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伯父的林场里散步，时不时听到小枝子断裂时发出的“噼啪”声，偶尔也可以听到猫头鹰的叫声。

“大卫，奶奶为什么会死？”八岁的堂弟蒂姆突然问我。

“我不明白，你讲讲死到底是什么？”蒂姆大声说。他的语气让我吃惊，我看到他的眼睛好像有泪水。

“蒂姆，奶奶老了。”我正说着，一片树叶落下来，我捡起树叶递给蒂姆，“这片树叶曾经很年轻，可现在老了。”

“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死的吗？”他看着树叶问。

“有些树叶落得很慢，像老人；有些落得很快，也许是因为有的树叶天生虚弱，要么就是它们病了，就像我们有的人很早就死去。”

“大卫，我要保护你的生命，我要抓住你的树叶，不让它落下来，这样你就不会死了。”蒂姆坚决地说。

我感激地拍拍蒂姆的肩膀：“人总是要死的，只是迟早而已。死是避免不了的，正如你不能把所有的树叶都抓住，就是这样。”

蒂姆看来很沮丧，忽然他弯下腰系紧鞋带，对我说：“我跟你赛跑，看谁先跑到家。”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没什么。从现在起，让我们紧紧抓住自己的树叶吧！”蒂姆说着已经跑得老远了。我也紧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