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华

在不少人眼中,鹅显得呆头呆脑,只不过是盘中佳肴而已,其实这是低估了鹅的作用。在军警界,鹅是值得称道的助手。史载,唐宪宗元和十二年(公元817年),一个深夜,三州节度使李愬率领九千名兵士讨伐吴元济,为掩盖行军中的响声,他别出心裁地利用城郊蓄养的鹅群,“令击之以混军声”,生擒了麻痹轻敌的吴元济。清道光二十八年(公元1848年),太平天国革命运动杰出的组织家和实践家冯云山暗地里发动士兵打造兵器与清朝抗衡,也沿用此法,他令人养鹅成百上千,任其嘈叫掩人耳目。

鹅的听觉灵敏,习性机警,是不用能源的“雷达”。当鹅遇到陌生人或其他禽兽时,立即大叫报警并作飞扑啄斗姿势。明末清初,广东饶平县海山黄隆乡杰出的农民领袖、爱国将领朱阿尧在海山岛聚义。为了抗击清兵,义军构筑了坚固的水寨,并在水寨周围驯养鹅群,用以值更放哨。由于义军熟悉水性,防守严密,清兵在日间屡攻不下,就改为夜袭。但清兵一接近水寨,便被听觉灵敏的鹅群发觉,顿时鹅声大作,义军闻讯立即出击,四下响起喊杀声,把偷袭的清兵杀得溃不成军。

在国外,也有养鹅防敌实例。公元390年,罗马城被高卢人攻克,罗马军队退守到卡匹托林山。一天夜晚,高卢人登山偷袭。当晚,罗马士兵都因疲惫而熟睡,连狗也没有发觉来敌。在这危急关头,兵营中原备第二天要送到神殿奉献给朱诺女神的数十只鹅十分敏感地扑打翅膀,“嘎嘎”地高叫不止,终于惊醒了罗马守军。士兵们立即持兵器击溃来袭之敌,并穷追敌寇,收复了罗马城。后来,罗马人忘不了鹅的救命之恩,把鹅奉为灵禽,一个有权威的审议团体“元老院”还做出禁杀鹅的戒规。

古今中外,警鹅立下的功勋有口皆碑。到现代,国外还出现了经过训练的警鹅巡逻队。这些训练有素的鹅警惕性很高,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发出“嘎嘎”的叫声,然后,奔集一起,扑啄闯入者,起到了巡逻防卫作用。鹅的饲养费低廉,比起用军犬担任警戒的费用要低得多。

1986年,美国第31空军防卫指挥部新建了一支特种兵——“鹅兵”,部署在数十处军事基地上,与哨兵一起执行巡逻警戒任务。这些警鹅个头高大、脖子长、好叼人,而且听觉器官非常敏锐,稍有险情马上“嘎嘎”大叫,提醒巡逻哨兵注意。瑞典南部的波加监狱过去经常发生越狱事件,2004年这个监狱“聘用”10只训练有素的肥鹅当“狱警”。这些不穿制服的警鹅十分机灵,从不打瞌睡。它们每天兢兢业业地在狱中巡视,如发现异常情况,它们就会立即引颈大叫。自从有了警鹅后,囚犯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