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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民间文化因素透视浙闽古廊桥的营造和保护

2013-08-15周彩英张传佑

浙江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3年6期
关键词:泰顺廊桥风水

周彩英,张传佑

(1. 浙江外国语学院 英语语言文化学院,浙江 杭州310012;2. 泰顺县档案局,浙江 泰顺325500)

大量存在于浙南闽北区域的古廊桥特别是木拱廊桥(以下简称廊桥)什么时候产生,从什么地方开始发明营造,由于史料的不全,在学术界有许多说法,尚存争议。从现存的资料查考,浙闽廊桥最早建于宋初,距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是中国古桥梁中珍贵的文化遗产。浙南闽北区域民间信奉的风水学说、信仰、公利观念催生了廊桥,伴随廊桥的产生与发展而形成的,极为丰富的文史记录、桥梁墨书、名人字迹、桥记、传说故事、楹联桥诗、民俗活动等文化元素,使廊桥成为文化的载体,构成了永久的廊桥记忆。廊桥记忆浓缩了浙南闽北区域乡土文化的精华,透过廊桥记忆可以看出,民间文化不仅是古代民间营造廊桥的人文因素,也是世世代代民间营造与保护廊桥的精神动力。

一、廊桥——民俗文化的产物

浙南闽北疆域相连、山水相依,自然环境相同相似,民间社会交流密切,生活习性相互影响,形成了许多相同的生活、文化习俗。廊桥在这一区域大量留存至今与其特有的民间生活、文化习俗等有很大关系。其中,这一区域民间的风水学说、信仰、公利观念等是廊桥营造的重要因素。

(一)民间风水学说催生廊桥

风水学说是中国传统兴建住宅、墓地、桥梁及其他建筑物时选址与规划所信奉的一门学问,以寻求人与自然环境和谐共存为核心。古代风水术认为,造桥关风水凶吉,民间有造桥营造风水环境、补救风水的习俗。廊桥存在的浙闽山区,造桥与民间信奉风水之说不无关系,在这些地区廊桥往往与庙宇一起组成一个村落风水与信仰的特殊文化空间。依照风水学说,古人在选择居所时,一般靠山近水背风,古村落的村口则是溪流水口(尾)。在传统社会,当地人认为流水会带走一个地方的吉祥之气,水口(尾)对村落来说是咽喉要地,他们十分重视水口(尾)的把守,“对于水口的营建,最为常见和普通的,便是以桥为主,辅以庙、树、亭、堤、塘,从而构成‘关锁’”[1],桥是关锁的重要物件。清朝浙庆元知县程维伊写的《建角门桥记》中记载道“士之扼于制举,非无故也。松源之水,自东振迅而来,至角门岭一曲,邑之文澜于斯萃焉。向之有其才而难遇者,以兹水之泄洩而不聚,故若此若架木为梁,以接两山之脉络,锁一水之潆回,文运殆一助乎。”①闽寿宁《渤潭石马二桥记》中记载道“以渤潭为内库,必藉外栏石马为外回澜桥附属建筑石碑水口地户也。地户紧密,风水攸关。”②现存的廊桥中,有许多旁建庙宇,还留有参天古树,也足以印证古人当时营造的“关锁”风貌。浙南闽北区域与村落相连的大多数廊桥都建在水口(尾),如浙庆元外村桥、垅桥、杨家庄护龙桥、黄洋护龙桥、蛟龙桥、接龙桥,浙泰顺毓文桥、文重桥、仙居桥等等。人们相信,借助廊桥及周围的环境营造,可以聚风藏水,保住村落的各种福禄、财运不顺水流走。古代民间对风水的信奉,是廊桥营造的重要文化基础。

对风水的信奉也是村落廊桥屡毁屡建的重要驱动力。建于明朝的浙泰顺仙洞虹桥因“年序悠久,倾颓有时,于乾隆五年间桥将朽矣,风水之重,通衢之要”,于是由“刘新田率众捐银重建”(《魁峰高阳刘氏洞下桥记》)②。重建此桥不仅因其为交通要道,也考虑了风水的因素。又如浙庆元《槎溪桥记》载道“迩年以来,因桥坏风气不聚,人文寥寥有由然矣!是桥之成,水口有键,多士生于其乡,足称俊雅,以得公振作之”①。“桥存村兴,桥毁村败”,在这种精神理念的驱动下,村民对造桥修桥的重视非同一般,使廊桥屡毁屡建,长久不衰。

(二)民间信仰神化廊桥

民间信仰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在民众中自发产生和传承的一套神灵崇拜观念、行为习惯和相应的仪式制度”[2]。古人相信神灵的存在,并试图以某种方式来与神灵沟通。桥梁从功能上能将人们从此岸连接到彼岸,与佛教普度众生之意相符,如《华严经》所言“广度一切,犹如桥梁”③,从而,桥被赋予了精神层面的想象空间,常被看成一种灵物。浙南闽北廊桥大部分桥上设置神龛,并在桥头建神庙,廊桥与庙一起成为人与神交流的场所。

在建桥设神龛后,当地人们根据不同的需求,供奉不同的神明。如闽屏南廊桥供奉观音居多,浙泰顺廊桥以供奉“马仙”为特色,浙庆元廊桥以供奉“吴三公”为特色。一桥供奉多神的现象也很普遍,如浙青田章旦乡一带的朱洋廊屋桥、赤水桥等供奉了“三官(天官、地官、水官)”、财神爷、土地爷,浙泰顺刘宅桥供奉了以“马仙”为主的20 多座不同神像。廊桥神龛供奉的神像较常见的有观音、临水夫人(陈十四姑)、真武大帝、五显大帝等等。在民间宗教信仰中,每位祀神都有其特殊功能,如祀真武大帝可镇水患;五显大帝“有功于国,福佑斯民,无时不显”,能赐药治病,显灵退贼,滴水救火;祀临水夫人在民间被认为可禳灾除妖魅、保护妇女儿童、求子嗣……将神佛供奉在桥上,桥就有了神性与灵性,被神化了的廊桥在村民心中的地位得以提升。百姓不论贫富,都乐于捐资造桥修桥,原因之一是他们把捐助与祈福相联系,信奉善有善报,期盼以捐助达到祈福的目的。浙遂昌徐村廊桥梁上墨书写道“董事信士 翁宇海、胡继连、翁忠岳、刘景年、华家照各祈家门清吉”,浙泰顺刘宅桥梁上墨书写道“□□□捐俸鼎建祈子孙繁盛”,可见,与古代民间捐资建庙宇相似,捐资造桥含有普通百姓的信仰追求因素。

廊桥与神灵的结合,也使廊桥在村民心中变得更加神圣,许多廊桥的柱子与风雨板被漆成红色,或许也是受这种神化了的心理影响。基于对神明的崇拜,人们对廊桥珍惜与爱护有加,为保护廊桥,民间形成了许多约定俗成的避讳,如在廊桥神龛对面另辟一条甬道,专供牲畜以及挑粪便秽物者等行走,也有在廊桥附近另建一桥供行走的。有的村庄甚至把保护廊桥的相关内容写进家法族律、村规民约。如闽屏南金造桥碑文中写道“一禁两边桥头不许堆积粪草沟土秽物。一禁夜间往来火把小心不许火炭坠落桥内。一禁桥内上下不许安顿火薪稻杆杂物……”②村民不遵守这些规矩,会引起公愤,遭人谴责。由此,廊桥的保护在信仰的支撑下得到进一步的保障。

(三)民间公利观念成就廊桥

中国古代社会民间深受“仁、义、礼”等儒家伦理道德观念影响,修桥铺路被认为是博施于民而能济众的善事,是“义”举,出于“公利”之心,民众乐于出资建桥、修桥。

廊桥少有官建,一般为民众共同出资建造。如浙庆元廊桥自产生就具有民众共有性,“其公用性也是任何古典建筑难以比拟的”[3]7。具体出资建造方式主要有以下几类:一是村民集资。集全村力量兴建廊桥是廊桥建造的主流现象,村民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也有捐木捐粮的。建廊桥都留下了大量的捐资桥碑或桥匾,碑(匾)文内容记录了建桥捐资情况,如浙景宁畲桥(榭桥、永安桥)建造与重造留下桥碑八块,除记事外,碑文主要记载的就是捐款人的姓名与金额。二是家族捐建。由具有一定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的人出资修建,并代代相传。如浙泰顺永庆桥、回澜桥等为一家族几代修建。三是官倡民建。古代官员视造桥修路等公共事业为“仁政”,工程大耗资多的廊桥修建一般都由官倡民助。如浙庆元杨公桥,旧桥毁,民众呼吁重建,时任知县的杨知瑞视修桥为“王政”,“佥谋塔院,上其事于道台,计工授事,毅然引之为己任”,“更搜橐中俸金伍拾两,以为之倡”,而“邑之挥镪乐助者,翕如也”①。桥建成,当地百姓欢呼载道,为表感恩之情,传之功德于不朽,将桥称之为杨公桥。修桥的善举得到民众普遍的颂扬,通常以文字记载流传后世,激励后人。“因其文而推其德,莫不知公之所以利济斯人者”①。

与上述出于“公利”的捐建不同,也有建桥出于个人名利的,如在清朝晚期,由于政府没落,浙庆元当地“官员无所适从,以建桥修路为主要政绩,地方豪绅以建廊桥为炫耀”[3]92。尽管如此,廊桥毕竟是公有物,造桥利于百姓,把建廊桥作为一件值得炫耀的事,从根本上讲还是以建桥为荣,归根到底还是受公利观念的影响。无论基于什么样的动因,有了民间的资助才使古村落的廊桥得以建成和维护,民间资助为修建廊桥提供了物资保障。

二、廊桥——民间文化的承载物

如果仅从物质技术层面看廊桥,在造桥技术日趋先进的现代,廊桥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而且由于廊桥特别是木拱廊桥材料特性,易受风雨侵蚀腐烂,长久保护也有一定的困难。那么,为什么我们今天仍然要重视且花大力气去保护廊桥?那是因为廊桥绝不仅仅是物质意义上的桥,它已成为承载民间社会宗教信仰、民俗文化的重要空间。它浓缩着千百年的历史变迁,是当地乡民体味人生、关注社会、理解宇宙的象征,凝聚了浓厚的乡土文化。

(一)记载廊桥历史文化

千年廊桥历史中,伴随而生并保存下来的桥梁墨书、桥碑文字、桥记、桥匾书等廊桥文化,丰富了桥梁史、民间文化史,也折射了历史文化的延续变迁。

桥梁墨书内容非常丰富,往往记载着建桥时间,缘首,桥匠及捐款捐谷、捐桥苗者姓名、数额等内容,是考证历史的重要素材。如闽寿宁张坑桥,“正梁:时龙飞道光捌年戊子岁次十壹月廿九丑时重修建造。中后梁一:署寿宁县正堂加十级周立宰捐俸银叁拾两禄位高升”②,浙泰顺刘宅桥梁上墨书:“大明永乐三年鼎造”“清□□五拾五年重建”“绳墨本族刘有是祈万事祯祥”等等。

廊桥建造后除用桥梁墨书来记事外,还有用桥碑、桥匾、桥记来记事,不仅有记载桥的建造、修建年代,建桥缘由、经过、变迁,建桥者,出资者,护桥守则,也有文人对桥及周围景物的描写,记载十分详尽。如闽屏南道光年间百祥桥碑文记:“岁十一月徙(徒)杠成,十二月舆梁成,关津道路王歧之典要系焉。屏之三十三都白洋桥,不下数百年而境凡三变。……遥遥驿路,隔岸兴悲,渺渺烟波,临渊致叹,夫尝不心焉,悼之。夫桥以白洋名,何问诸水滨清且冽,颜为白水洋,故桥以水名也,奇等募缘义举,因其境之屡变,欲为久庆其澜计,遂移厥址卜厥基,拟以音之不甚相远者,易其名曰百祥桥,取纳福祥之意也。”②从碑文文字可知百祥桥始建与改造的时间、屡毁屡建过程、桥名的变更缘由等诸多与桥相关的史料。又如闽屏南金造桥碑文载“用是不惮烦劳倡首募建。幸各同心协力,倾囊乐助,得以鸠匠经营,于嘉庆十三年十月经始洎本四月落成,其中艰苦若何,费用凡几过而问焉、莫不共同心惟康惟保也,居斯士者岂尚不知爱护?顾斯桥与溪山并寿哉,爰凭公议设立规条,不但有济于一时,直堪利赖于千古,望各视为金言,毋徒厌饶是舌为引。一禁……皇清嘉庆十五年四月,首事张永衢……协缘章凌雪……同立”②。桥碑文字记录了建桥时间,道出了建桥的艰辛,以及捐助者的不易和美德,告公众珍惜,并定出了桥规。廊桥石碑从本体上看似独立于廊桥,但它因廊桥而产生存在,是廊桥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众多的桥碑组成了以碑刻形态而存在的廊桥史书,桥碑上记载了与桥相关的社会、文学、艺术、科学等多方面的内容,是不可多得的桥梁与民俗研究史料。

(二)伴生廊桥民俗文化

廊桥作为乡村的公共建筑,也是地方的文化中心,廊桥的产生与发展伴生了以廊桥为中心的民俗文化活动。祭祀是最为经常与普遍的民俗活动。祭祀是古代劳动人民面对大自然与人类自身的利害关系所采取的自然崇拜活动与仪式。人们期望通过这类活动与仪式,满足生活和生产上的期盼与需求。不同的需求,祭拜不同的神,采用不同的形式,因此,围绕廊桥的祭祀活动诸多、形式多样。由于浙南闽北廊桥在村民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其建造特别是木拱廊桥的建造从伐木开始到最后的完工落成都要举行祭祀活动:开工建造选吉日,架马动工祭河神,发锤起拱祭鲁班,上苗梁祭梁,整座桥完工举行园桥仪式、请道士或僧人做道场、法事等等,祈求神明保祐廊桥的顺利建造和使用。该地域的桥祭除了端午节走桥祭祀、七夕桥祭等节日祭祀外,百姓生活中的重要事件也要通过桥中祭祀来完成。典型的有求功名祭祀、借桥祈嗣。古代学而优则仕,中状元哪怕中进士以后都要在当地建桥等以示纪念,由此也将桥与功名相联系。浙庆元的双门桥就为一例,由于双门桥为当地进士所建,该村又盛产进士,当地人们坚信双门桥通文昌运,双门桥成为历代读书人进京赶考前祈愿的场所。婚姻为普通百姓的人生大事,借桥祈嗣也是浙南古村落的习俗。

建成后的廊桥也成为村落文化活动的场所,在廊桥上开展的民俗活动丰富多样。如闽屏南万安桥八月十五的中秋盘诗对歌活动,浙庆元廊桥的元宵灯会、桥戏,浙庆元兰溪桥的西洋殿庙会等等。

丰富的民间文学也伴随着廊桥产生,如民间传说、名人诗句、楹联、戏曲等等。民间传说多种多样,有神仙说、名胜说、文人说、风水说等等。如浙江庆元典型的风水桥——黄水桥,就流传与风水相关的传说。据载,黄水桥建于亁隆三十一年(1766),以关水口,建在村东岗尾,桥中建有高耸欲飞的阁楼。同治十一年(1871)拆建迁址于原址上游80 米,并拆去了飞阁。据说是因为移桥后村中多事,村上懂风水之人说风水被邻村接走,于是村民就决定拆桥,并移到了貎似两条狗的两座山之间,权当看家守财之用,并加盖廊屋一直延伸至两山山脚[3]19,似一条长虹横贯村尾,再加上大柳杉,把水口锁得严严实实。从此,村民心里安然踏实,与邻村也和睦相处。这些以廊桥为承载空间的口耳相传的民间传说,为廊桥增添了无限魅力。

随着廊桥留存下的楹联诗文中,桥联极富乡土文化气息,内容有描写桥景风光的,有抒怀言志的,也有记事和表达感触的,还有颂赞彰显神灵威严的。如浙泰顺一桥的“十方来十方去共成十方事,万人舍万人施同结万人缘”,闽寿宁飞云桥的“闾山洞里修正法,临水宫中伏强魔”,闽寿宁的杨梅州桥上“境类升仙,驰骤应多题柱客;地符圯上,往来讵鲜授书人”,等等。含义隽永的联句加上功力精妙的书法,两相合成,成为廊桥文化空间里重要的组成部分。

各地县志(清)、宗谱、廊桥碑文也记载了不少与廊桥有关的诗文。大量诗文是当地学子吟诵家乡廊桥美景的。如清朝文人张天树状摹泰顺仙居桥的诗《长桥夕虹》:“凌虚千尺驾飞桥,势控长虹挂碧霄。返照入川波泛泛,暮云拥树路迢迢。晴光飘缈岸空阔,石色参差影动摇。断霭残阳横两岸,苍茫落日见渔樵。”④诗人用绝妙的诗句由远及近描写了廊桥的壮美。远看廊桥如彩虹挂云霄,近观廊桥与溪水、树木相映成趣,似诗人立于廊桥之中,拥湖光山色入怀,尽享渔樵唱晚之乐趣。诗文中也有借景抒怀的,如三条桥风雨板上无名士题写的《点绛唇》“常忆五月,与君依依解笑趣。山青水碧,人面何处去?人自多情,吟吟水边立。千万缕,溪水难寄,任是东流去。”④无名词人简短的词句饱含亲情密意,写尽人间温情,廊桥与溪流构成的美景在词人眼中如人间五月天,相约相爱相亲又相忆,将廊桥演化为痴情郎君,厮守千年之约。很多廊桥石碑的碑文也是一篇篇优美的古典散文,洋溢着浓厚的文学色彩。具有乡士文化气息的诗文、楹联多样纷呈,举不胜举,这些伴随廊桥产生的独特民间文学作品都是珍贵的文化遗产。

三、结束语

如何在现代化进程中保存和发展各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成为当今世界各国共同关心的问题。在对廊桥现有资料的研究与田野考察中,笔者发现,由于地方政府与民间研究人员的重视,廊桥记忆在一定程度上得以传承与传播,但也由于现代化的进程和乡村人士对这种记忆的认知缺陷,导致记忆的渐失。廊桥因民间文化而生、民间文化因廊桥而存,廊桥民间乡土文化是廊桥之魂,是优秀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是民间廊桥营造与保护不朽的精神力量。因此,对廊桥的保护不仅是物质意义的保护,而更应重视对与廊桥一起产生的廊桥记忆的保护,也即对与廊桥紧密相连的民间乡土文化的保护。

注释:

①转引自《庆元廊桥》西泠印社出版社2011 年版,第161 页,第157 页,第160 页,第156 页。

②转引自周芬芳(编):《中国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浙江人民出版社2011 年版,第166 页,第167 页,第154 页,第149页,第152 页,第154 页。

③转引自戴志坚:《中国廊桥》,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 版,第13 页。

④转引自《泰顺廊桥——清明上河图中的虹桥》,香港出版社2004 版,第65 页,第53 页。

[1]吴积雷.祈福禳灾:廊桥与风水——以浙江省庆元县为例[J].广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4):71.

[2]钟敬文.民俗学概论[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8:187.

[3]中国廊桥之都——庆元[M].杭州:西冷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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