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又易

就表象而言，所谓地标，不过是城市核心建筑的代名词。然而，从文化意义上来看，地标则是一个城市不可或缺的文化支点。“北有大裤衩，南有小蛮腰”，是最近流行着的一句民间语言，尽管有些不雅，但却是形象地表达了北京与广州这两座南北之城的新地标风貌。

杭州人也一直致力于打造新城市地标。途径武林广场国际大厦，已是一片拆迁之象，惟有一句广告语颇为显眼：国大城市广场，打造杭州人自己的广场。地处市中心，建造者的意图，还不仅仅是广场如此简单，打造城市地标，或许才是其最终的目标。然而，广告语的背后，依然是模糊不清的城市地标印象。

落脚杭州已近十年，眼见从最初的武林广场开始，直至如今动辄冠之以“广场”的城市休闲区域，运河文化广场、西湖文化广场、深蓝广场……“广场”二字的普及，已然打破了公众关于城市广场的刻板印象。

相形于其他城市，杭州的地标文化算不上显著。在外来人士的眼中，杭州之最知名地标，当属西湖。这一自古而来承载着传说的文化景区，赋予了杭州这座天堂之城最佳的天然地标。然而，景致毕竟是景致，当其从城市中剥离而出、自成一体之时，或许并不能浑然于城市之间，而只能算作一种装点。

一座城市，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地标，或许还得立足于城市建筑，一如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上海的东方明珠，尽管对于建筑本身的评价是仁者见仁，依然可以贯穿于城市形象的传播之中。

这些年，杭州一直致力于城市地标的构建，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170米的标志性建筑——浙江环球中心大楼，成为西湖文化广场这一城市新地标的最醒目建筑。一度认为，这个全新的文化广场会成为新地标，然而也只是一种事与愿违的期许。

钱江新城的浮出水面，是对杭州城市新地标的又一次尝试。蓝鲸大厦、荣安大厦、迪凯大厦、万银大厦、圣奥大厦、宏程大厦、东杭大厦、尊宝大厦、光彩国际中心、国际时代广场、金融财富中心、钱江时代广场、杭州万象城……集聚性的建筑，为这一区块成为地标奠定了基础。这一举动，亦获得了媒体好评：钱江新城时代的到来，意味着这座城市的格局将由“三面云山一面城”演变为“一江春水穿城过”。尽管结果怎样仍是未知，钱江新城的未来依然是充满了各方期许。然而，期许是一回事，真正意义上的地标，需要灌注的绝不仅仅是建筑的表象，而是更深层的文化意涵。

国外许多城市在地标的文化经营方面都颇具特色。伦敦的新地标建筑Swiss ReBuilding，拥有与众不同的子弹外形，以及外罩螺旋形上升的玻璃幕墙，尽管在建造之前它备受争议，但其技术与美学的巧妙结合，也许是建筑与文化浑然一体的地标表征；纽约的自由女神像，这个当年由法国人民送给美国人民的礼物，象征美国自由与新共和的自由女神雕像，在哈德逊河的自由岛上屹立长达100多年，成为世界性的自由象征，“自由”二字，形象道出了这座城市的文化内核。类似的，白宫之于华盛顿，埃菲尔铁塔之于巴黎，悉尼的歌剧院，也都成为地标文化经营的经典。

杭州在打造新地标的尝试中，若只是聚焦于建筑本身的更新换代，或许还只是蜻蜓点水。激活城市建筑或是建筑群背后的文化内核，才是打造城市新地标的必经之途。不论是钱江新城的大地标设想，还是国大城市广场的小地标概念，都在于将杭州人的文化需求纳入其中，从建筑设计、配套服务、商业元素、都会文化等多个角度着手构建一个内外兼修的城市新地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