性的军事行动就是要打磨哈马斯锋利的爪子,避免其对以色列目标的威胁。”巴以问题专家殷罡研究员形象地解释了近年来以色列在加沙的周期性军事行动。

哈马斯的金主

哈马斯的活动资金主要来自海外捐助,它每年都会从国外得到许多资助。

据有关资料,1993年哈马斯从伊朗得到的资助是30万美元,以后每年有所增加,从沙特每年至少得到数百万美元的资助;从美国每年也得到数百万美元的私人捐赠;英国和以色列的情报当局认为,英国有六个慈善机构为哈马斯提供资金,每年至少有100万英镑用以补助自杀爆炸者家庭。英美两国的募捐资金约占哈马斯年度预算的30%—40%。哈马斯还从其他穆斯林国家如伊拉克、苏丹、叙利亚、约旦、黎巴嫩和意大利等欧洲国家得到捐助。加上其在世界各地设立的慈善基金组织的收入,最保守的估计是,哈马斯每年可以获得数千万美元的海外援助。

这些外部的资金援助对哈马斯来说非常重要。哈马斯需要利用这些资金来维持日常的民事、政治、军事活动。更重要的是,哈马斯需要资金来增强自己在巴勒斯坦内部的影响力。在加沙等地,哈马斯为同巴解或伊斯兰圣战组织争夺支持者,在伊斯兰协会的基础上积极投入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而建设资金绝大多数就是来自海外捐助。2006年,在哈马斯立法委宣誓就职的第二天,以色列内阁迅速停止每个月原本应该向巴勒斯坦政府转交的5000万美元代收税款。这意味着,海外援助对哈马斯的意义越来越重要。

按照外界的普遍理解和哈马斯的一贯说法,哈马斯要为在“圣战”中牺牲的烈士家属以及被以色列逮捕的伊斯兰激进分子家属发放抚恤金和生活补贴。不过,摩萨卜·哈桑·优素福却否认父亲被捕后哈马斯发放过生活补贴。他回忆说,当年父亲虽然生活相当清苦但很有威望,他参与创建了哈马斯被以色列逮捕后,全家人顿失生活所依。母亲为了养活孩子不得不去菜场捡剩菜。当母亲窘迫到要和邻居开口借钱时,却被那些哈马斯的坚定支持者一口拒绝,并且全家人变成了好像麻风病人一样被指指点点。等到父亲被放出来,全家人又恢复了备受尊重的地位,孩子变成好像王子公主一样,“这一过程伴随父亲的不断被捕反复了好几遍。”

哈马斯的朋友

在很长的岁月里,哈马斯与伊朗、叙利亚这两大西方国家眼中的“独裁政权”保持着良好关系。按照《华盛顿邮报》的说法,哈马斯被“围困在以色列的封锁和阿拉伯国家不屑但又心照不宣的默许中,并长期依赖叙利亚、伊朗这两个被西方孤立的国家”。

这种同盟关系一度看起来有如唇齿相依。哈马斯的总部就曾设在大马士革东南部的巴勒斯坦难民营里;哈马斯政治局主席迈沙阿勒也常年住在叙利亚。不过,维持多年的叙利亚-伊朗-真主党-哈马斯的“反以色列轴心”原本就不牢固。哈马斯的主体是逊尼派穆斯林,组织核心是巴勒斯坦穆兄会;而叙利亚、伊朗和真主党都是什叶派掌控,这个反以联盟虽然跨越了宗教分歧,但注定无法长远。endprint

哈马斯当年倒向伊朗,在阿拉伯世界就不被接受。在政治上,阿拉伯世界整体上支持巴以和平进程,而阿拉伯各国的统治者无一不同哈马斯所属的穆兄会势不两立;在民族教派关系上,阿拉伯各国对伊朗在阿拉伯世界的“搅局”深恶痛绝。哈马斯交好伊朗的做法,在阿拉伯世界看来,无异于“认贼作父”,是对阿拉伯世界的背叛,是绝对的异类。因此,哈马斯2006年赢得议会选举时,阿拉伯国家无人喝彩,发来贺电的只有伊朗。

时过境迁。近年来,哈马斯的外交战略有所松动。2009年1月,以色列在加沙展开的“铸铅行动”使哈马斯遭受重创。阿拉伯世界对以军行动不疼不痒的谴责和对哈马斯的冷漠,让哈马斯饱尝被孤立的滋味。此后,哈马斯出现了回归阿拉伯世界的迹象。

2011年开始的叙利亚内战,成为哈马斯与伊朗和叙利亚“翻脸”的契机,因为对哈马斯而言,那些叙利亚反对派——来自霍姆斯、哈马等地的叙利亚穆兄会,才是和他们同族同教的“哥们儿”。在卡塔尔等国的要求下,曾长期接受阿萨德政府庇护的哈马斯海外领导人“忘恩负义”,同叙利亚政权决裂。侨居大马士革近二十年的哈马斯政治局被赶出叙利亚,迁往卡塔尔首都多哈。

同年5月,巴勒斯坦各派签署和解协议,随即,沙特率先宣布为加沙重建提供10亿美元援助,哈马斯海外领导人迈沙阿勒则于2010年1月拜访沙特。在拉拢哈马斯“回归阿拉伯”的竞争中。卡塔尔更是身手不凡,不仅在2012年2月6日主持法塔赫和哈马斯签署了旨在组建联合政府的《多哈宣言》,卡塔尔埃米尔哈马德还在2012年10月23日亲临加沙,带去了4亿美元的第一阶段重建资金,条件是哈马斯以后不要再跟着伊朗。美国保卫民主基金会研究部门副总裁乔纳森·施塔特表示,卡塔尔已成为“哈马斯”的主要出资人,预计对哈马斯每年的资金支持高达10亿美元。

“现在他们已抛弃了大马士革,很大程度上也背对着伊朗。”中东问题专家迈克尔·汉娜认为,“现在,该组织找到了新的、更有影响力的朋友——卡塔尔和沙特,而他们都是美国的盟友。”

哈马斯的武器

尽管以色列多年来持续对加沙进行封锁,但是哈马斯依然有大量的武器弹药与以色列进行交火。本轮巴以冲突爆发以来,每天都有火箭弹从加沙地带射向以色列。“仍然有火箭弹发射,这一事实表明,哈马斯多年来肯定积累了庞大的弹药库存。”以色列危机预防研究所的所长鲁道夫·托普霍芬表示。

哈马斯的大量武器又从何而来?“主要有两个渠道,”安全政策专家托普霍芬解释说,“一是哈马斯自制简易火箭弹,二是从外国获取火箭弹。”

所谓的“卡桑”火箭弹是哈马斯自己研发的,在临时车间就可以生产。哈马斯也拥有射程更远的较为现代化的火箭弹,是从国外获得的。“最重要的武器供应国是伊朗。”专家托普霍芬说。从伊朗运入的有“黎明”-5型火箭弹,其射程达75公里,能击中耶路撒冷和特拉维夫这样的大城市。过去黎巴嫩真主党也曾向哈马斯转交武器。但自叙利亚爆发内战后,这对曾经的伙伴分道扬镳。

不过8月4日,伊朗革命卫队官员向伊朗媒体表示,伊朗向哈马斯提供了导弹技术,不过不是直接运输,而是在当地生产制造的。伊朗确定国家利益委员会秘书长穆赫辛·礼萨埃说:“哈马斯的导弹得益于伊朗技术转让……我们需要向巴勒斯坦人转让防御和军事技术,帮助他们在封锁之下制造武器,保卫自己免受袭击。”

除了本地制造外,地道走私也是哈马斯获取武器的手段之一。哈马斯弹药库中的许多火箭弹都是通过埃及运入加沙地带的。但不论是穆巴拉克政府,还是政变后刚刚上台的塞西政府,都同以色列一起封锁加沙地带。哈马斯只能在埃及极端分子的帮助下,从埃及西奈半岛以地道的方式将武器走私到加沙。

以色列能在陆地上封锁加沙,但面对辽阔的地中海依然百密一疏。2008年,以色列军方曾公布多张卫星照片,称伊朗加紧利用海上通道向加沙地带秘密走私武器,这些武器包括火箭弹、迫击炮弹、AK-47突击步枪、各型子弹以及烈性炸药等。该官员称伊朗还向加沙地带秘密提供了大量美元现金。

以色列官员称,伊朗通常将各种武器装备混装在货轮或者其他商用轮船上,尽管以色列海警检查非常严密有效,但仍会有一定数量的伊朗伪装商船成功地进入到了哈马斯控制的海域,并通过巴勒斯坦渔民们的小船转载上岸,再交到哈马斯武装手中。在发现以色列海上缉查艇靠近前,他们有时就直接将裹有防水材料的整装武器装备投进大海,这些武器都加装有漂浮设备,并不会沉入海底。哈马斯和其他武装分子可以随时前往约定的海域再次将这些武器装备打捞上来。

此外,近年来,随着哈马斯与卡塔尔的关系逐渐暧昧,卡塔尔也成为了哈马斯武器的重要提供商。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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