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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心到海角 你都可以停靠

2009-07-01孙雅敏

现代家庭 2009年3期
关键词:轻抚长发白发

孙雅敏

最近在网上看到一个很短的片子,是山寨版《我的父亲母亲》。片子很短,时长不过几分钟;人物也很少,不过是一位居家的白发母亲和一位在外奋力打拼事业的儿子;场景很简单,就是那种我们天天都置身其中的家居和工作场景;对话更是平淡如水,那样朴实无华的语言我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听着或者说着。

那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故事,甚至不可称其为故事而只能称为一些生活场景而已。一位居家的母亲,她的心,她的时间,她的精力都紧紧系在了儿子身上,但儿子却因为事业的繁忙和辛苦,对来自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牵挂有了一些抱怨和轻慢。终于有一天,母亲因为要照顾患病的父亲不得不暂时离开儿子,临走前还为儿子准备好了晚饭,并通过家里的电视留下了殷殷叮咛。互动电视里母亲的身影仍然那样熟悉,絮絮的叮嘱一如既往的家常甚至琐碎,但儿子却已经泪流满面。

那一刻,对着电脑屏幕的我同样禁不住潸然泪下。因为,那位母亲就是天下所有的母亲,而那个孩子则是天下所有的孩子。从那一对母子之间,我看到了我的母亲,我自己,还有我的孩子。百感交集中,我感觉自己便是那个泪流满面的孩子,我也感觉自己就是那位白发苍苍的母亲。作为孩子的感动与作为母亲的伤感就这样在我的心里交集激荡,一时不能不能自已,无法平息。

曾有一个故事这样说:古时一个儿子为得一位姑娘喜欢,亲手杀死了自己母亲并掏出母亲的心给姑娘送去,一路上天公动怒让他摔倒在地,而那颗母亲的心却只问儿子:“孩子,你摔疼了吗”。这就是母亲的心,这就是母亲的爱。所有孩子对母亲的轻慢都是如此不经意地张扬着,而天下母亲的伤感却总是那样的隐忍。

仔细想来,几乎所有的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关系都是这个片子里所呈现的那种爱的不对称关系。 我们总是借口工作太忙应酬太多而不肯多回家看一看母亲;我们也都曾因为母亲的一些琐碎的唠叨而心生抱怨;我们不知道自己没心没肺的话语曾经怎样刺伤过母亲的心;甚至,我们都不曾想过母亲在家里是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和神情时时牵挂着我们。当母亲如此无私地单向地全部地付出时,我们总是来不及回报甚至还常常不屑于接受。当母爱似一张绵密的网笼罩着我们的时候,我们却把其当作羁绊而急于挣脱。

有一句歌词唱道:“从我心到海角你都可以停靠”,如此博大宽广的胸怀唯母亲才能拥有。天下母亲总是如此的相像,因为她们的心是一样的,她们的爱也是一样的。也许,母爱在很多时候是一个温暖的话题,但更多时候却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沉重得让人不敢付诸语言和文字,因为相对母爱,文字与语言实在太轻太轻。

常常想起那一年的冬天,母亲和我坐在阳台上,已年过40岁的我如孩子般趴在母亲的腿上,母亲双手轻抚我浓黑的长发,欣慰地惊叹人到中年的女儿竟然还没有一丝白发。母亲说她自己就在39岁时因为父母相继离去便一年之中白发丛生。

而那一年的冬天,我竟然还不曾知道母亲确切的年龄和生日,更没有为母亲洗过一次头,拨过一根白发。那时候,我并不曾感到有母亲的手拂过我的长发是一种怎样难得又易逝的温暖和幸福,也并不曾体会那么柔弱的母亲当年与自己父母生死相隔的痛苦与悲伤,更不知道那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已经身怀绝症,正在一步步地离我远去。

而后没多久,那双曾经轻抚过我的黑发的母亲的手便如黄叶般从我的手里飘然滑落。一年多来,我便也和当年的母亲一样在无尽的哀痛和追念里迅速苍老,白发就这样一根又一根地在曾经浓黑的长发里滋生,却再也没有母亲的手来轻抚。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母爱真的很浓很长很温暖,但母亲却总是无法在原地等你。这时候,我们曾经轻慢过的母爱已经无处追寻,更是沉重得让人无力提起。

所以如果你的母亲还健在,那就马上打个电话,给她一句温暖的问候吧。但丁说过:“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其实对于母亲,孩子们的一声“妈妈”何尝又不是最美丽的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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