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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大师海明威笔下变幻多“焦”的《老人与海》

2012-03-20

外国语文 2012年1期
关键词:老人与海海明威叙述者

曲 涛

(大连外国语学院 继续教育学院,辽宁 大连 116002)

一、引言

《老人与海》(The Old Man and the Sea)是海明威于1952年创作的一部中篇小说,也是作者生前发表的最后一部小说。海明威选用了简单的词汇、简单的句型结构和简单的句间逻辑关系,显示出一种朴素的文风。这部小说初读起来十分简单,但是细究下去,会发现简单的故事中具有难以穷尽的内涵,具有极其独特的表现手法。它再次向人们证实了海明威作为20世纪美国杰出小说家的不可动摇的地位和其卓越的成绩。这篇小说相继获得了1953年的美国普利策奖和1954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1954年,瑞典皇家科学院在诺贝尔奖颁奖典礼上给海明威的评语是“精通现代叙事艺术,有利而独创一格”[1],这是对海明威叙事艺术的最高评价。他成功地创建了一种现代英语文学的叙事文体,其文体特点为:简洁清新、干净利落[2],因此他也被国际文坛公认为文体叙事大师。

但笔者认为,海明威的“叙事艺术”不仅指一些国内外研究者所公认其叙述简洁、明快、干净、利落、画面感强且精擅对话等这些一般性的感性直观描述层次,还应指他的一些独到的叙事风格和技巧。国内关于研究《老人与海》这部作品的文章不算少数,研究角度也是各显其能。但是从叙事学的叙述视角理论角度来研究这部作品的论文却是凤毛麟角。经查中国知网数据库资源,在文史哲类别中,从1999年至2010年,国内研究《老人与海》的论文共有959篇,其中研究海明威叙事艺术的论文共54篇,而关于《老人与海》叙述视角研究的论文只有3篇,分别是刘仁秀(2010)的《〈老人与海〉的叙述视角》、刘小丽(2009)的《浅论〈老人与海〉中的聚焦变幻》和张双田(2008)的《从叙事学聚焦理论看〈老人与海〉》。这三篇文章不同程度地介绍了《老人与海》中的叙述视角及其转换变化,但都没有全面系统地对这部作品中的各种叙述视角的运用进行研究,也没有对故事发展的不同阶段中所发挥的作用进行诠释和剖析。本文运用西方经典叙事学理论,从叙述视角的角度,对《老人与海》这一文本进行分析,剖析和展示海明威在其作品中运用各种叙述视角的高超技巧和独特手法,揭示由此所产生的艺术效果和文体风格以及对故事本身的发展所产生的不同的作用和效果,也为读者更好更准确地理解《老人与海》这部作品提供一个全新的视角。

二、叙述视角面面观

叙述视角指叙述时观察故事的角度,是叙述展开时第一个碰到并要解决的问题。它的实质就是发生的事件是由谁看到的,他如何看,即叙述者与他所讲的故事之间的关系。自西方现代小说理论诞生以来,从什么角度观察故事一直是叙事学界讨论的一个热点。[3]法国结构主义者托多罗夫把这种观察故事的方式称为叙述体态,以此来反映故事中的“他”和话语中的“我”之间的关系,即人物和叙述者的关系。[4]托多罗夫将此种关系划分为三类:第一类为叙述者人物(从“后面”观察),在这种情况下,叙述者比他的人物知道的更多。他既能看见人物的外部言行,也能知晓人物的内部心理,是一种全知性叙述。第二类为叙述者=人物(“同时”观察)在这种情况下,叙述者和人物知道的一样多。他以一个角色进入小说,参与情节,只能说出某个人物所知道的。第三类是叙述者人物(“从外部”观察)。在这种情况下,叙述者比任何一个人物知道得都少,他只能看见人物的外部言行而无法进入任何意识,无从知晓人物的内心世界。它属于一种客观式的叙述。

法国叙事学家热奈特在其1972年出版的《叙事话语》一书中,对叙述视角进行了专门研究。他明确提出了“谁看”(who sees?)和“谁说”(who speaks?)的区分。[5]他认为,叙述视角即是从什么角度叙述故事,以及叙述角度随哪个人物的视点而变化。为了更好地区分二者,热奈特提出用“聚焦(focalization)”来代替“视点(point of view)”。在此基础上,热奈特参照了托多罗夫对叙述视角的分类法,提出了自己的三分法:将叙事作品中的聚焦分为零聚焦(zero focalization)、内聚焦(internal focalization)和外聚焦(external focal-ization)三种类型。[6]零聚焦(即叙述者人物)属于一种全知叙述者的聚焦,由无所不知的叙述者来观察故事。内聚焦(即叙述者=人物)是指聚焦者处于故事内部,通过故事中人物的眼睛来观察故事。热奈特又将它分为固定式、不定式和多重式三种。外聚焦(即叙述者人物)是指聚焦者处于故事之外,从故事之外来观察,对看不到的东西他同读者一样一无所知。

雷蒙·凯南(Shlomith Rimmon-Kenan)则强调聚焦不仅包含视觉的层面,也应包括感知层面、心理层面和思想意识层面的转换。[7]米克·巴尔(Mieke Bal)在《叙述学:叙事理论导论》一书中对聚焦所下的定义则指出我们都有两个聚焦者(focalizer),即叙述自我(Narrating I)、经验自我(Experiencing I)和被聚焦者(focalized),并讨论了两者的关系,同时提出聚焦层次的概念。[8]申丹指出,聚焦功能既体现在故事层面上也体现在话语层面上,并认为需要区分四种不同类型的视角或聚焦模式:(1)零视角;(2)内视角;(3)第一人称外视角;(4)第三人称外视角。[9]

三、对《老人与海》多重叙述视角的分析

一部小说的叙述风格和叙述技巧由其作者所确定、所使用,从而展现给读者。小说的叙述视角往往是作者独具匠心之所在。尤其当视角发生转换的时候,更是作者巧妙有意的安排。叙述者不同的立场、观点、语气等都代表了不同的含义,是作者想要有意展示或暗示给读者的某种信息。戴维·洛奇在其著作《小说的艺术》里面曾说过:“如何选择故事的视角想必是小说家要做的最重要的决定,因为这会根本上影响读者在情感上和理性上对小说人物及其行为的态度。”[10]因此,对于小说中叙述视角的把握则是能否很好理解作品和作者写作意图的关键之所在。叙述视角是连接各种叙述技巧的枢纽。一部叙事作品采用何种视角,是作者主动选择的结果,因此也是体现作者才能的一个重要的方面。作为“精通现代叙事艺术”的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海明威在叙事上精湛的工艺已经被举世所公认。海明威深刻认识到了各种不同叙述视角的本质特征,因此他在他的作品中能够创造性地发挥和运用它们。下面本文采用热奈特的三分法,对海明威的作品《老人与海》的叙述视角进行全面地分析和阐述。

海明威在《老人与海》这部小说中运用了多重视角的叙述技巧,整部小说变幻多“焦”,从而使得这部小说中人物塑造更为丰满,主题刻画更为深刻,叙事过程更为复杂,并且淋漓尽致地体现了海明威“冰山原则”的写作风格。小说的故事情节十分简单,但思想内涵却十分深刻。因此,笔者认为这部作品的成功一部分应归因于小说的精湛的叙述视角变换艺术。《老人与海》这部小说的独到的叙述视角运用技巧可以概括为以下四个方面:

1.以零聚焦来构筑小说的主体叙述框架

在小说的开始,海明威运用了零聚焦即全知叙述者的聚焦来描述老人的出场。这种视角使得叙述较为灵活,不受任何限制。让我们看一下小说开篇的第一句:“他是个独自在湾流中一条小船上钓鱼的老人,至今已去了八十四天,一条鱼也没逮住。”[11]1海明威运用了第三人称无所不知的叙述者开始了故事的叙述,简单、客观地向读者介绍了小说的主人公和主要事件。读者们了解了一个孤独的老人靠打鱼为生,目前糟糕的境况是出海84天没捕到一条鱼,表明他现在是一个失败者。和传统的全知叙述者不同的是,这部小说的叙述者没有向读者交代人物的名字,人物的背景信息也没有作充分交代。叙述者把人物称为“他”,假设读者和他一样认识这个“老人”。海明威运用这种叙述方式大大拉近了叙述者和读者的距离。设想一下,如果开篇的场景是由故事中的人物即内聚焦的方式来叙述,那么因自身的局限就不能做到如此简明准确的概括。接下来,叙述者又描述了老人的外貌。“他身上的一切都显得古老,除了那双眼睛,它们像海水一样蓝,显得喜洋洋而不服输”[11]2。老人有着和村里其他人一样的普通的外貌,只是他的那双眼睛与众不同,从而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在小说中海明威还楔入了其他的全知叙述视角。如:

(1)孩子看见老人每天回来时船总是空的,感到很难受,他总是走下岸去,帮老人拿卷起的钓索,或者鱼钩和鱼叉,还有绕在桅杆上的帆。[11]1

(2)他们坐在饭店的露台上,不少渔夫拿老人开玩笑,老人并不生气。另外一些上了年纪的渔夫望着他,感到难受。不过他们并不流露出来,只是斯文地谈起海流,他们把钓索送到海面下有多深,天气一贯多么好,还谈起他们的见闻。[11]3

(3)他心地单纯,不去捉摸自己什么时候达到这样谦卑的地步。可是他知道这时正达到了这地步,知道这并不丢脸,所以也无损于真正的自尊心。[11]5

上述三个叙述都是零聚焦的例子。在小说的开头,这个无所不知的叙述者告诉读者的不止是“老人”这位主人公,还有老人和小男孩的对话以及村里其他渔夫对老人的看法。从例(1)的叙述中,我们可以看出老人和孩子的关系非常亲密。“难受”一词揭示了孩子对老人这种困境的同情之情,他所做的一系列动作都是来帮助老人。在这句叙述中,海明威采用了“孩子”这个楔入观察的角度来描述老人打鱼的艰难和无获。叙述者用孩子的眼光去观察,去体会,这样会让读者感到亲切,而不是冷冰冰的感觉。同时又以孩子的心情来烘托出当时的忧郁情境,让读者也能和孩子一起感受到老人的心酸与无奈。例(2)的叙述描述了村里的其他人对老人打鱼能力的两种不同的评价。在年轻渔夫的眼里,老人是一个不幸的人,是他们闲谈中的笑料,他们瞧不起老人的打鱼能力。而另外一些上了年纪的渔夫们则对老人有着不同的态度。他们为他感到难过,但并不表现出来。此处,海明威安排了这位全知叙述者向读者讲述了村里上了年纪的渔夫们对老人的同情。这些渔夫们没有用语言直接向老人圣地亚哥表示同情,因为他们觉得那样会让老人觉得难堪。因此,此处如果不是这位全知叙述者向读者叙述,读者是不会体会到这些的。例(3)中,叙述者向读者展示了老人的精神境界。虽然老人觉得谦卑,但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豪和自尊,经过了这么多次的失败,他仍然信心十足,坚信自己一定能捕获到一条大鱼。

海明威运用零聚焦的手法向读者介绍老人的出场,老人的外貌以及老人和周围人的关系。叙述者站在故事之外,并凌驾于故事之上,给故事提供了一个更为广阔的视角来展示老人和故事中其他人物的内心活动。这样的叙述显得更为客观、全面。作者运用零聚焦的叙述方式构筑了整个故事的主体框架。但是这种聚焦方式也存在着不足之处,即这种中介视角会降低叙述的可信度。为了避免过多的中介视角叙述所带来的弊端,海明威在小说中又运用了外聚焦和内聚焦的叙述方式。

2.以外聚焦来实现小说叙述的情境化

读者是通过老人和孩子的对话中才知道老人的名字叫“圣地亚哥”的。这时候,叙述者就好比一个在故事外面的旁观者来客观地实录故事的发展,是一种外聚焦模式。海明威擅长对话的写作,喜欢运用简单但隐晦的对话来塑造人物和叙述故事。通过大量的直接的对话描写,作品的叙述由作者叙述情境转变成了小说的人物叙事情境,也就是由零聚焦模式转换成外聚焦的模式。对话成分越多,人物叙事情境就越明显。[12]102此时,读者只能作为旁观者来获悉故事的发展情境以及想象老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4)“圣地亚哥”,他们俩从小船停泊的地方爬上岸时,孩子对他说。“我又能陪你出海了。我家挣到了一点儿钱。”[11]2

(5)“我是个不寻常的老头儿。”

“不过你现在还有力气对付一条真正的大鱼吗?”

“我想还有。再说有不少窍门可用呢。”[11]6

(6)“八十五是个吉利的数目”,老人说。“你可想看到我逮回来一条去掉了下脚有一千多磅重的鱼?”[11]8

(7)“顶好的渔夫是你。”

“不。我知道还有比我强的。”[11]15

通过上述的例句,我们可以看出,海明威运用外聚焦的手法借孩子之口向读者交代了老人的名字。又通过老人自己的叙述向读者说明了老人是个不寻常的人,他拒绝承认失败,表明他有信心有能力捕获到一条大鱼。同时当孩子赞扬老人是顶好的渔夫时,老人谦卑地表示他还认识比他强的。叙述者始终站在故事的外面,作为一位旁观者来叙述故事,让读者看到听到了故事中人物的外部言行。这种叙述也是相对客观的,但它只局限于向读者提供人物的外部言行,无法观察到人物的内心世界。为了探知老人的内心世界和深化小说的主体,海明威又变换了聚焦模式,运用了第三人称内聚焦的叙述方式。

3.以内聚焦来反映人物的内心世界,深化小说的主题

热奈特指出,内聚焦模式下叙述者=人物,即叙述者只叙述某个人物知道的情况。它的本质特征就是聚焦者采用故事中人物的眼光来观察故事。作者安排故事主人公老人圣地亚哥以第三人称内聚焦的模式展开叙述,详尽、直接、客观地描述老人孤身一人在海上三天的所做、所想和所感。作品成功地塑造了一位真实的“硬汉”形象,并借老人之口发出了“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给打败”[11]84的硬汉式宣言。这样既反映了老人的心理变化,又同时深化了小说的主题思想。小说内聚焦于主人公圣地亚哥,为此读者可以直接进入老人的孤独的、矛盾的、勇敢的内心世界,并与他产生共鸣。例如:

(8)他非常喜爱飞鱼,因为它们是他在海洋上的主要朋友。他替鸟儿伤心,尤其是那些柔弱的黑色小燕鸥,它们始终在飞翔,在找食,但几乎从没找到过,于是他想,鸟儿的生活过得比我们还要艰难,除了那些猛禽和强有力的大鸟。[11]20

这个例句运用内聚焦的模式展示了老人的内心活动。他热爱大海,热爱大海里面和上空的一切生命。从而向读者展现了一位心地善良,与大自然充满和谐的老人形象。如果此处换成零聚焦叙述,则作品读起来像是在“讲故事”(telling)而不是“展示故事”(showing),作品的生动性和艺术感染力便会大大减弱,对老人这一硬汉形象的塑造也会显得苍白无力。

4.以多重聚焦模式的变换来体现海明威高超的叙事技巧

热奈特、米克·巴尔(1977)和里蒙·凯南(2002)等三位学者都认为一篇叙事作品中的聚焦有固定的、不定的和多重的之分。海明威的小说就经常出现一个文本中有几个人物聚焦,形成多重聚焦,出现几种叙事情境。[12]101为了更好地塑造老人这一硬汉形象,更有力地深化小说的主题思想,海明威恰当灵活地运用多重聚焦模式的转换进行叙述。他能够在几种叙事情境中来回穿梭,保持叙事旋律连贯、流畅,取得了灵活多变的叙事效果。比如,在《老人与海》这个故事的高潮阶段,即描写老人与鲨鱼搏斗的场面的时候,海明威让叙述者不断变化聚焦模式,先以外聚焦的模式像解说员一样解说搏斗的场面,客观地把老人的冷静与鲨鱼的凶狠表现得淋漓尽致。同时又不断地插入内聚焦的模式,即老人的内心独白,来揭示老人当时的心理活动。如:

(9)你要把我害死啦,鱼啊,老人想。不过你有权利这样做。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庞大、更美丽、更沉着或更崇高的东西,老弟。来,把我害死吧。我不在乎谁害死谁。[11]75

(10)“让我的头脑保持清醒吧”,他靠在船头的木板上说。“我是个疲乏的老头儿。可是我杀死了这条鱼,它是我的兄弟,现在我得去干辛苦的活儿了。”[11]77

这里的转换非常自然,顺理成章。如果作者一直用外聚焦的模式进行叙述,会让读者感到机械、肤浅,无法深入了解老人圣地亚哥的内心世界。只有用老人的 视角进行叙述,才会使这场搏斗更富有立体感。才能成功地塑造出老人这一有血有肉的硬汉形象,同时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丰富了作品的主题,充分体现了海明威的“冰山原则”这一文体风格。这正是海明威精湛的叙事艺术的具体体现。

四、结语

海明威在《老人与海》这部作品中成功地运用了热奈特所提出的三种聚焦模式,并且恰当、灵活地进行了转换。由零聚焦模式引出小说的主人公,构架了故事的主体框架;采用外聚焦模式客观地使读者了解了故事主人公圣地亚哥以及其他人物的性格和他们的外部言行;在故事的高潮,作者运用主人公内聚焦的模式以及多重聚焦模式转换展示了老人与鲨鱼搏斗的精彩场面,探知了老人的内心活动和感受,真实地刻画了主人公栩栩如生的硬汉形象,有力地表现了作品的主题意义。本文运用文本细读的研究方法,对《老人与海》这部小说中多重视角进行分析和探索,能够使读者更准确地感受到海明威在这部小说中对叙述视角的独特运用,从而更好地体验海明威的叙事艺术和文体风格,能够更加深刻理解他的作品之所以能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和持久的影响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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