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咏江

《富春山居图》合璧昭示民族情怀

■ 陈咏江

前不久，举世瞩目的“山水合璧——黄公望与富春山居图”特展在台北故宫开幕，分隔360多年的《富春山居图(剩山图)》与《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终于重逢。名画的传奇身世见证着中华文明的历史延续，精心合璧的展出则饱含两岸民众的民族情怀。《富春山居图》的合璧，不但成为两岸文化交流的一大盛事，更是凝聚两岸民族认同的一件大事，必将开启两岸交流的新篇章。

传奇身世见证文明延续

《富春山居图》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其传奇身世也折射出华夏文明的延续历程。

一是艺术价值彰显中华文明。中国山水画是中国人情思中最为厚重的沉淀，而山水画所演绎的以山为德、以水为性的内在修为意识更是体现着华夏文明的深厚底蕴。《富春山居图》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出自元朝杰出画家黄公望之手，描绘的是其晚年山居的景色，历经4年而成，展现出可居可游的视觉效果，营造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艺术境界。该画得到明朝画家沈周、董其昌极力推崇，使得后世画风也深受其影响，被誉为“画中兰亭”。

二是离奇身世折射历史变迁。其一，泰世遇知音。天下太平之时，该画得以妥善安置。收藏家吴洪裕花巨资为画建楼阁轩宇，还特意临水防火，以名书名画名玉名铜做陪衬。乾隆皇帝更是如获人间至宝，将赝品真品一并珍藏，并在赝品留白处加盖玉玺、题辞赋诗。其二，乱世遭流离。明亡清兴，战事席卷江南，吴洪裕携《富春山居图》逃命，在临死前实在放不下，竟要将画火殉。画虽被其侄儿从火中救出，但却从此烧成两段，小段称作《剩山图》，纵31.8厘米、横51.4厘米，大段保留原画主体部分，被称作《无用师卷》，纵33厘米、横636.9厘米。1933年，日军侵华威胁北平，故宫博物院决定将馆藏精品转移，以避战火浩劫。《无用师卷》遂与近百万件故宫文物一起，辗转于南京、四川、贵州等地，直到抗战结束再由内地转运南京。

三是两地分离期待辉煌重现。解放战争爆发后，国民党当局节节败退，解放军渐渐逼近南京。1948年底，《无用师卷》随其他故宫精选文物一起被运至台湾。《剩山图》则辗转于祖国大陆各收藏家之手直至解放后捐赠给浙江博物馆。至此，命运多舛的《富春山居图》分隔两岸，无不让人期待国宝重归完好，再度完整地向世人展示其灿烂艺术价值。

合璧展出抒发民族情怀

鉴于《富春山居图》所承载的深厚民族情怀，两岸中华儿女热切盼望《富春山居图》合璧。经过相关人士积极奔走呼号，《富春山居图》合璧最终如愿以偿，展现出完整的大好山河。

一是合璧成行承载民族情怀。首先，总理关注引世人瞩目。去年两会期间，温家宝总理答记者问首次提到《富春山居图》分居两岸，希望两幅半画能合成一整幅，用“画是如此，人何以堪”来暗喻两岸的分合。今年两会，总理答网友提问时再度就《富春山居图》表示，“希望经过两岸人民的共同努力，终有一天会实现一个更高的愿望，就是让一个完整的、统一的中国的河山得以实现，让一个完整的《富春山居图》永远合璧在一起。” 其次，两岸共推促合璧成行。2010年6月，浙江省省长吕祖善访台期间作出《富春山居图》赴台展出的承诺。2010年8月至10月，台北故宫博物院先后到访浙江博物馆，双方就合璧展出达成共识。2011年1月16日，在浙台文博界人士及凤凰卫视董事局主席刘长乐的共同努力下，浙江省博物馆和台湾广达文教基金会在富春江畔签署《“山水合璧——黄公望与<富春山居图>特展”备忘录》，展出细节谈妥，合璧如愿以偿。

二是精心合璧源自血脉相连。其一，合璧展出得到精心安排。为保障合璧展出顺利举行，不仅祖国大陆高度重视，岛内各方也积极创造条件为妥善合璧作出安排。《联合报》、《中国时报》等岛内主流媒体也予以高度关注，并详细报道《富春山居图》的传奇经历和展出过程。展出期间，台北故宫确保每个环节都安全无虞。其二，山河相连带来身心舒畅。尽管两画各自装裱，不可能再行拼接，但《剩山图》与《无用师卷》被放入同一展柜，最大限度的实现“一母同胞”的“亲密接触”。

举世瞩目期待山河一统

在两岸和平发展大背景下，《富春山居图》在岛内成功合璧，并得到岛内主流民意认可，说明文化的力量超越一切。同时，《富春山居图》合璧的示范效应将催化两岸文化的深入交流，并提升海内外中华儿女对山河一统的期待热情。

一是获得岛内主流民意高度认同。尽管《富春山居图》合璧面临一系列障碍，并遭到分裂势力一再作梗，甚至质疑陆资赞助《富春山居图》合璧是“自毁国格”，《富春山居图》两图合一已被政治化，无法纯粹以文化面考量，但反对的声音迅速淹没在对《富春山居图》合璧的赞叹声中。《富春山居图》合璧的意义超出国、共两党的问题，是中华文化上很有意义的一件事，也具有高度象征意义。而参展首日观众便超过6000人，更是反映出《富春山居图》合璧符合民意的高度期待。

二是展现两岸和平发展互信增强。《富春山居图》成功合璧得益于两岸和平发展的时代背景，展现出两岸社会互信的增强。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称，这是两岸在和平发展的康庄大道上，取得“和”与“合”的契机、机缘。

三是直接推动两岸文化深入交流。首先，有利于加强两岸文化联系。《富春山居图》合璧不仅再现黄公望画作风格的影响，也接上历史的记忆和两岸悲欢离合六十多年的文化裂口，证明两岸有切不断的文化脐带，佐证两岸文化血脉贯通的历史事实，更会对两岸同胞增强文化信仰和弘扬中华文化的使命感有重要的推动作用。其次，提升民众对两岸文化深入交流的期待。一方面，期待由单向在台湾展出变成双向合展，实现在祖国大陆也能合璧。《剩山图》到台湾与《无用师卷》合璧展出，其实质名义在于终将彻底消除台湾方面的顾虑，也能促使《无用师卷》到祖国大陆与《剩山图》合璧展出，从而进一步促使其他分别在海峡两岸珍藏的“分离”文物也能合璧展出。另一方面，期待由个别文物合展到多个文化领域合作甚至签署文化协议。有舆论指出，《富春山居图》合璧将成两岸文化全面交流的催发器。

四是提升中华儿女期待统一热情。《富春山居图》的成功合璧极大的促进海内外中华儿女对祖国统一的期盼热情。《富春山居图》经过660多年沧桑，首尾历300多年分隔，最终竟能在台湾重逢、合璧展出，是文化大事，也是政治大事，具有极大的象征意义。它折射出两岸之间的文脉如同血脉一样，紧密相连，虽经分离但终能得以团聚，这是两岸未来“合璧”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