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一曲至真至纯至善的人性颂歌

2009-01-29刘玉芳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 2009年8期
关键词:曹文轩主题

刘玉芳 李 深

摘 要:曹文轩的长篇青春小说《细米》为我们呈现了至纯至善的人间真情。本文从作品主题、创作心理、情感处理方式三个维度透析至真至纯的人性颂歌。

关键词:曹文轩 《细米》 主题 创作心理 情感处理方式

著名作家曹文轩创作的长篇青春小说《细米》为我们呈现了至纯至善的人间真情。外来世界的新鲜刺激,在人物面前打开一扇另外的窗,打破了原有生活环境的秩序。在这个秩序重组的过程中,人性中至真至纯至善的一面被挖掘得刻骨入里。童话世界般的精神建构,使得读者品味再三;天国的环境描摹让人物飘逸灵动。

一、对作品主题的个人定位

曾经有人这样评价《细米》:“小说深谙人的情感的微妙,写就了一段天地之间可以与日月同在的情感故事,以优雅的笔调完成了一个少年的心灵雕塑。”而笔者却认为,整部小说描写的是人性的善良,乡间人情的淳美,人们对外面世界的渴望,以及稻香渡村人对外人的厚道,对知识的尊重,对文化人的敬爱。这一点与铁凝的《哦,香雪》中体现得是不谋而合。同时,又是对外来世界渴望的萌动,对知识拥有者的艳羡,对更多的来自城市与乡村差异间的美感想象。生存空间的距离,信息的隔绝产生的追求先进的美感,一种追求,向往外面世界的追求。“安宁的村落、寂静的麦田、旋转的风车……”,不只是单纯地“参加了这个东方少年的现实世界的加冕礼”,更是展现童话世界的廓大的生活背景。

城乡不同阶层,典型代表的生活在特殊苦难经历中的融合,互相改造影响的暗喻,对城乡文化合流的礼赞。“城市”与“乡村”并不对立,而是有着一座可以互通的美的桥梁。正如《年轮》中写的几个患难知青的“至死交”一样,梅纹与细米一家在苦难中的相互扶持更显人间真情,在现代这个极讲究物质利益的“情感速成”期,读了让人倍加感慨。梅纹以她纯净而温柔的情感与精神力量,使细米这个桀骜不驯的乡野之子步入新的成长历程。由于历史的恶意玩笑梅纹被素有“人间天堂”之美称的苏州放逐,她只能选择去外地当知青,而稻香渡这个美丽广阔,清新怡人,又充满风土人情的地域最终成了梅纹精神寄托的唯一支柱。在稻香渡的日子里,梅纹已和大家都相处的十分融洽,不只大人,就连孩子都体现出无私的博爱情怀。如细米帮助梅纹从丧双亲之痛中“走”出来,这是一种多么令人欣慰的举动,一个孩子在帮助別人时,有如此大的决心和诚心。这是要有帮助他人、乐于助人的心态,才能做到的,而细米真正做到了这一点。

梅纹与细米,他们在互相依靠、相互扶持当中,使得自己更有了人情味,更懂得如何去面对这个世界及眼前的生活。渐渐地在相处中成长了自己,让自己懂得了更多的人生哲理,并引领对方走向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开眼看世界”只有试着去观察周围的事,铆足了那股劲,勇气奔腾而出,才能让自己的心境更加开朗。细米帮助梅纹,并且在他帮助梅纹的同时,也认清了自己,使自己更富有爱心,使得自己的心灵得到更彻底的净化。

不只细米,细米的父母,特别是他的母亲与梅纹建立了纯洁的至爱的母女亲情——细米的母亲让细米给梅纹送饭、帮助她干分配的农活,在春节大年临近奔丧离去时,为他们准备年饭,制作新衣,临别包粽子的情节更是感人至深。校长、老师都与梅纹成了好的朋友,他们在善意地帮助着这个外来的“客居者”。在梅纹她们几个女知青来稻香渡的前后,都暗示了他们的和谐相处。在稻香渡人情是淳美的,人际关系是滤净的。这是作家对美好人性的永恒追求。

二、曹文轩的童话式文章创作的心理分探

虽然曹文轩很早就离别了自己的故乡。但在他笔下展现的仍是与他相隔了千万里的故乡的一草一木,故乡的山山水水,故乡的人情世故。从苏北农村来到20世纪80年代就一片喧嚣繁华的现代都市,生活的变迁,乡村与城市不同文化机制的碰撞,使他感受到因文化差异带来的心灵落差;地域的位移,造成了他陌生的离异感;并且从80年代,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都市里经济的迅速发展,同时他也看到了与现代文明相依相伴带来的淳朴民风的丧失和人间温情的消逝,以及现代人工景观和高大建筑之后,恬静、轻闲的田园生存环境的销声匿迹。在远异于故乡本土的异质文化中,他不能不感到一种文化的失落感,不止一次的怀念起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草房、故乡的田园,是文化基因这个摸不着、看不见的精神内驱力,促使作者对家乡饱含深情与热泪的回眸凝望;是作者的童年情结和乡村情结相互扭结,汇成了一股难以抑止的叙事冲动。因为是带有一种情绪的书写和回忆,笔下的事物都染上了美丽的梦幻澜霭,罩上了一层迷幻色彩,在若即若离间能呈现几近完美的画面艺术效果。只有这样的对于童年故乡的绵密和侬丽的画面描写,才能使作者在书写中得到一种心灵的慰藉和灵魂的抚慰,其心灵中的情之结才能松解。并且,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正是在这样一种相对鲜明而且感性的幻觉呈现中,作者找到了心灵的避难所,得到了一种虽然是虚幻但毕竟是一部分的情感释放,也让饱受煎熬的内心和情感暂时得到了拯救,就像弗洛依德说的:“情感抑郁在心中得不到发泄,最容易酿成性格乖僻和精神失常。文艺是释放情感的工具,是维持心理健康的良剂。”

三、特殊的情感处理方式使淳美的人性表现得更本真

情感的降格处理,就是指“痛苦与欢乐被控制在一定的分寸上”。《细米》中虽然表现了人物的各种情感,如痛苦、哀伤、愤怒、孤独、绝望等,但都没有让情感冲决理性的防线。这样,在曹文轩的小说包括《细米》中,常常会发现一个与时下情感表达相背离的方式:惩罚时拒绝扶助;痛苦时拒绝怜悯;哀伤时拒绝安慰;愤怒时拒绝怨尤;孤独时拒绝泪水;绝望时拒绝倾诉。之所以这样说,是以对于《细米》的细读作为判断依据的。与曹文轩以往的小说相比,《细米》是人物流泪最多的一部小说。

人物避开这一难以承受的情感极限。所以曹文轩设计了让细米随舅舅远行的情节,设计了让梅纹期待细米回来而终于没有见到细米的情节,尤其设计了让细米在无法忍受内心的苦楚而决计与梅纹告别时,梅纹已经在期待落空后离去。空空的院落里,回荡着空白之声和人物不在场的缺席的怅惘。但或许缘于空缺,人物的情感始终都表现出节制的美感。而小说开放式的结尾更是欲说还休,激起读者的阅读期待、阅读的反思。

《细米》不是美感宣言,而是让美感的内核自然而然地生长出灵动的人物、结构和风景,与汪曾祺的《受戒》,沈从文的《边城》,孙犁的《白洋淀纪事》一样是诗化的语言,处处风采飘逸,处处诗意流动。同是饱含诗情的小说,表现的是纯朴健康的人性之美。

参考文献:

[1]徐妍.曹文轩小说的叙述美学:单纯形式下的复杂美感——以长篇小说《细米》为个案[J].海南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5).

[2]李巍.曹文轩小说的叙事美学[J].齐鲁学刊,2005,(3).

[3]程荣晖.曹文轩研究述评[J].中国现当代文学,2008,(6).

(刘玉芳 青岛飞洋职业技术学院公共学院大学语文教研室 266111;李深 青岛市土地储备整理中心总工室 266002)

猜你喜欢

曹文轩主题
两袖清风
曹文轩的文学创作作品
曹文轩的理论研究作品
曹文轩主编的书籍
曹文轩的影视作品
浅谈中国侠文化背景下的武侠电影
《风雨哈佛路》的主题评析与文化解读
浅析古诗词教学中意象教学的策略
农村幼儿园“幼小衔接”的“五步走”
岩井俊二的青春片摭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