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舟

气候变迁的乐观期待

■纪舟

联合国在2010年年初发表的报告指出，对抗全球暖化的成本也许并不像之前想象的那样巨大。

这一报告对人类缓解气候变迁的可能性有相当乐观的分析，跌破了众人的眼镜。小组专家表示，要防止大气中温室气体量不断攀升，不必耗尽全世界的资源。而且，防止气候变迁持续恶化的选择方案，也越来越多了。

花小钱消巨灾

这份最新报告指出，如果每排出1吨二氧化碳就得付出50美元的污染排放费，到了2030年，这种经济力量将使全球二氧化碳排放量减少20%～50%。据研究，到2030年，如要实行措施将二氧化碳排放量限制在只有工业革命起始时的2倍，要消耗世界各国国内生产毛额总值的3%。到了2050年，会增为4%～5%。

虽然这是一大笔钱，但是这些政策措施只会把全球年度经济成长率拉低0.12%。假如这些措施会带动科技变迁，尽管推动计划的前期成本会提高，但是总成本可能还会下降。

上述结论是数百位科学家、经济学家、工程专家与政府代表的心血结晶。这份报告给各国政府一个很有弹性的解决方案，其中特别强调能源科技。《联合国气候变迁框架公约》主席德波尔认为，由于能源产业的碳排放量已达到碳排放总量的2/3，再加上全世界的能源需求可能在2030年增加60%，的确需要一个有效的紧急解决方案。

紧急策略

虽然并非每个人都像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迁小组主席帕卓理一样，对这个新报告评价很高，能讲出“见解卓越、一针见血”这种赞语，但是这份报告确实颇受好评。

普林斯顿大学“碳排放量减缓计划”主持人之一史克罗说，这份报告严格检讨了所有必须考虑的行动选项，他可以感受到与会专家的迫切感，这实在令人高兴。他也认为，2001年发表的报告是纸上谈兵，思考架构松散。但是新的报告把焦点放在2030年，不像2001年的报告，连达成目标的期限都没有。

新报告的主要撰稿人之一葛路伯表示，准备报告期间，各国代表的态度有惊人变化。他认为自己在2年前，也不敢想象各国政府会支持这个报告。他以为，从政治的角度来看，各国政府的歧见似乎不如从前那样明显。

靠着各国代表的努力，几经波折，这份报告收录了将温室气体浓度降低到前工业革命时代2倍以下的目标。换言之，人类所造成的二氧化碳排放浓度，必须维持在0.053 5%（目前的浓度约为0.043%）。专家认为，把浓度维持在0.053 5%以下，可以避免全球气温上升超过2℃。一般认为，这个2℃的增温极限值，是气候变迁恶化界临危险的指标。

高风险

许多与会学者认为，用3%的国内生产毛额减缓温室气体排放量非常划算。荷兰国际绿色和平组织气候政策主任海尔在曼谷会议结束后表示，如果投入资源即能减少气候变迁危机，这些成本根本是九牛一毛。

不过，还是有人反对这种说法。美国白宫环境质量会议主席柯诺顿说，国内生产毛额总值减少3%，将造成全球经济衰退。

其实，某些国家也许会采用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迁小组新报告中提到的比较省钱的做法，那就是把温室气体浓度极限水平调高一点。2030年之前把温室气体浓度维持在0.053 5%～0.059%，大概会消耗国内生产毛额的0.2%～2.5%，如果把浓度极限值调高到超过0.059%，也许一毛钱都不用花。政府如果有办法提升能源使用效率，甚至还能使国内生产毛额增加0.6%。

这个新报告的评估结论究竟对将来的国际协商有多少指引作用，仍待观察。

有得有失

这份新报告的主要结论，是“政府选择减缓温室气体排放措施的规模与推动时，必须同时考虑迅速减少排放量的经济成本与延迟行动可能造成的中、长期危机”。

这些考虑当然脱离不了政治上的利益交换，这也是IPCC无法掌控的部分。不过，这份新报告还是点出，解决这个问题的工具与科技逐渐增加，效果也不错。

英国伦敦碳排放量顾问公司“碳信托”首席经济学家葛路伯说，这份新报告摆明支持为碳排放量定价的做法，实在出人意料。不过，这份报告也提出许多着重科技发展的可行方案。在此之前，多数专家学者都认为，强调科技发展的策略，与严格的碳排放量定价管制做法相互矛盾，二者并不兼容。

葛路伯说，温室气体排放量牵扯复杂，没有一种方案能彻底解决所有问题，政府必须动用各种手段才能成事，“能否成功，全看各国政府愿不愿意混用多种措施，使出浑身解数”。

（张小宁 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