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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娶一株玉米(外一首)

2009-06-29许文舟

文学与人生 2009年6期
关键词:体香乡思农具

许文舟

把心情打结结成花朵一样的语言

在稿纸上排列城市闻不到玉米体香

窗子打开 用月色洗洗沉睡的良心

坐在电脑前把记忆里一株玉米顺时针铺展

让纷至沓来的信息在一株玉米的胯下走过

接下来首先想到需要净净耳膜清清嗓子

一缕丝质的樱梳在玉米怀孕的小腹上

流下来

这个夜晚注定有一场爱情

让我挑选最纯粹的词作为化肥

再把用乡思酿制的韵喷到叶面

临风而立的玉米面前想到父亲手上的季节

选择哪一天把玉米打发出去比选择哪一天

嫁出姐姐

更让父亲思虑旱灾是落在树上的恶鸟

虫灾是布在泥沙里的陷阱

让一粒玉米出嫁让一株玉米回家

犁说了不算 汗水说了不算 父亲说了不算

地很厚天很寥阔

农具

它们是多么简单

像一组简体汉字中间穿插的部件

却是繁体的历史五千年或者更久远的动作

是什么人接下来在适宜灾情生长的土

被一些人怀抱着叩问苍天

走过磨石的镰刀 脚步比节令会跑

收割其实是另一种拥抱

犁头是一条线索跟上它

就跟着进入到唐宋元明的篆体笔记

《清明上河图》有摆着卖的农具

可是那些爱喝酒的诗人

根本就不把这些与酒有关的东西放在眼里

是一些被时间纠缠的铁

经过火的提升水也能让坚硬的材质

学会能伸能屈

是一些刚开完花的树

或者随着阳光攀爬的藤

让牛把负重的乡村农业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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