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昌

每天早晨开车送女儿上学，从公路拐进学校有两个路口，其中一个禁止左行，在路旁的电线杆上有一个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的警示牌子。妻子开始并未注意到警示标志，经常在禁止左行的道口进入学校，被警察先后六次暗拍，罚款一千二百元，扣12分。了解后得知，岂止自己“违章”，送孩子上学的鲜有不被警察暗拍，因为小小的警示牌子“太不显眼”了，而且没有一个警察在禁行路口进行过指导、劝说，只是忙于“偷拍”了。

一天，妻子送孩子时见到一个警察又在暗处偷拍，想起自己的遭遇，心中不忿，遂停下车，把警察从工作岗位上叫起，问了他四个问题：

为什么不在违章路口指挥劝导，而只顾做偷拍的生意？

禁行标志不明显，为什么不改进？

警察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为“人民币”服务？

警察是为了交通更顺畅，还是为了整治人民，为处罚而处罚？

此时，正好遇见一违章男子送给这位警察一个“东西”，为了抹掉偷拍的违章记录。警察一脸尴尬，面色赤红，连声说好。妻子扬长而去。

妻子出了一口恶气，显示了一点在公权力面前敢于说不的“现代公民意识”。顺便也带出了一个问题：法律的脸应当是什么形象？

罗西将十九世纪初的英国法律描绘成“狰狞的屠宰”。在博登海默看来：“正义有着一张普洛透斯似的脸，变幻无常、随时可呈现不同形状并具有极不相同的面貌。”

假如把名人眼中法律的脸与上面的偷拍警察做一个比较，则可能是“屠宰”，可能是“普洛斯透” 变化无形的脸，也可能是一张小丑的脸：阴暗、狡黠、有偷窥欲。

然而，法律的真正面孔一定不会如此下流。制定法律是为了让人们生活得更好、更和谐，让人们在规则之下体味自由与欢悦。法律处罚的目的是让人们记住法律的威严，有威严人们才会去遵守。但是威严的背后一定有温情，有为了每一个人生活得更有尊严的美好企盼。否则，任何处罚都是不道德、不公正、不人性的，因为它违反了法律制定的初衷。

日本刑法专家西原春夫说：“在刑法的脸中，包含着受害人父母、兄弟的悲伤和愤怒，也包含着对犯人的怜悯，更包含着对犯人将来的祈望。在充分理解犯人的犯罪动机的同时，不得不对他的犯法行为动用刑罚，而这中间必须含有审判官的泪水。”他把刑法比喻成“一张父亲的脸”。

岂止是刑法，所有法律的形象都应当是“一张父亲的脸”，这张脸严肃而慈祥，所有的孩子都会感受到父亲的威严，但是长大以后，他也一定能感受到父亲山一般的慈爱。

每一个法律人都应当有一张父亲的脸，威严的背后是良善的用心。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关乎法律的生命。

每天早晨开车送女儿上学，从公路拐进学校有两个路口，其中一个禁止左行，在路旁的电线杆上有一个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的警示牌子。妻子开始并未注意到警示标志，经常在禁止左行的道口进入学校，被警察先后六次暗拍，罚款一千二百元，扣12分。了解后得知，岂止自己“违章”，送孩子上学的鲜有不被警察暗拍，因为小小的警示牌子“太不显眼”了，而且没有一个警察在禁行路口进行过指导、劝说，只是忙于“偷拍”了。

一天，妻子送孩子时见到一个警察又在暗处偷拍，想起自己的遭遇，心中不忿，遂停下车，把警察从工作岗位上叫起，问了他四个问题：

为什么不在违章路口指挥劝导，而只顾做偷拍的生意？

禁行标志不明显，为什么不改进？

警察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为“人民币”服务？

警察是为了交通更顺畅，还是为了整治人民，为处罚而处罚？

此时，正好遇见一违章男子送给这位警察一个“东西”，为了抹掉偷拍的违章记录。警察一脸尴尬，面色赤红，连声说好。妻子扬长而去。

妻子出了一口恶气，显示了一点在公权力面前敢于說不的“现代公民意识”。顺便也带出了一个问题：法律的脸应当是什么形象？

罗西将十九世纪初的英国法律描绘成“狰狞的屠宰”。在博登海默看来：“正义有着一张普洛透斯似的脸，变幻无常、随时可呈现不同形状并具有极不相同的面貌。”

假如把名人眼中法律的脸与上面的偷拍警察做一个比较，则可能是“屠宰”，可能是“普洛斯透” 变化无形的脸，也可能是一张小丑的脸：阴暗、狡黠、有偷窥欲。

然而，法律的真正面孔一定不会如此下流。制定法律是为了让人们生活得更好、更和谐，让人们在规则之下体味自由与欢悦。法律处罚的目的是让人们记住法律的威严，有威严人们才会去遵守。但是威严的背后一定有温情，有为了每一个人生活得更有尊严的美好企盼。否则，任何处罚都是不道德、不公正、不人性的，因为它违反了法律制定的初衷。

日本刑法专家西原春夫说：“在刑法的脸中，包含着受害人父母、兄弟的悲伤和愤怒，也包含着对犯人的怜悯，更包含着对犯人将来的祈望。在充分理解犯人的犯罪动机的同时，不得不对他的犯法行为动用刑罚，而这中间必须含有审判官的泪水。”他把刑法比喻成“一张父亲的脸”。

岂止是刑法，所有法律的形象都应当是“一张父亲的脸”，这张脸严肃而慈祥，所有的孩子都会感受到父亲的威严，但是长大以后，他也一定能感受到父亲山一般的慈爱。

每一个法律人都应当有一张父亲的脸，威严的背后是良善的用心。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关乎法律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