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力

绣楼是古代女子专门做女红的地方，在家规较严的家庭里，绣楼就是女孩子没有出嫁前的天地，她就在这个天地里做女红，或做闺梦。只有极少数的女子可以不呆在绣楼里，如李清照等女子。

前不久，我有幸见到了明代的绣楼。在湖南岳阳市郊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全是张姓人家的村子叫张谷英村，该村的先祖张谷英是明朝官员，率家小到这群山环抱的地方隐居，世世代代以一个轴心建设张家大屋，至今有一万多问，走进去如同迷宫。这些建筑物的采光、防火、通风、排水系统十分特殊，引起了国内建筑学家的高度关注。

古代的绣楼里一般要有一个用于绣花的大绷子，放在向阳的窗下。上午阳光可以斜斜照过木窗，照到绷子和专心刺绣的女孩。但在张谷英村看到的这座绣楼，明显地体现着封建礼教。据张家后人介绍，小姐自十岁起就在这层楼上学刺绣，一直到出嫁前不得下楼。那架梯子是供佣人送饭用的，送完就抽走。小姐平时只能透过那环形的天窗想象外面的世界。那透下来的阳光，不知映照过多少小姐寂寞的心。这与古典文学里描写的一些情景是很不同的，在文学艺术描绘的场景里，小姐身边一定要有一个丫鬟，既是做事的帮手，也是贴心的姐妹，有的还要书，用作消遣，也是描花样的灵感来源。小姐还可以和、丫鬟在后园散步。等到某年小姐长大了，春心萌动，就会为一个心仪的男子苦苦地绣花……但从张谷英村看到的这座绣楼，是难得看到那份浪漫的。我从那环形的天窗，看到明代绣女的天空就是那么大。

选自《摇篮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