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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约的柳永

2009-12-01张天翼

金山 2009年10期
关键词:寄寓巷陌晏殊

张天翼

寻常巷陌里,一位衣着朴素的词人远去了,带者婉约的精华,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手上是几道宋词的赏析题,要说看不懂,那是不可能的。这么美的一首词,如今被我们解剖成一个个小碎块,将妙字与考点挂钩,将佳句与分数划等,这似乎有些残忍了。但现在我们只有这样接受它,虽然有些无奈。但我依旧十分喜欢婉约词,爱她骨子里透出的清新、淡雅、忧伤。有人说,婉约词读多了会得忧郁症的,我说,那是灵魂的对白,把人带入诗意中,身体回来了,灵魂却留在那里。

局外人看婉约词,看到的只是少女闺思,男女离愁,而真正懂她的则知道那是内心的描绘,灵魂的自白,是个人情感升华后的产物,而这些则要建立在对词本身和作者真正了解的基础上才可以实现。多彩多姿、千娇百媚的婉约词,为我国古典诗歌增添了无限光彩,也为我国文学的发展起着继往开来的作用。

自唐五代以来,直至近代,婉约词继承民歌的优良传统,不断推陈出新,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婉约词也往往抒写感时伤世之情。词作家们把家国之恨、身世之感,或打入艳情,或寓于咏物,表面看似抒写爱情,描摹物象,实际上却别有寄托。“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望江南》)、“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虞美人》)、“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相见欢》)、“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浪淘沙》),李煜在词中以鲜明的形象,炽烈的感情,借花月春风,抒写亡国之恨。宋徽宗《燕山亭》,委婉悲痛地写出了国亡被俘后的无限感慨。辛弃疾的《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运用比兴手法,以“美人香草”喻君子贤人;以男女喻君臣,抒写家国之事,身心之感,情致缠绵,哀婉含蓄。词人们又往往借咏燕、咏柳、咏梅、咏杨花等,寄寓身世之感,抒难于明言之意。如陆游的《咏梅》词,以梅花自喻,意在言外,引人深思。作家们常以花草、闺房、送春、惜春为题材,表现自己的生活情趣,寄寓他们对美好事物的爱恋以及受到挫折时的悲伤情绪。“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晏殊《浣溪沙》),抒写了惜春伤春之情,怀恋歌姬之感,表现了作者的淡淡哀愁。此词温润秀洁,风流蕴藉,言情闲雅而不轻薄,辞语工丽而不淫艳,最为人们所赞赏。南北宋的这些婉约词里面,我是比较喜欢柳永的。可能一般人对他的记忆是空白,或只是停留在“寒蝉凄切,对长亭晚……”上,世人对其了解并不多,这是事实。对于一个官至屯田的小人物来说他不如岳少保纵横疆场、精忠报国;没有辛稼轩曾经得宠皇上,官至侍郎。

“在市井处,皆能歌柳词”可以说柳永为市民娱乐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这看起来比较受人讨好,可这些是他想要的吗?一些淡淡的无奈,但现实迫使他接受了这一切。也许是上天和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因填词他得罪了宋仁宗,后又被当时位及人臣的宰相晏殊讥嘲。于是柳永一贫如洗,剩下的只是无边的寂寞与哀伤与他陪伴。“走舟车向此,人人奔名竟利”柳永藐视虚无的功名,游于井市之间,谱写出一首首好词,而这些都成为了艺术的瑰宝。

多变的内心世界,不需要苏轼“大江东去”的气派,不需要岳飞“怒发冲冠”的豪情,只以一个人静静思考,也就足够了。“此情怀,纵写香笺,凭谁与寄。”是的,没有人可以知晓他的心境。“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此愁无人可会。

后世的通俗的文学家频繁将柳永事迹作为创造的题材,乃是将柳永引为知音。从宋元南戏到北曲杂剧以及话本小说,均有描写柳永的作品产生,可以说他的影响是巨大的。

可是有誰会知到那些精美的婉约词只是出自一个平凡的布衣呢?

寻常巷陌里,一位衣着朴素的词人远去了,带着婉约的精华,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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