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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学科视角:认知语用研究的演进

2012-01-28江晓红

肇庆学院学报 2012年6期
关键词:认知科学语言学关联

江晓红

(肇庆学院 外国语学院,广东 肇庆 526061)

一、引言

语用学作为语言学的一个新的学科标志是1977年《语用学》杂志的创刊。1983年Levinson的《语用学》问世,是对此前讨论的有关语用学问题进行全面梳理的集大成之作,它的出版标志着语用学这一年轻学科的理论雏形大体形成,语用学开始从语言哲学的影响下走出来。此后,不少语用学新作问世,相继出现了礼貌原则、新格氏理论、关联理论和动态语用学等。这些研究表明了学界不断扩展语用学视域的倾向,打破了以传统议题为中心的单一格局,开始转向综合、多向度的语用研究范式。20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关于语言使用与理解的语用探索再也不是单向的语用学研究,而是致力于对语言使用各种相关因素的综合研究,出现了多议题、多视角和多学科融汇的发展趋势[1]。其中,语用与认知之间相互渗透,从认知的视角分析言语交际,已成为当今语用学发展的一大主流。

二、认知语用学的有关论述

语用学与认知的交叉研究通常指Sperber&Wilson的关联理论及推理模式[2],但是,对于究竟什么是“认知语用学”,目前还没有形成完全统一的理论框架,学者们各抒己见,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有学者把关联理论作为认知语用学的理论基础,将关联理论看成给语用学界带来较大影响的认知语用学理论[3]。另一些学者则认为,任何在认知语言学理论和框架内进行的语用研究都应视为认知语用学研究,也可称作“广义认知语用学”研究;关联理论充其量只能被看作是认知语用学研究的一部分,或称作“狭义认知语用学”,并认为将认知语用学等同于关联理论,不利于认知语用学范围的拓展和研究的深入[4]。与此相同的观点有“新认知语用学”,即“利用当代CL的理论分析框架对语言交际开展认知研究”[5]40-44。持这一观点的学者认为,依据人类基本认知方式来解释言语产出和理解的“新认知语用学”远比基于宏观、笼统的关联理论更具体,进而将其称为“微观认知语用学”,而将基于关联理论的认知语用学称为“宏观认知语用学”。但也有学者只将基于关联理论基础的语用研究视为认知语用学,以区别于从认知语言学角度进行的语用学研究[6-7],因为在是否坚持字面意义和言外之意的区分以及语境观上,关联理论和认知语言学持有截然不同的观点。徐盛桓先生关于认知语用学的相关论述涵盖了目前认知语用研究所涉及的广泛领域,他将认知语用学定义为“语用学在学科自身发展过程中参照认知科学的目标、理论、方法进行语用学研究的一个学科,是语用学的一个分支。它是以语言的运用作为具体研究内容来研究人们的认知过程、认知特点、认知规律。它是语用学,但不同于经典的语用学研究;认知语用学是以心智过程来说明语言运用机制作为自己学科的理论取向的语言学研究”[8]1-6。

以上关于认知语用学的讨论,体现了认知语用研究的不断演进,反映了学者们对认知语用学所持的不同观点:其一,理论基础不同。研究者们分别将认知语用学作为建立在关联理论、认知语言学理论或认知科学基础上研究语言运用的学科。其二,认知观不同。在认知语言学的研究范式中,认知在广义上“包括感知觉、知识表征、概念形成、范畴化、思维在内的大脑对客观世界及其关系进行处理从而能动地认识世界的过程,是通过心智活动将对客观世界的经验进行组织,将其概念化和结构化的过程”[9];而在关联理论框架中,认知是指狭义的信息加工理论。这种将认知等同于符号的心理运算,忽略了根植于人类认知的文化、社会、心理和身体的经验。其三,研究对象不同。认知语言学试图将语言现象作为工具,揭示其背后的认知机制和概念结构,而关联理论却旨在解答交际双方话语意图的识别和理解。随着认知语用学研究范围的不断扩展,其研究的内容虽然没有形成十分严密的系统,但它们却具有一个共同的核心:语言运用问题,即如何使用和理解有意向的人类行为。有学者将认知语用学作为一门超符号学,认为其涉及的研究范围非常广泛,把言语行为、会话含意、认知语境、语用推理、认知语法等纳入认知语用学研究的范畴[10]。语用研究同认知研究有“天然”的联系,语用学要走向深入,必须同认知结合起来,话语生成与理解的语用问题无不源于人与客观世界的互动和认知。本文试图在以上关于认知语用学讨论的基础上,进一步厘清认知语用研究与认知科学发展的渊源,以期对认知语用研究的演化路径有更为清晰的认识。

三、认知科学的发展与语言的认知研究

认知科学研究的是认知的各个方面,而最基本的是人类的智能系统和它的性质[11]。Lakoff&Johnson(1999)认为认知科学从兴起至今,经历了两大研究理念的转换,学界通常称为认知科学的“两代”。第一代认知科学发轫于20世纪50年代,接受了传统的英美分析哲学的观点,主张身心分离的二元论。其研究范式是符号—计算主义,假设人类的心理状态就是大脑的计算状态,认知就是信息计算加工过程。人类智能的基本单元是符号,各种形式的思维源于符号的形式运算。基于第一代认知科学的研究和发现,1957年Chomsky在《句法结构》中提出一种用“深层结构”向“表层结构”转化的语法观点,这种转换的形式结构与计算理论中的有限规则生成无限结构的理论以及心理学中的信息加工理论不谋而合[12]。

20世纪70年代中期,经验事实开始挑战原有的符号运算理论范式。人们发现,颜色和颜色范畴独立存在,是人类视角与外部世界相互作用的结果。80年代以后,认知科学出现了所谓的“经验转向”,第二代认知科学提倡一种涉身的研究理念,其哲学基础是一种全新的哲学理论——体验哲学。在语言学领域,认知语言学的诞生掀起了一场对乔姆斯基语言观的革命,主张认知是基于身体经验的,语言不是天赋的,句法也非自主的,强调人的主观经验和认知对语言现象的影响。作为研究语言的一种方法,认知语言学认为范畴、概念、推理和心智并不是外部现实客观的、镜像的反映,而是由我们的身体经验所形成,特别是我们的感觉运动系统所形成。

21世纪初,Howard在其所撰写的《神经模拟语义学》一书中提出了第三代认知科学这一新概念[13]。第三代认知科学采用高科技脑成像技术和计算机模拟技术,阐释人的认知活动、语言能力与脑神经的复杂关系,揭示人脑高级功能秘密。基于第三代认知科学的语言研究主要有神经认知语言学研究、认知神经模拟研究和脑成像技术研究[14]。三个学科在语言研究的框架下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共同探讨语言与思维的关系,揭示语言使用与脑神经的奥秘,具有广泛的发展前景及应用价值。

经典语用学主要试图用语言的社会功能和人们认识事物所涉及的范畴对相关语用问题做出解释,如Austin和Searle的“言语行为理论”以及Grice的“合作原则及其准则”。在认知科学的催生下,语用研究出现了认知转向,Sperber&Wilson在认知心理学研究的基础上提出关联理论;Marmaridou将经验现实主义(experiential realism)引入语用学,从人们怎样认识世界和解释世界的基本模式出发,为语言的理解和使用提供新的阐释;在实证研究方面,借助神经生理学关于语用信息加工与脑神经活动之间的关系,一些有争议的语用理论问题也得以澄清。认知科学的发展对语用学研究具有深远的影响,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丰富了人们对语言运用规律的认识。

四、认知与语用研究的日益融合

认知科学综合应用了哲学、心理学、神经科学和计算机科学等相关学科的研究成果,探索人类知识的基础、起源和发展,是哲学认识论在当代的继承和发展。随着认知科学研究内容的不断拓展和深化,相关学科的研究思路和方法不断应用到语用学中。认知科学的发展为语用学提供了重要的研究视角,而且认知也是未来语用学关注的核心问题[15]。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不少学者根据认知科学基本原理和相关理论,将语用研究与认知研究结合起来,逐渐形成了认知科学下以相关学科为基础的语用研究路径,关注语言理解和运用的心智过程。以下重点介绍基于三种取向的认知语用研究。

(一)关联理论:言语交际的认知研究

关联理论是关于认知和交际的信息加工理论,关联理论的中心是关联性,关联性是由语境效果和推理付出的努力这两个变量构成的函数。根据关联原则,关联性强的假设,推理付出的努力就小;如关联不足,推理付出的努力就大。关联理论批判性地吸收和发展了Grice的会话含意学说,认为语用推理是一个明示——推理过程,即说话人必须着意使听话人意识到他的交际意图,并使这个意图本身得到辨认。

关联理论强调认知的效率原则,即人类的认知处理倾向自动地扩大最佳关联,认知原则可以预测人们的认知行为,对交际起导向作用。关联的交际原则是决定人类信息处理过程的一条普遍原则,它决定该处理哪些信息,该从记忆里提取什么背景知识,并以此作为展开认知推理活动的语境假设。在词汇层面上,言语交际中词义的确定是一个动态地构建意义的认知推理过程,体现为编码概念外延的扩大或缩小,人们以词语的字面意义或编码概念作为语用信息处理的出发点构建特定概念[16]。字面意义作为词语交际意义的模板,具有传达交际信息的可伸张性或指示范围的多向性,因而当人们使用语言传递丰富的内容时,就需要根据具体语境调整、构建词语的交际意义。语用学研究的一个核心问题就是面对可作多重解读的话语,听话人如何透过表层的语言信息解读出说话人意欲传递的含意。从这个意义上说,关联理论的目标就在于挖掘出大脑与心智在解读话语、计算含意过程中所运用的一般认知机制,从而进一步逼近大脑这个神秘的“黑匣子”。

(二)语用研究的认知语言学视角:研究模式的转换

在当代认知语言学理论的指导下,考察人们的认知能力、认知经验、认知方式等如何影响话语的产出,探讨话语理解的认知特点、推理过程、制约因素等,是当今语用学关于言语交际的认知研究的新趋势[5]40-44。迄今为止,认知语言学的一些重要方法和理论,如原型范畴观、意象图式论、概念隐喻、概念转喻、心理空间与概念合成理论等已广泛应用到语言运用研究的各个方面。语用学对话语理解和含意推导的分析最初是从原则来把握的,从Grice到Levinson等语用学家都为对意义的把握提出了各自的语用推导原则,这是符合当时语用学主要从社会规约的维度来解释语言运用的学科实际的[8]1-6。语用推理的认知研究随着认知科学的发展应运而生,推理的认知过程已成为语用学的研究热点。

认知科学关于人类智能研究的一个重要成果,就是发现人类具有缺省推理的能力。在通常情况下,人们的交际活动就像计算机在一般工作状态下的缺省设置,这种以默认的前提或常识为基础的推理,一般是自动的、无意识的、无需刻意做出努力的思维过程,从而使人们在瞬间做出判断和推理成为可能。一方面,关联理论从解释人类交际的实际话语出发,在交际和认知的基础上将话语理解进一步简约到寻求最佳关联原则,但是这些建立在原则基础上的语用推理研究尚未深入探究语用推理的概念本质。人们之所以能在信息不完备的前提下进行推理获得合理的认识,是因为利用了已有的知识和经验。另一方面,认知科学家以框架、图式、认知域和理想的认知模型等术语,提出了关于在大脑中组织知识的认知结构假说,进一步推进了对人类推理能力的探索。人们在选择和处理相关信息时,并不总是受逻辑演绎规则的控制,而且还受制于心理模型的影响,隐喻和转喻就是这样一种认知化的推理模式,并在语用推理和话语理解中发挥作用[17]。认知语言学的研究表明,隐喻和转喻不仅仅是一种修辞,也是一种重要的思维方式,用隐喻、转喻来说话和思维是人们日常经验的重要组成部分[18][19]。从原则的建构向心理建模研究模式的转换,极大地拓展了语用推理的研究视野。研究者越来越多地关注到语用学与认知语言学之间的联系与互补,并利用二者的优势进一步揭示语用与认知、以及人类交际和思维的关系。

(三)实验语用学:研究方法的革新

实验语用学是由语用学和实验心理语言学相结合而涌现的一个新兴研究领域,以实验为手段探索人类对语言意义的认知机制问题[20]。认知科学的研究成果和新兴理论源源不断地向语用学研究输送新鲜血液,促使对大脑中语用知识的习得、加工和表征研究朝着新的范式发展,与相关心理学研究产生日益紧密的联系。语用学源于哲学和逻辑学,从Grice到Neo-Gricean再到关联理论和顺应论,主要都是沿用哲学思辩的研究方法,构建了丰富的语用学理论。但这些建立在直觉和观察基础上的理论学说是否存在认知基础和心理现实性,尚缺乏有效而充分的实验证据。因此,语用学研究需要借用实验手段来验证其理论的科学性和合理性。

实验心理语言学在对语言交际的研究中,形成了一些成熟的实验研究方法,如在线理解研究、反应时研究、眼动追踪研究、口头报告研究等[21]。近年来,这些实验方法开始越来越多地运用于语用学研究。一方面,研究者们纷纷根据实验心理语言学的方法展开对会话含意、指称、言语行为、字面和非字面意义理解等语用学传统议题的实证研究,从而提高其研究的深度、内部效度和可检验性,避免理论上的含混或循环论证等不足。另一方面,加强语用学和心理学的互动和对话,可帮助心理语言学家获得语用学的理论和构思,对语用学现象中的心理属性进行充分地描写和解释,提出更为完善的实验模式[22]。用实验方法来验证语言运用中的认知因素,有力地推动了认知语用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语用推理过程是一项高级认知活动,涉及各种脑功能活动,与认知神经科学有着密切的联系。随着认知神经科学的发展,有的学者开始采用认知神经科学的研究方法,监测特定语用加工时大脑思维进行的轨迹,探究理解和生成言语时人脑的运作机制,拓展了神经语用学的研究。由于事件相关电位(ERP)能直接连续地测定脑电活动情况,据此,不少学者通过ERP考察了隐喻、玩笑、反语、显性意义与隐性意义等的语用加工制约因素。相关实验表明,隐喻理解与其他形式的语言理解一样都是自动进行的,从字面意义到隐喻意义的理解构成一个连续体,而非简单的二分法。另外,人们还借助功能性核磁共振成像(fMRI)实验技术了解人类中枢神经系统的作用机制,分析确定脑功能作用。一些学者将fMRI应用于语用学研究中,如研究使用不同指示语时的认知加工过程的规律等。认知神经科学不仅为语言研究提供了新的方法论选择,还为语用研究提供新的解释可能性。实验语用学作为语用学的新兴分支,体现了语用学研究方法的革新,并以蓬勃发展之势,引领语用学研究之前沿。

五、结语

以上研究表明,语用学的认知研究取向是大有作为的,它将在语用学的未来发展中起到重要的作用。作为认知和交际的信息加工理论,关联理论对诸多语用现象提供了系统的认知分析;语用研究的认知语言学视角极大地拓展了语用学的研究视野;实验语用学为语用学研究的科学化提供了重要研究手段。随着认知科学理论的不断完善和发展,其应用范围也不断扩展,并由此催生了更多语用与认知的交叉学科。计算语用学试图从计算的视角研究语言使用和语境的关系,建立对话与语境之间关系的计算模型;社会心理语用学从心理角度分析语言资源如何用来发挥人际作用,注重社会心理表征对语用推理过程的影响[23];社会—认知语用研究强调个体认知倾向、已有经验、现有知识等认知因素在言语交际中的作用[24]。语用学的发展得益于认知科学研究的新思路和新方法,沿着认知科学发展的路径,富有成效地进行语用现象的探索,不但拓宽了语言研究的视野,而且还开辟了语用研究的新领域,从而推动认知语用学研究不断向前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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