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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王家

2010-06-03

电影 2010年7期
关键词:唐山大桂兰陈道明

唐山大地震发生后,王德清和董桂兰奉命赴唐山救灾。这对没有儿女的军人夫妇见到了从尸体堆里劫后余生的方登。王氏夫妇做出收养方登的决定也颇费一番波折。一来,作为养女,小登的年龄的确大了点,都记事了;二来,也很难断定她是孤儿,万一爹妈找来呢?犹豫到部队撤退那天,见到小登还是孤苦伶仃一个人,王德清夫妇便决定带她走。二人只是奔赴现场救灾,也没想会多带了一个七岁的女儿回去——而且还是个不哭不闹,眼神总是定定的奇怪孩子,并且在某天突然浑身颤抖地嚷着手断了,疼得额头沁出豆大汗珠。据医生说,她是失忆症加被害狂妄症,是经历大灾祸常见的心理病症。

女儿:方登

成年方登的人生故事

身份:王家养女。

职业:护士,后远嫁海外,直到汶川地震爆发,加入了医护志愿者。

1988年,依老一辈观念,19岁的方登倒是很争气,她顺利考取杭州医学院,作为时下最吃香的天之娇子。军营里长大的她,接受着养父母军人作风浓厚的教育——没那么亲近,没有太多交流,雷厉风行大过谆谆诱导。而小登自来到王家,就是个硬气的姑娘,不哭不闹不任性,一点点大就有了“认命”的架势,让人心惊。当年的红五星八角帽已经换成大沿帽,王德清和董桂兰依旧身量笔直。他们把小登送上南下的火车,也没什么眼泪,好像在完成一个光荣的仪式。黑布鞋,格子衬衫,麻花辫,手里提着装着面盆和暖水瓶的网兜,瘦弱的肩背上负着棉被和芦席,小登和那个年代每一个怀揣梦想的大学生一样,终于盼来自己的一方天地。区别在于,她即使在躁动的青春期也死命压下的那些怨恨和沉郁,已经成为她的黑洞,只能让她的人生走得比别人艰难。

1994年,25岁的方登读完了医学院,成绩优异,被分配进当地医院做护士,分配,生子,如常人般,又有些不寻常。她没有安全感,好强,控制欲也很强,心中的黑洞时不时涌出来吞没一切,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靠不住,谁都靠不住。自那场灾害后,又落下了头疼毛病,是一种榔头砸下来的钝痛,让她瞬间丧失行动能力,蜷缩得像被逼仄的水泥板挤压。但是,把她从黑洞中拉回现实的,却不是安慰剂,催眠药物,而是一通董桂兰病危的电话。

虽名为母女,小登与董桂兰的关系,反倒不如和王德清亲近。正如女人一旦硬朗起来往往不懂收放自如,董桂兰在家也是一副女军官做派,而严父慈母的模式,对于收养家庭来说,更是隐隐助长了一丝嫌隙。本就被亲生母亲造就心里阴影的小登从不会和养母撒娇,相应的,在父亲面前也需谨小慎微。八九十年代的军营,作风问题实在敏感,加上一点胡思乱想,小登长大的日子里,董桂兰是未免带着些许神经质的。

但是癌症来袭时,自然而然地化解了一些东西。分别不过一两年,董桂兰已经在病榻上瘦得不成样子,化疗落了大部分的发,再撑不起坚硬的壳,面对一直以来感激大过于爱的养母,方登第一次涌出了柔情,仿佛有一些东西填进了黑洞里。董桂兰终究走了,匆匆的,成年后,小登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2008年,远嫁他乡的方登见得最多的是心理医生。她讲述那些困扰多年的噩梦和头痛,讲述她泪腺干涸的毛病,讲述她与丈夫愈来愈交恶的关系,还有愈来愈无法沟通的女儿。小登本身是学医的,人也聪明,但是过度自我分析只能让她内耗严重,她想自救,也愈加怨恨那个让她人生越来越破败的源头。但谁都知道,既然抛不下,追根溯源便是打开症结的唯一方式,小登最需要的,是和那个七岁的自己对话。

给了她契机的,却是另一场灾难。她没想过会遇到谁,也没想过会回到哪里。但是一切终究发生。2008年,母女重逢。在32年之后方登终于把自己打开了,她走出了这个囚笼,见到了妈妈,在一定程度上宽恕了妈妈,理解了妈妈。

饰演者张静初的“地震日记”

我叫张静初,是一名称职且敬业的表演工作者。面对镜头,我自信、自然、自觉,熟悉自己每一个细胞的完美状态。

在走进《唐山大地震》剧组前,我一直在做江西支教工作,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我希望可以给人家带去更多帮助,更多快乐。

我从没预期能跟冯小刚导演合作。不是说我不想,而是做演员是很被动的,你想了也没用。但做演员也有主动的方面,如果你在这方面积极努力做到最好,业内人士都会看到。等到一个角色非你莫属的时候,导演就会来找你了。

没想到,这次来敲我幸福之门的是赫赫有名的“亿元俱乐部导演”冯小刚。

收到《唐山大地震》剧本的那天我是半夜十一二点才回家,然后就拿着剧本上楼了,三点多开始看,看到五点钟,心里就不行了,坐在枕头上哭得一塌糊涂,就是哇哇地哭,过了一会儿我就想才五点多,别把别人给哭醒了,然后我就稍微控制了一下。这个剧本不仅会让人感动,还会让人感到揪心的痛,你会心疼那些角色,你当然也会想到人的生命是多么脆弱呀,还有人生的聚散离合,是多么真实,这些都跟我们每一个人息息相关。这种切肤的感受也是我嚎啕大哭的原因。

我在戏里的角色叫方登,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王登,因为劫后余生的她被解放军王德清救了。听说这个角色子怡曾主动请缨,不过,考虑到与其把钱花在明星上,不如把钱花在制作上,冯导才把这个机会给了我,而我回报的则是“随传随到”。拍《唐山大地震》的几个月,我没有接任何其他的电影。我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戏份特别散,每个外景地都有,随时都可能要进组。全身心投入,我觉得是我纪念那个事件的方式。

等待的日子分外受煎熬,方登这个角色一直都像个小囚犯一样被怨恨的囚笼关着,和封闭、内省的我很像,我常笑言自己是个隐匿的苦行僧,拒绝沉迷于浮华的光环,却执着于自己强大心灵的构建和维护。我感谢跟我合作的很多导演包括顾长卫、许鞍华、陈木胜等等,他们身上都有一些很美的,很博大和开放的东西,给我提供了很多养料。

2009年7月7日——《唐山大地震》终于在杭州正式开机。第一场就是我来到学校报到,与学长陆毅初次相会的戏。没想到出师不利,一个爬山的镜头我被NG了十几次。每次当我吭哧吭哧,使出吃奶的劲爬到最高处,以为可以通过时,冯导都面无表情地表示再来一遍。十多遍下来,我已面色煞白,头发凌乱,不停地喘着粗气,下台阶时都像腿要断了似的站不住了。最后连冯导都觉得需要鼓励一下演员了。他走到我身边,亲自拿起洒水壶往台阶上洒水,以制造所需要的拍摄效果。同时他也看到了我摊开双手轻轻搓着自己被行李勒出的红色印子的可怜样子。于是他吩咐工作人员将部分书籍从黑色皮箱中取出,以减轻我的负担。当这条拍摄通过后,我才露出了因疲倦而消失了许久的笑容。进过很多的剧组,见过要求严格的导演,但像冯小刚这样严格,追求完美的导演,并不多见。我心里明白,下面的拍摄将有场硬战要打。这个时候,李晨给我讲起了冯导拍《集结号》时的故事,听者,惊心动魄,热血沸腾。

尽管《集结号》的历史没有被重演,但是更揪心的“催泪大战”却不时不刻的敲击着我们的内心。从影以来,方登——这个折磨我最久的角色经常让我夜不能眠。那种经历灭顶之灾后对别人的恨和不信任,像一个笼子一样把我困在里面。一直到拍全片最后一场,我跟曾经放弃我生命的母亲合影然后崩溃。我自己,包括冯小刚导演都很担心,怕这场戏演得不到位。因为作为我本人,从骨子里是不能原谅这样放弃我的母亲的。但我演的这个女儿,她比我经历更多,经过了更多的苦难更长的人生,她已经可以去化解这种恨。我必须在角色和自己的内心中间找一个平衡。我觉得从我个人来说也是经历了一个这样的转变过程,我是在学习宽恕。

之前我看新闻报道,看到一些很感人的事迹什么的,可能会像所有人一样,会哭会难过,但是到了汉旺这样的地方,到了唐山知道他们之前发生的这一切,我觉得就没那么简单了。我记得有一场戏是要拍一场梦境,需要特别特别安静,我们大概是傍晚8点多拍,是在一个居民区的巷子里面。完了以后冯导就突然跟我说,你看看那边。我一回头,震惊了。那边很长的警戒线,在外面站了至少有两百人,甚至有些人就是搬了小凳子坐在那儿。导演说他们已经等了有两三个小时,也就说我们一开拍他们就在那儿坐着看。你想两三百人,哪怕我们剧组人要是在等的时候也会交头接耳,但是我在演的时候,需要特别安静的时候,真的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是我拍戏这些年来从未见过的。我当时就想,他们就是唐山,我们拍的是这样一部电影,他们把自己那种思念,那种感激,那种尊重,都用这样一个看似很不起眼的方式带出来了,当时我的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下来了。

特别想说的是,拍这个片子时让我想到了我父亲,想起了我最后一次亲吻他冰冷的脸颊。片中有一场是跟陈瑾老师病房告别的戏。在病房告别亲人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很陌生的经历,我父亲也是得癌症去世的,所以我在病房里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非常熟悉的,再加上陈瑾老师本身的那个状态,是非常真实的,我记得我出来很长时间都有一点恍惚,那场戏对我心里上的撞击是比较大的。拍戏过程中经常问自己在我们这么稳定的土地上真的会发生这样的灾难吗?而所有的答案都告诉我是。我们是很脆弱的,生命无常,在整个拍摄过程中我心里一直甩不掉这样的信念。

不光我有这种感受,徐帆姐,陈道明老师,我们私下都会感慨,有时候跳出来看,人的一生太短暂了。我们常常为了名利奔波,为了财富失眠,为了工作受累和烦躁。但其实对于唐山大地震这样的历史来说,我们这些举动就像游戏一样,50年,那些曾经最珍贵的东西也许就都不存在了。所以现在每天我都对自己说‘明天也许就是最后一天,这个工作也许就是最后一个’,在这样的刺激下我会从庸庸碌碌的麻木中醒来,会更宽容、更敏感、身体的触角会全部打开。这是为了珍惜现在,也是为了活的更好。

出道这些年,媒体封了我一个绰号——“艺术片女主角”,其实蛮尴尬的,说明我从来没有进入过中国主流观众的视眼,我想这部电影公映后,老百姓都会知道我了。

2009年10月30号,《唐山大地震》关机的日子,结束了这次历时三个月的拍摄,褪去了戏服和装扮的我默默地吃着自己迟来的简单晚餐,这时表针已经指向了12:30。

养父:

饰演者陈道明的“地震日记”

身份:方登养父。

职业:军人。

我叫陈道明,一个清高得只肯在戏里低头的人,也是《唐山大地震》剧组唯一亲身经历过唐山大地震的演员。

唐山大地震发生的时候我已经21岁了,当时我们家在天津,离唐山很近,天津毁坏的程度虽然没有唐山那么严重,但是也很惨烈。天津当时塌了40%的房子,我们家在3楼,一面墙全没了,就剩一个框架,像橱窗布景一样。地震当天,我正在天津人艺学员队,从宿舍里往外跑时,看到楼道里的炉子都倒了,煤球红着出来。停电了,一楼道里就看见通红的煤球在滚,我就一步几个台阶地往下跑。太可怕了,我不想再经历,往事不堪回首。

也许是“地震情结”作祟,所以有了点闲钱之后,我和张国立、冯小刚就有一个约定,我们三个中任何一个,只要看到这个灾害感到很严重,就会打电话给对方,商量大家是否要捐款,这是从印尼地震,到后来的雪灾、汶川地震、玉树地震都是延续我们的这个约定,除非我们三人有人逝世了,否则都会这样一直下往。

我跟小刚关系比较久远,就有种默契。他一说,你来吗?我有部戏。我就说去。我特相信他的文学能力,全国能自己真正动手改剧本的导演太少了,有文采的太少,能像冯小刚那样改得好的更是凤毛麟角。演他的戏,我基本上就是无条件的,这跟他的成就和我们的职业都没关系。我们之间有一种信任。他给我讲了这个角色的心历路程,我是有军人情结的,听完我就说,啥时候拍通知我就行!

军人的伟大在于他不计报酬,无时无刻不在牺牲,中国所有的灾难,只要是有规模性的灾难,第一冲锋队就是我们军人,所以我演的这个角色要体现出军人在灾难中的良心,我觉得这是我的一个情结。因为从小我看到的就是不管什么灾难,地震、水灾、雪灾,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永远冲在前面,别的国家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战士也是人啊,而且都是二十来岁的,他们也要付出生命去救助别的生命,从人性来讲这是一种不平等,但是他们做到了。所以我觉得这是我接这部电影的原因之一,我觉得军人在人民的荣誉榜上也是第一名。

小刚拍戏一丝不苟,场场深刻,尤其是表现我和孩子、夫人之间关系的段落,夫人到最后得癌症死去了,尽管我和夫人在生活当中磕磕绊绊,但终究少了一个生活中很大的感情支点,从变迁中产生了一种感动。但这种感动将来能不能让观众产生共鸣,那就看小刚的本事了。

从判断力上我非常相信小刚,他说这个东西不好,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他说这个东西好,我就去执行,就这么一个过程。一点儿都不复杂,特别简单,简单到现在一般的创作关系里头恐怕比较少有。

没经历过唐山大地震的那些演员是在寻找,而我们这些人则是在回忆。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父母面临这种选择都会崩溃,在这个崩溃之后它给了我们什么样的思考,只有中国人才会这么用力的去思考这个问题。

养母:董桂兰

饰演者陈瑾的“地震日记”

角色:董桂兰

身份:方登养母。

职业:军人。

我叫陈瑾,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我的形象、年龄都不占优,所以经常会出演一些惹人讨厌的严母。

有人说要是我再年轻些,再漂亮些,也许就不用在电影里老做黄金配角了。不过我不在意,有的人演了一辈子主角,也没演出个子丑寅卯。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是要有个性,要让人过目难忘。我记得以前管虎说过:陈瑾,你是适合演电影的。我不太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后来我认真想了一下,可能我演戏属于比较细腻的,比较适合银幕。

冯导曾找我演严守一的老婆,那角色好像也是属于那种外表不动声色,内心特有主意的人。虽最终未能成行,但这次陈道明也推荐了我,难道我给人的感觉都是这种很不近人情的?

唐山大地震是我很小的时候,还是挺有印象。当时我在济南,为了避震,所有人都住到广场上一个特别大的棚子里。我把自己所有的玩具当家产一样带着,对于成人来说很苦难的一件事,对儿童就是快乐,除非是家里遭灾了。孩子对所有的东西都好奇,所有的秘密都没有了,所有家都住在一起。有一个人就不住大棚子,自己用杆儿在床上面支起(棚子)。我们就知道里面有一男一女,偶尔露出一条腿,对我们来说特别神秘。小孩子不懂事,对大地震的印象就是特别开心,大了以后,才知道灾难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演的养母董桂兰这个角色,最初的剧本赋予了很细腻的气质,到底这对夫妻为什么没有孩子没做交代。她身上有部队女军人的作风,让我看到了父母那代人,他们不像今天的父母那么关怀,会简单的把意愿强加给孩子。因为他们上一代就很少倾听他们的声音,他们按照这种逻辑长大了,又轮回成一样的父母,所以,她跟小女孩的交流是有障碍的,只是收养。最早版本中养母很有意思,她是很阴暗的,字里行间那个情绪都能看到。收养孩子的时候,她就觉得那小女孩挺好看就挑回家了,女儿慢慢长大,突然就让她很不舒服,一方面她严厉,女儿不可能跟她撒娇,另一方面女孩本来在生母那受过伤害,在心灵上跟女性不靠近,对养母敬而远之、不做交流,但跟父亲就很好。无论在那个年代还是今天,这都挺敏感的,她可能在主观意识里臆想出一个局面,越想越糟糕,就变得很神经质,越糟糕关系就越微妙。最后死的时候,我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女儿,再意味深长地看看丈夫。当时我拿到本子还说“这个能行吗?”牵扯到军人还是挺敏感,我也是军人出身嘛。

剧本最终将她变成一个严厉的母亲,把暧昧的东西基本都去掉了,就是很微弱的情绪,女儿长大了,陈道明穿个大裤衩子进来,我一看就有点不高兴。那个年代我跟我父亲都没有勾肩搭背的动作,那代人不会说我们拥抱一下,我原谅你了。不会用肢体来温暖对方,来化解,语言上就更吝啬了。后来她也很伤感,包括女儿考到外地就是要逃脱家庭,但她是在化解,张静初也没有往狠里演,人物都改得很顺了,没有以前拧的那个劲。我喜欢原来那个版本的她,细致、复杂的情感最有人性,创作人、看的人都能理解这种妒嫉心。

我塑造角色的概念和特有个性的演员不太一样,他们会带着很大的主意,创造出来,我也会,但得看是什么类型的角色。首先,你要变成那个人,要让看的人舒服,不能太匠气,你再刻意,你还是陈瑾。我更愿意找到基调,抓住一点,不想搞得太鲜艳、层次感。人的个性是有基调的,不管怎么演,基调控制在那儿,始终都能回来。我不愿意带太多个人的主意去,不是说我没有,我为什么特喜欢跟不同的导演合作,我得先知道他看世界的眼光。如果按照常规,永远都是我眼中的人物,你正好可以借导演的眼睛去看,这就发生了变化。冯导就是这样,挺有意思的,他很尊重演员,都不要过多的设计,你认为该干嘛干嘛,实际上对方就可能给你带来了惊喜。

这个片子对我来说有另外一个愿望,就是跟今天发生的灾难放在一起,会产生一种作用,我觉得爱很重要。狭隘的理解就是一个小孩的飞跃,爱变得宽广了,经旁观者和灾难中的人看,每个人的触动又会不同,我们都会有灾难,我们都需要别人的帮助,就是这样。

这一家子戏外

张静初评价陈道明:“陈道明老师我觉得他是个挺有想法的前辈,以前对他的印象就是很儒雅,很帅,也很有型,你会被他的外形打动,当然你觉得他的演技也相当好,但是这次我跟他一块合作让我深切感受到他确实是很有才华的,他的书法特别好,有时候他会重新写一些对话、台词给导演看,会有很多建议提供给导演,这跟他丰富的经验有很大关系。如果他不是演员的话一定会是个书法家,他的手风琴拉的特别好,钢琴也弹的特别好,他还会跳舞呢。一个演员的魅力有可能你只看到表面,很帅,很有气质,但在这些后面更多的是修养。”

陈道明评价张静初、陈瑾:“张静初蛮用功的,也很努力,因为大家都是很专业的演员,所以在沟通上不需要太多的废话,很快就能进入人物关系和角色的状态。所以这也是这部戏不累的原因之一。包括陈瑾,我们是第二次合作了,原来就演过我的夫人,所以这次就更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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