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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斯克里亚宾的“神秘”信仰

2009-08-26

都市家教·上半月 2009年8期
关键词:神秘神秘主义信仰

刘 珺

[摘要]亚历山大·斯克里亚宾,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俄罗斯近代音乐史上的重要人物,其复杂的人物性格,多变的宗教信仰,使得他的一生都充满着传奇的色彩。宗教信仰对一个人的思想观念的形成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以斯克里亚宾为例,在他的创作后期神秘主义几乎成了他创作的全部支柱。本文从斯克里亚宾所处的历史时代背景入手,来探寻作曲家的神秘信仰。

[关键词]斯克里亚宾 神秘主义 信仰

在1917年革命爆发前的二十年,伴随着政治运动和社会活动的曲折开展,俄国的宗教衍生出了一种新的、更为歇斯底里的形式。在沙皇政权统治的最后几年,一股奇怪的宗教浪潮席卷整个文明世界:一方面,在一个沙皇领导的极端的社会里,虚伪的宗教疯话泛滥;另一方面,艺术家和学者们力图寻求一种预示性的感觉,模糊的预言了他们所知世界的结束和新纪元的到来。

这种新纪元思想的主要发起者是神秘主义者和哲学家索洛维约夫;而在艺术方面最伟大的代表则是诗人亚历山大·勃洛克(Alexander Aleand-

rovich Blok)和作曲家亚历山大·斯克里亚宾。在勃洛克的诗集《十二个》的序中曾写道“只有非常少的预见到了革命到来的俄国的天才们当革命到来是真正的认出并接受了革命。勃洛克是这少数中的一个,斯克里亚宾在去年已经去世,但是他已经看到了在世界大战中的一场末日大战,在旧秩序的死亡中必须诞生新的秩序,在俄国革命中他几乎不能不看到他梦想的完成,毫无怀疑的,不同于他所期待,但是对于新世界是勿庸置疑的。”

在当时俄国人的思想观点中,“神秘”是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述清楚的感觉,拥有“神秘”这种感觉的人往往拥有常人所不具备的某种天赋。也就是说在这种新纪元中,神秘主义思想占据了主导地位。广泛的说,神秘主义有两种形式,斯克里亚宾就是属于两种之中较不普通的那种形式。他的神秘主义是意志的神秘主义,感情只是第二位的,所以即使也和许多其他神秘主义者一样,他用性爱的预言描述自己的神秘经历,然而又不像大多数人一样,他说自己也是情人和创造者,是积极的而不是消极的力量。‘我什么也不是:我只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他写到,‘宇宙的命运是注定的。我愿意生活。我爱生活。我是神……我自己就是和我相对的,因为我只是我自己产生的……我将成为上帝……世界在寻找上帝,我在寻找我自己。世界是一种朝向上帝的动力,我是朝向我自己的动力……尽管勃洛克没有像斯克里亚宾那样大喊“我将拥有世界就像我拥有个女人样。”但他也偶尔在言语中表达出与之相同思想。

在其他的神秘主义者中存在着一个普遍现象,其神秘的思想灵感必源自基督,然而这正是与斯克里亚宾所希望的狂喜相对立的。此外,在斯克里亚宾的观点中,宇宙的概念是二元的,但是传统观念不是这样,例如,在传统的观念中善和恶只是能量的两种互补的表现,而斯克里亚宾则认为这两极对他来说就是积极性和消极性的原则,一个创造另一个接受,一个向心的另一个离心,就像男人和女人。

斯克里亚宾认为宇宙的第一性是冷漠的创造者,不论是上帝,死神或是新生活,在这些名字之下都存在着基本的精神观点,像通过物质现象的世界创造和工作。在宇宙创造的第一个过程中这两极神奇的联合了,他们分开只是为了可能创造世界然后又再次联合。斯克里亚宾称这个创造的第一阶段为“创造的苦恼”,“生活的渴望”;在这之后紧跟着的是第二阶段,非物质化过程。他相信,这个联合只能通过艺术的手段来完成,或者通过所有艺术的融合更为合适。他相信,而他的音乐作为一个完整的世界,他就是一个创造的上帝,自己的创造过程就像微观的世界创造过程的。因此艺术作为当时宗教的不可缺少的一个因素,人们都明白它有两面性。

在1895-1905年间,斯克里亚宾追求着这种“神秘”的创作灵感,这个时期也正是象征主义运动在俄国文学中刚开始,他相信这个最终仪式将结束旧世界并且新世界的先驱。他的好朋友诗人伊万诺夫,巴尔图赛提斯和巴尔蒙特也都受到了索洛维约夫的影响,像斯克里亚宾一样,他相信世界的不远的结束。

在斯克里亚宾所处的时代,有许多新的音乐发展趋势都吸引着斯克里亚宾但实际上对他的影响却又都非常小。它们对于斯克里亚宾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它们更关注的是技巧而不是感情。斯克里亚宾的思想体系是没有理性和超道德的。回顾斯克里亚宾整个创作的思想,预示性信念已经很自然地激起了世人对他的创作的嘲笑和不理解,但是他只关心他自己的音乐创作,他不在乎他音乐被误解成了艺术家的狂妄;他相信自己的感觉,这种抽象的感觉大大超出了大多数音乐家的想像。斯克里亚宾很喜欢用巴尔蒙特的一句话来表达自己:在我之前的诗人们都是先驱者。

的确,很多作曲家有意识的坚持自己的创作方式,舒伯特和勃拉姆斯就是这样的人。然而,有一个问题又必须重新提起:个人的看法究竟在什么范围内可以通过他们作品中的纯音乐的美的品质来判断他们视野的狭窄与否?人们往往认为艺术是通向知识之路,就像斯克里亚宾所做的,这是一个高度的唯心主义,甚至是建立在精神的高度上,这常常是空谈。从一个伦理学者观点的角度看,斯克里亚宾是一个弱者,他几乎没有理解生活,在一种他几乎失去了辨别他的预示性幻想的梦想世界和现实的世界的能力的感觉中。用他所有的热情为了整个世界开始进入神秘的领域,他感觉到他自己就是注定的神秘者,他从来没有学着等待或是为自己的热情准备好意识。但是即使软弱和心理极度恐惧,他的角色塑造和音乐创作在艺术个性上在整个音乐界中仍是成功且独树一帜的。正如勃洛克在1909年9月创作的诗歌中的几句话概括了他和斯克里亚宾观点——它们为了更高、更多精神上的满足而放弃在这个世界里容易得到的快乐和成功的一个号召。

参考文献:

[1]宋莉莉.斯克里亚宾:迷幻的人生与音乐[J].齐鲁艺苑,2004(4).50-51

[2]M.阿兰诺夫斯基编张洪模译.俄罗斯作曲家与20世纪[M].北京:中央音乐学院出版社,2005年2月第一版

[3]露丝.拉雷多著许世欢译.亚历山大·斯克里亚宾[J].钢琴艺术,2002(1).2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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