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形式是与内容相联系而存在的,没有表现一定内容的形式,也没有离开形式的内容。艺术形式的美,是构成艺术美不可缺少的条件。任何成功的艺术形式作品都是“有意味的形式”,离开作品内容形式,不论它怎样优美,也是没有意义的。

关键词:美术 形式美 艺术创作 美学思想 作品内容

长时间以来人们都在讨论形式美,形成了一些共同的观点。笔者仍将对这一观点展开阐述与关注这一问题的学者求教。

从哲学的方面来看,形式是与内容相联系而存在的,没有不表现一定内容的形式,也没有离开形式的内容。但是,内容与形式有相对的独立性,还是可以单独地进行研究的。艺术的内容包括作品中被反映的现实和艺术家对它的评价、思想感情等。艺术作品的形式是由许多形式因素组成的有机的统一体。

形式的美就是指任何审美对象(包括艺术作品)的形式的总体的美。能充分表现艺术内容的、有感染力的艺术形式,是真正的富于艺术性的美的艺术形式。但是,平常所指的形式美,是审美对象(包括艺术作品)的形式的诸构成因素——形、光、色、线及其组合的美。在美术中,例如陶艺的造型的美;书法的用笔、结构的美;印章的部局、线条、刀法的美;图案色彩、线条及其组织的美;中国画中的笔墨的美;一般绘画中的构图的宾主、均衡、疏密、虚实、黑白的美……等等。“形式感”则是指导艺术的形式或艺术的形式因素给予人的感觉、对人的精神产生的感染力。例如、垂直线给人的感觉是高昂、挺拔、肃穆或僵硬;波状线给人的感觉是流畅、柔和与委婉;三角形给人以稳定、庄严的感觉;倒过来的三角形则又使人联想到运动、不安或危险。有人主张只提倡艺术形式的美,不要艺术形式的形式因素的美——“形式美”。

我认为,艺术形式以及艺术形式的形式因素既然具有相对的独立性,而在艺术史论中所说的形式美都主要是指多样统一、均衡、调和、对比、和比例、虚实、疏密等形式因素的美的规律,那么就不必硬性规定只提倡艺术形式的美,不提形式美。

在艺术中,形式美是很重要的。艺术一定要美的,美的艺术才有感染力。真实与美应该是结合在一起的,不可分割的。加强对形式美的研究,能够提高艺术作品的表现力和感染力,使艺术能够更好的发挥它的社会作用。在今天,讨论形式美一定要与美术的社会功能联系起来,和高速发展的人民生活联系起来。否则,形式美就提不到一定的位置。

形式美应成为美术家们研究的课题,这样对发展美术创作是非常必要的。在艺术院校的创作教学和基本练习中,都应重视加强学生对形式规律的掌握。

但是,形式美本身,不应成为艺术创作的目的。离开内容、离开对真实生活的表现,片面追求形式美,其结果必然是削弱艺术所应有的认识功能、思想教育功能和审美功能。例如:笔墨是中国画的主要表现手段,笔墨的美是中国画的形式美的重要因素;但如果把笔墨与人物形象的塑造对立起来,看成是“独立于形体之外”的东西,就是把笔墨的形式美看成是绘画目的本身了。这是对于中国画的形式美的一种曲解。

发展我国的油画艺术,我们必须向西欧历史上和现代的油画大师学习,我们要了解,要批判地吸收某些技法上的可取之处。但是,个别学油画的人,连扎实的油画基本功还未学到手,就单纯在形式美上下功夫,甚至用西欧现代派画家的眼光来表现我们今天的生活,这显然不妥当。有的学生为了在素描习作中变形,追求自己认为的味道和形式美,不惜歪曲模特的形体。一个自然的,体格匀称的女人体,在他的素描上变成了粗野的、畸形的东西,还说自己是在追求形式美。

我国传统美学思想从来就重视艺术的认识作用、教育作用和审美作用,而且认为这三方面是密不可分的。孔子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母,远之事君,多识于草木虫鱼之名。艺术的认识作用、教育作用和审美作用都必须包含在内。古人在陶器上和青铜器上,饰以各种图案花纹,当然主要是为了美化器物。各种艺术的社会功能是不完全相同的;有的长于认识和思想教育作用,有的给人们提供审美享受或使人得到愉悦,另外,还有与人们日常生活紧密相关的实用美术。但是,这不是绝对的。我们不能用对长篇小说的要求,来要求一段相声;也不能用对历史画的要求,来要求山水画或静物画。各种艺术在社会功能上各有千秋,它们互相协作,发挥各自的所长,为广大群众服务。

有人认为,美术在现在的社会功能主要是审美功能。这种看法不够全面。审美功能是重要的,任何艺术作品的认识功能、思想教育功能,都必须通过审美功能才能发挥作用。艺术首先必须是艺术。但是反映现实,提高人的思想境界,是艺术的社会功能的有机组成部分。把美术的作用限制在审美上,必然导致轻视直接反映人民生活的美术创作。正像否定山水花鸟、静物画是一种偏向一样,一味只提倡风景、静物、人像习作,偏爱即兴小品,也是一种偏向。

我们推崇的形式美是以现实主义为基础的形式美。应恢复现实主义的本来面目,那种认为现实主义就是自然主义的如实描写、不讲形式美、不讲意境、不讲夸张变形的说法,是不符合现实主义的本来要求的。人们都知道,漫画是夸张、变形的,能说漫画中就不存在着现实主义吗?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最根本的要求,就是真实的、艺术地反映现实的本质方面。自然主义只能将现象作表面的、肤浅的、繁琐的描写,不能真实反映本来的面目,是与现实主义格格不入的。写实的手法,并不是现实主义的根本标志,自然主义、形式主义都可以以写实的面目出现。现实主义把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作为它的哲学基础,它要求把对生活的真实描绘与艺术家对生活的准确评价和对美的理想的肯定有机地结合起来。现实主义的理想是有现实基础的,并不是主观空想。只有真实的艺术才是美的,也只有美的艺术才包含真正的具有审美价值的真实。形式美是现实主义作品的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对形式美的追求应当与对生活的真实反映,与对现代思想、健康的审美趣味的表现结合起来。只有为表现艺术内容服务的,能增加艺术作品的感染力的艺术形式,才是真正的美的形式。不仅创作中应讲究形式美,而形式美与严格的写实技巧也并不是对立的。

抽象派的产生与工业的大发展程度应该说是有着一定的关系,工业发展导致抽象派的升华。艺术的发展也直接促使着经济和人们消费观念的改变。但也不是绝对的。重要的一点是:艺术的本质是用具体的形象反映生活,而抽象的画是更能夸张的再现生活。社会各业在发展,对艺术的内容和形式都会受到影响,为什么现代社会的大发展会使艺术脱离生活,变成抽象的呢?齐白石的“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的原理,用别致的词语很好地说明了艺术与生活的辩证关系。吴冠中先生说“似与不似之间关系其实质就是具象与抽象之间的关系”。我认为“似与不似之间关系并不是具象与抽象的关系,而是指艺术形象的概括性、艺术性。抽象派的绘画,不能说对形式美没有任何追求,但是,抽象派绘画对形式美的探索是孤立在生动的、千变万化的现实生活之外的。这种绘画难以直接描绘人们的生活,几块颜色、一些线条通过和谐结合也会产生艺术形式的美感。我认为抽象的形式不是不能表达出完美的、生动的艺术作品,许多美术家也都在探索,相信从表现手法等方面都有所创造。如对光的探索,对物象结构的研究等。对现代绘画、尽量获取有用的成分,我们不拒绝吸收;但是,我们不能过高地估计现代派艺术的成就。我们的艺术应当是真实地反映生活的、是健康具有审美价值的、是具有社会内容的、富有民族特色的、多样化的,讨论形式美的问题始终不能离开这些大前提。

讨论艺术作品内容和形式的完美统一,就是要以相应的、贴切的艺术形式来表现各自不同的真、善、美的艺术内容,浑成一体,相得益彰。

也有人把艺术美仅仅归结为艺术形式的美,甚至不讲形式,是不符合艺术作品的实际情况的。但艺术形式的美,却是构成艺术美不可缺少的条件。可见绘画艺术成功的形式作品都是“有意味的形式”,任何形式美的实质也都是情感的美、情思的美、人的精神气质的美。不能乱加评论形式美在美术中的地位,只有当完美的艺术形式和真善美的内容有机统一起来的时候,才会产生优秀的艺术作品。我们知道,离开作品内容的形式、不论它怎样优美,也是没有意义的;反之,没有优美艺术形式的作品,不论它的内容怎样正确,也是没有力量的。在艺术中,形式美是否艺术形式的美是情感与认识的统一,是审美与重要,还需我们继续探讨,不止的研究,给以更准确的结论。

参考文献:

[1]黑格尔.美学[M].北京: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

[2]刘骁纯.解体与重建——论中国当代美术[M].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1993年10月第1版

(王文权(1966—)汉族,男,陕西志丹人,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硕士,研究方向:平面设计,延安大学鲁迅艺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