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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画画的一点随笔

2011-03-11冉珏

现代青年·细节版 2011年2期
关键词:马可波罗形色画布

冉珏

1975年,生于四川,现居广州

1998年,毕业于四川美院版画系,获学士学位

1998-2000年就职于成都市图书馆

2000-2003年,攻读四川美术学院漆艺专业研究生,获硕士学位

2003年至今,就职于西南民族大学艺术学院

主要展览:

2006年 自然与人偶——冉珏、杨陪江油画联展(厦门美术馆)

2006年 冉珏 杨陪江 李光洲 洪浩昌四人油画联展 (厦门美术馆)

2006年 今日中国美术大展(中国美术馆 )

2007年 截点——当代艺术的中国形象 绘画邀请展(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

2008年 “塑景生情 ” 艺术邀请展(上海99艺术中心)

2009年 “宏境雅集” 绘画邀请展 (北京宏艺术中心)

2010年 非常印象——中国后生代油画作品展(今日美术馆)

画画也许是这样的一种工作:耐心地花时间去发现一个藏在身体里的另外的自己,和耐心地花时间用颜料和画布建造一个新的奇异的世界。当我试图对画画说点什么的时候,我想到的并不是灵感的源泉或者才气的秘密,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孤独地工作。在面对着一堵墙,或者一片风景的工作室里,煮着咖啡或者泡着茶,抽烟或者听音乐,坐在刷好底料的画布面前,兴趣盎然地冥思苦想。日复一日,用颜料和笔触填满空白的画布。各种形色光影在手中掂量,揣摩,它们的衔接和秩序以及各种关系在冥思苦想的试验中得出恰当的结论。颜料在布面上的揉搓,形色的东移西凑,在时光流逝中创造出新的世界……我热爱这样的工作,因为我期望着在这个我们无法摆脱的仿佛失去弹性的所谓真实生活中它能为我们带来新的经验以及新的关于可能性的遐想。我热爱这样的工作,因为把虚无赋予有形是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那仿佛是在茫茫雾霭中发现新大陆,这多么令人激动。我热爱这样的工作,还因为它为我提供了一个空间,一个可以逃开非如此不可的现实世界到另一个不同的、奇怪的、令人惊异的世界中去寻找安慰的空间……

关于我的作品,它们是对现实世界的回避和冥想的结果,是对个人梦境的略带诗意的表达。它们不和现实生活直接对应,也不是现实生活的折射,而更像是对现实的远离。它们不是对内在心灵的条分缕析,而是对此保持了适当的距离。当然它们也不是对某个观念的图式化表达,更不是手上功夫和绘画技艺的逞现。对我而言,绘画很像一种介质,一种可以在幻想和现实的缓冲地带游弋的物质,一种使幻想得以成型,并具备性质的物质。它也是各种形色光影的魔术表演,在各种高明的障眼法中制造着惊讶与喟叹,制造着匪夷所思,制造着像夏夜的星空一样的繁复而明亮,璀璨而轻盈的物质世界……

意大利作家卡而唯诺在《看不见的城市》中这样写到:马可·波罗描述他旅途上经过的城市的时候,忽必烈汗不一定完全相信他的每一句话,但是鞑靼皇帝听取这个威尼斯青年的报告,的确比听别些使者或考察员的报告更专心而且更有兴趣……马可波罗向忽必烈汗讲诉的并不是真实意义上存在的城市,而这个在现实中征伐无数城市,占有广袤疆域的皇帝却在马可波罗的虚构事件中看到了“从注定要崩塌的围墙和塔楼中的一个图案细致、足以逃过白蚁蛀食的窗格子。”能触摸和占有的现实世界便是这无法逃过崩塌和白蚁蛀蚀的存在,在这个维度的世界中,忽必烈汗意识到“我们一直视为珍奇无比的这个帝国,只是一个无止境的不成形状的废墟^”马可波罗在向皇帝陛下讲述匪夷所思的故事的同时,卡而围诺也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关于艺术真实性的寓言——幻想和幻想对于现实的洞穿。对我而言,艺术的意义便也在于此。

艺术不是对过往与已知的喋喋不休,也不是对内在本质的混杂不清。它与日常的琐屑无关,可以拒绝道德、政治甚至理性立场,在放逐了价值判断的同时也为自己找到一片可以栖身和有待铭刻的领地。他应该是建设性的,是对向往和憧憬以及可能性的实现及实践。而这样的向往和憧憬的模式本身并不确定,但它也许可以提供一个导向未来的框架,也可能是对未来的一种承诺,它并不在遥远的彼岸,而在关于现实的关怀和彻悟中。正是这种非现实的造境赋予了现实以活力,并在现实中打开一个缺口,使脆弱的想象得以孕育和成……于是,现实的维度与我们经验的范围也在这虚拟的创造中得以扩大和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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