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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象·深描·祭祀——梅山张五郎信仰的文化阐释

2014-03-30毛攀云钟巧灵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学报 2014年5期
关键词:梅山文化

毛攀云,钟巧灵

(1.湖南人文科技学院 梅山文化研究中心,湖南 娄底417000;2.湖南人文科技学院 学报编辑部,湖南 娄底417000)

梅山文化是宋开梅山(1072 年)之前集中形成于湘中地区,以湘中的新化、安化二县为区域中心,以原始渔猎文化和信奉巫傩为表征的一种区域文化。梅山文化核心区包括湖南的娄底、邵阳、益阳、隆回等部分县市,后随着民族的迁徙与融合不断地向周边传播,影响深远,是部分湘西南雪峰山文化的根脉,也是近、现代湖湘文化的重要因子。瑶族、畲族、苗族、土家族、壮族、仫佬族、仡佬族、毛南族、侗族、白族、水族等都不同程度信奉梅山教[1]。在各民族信奉的梅山教中,有一尊被称为“翻坛倒立张五郎”的重要神祇,风格炯异,是梅山信仰中的主体神,其文化形象的解读对理解梅山文化的发生、发展有着重要意义。

一 表象:张五郎的民间叙事

张五郎是梅山文化民间叙事的重要神祇,其文化表象主要在民间传说故事和巫医百匠的仪式咒语中体现。民间关于张五郎的传说文本较多。最为经典的是古梅山地区广泛流传的《张五郎古洲拜法》故事[2]:很久以前,梅山地区有个年轻小伙子,名叫张五郎,他看到人们常遭水旱灾害、毒蛇猛兽的侵害,加之瘟疫流行,人们生活极其困苦,心中非常不忍,就立下为民除害,造福众生的志愿。为此,他不畏千难万险,来到古洲向太上老君学法。太上老君不愿将法术传授给张五郎,反而给他出难题。而太上老君的女儿姬姬却对张五郎心生爱慕,帮助他化解难题并传艺于他。第1天,老君要张五郎把一山大树用木斧头砍倒,姬姬利用送饭的机会用法术把树砍倒。第2 天,老君要张五郎用木锄头把整座荒山开成土,并种上三担六斗芝麻,姬姬又使法帮助他。第3 天,老君要张五郎把芝麻全部收回来,姬姬用法术唤来鸟儿捡芝麻。如是几天,太上老君见自己的一招一式都被张五郎破了,就对张五郎说:“小伙子,你的法术已经很高了,不必再学,明天就回去吧。”张五郎只得答应。姬姬悄悄溜进张五郎房里,对他说:“你明天走的时候,我爹送给你的礼物你都莫要,只要大门背后的那把旧雨伞,到了家里才能打开。”张五郎知道其中必有奥妙。第2 天,太上老君果然提出送他礼物,张五郎只要了大门背后的旧雨伞。行到半路,张五郎感到好奇,刚把伞张开,姬姬就从伞里钻了出来。老君发现女儿跟张五郎私奔,心中大怒,放飞刀追杀。姬姬用法术把飞刀收下,用鸡血涂上飞刀再放回去。老君看后知道是鸡血,又放飞刀。姬姬只好要张五郎把手指咬破,用手指上的血涂在飞刀上,再放回去,老君这才放过张五郎。姬姬同张五郎成家后,将太上老君的十八般武艺和百种法术,全部教给张五郎。由于张五郎的武艺和法术高强,梅山地区推举他为首领。姬姬为张五郎生下3 个儿子,她教大儿子专门上山打猎,二儿子专门放养鸡鸭,三儿子专门下河打鱼。这3 个儿子后来都封了王,称为上峒梅山张大王,中峒梅山李大王,下峒梅山赵大王。所以在梅山地区有上峒梅山上山打猎,中峒梅山掮棚放鸭,下峒梅山捞鱼摸虾的信仰。

关于张五郎的另一种民间叙事主要保存于巫医百匠的仪式咒语中,被搬上神坛的张五郎成为了梅山宗教信仰与各行业的主体神。梅山民间医生卿法道给人治病前,要用一碗水请神护佑,并念《五郎咒》:“奉请张五郎,急急降来临,一十二岁去拜法,三十六岁转回程。行在龙虎山前过,思量无际好处堂,在董幼山前过,此处正好立坛堂,左边一支黄金树,春叶青,夏叶凉,五郎牛角,吹得通天叫,吹得黄金叶翻黄,不吃凡间烟火食,单吃饿鬼度春秋,一翻天,天也动,二翻地,百草黄,三翻四翻饿鬼走芒芒,五翻金鸡来报喜,山中树木响叮当,龙来龙退爪,虎来虎退皮,山中百马退毛衣,大姑娘挑水来退热,二姑娘挑水来退凉,霜来霜退热,雪来雪来退凉,奉请急急降来临。”新化县奉家镇月光村老猎人黄金城的《五郎咒》:“奉请翻坛倒洞张五郎,祖本二师降坛场。一十二岁去拜法,三十六岁转回张。行到龙虎山前过,望见峨眉好月光。青石板上打中火,思量梅阁好住场。左脚升起一碗清凉水,右脚升起一炉香。岩山顶上去安宿,篾笼担水洗坛场。手执牛角吹一声,吹得樟树叶翻黄。我今观诸五郎将,五郎领兵亲降临。”[3]不同传承体系造成了咒语的千差万别,但主体叙事基本相同。

民间以不同形式保留的张五郎故事有许多版本,虽然说法各有差别,但故事母题相同,都在重复“救难-学法-遭际-立坛授艺-保护众生”的民族英雄式母题链。美国民间文艺学家史蒂斯·汤普森认为,“母题”(motif)就是指民间故事、神话、叙事诗等叙事体裁的民间文学作品中反复出现的最小叙事单元,“一个母题是一个故事中最小的、能够持续存于传统中的成分。”[4]张五郎故事母题植根于深厚的民族信仰体系之上,故事母题在口口相传的差异中不断被重复,这种重复的民间叙事表象给我们提供了深度的文化密码。

二 深描:张五郎的文化阐释

“深描”是格尔茨借用英国分析哲学家吉尔伯特·赖尔的一个描述性概念。格尔茨指出:“我主张的文化概念实质上是一个符号学的概念。马克斯·韦伯提出,人是悬在由他自己所编织的意义之网中的动物,我本人也持相同的观点。于是,我以为所谓文化就是这样一些由人自己编织的意义之网,因此,文化的分析不是一种寻求规律的实验科学,而是一种探求意义的解释科学。我所追求的是析解,即分析解释表面上神秘莫测的社会表达。”[5]5文化深描是一种阐释性与建构性的文化解读,是观察者与文化事象的深度沟通。张五郎的民间叙事植根于厚重的民族历史文化之维,如果我们仅仅停留在被剥离的故事表象,那是我们对文化的盲视,或对民间文化生态的漠视。民间传说故事如冰山浮于水面,我们要发现的是底下的文化厚度,探寻民间叙事的文化张力。

《张五郎古洲拜法》的传说,剔除神话元素后,呈现出的是古代梅山地区原始先民向外学习先进生产生活技能的画卷,是梅山地区原始渔猎生活的发展与农耕文明发端的体现。张五郎作为梅山先哲,不畏千难万险,前往古洲学法。实际上是学习先进的生产与生活技术知识,并以其诚实、善良与执著的品格,赢得了别人的信任,娶回了一个聪慧而能干的老婆,一同开创梅山地区原始发展的民族大业,并得到后人崇拜而成为一方主体神。至此,梅山信仰由无数的始祖与英雄崇拜定格为张五郎崇拜。不过,其他崇拜也并不是突然消失,而是伴随张五郎信仰一同存在,这就是梅山地区为什么依然有祖先、英雄及张五郎崇拜之原因。

张五郎在梅山民间信仰中突兀而出,我们有必要进行深入地析解。首先,梅山地处南方山林地区,“旧不与中国通”[6],长期与外界隔绝,生产力发展没有与外界同步。虽然是世外桃源,但人们了解外面的世界与吸收和改善生产生活方式的愿望很迫切。张五郎承担了这个重任。

我们看看张五郎究竟给梅山这片土地带来了什么或留下了什么?张五郎到达古洲的第1 天,太上老君给了张五郎一把木斧头,要他在一天之内把山上的数千棵树砍倒。姬姬告诉张五郎“五雷掌法”,这是学习伐木技术。这也是至今梅山的木匠、锯匠等都要祭祀张五郎的原委。第2 天,太上老君要张五郎用木锄头开荒种地,姬姬教他“五雷火法”和“赶山法”烧山开地,种上芝麻。这是张五郎学习农耕知识。第3 天,太上老君吩咐张五郎将播种的芝麻全部捡回来。姬姬教会了张五郎“罗雀法”,唤来山中百鸟帮助喙收芝麻。这是学习收割。第4 天,太上老君带张五郎游古洲,姬姬送张五郎三样东西。张五郎看见满地青蛇,拿出围裙一晃,青蛇变竹竿;看见满山蜈蚣和蝎子,取出鸡蛋一踩,大公鸡便跳出来喔喔叫,蜈蚣、蝎子全跑了;看见虎豹猛兽,摸出弓来一晃,虎豹猛兽瞬间不见了。这是张五郎学习狩猎与驯服飞禽走兽。整个故事隐喻了张五郎学习开山、春种、秋收、狩猎的过程。一些地方的张五郎传说故事中融入了“学法救难”的故事母题,这是对张五郎授艺改变梅山生存境况的隐喻。

其次,由于梅山长期处在原始蒙昧时代,原始巫术在社会生活中发挥重要作用,影响人们的心理与生活。张五郎作为先进生产力的代表,也是梅山巫文化的代表,被推上神坛后能加速推动这些生产生活技术广为流传,使梅山地区由原始的渔猎采集生活向技术型渔猎方式发展,加速农耕社会的来临。可以想见,张五郎正是凭着自己的聪明才学成为了民族英雄,而受到顶礼膜拜,在原始巫术盛行的时期,人们习惯把这些东西巫术化或神化,以强化这种心理认同。《张五郎古洲学法》传说中诸多巫术与神性元素,正吻合了原始时代的社会特征,作为梅山的英雄张五郎正是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成为了梅山神。在沅水与湘水之间的古梅山地区,张五郎为“梅山五方五路猖兵”的统帅,民间巫工百匠共奉的祖师神。今天,在梅山的各行业祭祀仪式中都要请张五郎。民间艺人认为,只有请了张五郎,这些梅山民间的技艺才能达到完美的效果,梅山地区普遍存在这种信仰。可见,作为巫术代表的张五郎,是这一地区的精神领袖。

三是随着梅山文化与外界文化的交融,张五郎形象不断变化,如受汉文化的影响,人们认为优秀的民族英雄一定是读了书的秀才,于是有了张世魁的形象附加。而与其他少数民族文化融合后,张五郎形象也出现了诸多变化。

在《海游记》中有一段《张世魁夫妻遭难》的记载:张五郎为雍州府张百万之子,名世魁,乳名五郎,唐敬宗宝历元年(825 年)赴试得中,被朝廷选任山东青州知府。携妻赴任,至青州嵩山岭乌虎庙,妻月英被乌虎大王捉入洞中。经太白金星点化,前往闾山学法救妻[7]。这是关于张五郎最早见于文字的记载。已经明显将汉文化中的科举文化与道教文化附着在张五郎形象上,是汉文化进一步与梅山文化融合的结果。在梅山土著文化中,尚不可能有汉文化的记载,大多也是口口相传。唐时,梅山文化已经进入了汉文化视野,在唐代地图中,就对梅山地域有明显的标识。这些文字记载的故事,仅仅说明,梅山文化进一步与汉文化融合,并在强势的汉文化面前,这些民间英雄神话也被不断汉化。科举文化身份使他在正统与民间文化中都容易被接受。而道教文化对民间信仰文化的强大吞势,使得张五郎在正统传播中成为了道教文化的附着品。

张五郎形象在闽北、湘西和赣、粤、桂、黔、渝、川、滇等地主要表现为猎神。这归根于人类长期依靠渔猎生活方式为主所形成。梅山文化流播到大西南后,进而与土著文化融合生成新文化文本,这也体现了文化的传播路径。虽然张五郎形象出现的时代,梅山文化已经在与汉文化融合,但宋开梅山之前,主要是梅山文化吸收汉文化;而到了宋开梅山之后,就是汉文化同化梅山文化,仍然生活在这一带的梅山原著民逐渐被汉文化同化,远迁他乡的梅山先民也在与他民族文化不断融合,于是,张五郎的传说版本出现了多样化。但张五郎凭着聪明才学与勤劳智慧所形成的一系列狩猎技法,不仅影响了梅山先民,也随着这个民族的迁徙而影响了我国南方的众多民族。这就是为什么梅山教在我国南方少数民族中有着深刻影响的一个重要原因。

对张五郎的文化阐释,正如格尔茨所说,“我的立场一直是试图一方面抑制主观主义,另一方面抑制神秘主义,试图使符号形式的分析尽可能紧密地与具体的社会事件和场合,即普通生活的公众世界联系在一起,以那样一种方式组织这种分析以使理论公式和描述性解释之间的关系不致被诉诸于尚未澄清的知识而弄得模糊不清。”[5]33由于这一形象本身的复杂性,这里所能言说的仍是一种个体的析解,对于致力于普适的文化解释者来说,一定会感觉到很大的差距。

三 祭祀:传承文化精神

从故事原型与文化形成来看,张五郎是在梅山原始祖先与英雄崇拜的基础上,与汉文化融合而形成的一个原始英雄形象,是原始渔猎文明与汉文化及巫道互渗融合的神格。张五郎至今在梅山祭祀仪式中广受崇拜,这是对他的怀想与精神传承。

(一)倒立的执著

张五郎神像最具特色的是他的倒立,民间有许多说法。一说是老君放出大脑壳南蛇来追,五郎倒挂路旁篱笆桩上躲蛇;一说是五郎练法将头砍下,翻个筋斗去接,正好被一个妇女拦住讨水,结果把头接反了;一说是五郎当上梅山法主后,在姬姬面前摆男人架子,被姬姬施“定身法”倒立;一说是五郎在狩猎中与虎搏斗,摔下山崖,倒挂树上而死,等等。关于张五郎倒立的原由传说众多,而从现实层面来看,死于狩猎更具说服力。张五郎生活的时代,梅山地区山高林密,狩猎长期成为这一带获得丰富生活资料的重要来源。张五郎正是凭着自己的聪明才学改变了原始简单的狩猎方法,形成了一整套卓有成效的狩猎技法而深受狩猎者们的爱戴。狩猎毕竟是一种带有危险性的活动,民间众多狩猎高手最后都死在狩猎中。因此,从众多故事来看,张五郎最大的可能应该是与猛兽博斗时摔下山岩倒挂在树上而死。倒立的张五郎神像正是梅山人们对这位民族英雄永远的祭奠,是对民族艰辛成长历程的怀想,是一种力量的传递,包含执著、蛮劲与大智慧。狩猎祖先及张五郎最终血染狩猎战场的自豪与民族认同,也是梅山血性精神的彰显。

(二)尚武的精神

在张五郎信仰中,有一种很重要的文化现象,即梅山地区习武成风,武术人才辈出,一本流传了200 多年的《梅山拳谱》上明确记载梅山武术起源于狩猎,祖师爷是张五郎。在梅山武术套路中清晰烙印着原始渔猎生活的记忆,如虎拳、猴拳、蛇拳等拳术品种,公鸡啄米、避风躲雨、烂草缠麻、深山牛摆尾等棍法,猛虎坐堂、黄狗恋窝、烈马回头、猿猴摘果、猴子抱树、仙人撒网、鲤鱼跳滩、单边钓鱼等武功招数,都是仿生现象。梅山武术使用的器械,也都来自于生产与生活。如砍柴的斧头、柴刀,掘土用的锄头、铲子、铁耙,打猎用的虎叉、钩子和绳索,以及日常生活中的长烟筒、板凳、桌子、长汗巾等都可以作为练武的工具。梅山人自远古丛林生活时期便崇尚武术,在不断积淀与传承的习武风尚中,张五郎逐渐成为了梅山武术宗师,后人习武都要敬奉并请他护佑。张五郎开启了梅山地区强身健体、习武守疆的生活方式,致使梅山尚武成风,砥砺了梅山人桀骜不训的性格,成就了梅山数千年独立于中原王朝管辖之外的格局。今天的梅山新化被称为全国武术之乡。

(三)兼容并包的民族品格

张五郎传说中“学法-传艺”的故事母题表征了梅山兼容并包的民族品格。“旧不与中国通”的梅山,虽然长期处于一种民族文化相对孤立的状态,但文化的输入与输出一直没有停止。再回到张五郎故事的流变,“张五郎传说就是盘瓠传说的演变,张五郎就是终日寻山赶猎的盘瓠。”[8]从众多的故事分析,作为始祖崇拜的张五郎与蚩尤、盘瓠有着诸多重合关系,这不是一种简单的名字更换,而是梅山文化与外界交融发展的结果。正是这种交融,梅山文化不断吸收适合自身发展的优秀文化,才得以于孤立中顽强生存。从梅山教的多神信仰体系,也不难发现梅山文化兼容并包的文化品格。梅山教中涉及的神祇有数百人,包含儒释道与地方神灵及祖先、英雄信仰,张五郎屈蹲神龛下坛,各种教派相互杂糅,文化多元在其中碰撞。但梅山的主体信仰依然生生不息,就如这个民族,在不断迁徙与外拓中彰显其文化的魅力。梅山文化这种母体文化的品格,致使今天流播于各地的梅山文化在兼容并包中保持着强大的生命张力,不但影响了湖湘文化,也是诸多少数民族的文化根脉。

(四)注重休养生息的生态意识

张五郎信仰中推崇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注重生态平衡。生产生活讲求休养生息等一系列的辩证法。在狩猎中,梅山先民讲究“赶山”(集体狩猎活动)分季节举行,每年的秋季才上山,春天过了三月就不再打猎;上山要做标记,从不赶尽杀绝。即使抓水中的泥鳅,也会将抓到的第一条做个记号放生,再次抓到这条时,便停止,以保持生命繁衍。梅山地区仍能看到数百年前的渔猎禁碑。对牛、枫树等动植物的崇拜,“唤鸟捡芝麻”的传说都是人与自然为邻的文化表征。依山靠山吃山的梅山族群,文化的积淀中自然不会忘却生态是他们生存的天然屏障。

在当代文化大发展大转型的背景下,梅山张五郎信仰所表征的积极吸纳先进文化、崇尚自然、血性拼搏、坚韧霸蛮、不畏艰险、生生不息等文化品格,仍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1]毛攀云,石潇纯,周探科.1988-2012 年梅山文化研究述略[J].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学院学报,2013(1):42-50.

[2]刘伟顺.从《张五郎古洲学法》故事看梅山地区原始先民的生活画面[J].邵阳学院学报,2009(2):13-16.

[3]陈子艾,李新吾.张五郎与蚩尤、盘瓠的关系[M]//马铁鹰,刘伟顺,张晗.中国第三届梅山文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香港:天马图书有限公司,2004:11-23.

[4]汤普森.世界民间故事分类学[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1:499.

[5]克利福德·格尔茨.文化的解释[M].韩莉,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8.

[6]脱 脱. 宋 史·梅 山 峒[M]. 北 京:中 华 书 局,1977:14194.

[7]无根子集.海游记[M].财团法人施合郑民俗文化基金会.2000:306.

[8]马少侨,王扬修.梅山神初探[J].邵阳师专学报,1996(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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