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吉刚

(安徽建筑大学外语系 安徽合肥 230061)

英汉双关语分类对比研究

姚吉刚

(安徽建筑大学外语系 安徽合肥 230061)

作为一种辞格的双关由来已久，历来广受修辞学家和语言学家的关注。有关英汉双关语的独立和对比研究成果颇丰，研究角度涉及哲学、美学、传统的文艺理论、功能语言学、语用学、认知语言学、翻译等领域，但对于英汉双关语的分类对比研究却分析不足，故这一研究视角值得尝试。通过对比发现：英汉语中既有大量共同类型的双关语，又有许多不同类型的双关语。共性是由语言所表达的内容相似和所在的语境相似所决定的，造成差异的主要原因则在于英汉语属于两种独立的语言系统及英汉民族具有不同的概念化方式。英汉双关语的分类对比研究既有利于外语教学和翻译，又有利于跨文化交际。

双关；分类；对比

一、引言

语言就其本质而言是修辞性的，语言使用者无一例外都是修辞动物。人们一般认为双关是一种重要的修辞格，可以使一个(或几个)词语、一句(或几句)话同时关涉到两个方面，它主要是利用语音和语义的条件，有意使语句具有双重意思，表面上说的是这个意思，实际上指的是另一个意思，以达到言在此而意在彼的作用。陈望道在《修辞学发凡》一书中对双关所下的定义为：“双关是用了一个语词同时关顾着两种不同事物的修辞方式。”[1]王希杰又下了一个更为严谨的定义：“双关，就是说写者为了达到某种特殊目的而自觉地运用包含着两种或两种以上含义的话语。”[2]此定义较为科学全面，因为它强调了双关生成的目的性和自觉性，指出双关有可能包含“两种以上含义”(多关) ，还认为双关可以表现为“话语”，而不单是“语词”或“词语”，这就大大拓宽了双关研究的范围。英语pun是paronomasia的缩写，来自拉丁语paronomazein，与汉语双关的意义基本吻合，意为“to call by a different name”，即“用不同名称称呼”。 牛津英语词典(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对pun的定义是：“The use of a word in such a way as to suggest two or more meanings or different associations,or the use of two or more words of the same or nearly the same sound with different meanings ,so as to produce a humorous effect”。

近些年来，许多国内学者一直关注双关及其应用，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白世俊[3]分析了双关与歧义的区别；李鑫华[4]论述了双重语境对双关辞格的重要意义及双关双重语境的构成问题；李国南[5]论证了双关与pun的主要区别；侯国金[6]使用标记理论阐释了双关的难译性和可译性；张南峰[7]则探讨了Delabastita的双关语翻译理论在英汉翻译中的应用；王志伟[8]从历史传统、哲学传统、修辞学传统、文学传统和研究传统几个方面对比研究了英汉双关语；赵真华[9]对比分析了英汉双关语产生的语言学理据、心理学理据及美学理据；林元龙[10]则从突显、关联等认知视角研究了双关意义的确定问题；李恬[11]从自主-依存框架出发探讨了防体对立和双关的关系；陆颖[12]则利用概念整合理论对广告双关语进行了认知上的阐释。笔者在翻阅大量文献后发现，对英汉双关语分类进行对比研究的论文几乎没有，有些文章只是列举了英汉语共同的双关类型，对英汉语独有的双关类型研究极少，故本文拟做一尝试，找出英汉双关语分类中的共性和个性，旨在抛砖引玉，以期为英汉双关对比研究贡献一份绵薄之力。通过对比发现，英汉共有的双关类型包括谐音双关、多义双关，缩略双关、转类双关和语篇双关，英语独有的双关类型包括字母单词谐音双关、语素双关、同形同音异义双关、组合双关、双语双关，汉语独有的双关类型包括析字双关和文字狱。

二、英汉双关语分类对比的共性研究

(一) 谐音双关 谐音双关包括同音双关和近音双关两种情况

1．同音双关 同音双关即利用某些词语的发音相同而形成双关

例(1): On Sunday they pray for you and on Monday they prey on you

例(2): 孔夫子小手巾——包书(包输)

例(1)中的“pray”和“prey”是同音词，但意义相差较大，“pray for”是“为……祈祷”之意，“prey on”则是“剥削”之意，在形式和意义上产生对立，构成强烈的反差，达到了很好的讽刺效果。(该例中的“they ”是指星期天在教堂做祷告的资产阶级的太太、先生、小姐们) 例(2)是笔者少年时代和父亲下棋时，父亲开玩笑时常说的一句话，笑我棋艺不精，不是他的对手。我父亲只读了小学，但却知道“包书”和“包输”是同音双关，足以可见谐音双关歇后语在老百姓的生活中是广为流传的。

2.近音双关 近音双关即利用某些词语的发音相似而形成双关

例(3): Trust us.Over 5000 ears of experience.

例(4): 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

例(3)是一则助听器推销广告，这里设计者巧妙地利用了“ears”与“years”的近音构成双关，第一层意思是“相信我们吧，我们有5000多年的经验”，第二层意思是“相信我们吧，我们的产品历经了5000多只耳朵的考验”，使受众知道该产品不仅历史悠久而且质量上乘，可谓一石二鸟。例(4)中的“雪”与“薛”声调不同，是近音词，这里“雪”明指白雪，实指薛宝钗，是近音双关。“林”明指树林，实指林黛玉，这属于多义双关，下面即将论述。此诗句委婉表达了宝玉对宝钗的冷漠和对黛玉的念念不忘之情。

(二) 多义双关 多义双关即利用多义词的多个词义来形成双关

例(5): Customer: “Do you serve crabs here?”

Waiter: “Yes,sir.We serve everybody,please take a seat.”

例(6): 周繁漪：好，你去吧！小心，现在，(望窗外，自语)风暴就要起来了！

例(5)是傲慢无礼的顾客和服务员之间的对话，是一个典型的多义双关例子。serve 有“供应”和“为……服务”两个意思，crab也有“螃蟹”和“傲慢无礼的人”两个意思。服务员看到顾客比较傲慢，故意把他的问话“你们这儿供应螃蟹吗？”曲解为“你们这儿为傲慢无礼的人服务吗？，然后回答“我们为所有人服务”，当然也为像你这样不懂礼貌的人服务，讽刺意味十足。例(6)中“风暴”也有“暴风雨”和“灾难”两个意义，第二个意义是从第一个意义引申来的，表面上讲快要起风暴了，其实真正的意义是暗示灾难即将降临，不幸即将发生。需要指出的是，大多数英语多义双关中的表面意义和真实意义都是英语多义词的固有义，而大多数汉语多义双关中的表面意义通常为汉语多义词的固有义，真实意义多为汉语多义词的引申义。

(三) 缩略双关 缩略双关是指短语经过首字母缩略或汉字缩略从而与某些词形成双关

例(7): People who have prejudice against homosexuality usually have AIDS.

例(8): 你简直就是天才——天生的蠢材

在例(7)中，一般人都认为AIDS指艾滋病，是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获得性免疫能力缺乏综合症)的首字母缩略词。很多人认为艾滋是由同性恋引起的，同性恋者对此大为恼火，他们认为持有这种偏见的人也得了AIDS，不过这个AIDS是Acute Intelligence Deficiency Syndrome，意为“急性智力缺乏综合症”，很是幽默讽刺。例(8)中的“天才”也是一语双关，乍听此句还认为是句赞言，可一旦知道“天才”是“天生的蠢材”的缩写形式，恐怕谁也会哭笑不得吧。

(四) 转类双关 转类双关是指通过转换词类来改变结构，使得语言单位得到重新排列而形成的双关，也被称作结构双关或句式双关

例(9): Time flies like an arrow.Fruit flies like a banana.

例(10): 做女人美好(化妆品广告)

例(9)中前一句是常规表达，后一句则涉及到词类转换及结构改变所产生的双关义。“Fruit flies like”可有两种结构，一种是“名词+动词+介词”，另一种是“名词+名词+动词”。在前一种结构里，“flies”、“like”和前一句一样是动词和介词，意为“水果像香蕉一样飞来飞去”，显然是个缺乏常识的病句。而在后一种结构里，“flies”、“like”分别转类为名词和动词，此句意为“果蝇喜欢香蕉”，和前一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俏皮话，令人忍俊不止。例(10)中“美好”有两种解释，一种是状态形容词“美好”做谓语，意为“做女人正好”，另一种是“美好”是个主谓结构，“美”已转类为名词，在朗读时“美好”中间要有停顿，这时原句的意思为“做女人美一点好”，反之不美就不好了，收到了很好的广告效应。

(五) 语篇双关 语篇双关是指在一定的语篇环境下产生的双关，通常这类双关由一个或几个句子构成，但意义的生成都离不开上下文。

例(11): It’s a well-known fact that if you want an improvement in your working conditions,you should always tackle your boss about your issues one at a time.After all,you should never put all your begs in one ask-it.

例(12): 院子里，强英在喂猪。看到水莲和仁芳哼着歌子回到家里。强英白了她们一眼，挖一勺猪食骂一句：“死东西，哼呀哼的，看把你们自在的！”两头猪抢食吃，她用勺子敲黑猪，骂道：“再叫你这张狂嘴称霸道！”又用勺子敲白猪，骂道：“再叫你大白脸耍心眼！”水莲皱皱眉头没吱声。仁芳气鼓鼓地瞪了强英一眼，刚要发作，水莲向她使个眼色，拉她进堂屋。强英拿一把青草，填进兔窝，又骂起来：“一窝狐狸不嫌臊，又挤鼻子又弄眼，明天就给你们分开窝！”仁芳忍无可忍，又从堂屋跑到院子，怒气冲冲地质问强英：“大嫂，你骂谁？”

强英头一扬：“骂兔子骂猪骂畜牲！你心惊什么？”仁芳：“有意见公开提，指桑骂槐我不爱听！”(辛显令《喜盈门》)

例(11)中“never put all your begs in one ask-it”与英语谚语“Never put all your eggs in one basket(不要孤注一掷)”句式相同，两者构成近音双关，但若脱离上下文，这一双关便无从识别和理解，该双关的形成离不开该语篇前面部分所提供的语境。另外“ask-it”中的“-it”是个假语素，没有实际意义，加上它的目的只是为了与basket保持押韵和音节的一致。例(12)这段文字中强英的话表面是骂猪和兔子这些畜牲，其实是骂水莲和仁芳。比如“水莲和仁芳哼着歌子回到家里”，强英就骂猪“死东西，哼呀哼的，看把你们自在的”，想起以前的事，又假装骂猪“再叫你这张狂嘴称霸道”、“再叫你大白脸耍心眼”，似乎余怒未消，心还不甘，看到他俩使眼色，又接着骂兔子“一窝狐狸不嫌臊，又挤鼻子又弄眼，明天就给你们分开窝”，惹得仁芳跑出来说“指桑骂槐我不爱听”。这些双关语都是利用甲事物来骂乙事物的，一明一暗，离不开上下文，所以是语篇双关语。

三、英汉双关语分类对比的个性研究

(一) 英语独有的双关类型

1.字母单词谐音双关 字母单词谐音双关是指利用字母和单词的同音或近音来形成双关

例(13): Why is the letter A like a honeysuckle?

——Because there is a B after it.

例(14): What letter of the alphabet separates Europe from Africa?

——C

例(13)是利用字母B与bee的同音形成的双关。见过金银花的人都知道，此花的形状与大写字母A 极为相似，所以有人发问“为啥字母A跟金银花这么像呢？”，这里的答案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因为字母B跟在A(it)后面”，第二层意思是“因为蜜蜂(bee)总是追随着金银花(it)”，“蜜蜂跟在金银花后”对应“B跟在A后面”，因此有AB 和honeysuckleB(bee)两种序例，所以A=honeysuckle，相似的原因不言自喻。另外，这里的it是个词义双关词，在第一层意思里指字母A，在第二层意思里指honeysuckle。例(14)是利用字母C与sea的同音形成的双关，常识告诉我们地中海把欧洲和非洲一分为二，所以此双关容易理解。

2.语素双关 语素双关即利用自由语素、粘着语(屈折词素和词缀词素)、甚至假语素来构成双关。

例(15): Widower A: How to mend a broken heart?

Widower B: By re-pairing.

例(16): There are 3 men in a boat with 4 cigarettes but no matches.What should they do?

——they throw one cigarette and make the boat a cigarette lighter

例(15)中repairing被连字符一分为二，没分开前mend和repairing是同义词，分开后re-pairing是“重新配对”之意，这非常符合鳏夫的实际情况，鳏夫B的回答既幽默又显智慧。例(16)问句是个脑筋急转弯，答句是利用后缀“-er”的两种意义来构成双关的，“-er”可以是形容词比较级后缀，也可以放在动词后表人或物，make the boat a cigarette lighter有两种理解，一种理解是“使船减轻了一支香烟的重量(表面意义)”，另一种理解是“使船成为了一个点香烟的打火机(真实意义)”，两种意义一结合，问题便迎刃而解。

3.同形同音异义双关 同形同音异义双关是指两个音形相同但意义不同的词构成的双关

例(17): An ambassador is an honest man who lies abroad.

例(18): What do lawyers do after they die? ——They still lie

汉语中同形同音异义词极少，所以几乎没有这种词义关系双关。而英语中有许多同形同音异义词，这就给同形同音异义双关的产生创造了条件。例(17)中的lie1是“在”或“保持某种状态”之意，与具有“说谎”之意的lie2形成了双关，所以“大使就是一个呆在外国撒谎的老实人”。 例(18)中的lie1是“躺”的意思，与具有“说谎”之意的lie2形成了双关，所以该例可以翻译为“律师死后都干啥？——仍躺在那撒谎呗。”

4.组合双关 组合双关是指几个意义上本无联系的单词放在一起形成短语，该短语与另外的单词构成谐音双关

例(19): Why can a man never starve in the great desert?

——Because he can eat the sand which is there.

例(20): Police were called to daycare a 3-year-old who was resisting a rest.

例(19)答句中sand which is连在一起读就和sandwich读音相似，吃沙被曲解为吃三明治，当然饿不死了，双关之意一目了然。例(20)中a rest和arrest读音相同，resisting a rest隐含resisting arrest之意，所以警察来了也就不足为奇了。

5.双语双关 双语双关是指英语单词与其他语言里的词通过谐音或词义联系来形成双关

例(21): Mrs peacock: is there a little girl’s room in the hall?

Yvette: Qui,Qui,Madame.

Mrs peacock: No,I just want to powder my nose.

例(21)中的Qui是法语词，相当于英语中的yes，但Qui的发音和wee相同，而wee-wee是儿语，意思是“尿尿”。a little girl’s room是“洗手间”之意，powder my nose是“补妆”之意，常作“上厕所”的委婉语。孔雀夫人问“大厅有洗手间吗？”，Yvette回答“有的，有的，夫人”，而孔雀夫人把她的话理解为“夫人，你要嘘嘘吗？”，所以她接着回答“不要不要，我只是想补一下妆”。其实，这里的双语双关造成了语用失误和歧义，所以对于双语双关要谨慎使用，因为不是每个人都精通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语言。

上面所讨论的字母单词谐音双关、语素双关、组合双关都和谐音双关联系紧密，但它们是英语这种拼音文字所独有的谐音方式，汉语是望尘莫及的，所以把它们单独列出以示区别。双语双关多发生在具有同种书写方式的语言之间，英语能和世界上的多种拼音文字发生双语双关，但英语拼音文字和汉语方块文字之间就几乎不可能产生这种双关。不过汉语也有自己独特的双关类型如析字，文字狱等，详见如下讨论。

(二) 汉语独有的双关类型

1.析字双关 析字双关是指把汉语的方块字拆开，用可独立成字的偏旁部首单独造句来形成双关

例(22):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薄命司对联迎春(《红楼梦》第五回)

例(23): 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

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 薄命司对联熙凤(《红楼梦》第五回)

例(22)中“子”和“系”由繁体字“孫(孙)” 析字形成，“子系”第一层意思是“你是”，第二层意思是“孫”， 隐指迎春的丈夫孙绍祖。例(23)中“凡鸟”是“鳳”(凤)的析字，“二令”是“冷”的析字，“人木”是“休”的析字，暗示贾琏对王熙凤的态度由听从到冷淡再到休弃。

2.文字狱

文字狱是指封建社会统治者迫害知识分子的一种冤狱，是一种“莫须有”式的汉语双关形式。皇帝和他周围的人故意从作者的诗文中摘取字句，罗织成罪，严重者会因此引来杀身之祸，甚至所有家人和亲戚都受到牵连，遭满门抄斩乃至株连九族的重罪。文字狱历朝皆有，但以清朝最多。

例(24): “维民所止”案

雍正年间，查慎行的弟弟查嗣庭去江西做考试官，他出了一道作文题 “维民所止”，源出《诗经·商颂·玄鸟》。原文是“邦畿千里，维民所止”，大意是说，国家广阔土地，都是百姓所栖息、居住的，有爱民之意。这个题目完全合乎儒家的规范，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当时盛行文字狱，雍正听说后，觉得“ 维止”两字是“雍正”两字去了头，这岂不是要杀自己的头吗？ 这一下不得了，雍正下令将查嗣庭全家逮捕严办。查嗣庭受到残酷折磨，含冤死于狱中，这还不算，连尸身都不得安宁，受到戮尸之辱。嗣庭的儿子也惨死狱中，族人遭到流放，浙江全省士人六年不准参加举人与进士的考试。查慎行也受到牵连，奉旨带领全家进京投狱。

例(25): 徐述夔《一柱楼诗集》案

江苏东台的举人徐述夔去世后，其子为纪念亡父而刊印《一柱楼诗集》。集中有诗句“举杯忽见明天子，且把壶儿抛半边”被指用“壶儿”喻“胡儿”，暗指清朝。还有“明朝期振翮，一举去清都”，后来乾隆帝称“用朝夕之朝为朝代之朝，不用上清都、到清都，而用去清都”，因此是“显有兴明灭清之意”。徐家惨遭灭门不说，当地其他徐姓族人也被翻箱倒柜抄家，有些徐姓人逼迫无奈隐姓改名，把自己的祖宗牌位藏起来以躲追究。

四、结论

双关不仅是一种语言表达和修辞现象，更是一种思维方式和认知手段。通过对比分析后发现，英汉双关语的分类既有很多的相似性，又有较大的差异性。相似性是由语言所表达的内容相似和所在的语境相似所决定的。差异性产生的原因在于英汉语属于两种独立的语言系统，同时文化传统又有所差异。英汉双关语的分类对比研究既有利于外语教学和翻译，又有利于跨文化交际。

[1] 陈望道．修辞学发凡[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6：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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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李鑫华.英语双关修辞格的分类、多(歧)义与双重语境[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0(3)：5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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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李恬.防体对立和双关——自主-依存分析框架的新应用[J].外语研究，2009(3)：19-24.

[12] 陆颖.广告双关语的认知解释[J].合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2)：79-82

AContrastiveStudyontheClassificationofEnglishandChinesePuns

YAO Ji-gang

(Department of Foreign Studies,Anhui University of Architecture,Hefei 230061,Anhui,China)

As a kind of rhetoric,pun has a long history and has been broadly studied by many rhetoricians and linguists.Research on puns in English and Chinese as well as the contrastive study between them has been related to philosophy,aesthetics,traditional literary theories,functional linguistics,pragmatics,cognitive linguistics,and translation,but contrastive studies on the classification of English and Chinese puns have been rarely made,which makes this research meaningful and useful.The findings are as follows: there are a lot of common as well as different types of puns in English and Chinese.The similarities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se puns are due to the similar contents they convey and the similar contexts on which they depend.The main reasons for the differences lie in that English and Chinese belong to two independent language systems and their respective users have different ways of conceptualization.A contrastive study on the classification of puns is not only conducive to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translation,but also beneficial to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Pun; Classification; Contrast

2013-10-05

姚吉刚(1976-10)，男，汉族，讲师，硕士，肥东人。研究方向：认知语言学、应用语言学、英汉对比研究。

F114.4

A

1672-4860(2014)01-006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