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毅

高三冲刺的最后一个月,忙碌而激动,但更多的是忙乱和苦闷。老师决定“忙”里偷闲,举办一次主题班会:围绕“什么时候最空虚”展开讨论,让学生尽情倾吐内心的苦闷。下面是同学们列举出来的“空虚时刻”。

——拿到测验分数的时候,一脸茫然,内心极度空虚。为什么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成绩却如此不堪入目?这样的学业离重点差十万八千里,我到底该怎么办?如果用“痛苦”概括内心的感受,显然还不够准确,空虚可能更形象些。

——回到家,望着忙碌的母亲和整日喋喋不休、不时激励自己的父亲,我吃饭都显得心不在焉,感到异常空虚。

——晚上,从习题堆里“爬出来”,用凉水洗把脸,觉得精神好多了。可往床上一躺,满脑子就像过电影,什么乱七八糟的“镜头”都出来了。怎么生活中有那么多烦恼事,我才17岁,这样下去绝对不行。越是这么想,心里越空虚,于是开始失眠。

——越是热闹的时候,我就越感到空虚。其实,我的成绩还好,但不知为什么,老觉着心里没底。

——和老师、家长、同学还有朋友闹别扭的时候,我最空虚。我这个人原本很开朗,可每到这些时候,就会不知所措,心里头那种空荡荡的感觉难以用言语表达。

——我现在似乎还不知道或者说还没有真正体验过空虚的滋味,也许,高考过后,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我都会感到空虚。因为朝夕相处三年的我们终究要分开,离别的滋味一定伴随着失落与空虚!

几乎每个学生都“深刻”地描述了自己的空虚,老师听完后,只用一句话作了点评:“年少本无事,所谓空虚,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他的话还没说完,全班同学已晕倒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