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玥

我想捧一款产品，那么当别人评论说它素质不够的时候，我可以说它听感好；当别人评价它听感不好的时候，我可以说它偏素质。反过来也是一样，我想黑一款产品，你评价它素质高？对不起，它听感差；你评论它听感出色，我可以说它其实音染多，素质不高。发现了没有？按照素质和听感的分类，这个话正过去反过来都可以说，其实没有一点营养！说到所谓的音染，则更是有趣。在不少人眼里，音染是十恶不赦的，只要有了所谓的音染，再好的东西也都只能是不入流、不高端、不专业。面对所谓的“监听”风格，则是推崇备至，以为监听就是Hi-Fi的最高价值，有了监听就掌握了Hi-Fi的最高奥义。真的是这样吗？其实在音响领域，监听二字和真实二字一样，都是骗小白的。世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真实可言。比方说不同的音乐厅就有截然不同的音响效果。所以，哪怕是同一个指挥，同一个乐团，演出完全相同的作品，效果也会大不相同。你能说哪种是真实的？哲学意义上的“纯粹的真实”根本就不存在。

好吧，我们不讨论音乐厅这种不接地气的地方，说回录音室。我的意见是，除非你去录音室听未混音的母带，否则即便你用所谓的监听器材，也只是听到录音师染过的音乐而已！录音师会怎么调？这关乎录音师自己的审美取向，不过大致来说，现在流行的风格都是往清晰明亮的方向调，为了清晰明亮可以牺牲一些厚度，所以有人觉得现在的录音听起来不够醇厚。有幸曾经跟一个录音师聊过这一点，他说流行音乐在制作的时候就会刻意地拔高中高频，让音乐听起来很明亮，更刺激，这是为了打榜的需要！所以大量的流行音乐其实录音并不怎么样，偏硬偏亮，只是为了调和大部分汽车音响里面的浓重低频味的音响调教而已。

除了流行音乐的录音，发烧友们奉为圣经的美国TAS天碟榜上的不少录音，也是加了味精的产物，但这一点不妨碍发烧友对他们的欣赏和认可。TAS榜单上著名的天碟《斯托科夫斯基的狂想曲集》（又称为白头翁），就是典型的后期调整的产物。但台湾的音响大师刘汉盛还把它用来测试音响系统的音色。其实老一辈的发烧友并不排斥味精，喜欢就喜欢，何必故弄玄虚，自恃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