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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离不得弃不得的女人

2009-06-19

中外文摘 2009年11期
关键词:赵勇刘海回家

天 下

2009年1月27日,大年初二,冰城哈尔滨,一片祥和的节日气氛。然而,一条爆炸性新闻不胫而走,黯淡了人们心头的喜悦:黑龙江某电视台著名主持人赵勇杀死婚外情人后畏罪自杀!

一个事业正如日中天的著名主持人,为何沦落为杀人凶手?为何要选择这样一条绝路?一时间,各种猜测在坊间纷传。记者经过多方深入采访,尽最大限度还原了案件背后的真相……

妻子严防死守,名主持痛苦之下婚外取暖

1981年,18岁的赵勇高中毕业后,被分配到哈尔滨市亚麻厂做工人。他身材挺拔、相貌英俊,从小热爱文艺,经常在市内各大剧场客串演出,颇受欢迎。

1986年5月,赵勇和同厂女工姜玲玲举行了婚礼。第二年,儿子洪明宇出生了。妻子善于持家,儿子聪明可爱,这让赵勇感到非常幸福,这也更加激发了他的表演才华,受到有关领导的赏识。七年后,他被调入电视台做主持人。

从一个普通工人,摇身变成光彩夺目的主持人,赵勇的生活也从悠闲、平静,变得紧张、忙碌。他回家越来越晚,甚至经常彻夜不归。姜玲玲觉得这是他的工作,无论他回来多晚,都毫无怨言,体贴有加。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她才忽然警觉起来!

1996年春节前的一天,儿子感冒发烧,赵勇打电话回家说要通宵加班。姜玲玲心疼丈夫,就没有告诉他儿子病了,还叮嘱他要注意休息。孰料,凌晨两点左右,儿子忽然高烧加剧,神志模糊。姜玲玲一时不知所措,急忙给赵勇打电话,语音却提示关机;她又打他的办公室电话,也无人接听。情急之下,她拨通了丈夫搭档的电话,对方却告诉她当天单位并没有加班,不清楚赵勇去哪儿了。

第二天上午,姜玲玲终于拨通丈夫的手机。赵勇一口咬定是在加班,关手机是因为时间太晚,没接办公室电话是出去吃夜宵了。这下,姜玲玲发火了,当即破口大骂起来,认定他就是在外面找女人了。她一边骂一边哭,肝肠寸断!

最初,赵勇自知理亏,一言未发。但是,随着妻子越骂越难听,他觉得很委屈、很郁闷。事实上,他昨晚没回家是因为跟几个哥们喝酒,之后打了通宵麻将。他觉得自己虽然有错,但妻子反应太过了。

从此,赵勇只要没有按时下班回来,姜玲玲总是要盘问再三。一天,赵勇在办公室加夜班。夜里12点,姜玲玲以送夜宵为名,突然出现在办公室。她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一名女同事,立即就上去问人家为什么不回家,怎么跟赵勇两个人加班?女同事说:“不是只有我们两个,还有几个人,吃夜宵去了。”姜玲玲冷冷地盯着她,盯得她心里直发毛。幸亏没过多久,另外三个同事吃完夜宵回来了,姜玲玲才和颜悦色地回家了。

姜玲玲前脚一出门,女同事就开始讨伐赵勇,说自己受了他老婆的侮辱。赵勇道歉不迭,非常尴尬。

虽然没有抓到什么,可姜玲玲觉得不能放松警惕。赵勇现在是又帅又有名,围着他转的年轻、漂亮女人多了,稍稍松懈,就可能被人乘虚而入。而赵勇见每天回到家里得到的不再是体贴,而是难堪的“十万个为什么”,感到十分厌烦。于是,他逐渐不想回家了,即使不加班、没应酬,他也要在办公室待到很晚才回家。他越是这样,姜玲玲就越是疑心,形成恶性循环!

1998年初,姜玲玲下岗了,每天在家除了照顾孩子外,再无他事,于是,维护婚姻就成了重中之重。姜玲玲猜疑更多了,两人三天两头争吵,赵勇非常苦闷。一天,他将自己的苦楚对好友刘海倾诉,说家就像冰窖一样冷,他已经无法忍受了。刘海自告奋勇地找到姜玲玲,为赵勇解释,劝她要相信赵勇,别给他太大压力。然而,收效甚微。

此时,赵勇心理发生了剧变:那个贤淑的妻子已经不存在了,他想寻找别的温暖!

1998年5月的一天,赵勇为一对新婚夫妇主持婚礼。一个叫张眉的女子闯进了赵勇心里——张眉比赵勇小11岁,父母都是教师,家境不错。大学毕业后,她没有找工作,说要玩够了再去上班,父母也由着她。张眉不仅容貌靓丽,身材出众,而且眼神非常纯净,尤其让赵勇心动。他觉得自己烦躁的心情,在她的注视下,忽然变得云淡风轻。

从那之后,两个人经常在空闲时相约一起吃饭、喝茶。每一次跟张眉在一起,赵勇都会觉得自己是在跟春风约会,身心都是暖的。他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刘海,坦言自己爱上了张眉。

刘海却不客气地提醒他:“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跟姜玲玲多沟通,稳定自己的家庭,而不是寻找什么新的温暖。婚外情这把火是难以控制的,一旦烧过了头,你可能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重度烫伤!”

老哥们的话,让赵勇有所触动。他不断提醒自己,要掌握好和张眉交往的分寸,自己是有婚姻的人,已经没有追求爱情的资格,要尽量跟她少见面。然而,感情是相互的。他不知道,在这一段频繁亲密的接触中,张眉早已经对他芳心暗许……

简单又难解的问题:真爱为何不能结婚

8月27日,赵勇刚刚录制完节目回到办公室,手机就响了。张眉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今天我过生日,几个好朋友约好了在皇朝大酒店给我过生日,你不来,我就不切蛋糕,我等你!”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赵勇知道,张眉看上去文文静静,实际倔得很,说等他切蛋糕就真的会等的。为了不给自己机会,赵勇特意约上几位朋友一起赶去了酒店。推开包房门,赵勇却呆住了:精致的包房内,只有张眉一个人!

见赵勇来了,正对着蛋糕发呆的张眉一下站起来,满睑笑容地迎过来解释,她让朋友们走了,这个生日她只想跟赵勇一起过。见此情景,陪赵勇一起来的朋友都知趣地找借口离开了。赵勇坐下来,发现张眉似乎消瘦了许多,就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张眉未语泪先流,反问他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不肯见她。

赵勇委婉地说出了心中的顾忌。孰料,张眉不屑地说:“我才不管你有没有老婆孩子呢!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就是要每天都见到你!”

赵勇还是顾虑重重,觉得自己不可能给她婚姻,也不可能给她未来。张眉说:“我什么也不要,也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只要你的爱!”

那天晚上,赵勇没有回家,他和张眉从酒店出来就去了宾馆。两个人跨越了最后的道德底线。但是,按照张眉的说法,那一晚,赵勇送给了她最渴望的生日礼物。

此后,两人频繁约会、见面,双双夜不归宿。不久,张眉的父母发现女儿的男朋友居然是赵勇,都大吃一惊。他们找女儿谈话,态度明确地制止她继续跟赵勇交往。张眉却坚决地表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想要她离开赵勇,不如把她杀了。

无奈,张母打电话约赵勇见面,苦求赵勇中止和张眉继续交往。她哭着说:“张眉还小,不懂事,你比她大很多,总该懂事了,希望你不要害她……”看着老人一双泪眼,赵勇开始反思自己和张眉的关系:他虽然很喜欢张眉,但是,要离婚娶她他还做不到-如果一直让她做自己的情人,怕也不是长远之计。他将自己的顾虑告诉张眉,张眉却态度坚决地表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什么都不在乎!

最终,张眉为了对抗父母,搬出家,租了一处出租屋单住。赵勇考虑到张眉没有工作,经济上又断了父母

的支持,就在市人和地下商业街兑了一个摊位,让她做服装生意。

2000年12月,张眉意外怀孕了,赵勇陪她去香坊区人民医院做人流。孰料,接待他们的医生恰好是姜玲玲的初中同学。赵勇不认识她,可她知道赵勇。怀疑终于被验证了,姜玲玲反而失去了原有的心理强势,心中一片恐慌——她爱赵勇,不能失去他,如果真的离婚了,她没有工作,靠什么糊口呢?再者,儿子还小,可不能让他成为单亲孩子呀!姜玲玲哭闹了一番,末了,说要找张眉谈一谈。赵勇则矢口否认自己有外遇,并跟一个好朋友商量好,谎称张眉是其女友,他是替好友带张眉去医院的……这个谎撒得并不高明,但是姜玲玲只能强迫自己相信。其实,她心中已经清楚,赵勇有外遇了。她要做的,就是张弛有道,把他笼络住。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古怪。当赵勇没有外遇时,姜玲玲天天跟他吵,严防死守;可现在把他逼出轨了,她反倒恢复了贤妻本色。此后,只要赵勇一切表现正常,她就会极尽妻子之道,做他喜欢吃的饭菜,为他泡茶、洗水果,一旦他有什么反常,她便会吵闹一番。每次吵闹之后,往往接连几天陷入冷战。

每次,赵勇跟姜玲玲吵架后,张眉都会安慰他,劝他不要太生气,毕竟姜玲玲是他的结发妻子,也很不容易……张眉的豁达、体贴与姜玲玲的蛮横、泼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赵勇越发迷恋张眉的温情。

赵勇跟刘海说起了自己的感受。刘海却提醒他:想要让生活安逸,二者必须舍弃其一,他要么跟张眉中断来往。要么就跟妻子离婚。否则,这样锅里、碗里都想占全,时间长了,一定会爆发大问题!

赵勇也知道这个道理,却表示很为难——要他和姜玲玲离婚,他做不到,毕竟两人是同甘共苦从清贫的岁月中走过来,即使不再有夫妻之爱,也有夫妻之恩,他不能这样绝情。何况,他还是一个公众人物,一旦离婚势必会掀起轩然大波,于事业不利,男人如果失去了事业,就啥都没有了。而跟张眉分开,他同样做不到,张眉对他是全身心的爱,没有任何索取,让他很温暖,他无法辜负对方!

刘海劝他悬崖勒马:“对婚外情来说,越是纯粹的爱就越可怕,因为一旦产生的是真情,那么对爱的索取就是没有止境的,最终就会什么都要,反而更难收拾!”赵勇将信将疑。孰料,刘海不幸言中。

每当到了年底,赵勇就特别忙,很难有时间跟张眉在一起。2000年12月的一天晚上,赵勇终于结束手头的工作,来到张眉的住处。两人一番缠绵之后,他穿上衣服就要回家。张眉想让他留下来,赵勇说自己也很久没有回家了,接下来又要忙,没有时间回去。

张眉“哇”的一下就哭了:“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性伴侣,难道你过来就是为了跟我做爱吗?你就不能陪我一个晚上吗?”

可是,赵勇最终还是走了。张眉哭得眼泪都干了!

2001年春节,赵勇录完节目,匆匆赶来跟张眉见了一面,就回家陪老婆、孩子过年去了。张眉只能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出租屋里过春节。想到自己孤影独灯,而赵勇却是一家人开开心心过大年,张眉委屈得直掉眼泪。好不容易熬到零点钟声敲响,她拨通了赵勇的手机,想给他拜年。电话接通,她刚说了一句,赵勇却说了一声“你打错了”,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春节,张眉是在黯淡和伤感中度过的。孤灯冷影中,张眉对她和赵勇之间的情感进行了新的审视。此时,她才深深感到,名分有时候比真情还要重要。譬如,在这样一个喜庆的节日,他可以抛下自己的“真情”,却必须回去陪伴家里的“名分”,甚至连接受她一声拜年的勇气都没有。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多夜的无眠,最终让她认定:必须跟他结婚,这样,爱才有归宿!

离不得娶不得:名主持掐死情人自尽震惊冰城

春节过后,张眉正式向赵勇提出了结婚的要求。赵勇大惊失色,说:“你不是说过不要名分的吗?”张眉哭着把这个春节的感悟告诉了他,然后说:“曾经我以为只要你的人,不要其他。可是,我现在发现,如果没有婚姻名分,我就抓不住你这个人!”赵勇头都大了,面对哭得梨花带雨的张眉,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唯有沉默……

不久,房东通知张眉,自己打算把房子卖掉,请她另找房子住。张眉更加郁闷,觉得女人一定要有一个安稳的家,否则就是一条流浪狗!赵勇得知,决定给张眉买一套房子。他想,不能给她婚姻,那就给她一套房子作为补偿吧!这真是一个讽刺,他原本认为自己跟张眉的感情是没有任何杂质的,可现在却得用财物来弥补。看来,婚外情这东西,不管有怎样纯洁的开始,最后都要以世俗来结尾!

2002年11月,连购房、装修,以及买家电家具等,共花费了近50万元的新房子终于可以人住了。赵勇为了表达对张眉的真情,将产权落在张眉名下。入住新居后,张眉喜笑颜开地直夸:“老公,你真好,这套房子,就做我们的婚房吧,我会给你一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家,让你再也没有烦恼,每天开开心心的……”

她不知道这一句话,正是赵勇最大的烦恼!

2004年6月的一天夜里,张眉因急性肠炎上吐下泻,半夜时分自己硬撑着去医院打点滴。看着急诊室里的患者都有家人陪伴,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张眉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涩:如果有丈夫,他这时就算是天塌下来,都有理由推开杂事陪伴在自己身旁啊!

第二天,当赵勇得知张眉生病赶去看望她时,张眉再一次向赵勇提出要和他结婚。赵勇还想像以往一样含糊搪塞过去,但张眉这一次寸步不让,逼问赵勇到底怎么打算?见这一次无法搪塞过去,赵勇如实说出自己不能离婚的苦衷。然而,张眉也是满腹委屈:她一心一意地做了他6年地下情人,甚至不惜和父母闹翻了,亲友们也都人尽皆知;如今,她的年龄越来越大,哪里是她的归宿呢?

最后,张眉对赵勇下了最后通牒:“我理解你对姜玲玲负责的心态,但我不能总这样不明不白下去,你也要对我负责吧!我已经30岁了,等不起了,我给你两年时间,到时你的孩子也满19岁了,我们就结婚。”

接下来的两年中,因为张眉逼婚,赵勇也曾经想疏远她。可是,只要张眉一打电话跟他哭,他就心软,就尽量抽时间过去陪她。每次,她都不让他走,又哭又闹。缠绵过后是眼泪,赵勇的心情,时而在幸福的云端,时而在烦恼的深渊,起伏不定,欲罢不能……

2006年7月,张眉平静地告诉赵勇说:“如果你不和我结婚,我就要找别人结婚,我不能一直这么不明不白地做你的情人。”

此时,两人已经一起度过了八年时光,在这漫漫八年里,赵勇想了很多很多,他早就明白了,分手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可他是多么不舍呀……他含着眼泪说:“小眉,是我对不起你,你找对象吧,我不怪你!”

张眉真的开始找对象了,到处去相亲。赵勇怕她遇人不淑,有时跟着去,坐在一旁给她把关。有一次,张眉跟省工商联一个小伙子相亲。她本来感觉不错,可是赵勇不同意,他说:“这个人不地道,他跟你说话,眼睛却老是往周围瞟,一看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过日子不踏实……”

11月的一天,张眉跟一个从事建筑设计的小伙子对上了眼,赵勇也觉得对方为人质朴,条件不错,便鼓

励张眉跟他发展一下。张眉深以为然。可是,想到张眉真的可能就此和他人结婚离开自己,赵勇心头一阵阵酸痛。可自己不能给她归宿,为什么要阻止她寻找幸福归宿呢?他不停地提醒着自己,不要去打扰张眉,中断跟她的往来。可是,连着几天,赵勇仿佛丢了魂一般,坐卧难安。

大约一个星期后,赵勇忽然接到张眉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他以为张眉是要跟他彻底分手,一路上心情复杂地来到她家里。谁知,张眉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大放悲声。赵勇问她怎么了。张眉说:“我跟他分手了,他很好,可是,我的心被你占满了,他进不来。我想努力把你赶走,可是,我没有办法把你赶走啊……”赵勇也是百感交集,与张眉抱头痛哭。

这次波折之后,两个人重新恢复了亲密状态。但是,张眉渴望婚姻与名分的问题仍旧没有解决。两人时而争吵,时而复合,心情非常痛苦。有一次,赵勇跟刘海说:“我真想死了算了,可是我舍不得张眉!”刘海说,既然你死都不怕,为什么不干脆离婚算了。他摇摇头。就这样,两人在吵吵闹闹和离离合合中,一起走到了2009年春节。此时,赵勇和张眉已经相爱近11年,张眉从24岁的妙龄女郎,变成快35岁的幽怨剩女!

大年三十,赵勇是在家跟老婆、孩子一起度过的。他心中清楚,张眉独自一人过年,一定很伤感。正月初一,赵勇去岳父母家拜年后,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了,为了能够尽快赶去陪伴张眉,他悄悄地给好友刘海打电话,让刘海假意约他出去打麻将。出了家门,赵勇便悄悄地赶往张眉的住处……

孰料,他这一去,就是永远的离开!

第二天上午,赵勇一晚上没有回家。姜玲玲打他的手机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就打电话给刘海,问他是否麻将还没有散场。刘海拨打赵勇的手机也是无人接听,再拨打张眉的手机也是如此!

蓦地,刘海的心头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又拨打了两人有可能去见的所有朋友的电话,但都表示没有见到他们俩。最后,刘海只好去张眉父母家找人。张眉的父母表示,女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过了……无奈,刘海说出了实情,并提醒他们——赵勇和张眉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

1月27日中午,张眉的父母和亲友打开了张眉的房门,顿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一身睡衣的张眉和赵勇并肩仰躺在床上,都已经停止了呼吸,室内充斥着一股浓烈的煤气味!

哈尔滨市公安部门接到报案迅速赶到现场,经过勘察,发现张眉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室内有扭打过的痕迹,分析后得出结论:当天晚上,张眉和赵勇发生激烈的争吵,凌晨两点左右,赵勇掐死了张眉,然后打开煤气畏罪自杀。

谁都不知道,赵勇和张眉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经历了怎样的决绝,以致最后鱼死网破。或许,探寻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一个无可更改的事实是:他们历经长达11年的婚外情,最终得到的不是圆满,而是悲剧!

(摘自《家庭》2000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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