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昊

1942年夏天,也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军为打破日本海军夺占太平洋中途岛的企图,曾派遣一艘战舰去占领一个无名荒岛。当美国战舰驶到距无名荒岛一海里(1海里等于1852米)时,夜幕已经降临了。侦察参谋尤利斯带领10名侦察兵上岛侦察。当他们利用夜幕靠近无名荒岛时,发现岛上有一条足有半米多高的灰白色“围墙”。于是,尤利斯指挥侦察兵分成两组,接近目标准备投入战斗。当他们靠近“围墙”时,才发现这是一大群熟睡的海鸟——信天翁。

侦察兵们企图从熟睡的海鸟群旁边通过,尽快登上海岛。但他们的行动惊醒了鸟儿,岛上数以万计的信天翁腾空而起,这些海鸟在鸟王的率领下,对这些不速之客发起疯狂冲击。它们用尖嘴啄、利爪抓、翅膀打,弄得这些侦察兵手足无措,一个个抱头鼠窜。而且,为了行动的隐蔽,侦察兵只能用匕首与海鸟展开生死搏斗。信天翁一只只惨叫着跌落到地上。当击退信天翁第一轮攻击后,侦察兵们正要坐下来喘口气时,谁知信天翁的第二轮进攻又开始了。他们只得再次奋力抵抗,经过两个小时的激战,才打退了信天翁的第二次进攻。疲倦使他们随地就寝。天亮醒来,侦察兵们才惊奇地发现,他们夜里睡在了约1米厚、40米见方的信天翁的尸堆上。

第二天,他们以为危险已过,继续搜索全岛。突然,他们发现空中一朵朵乌云从四面八方向小岛飘来,直到临近才看清是信天翁战败后,搬来救兵准备进行第三次进攻。这次,它们采取了新战术,低空盘旋,像轰炸机一样把又臭又黏的鸟粪拉在侦察兵们的头上。霎时间,岛上的鸟粪已厚得惊人。侦察兵们企图退到树林里躲避,却被信天翁截住了去路,它们用尖嘴啄,用爪子抓,把士兵哈森围攻得满地乱滚,把汤姆的眼睛啄瞎,把冲锋枪和匕首叼走,尤利斯等人竭尽全力逃进树林,用步话机向舰上呼救。当接到求援信号后,附近海域的快艇和十几架飞机前来增援,美军开始从陆上、海上和空中用火力夹击信天翁。战斗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岛上信天翁尸横遍野,但其他岛上飞来的信天翁越来越多,不甘失败,在空中盘旋,有机会就俯冲下来啄人抓人。被包围的侦察兵撤不回来,对此,美军只得动用轰炸机轰炸,施放毒气,并用推土机推开鸟尸鸟粪,让坦克紧跟其后以火力掩护,才慢慢进入树林解救出被围困的侦察兵。

激烈的人鸟大战持续了一整天,当夜幕再次降临时,信天翁才停止进攻。美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夜在该岛抢修了一条简易飞机跑道和公路,但是天刚亮就被信天翁占领了,它们甚至舍身撞坏螺旋桨或发动机使飞机坠毁。尽管美军采取了各种措施,信天翁却视死如归保卫该岛,美军总部无奈只得命令部队撤离该岛。

这场罕见的人鸟大战,曾引起了世界上许多科学家的兴趣,他们进行了长时间的观察和研究。信天翁为什么会这样誓死保卫自己的家园和援助自己的同类呢?是谁在领导和指挥它们进行这场持久的战斗呢?它们为什么会视死如归和面对强敌毫不畏惧?诸如此类的许多问题,至今仍未能找到令人信服的答案,成了困惑人们的难解之谜。

(本栏目责编李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