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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巨枭”戴笠身后事

2008-04-21

文史月刊 2008年3期
关键词:胡蝶戴笠特务

柯 云

戴笠,原名戴春风、字雨农,1897年4月24日出生在浙江省江山县保安村一个普通家庭。1913年,年仅16岁的戴笠第一次来到了素有国际冒险家乐园之称的上海,开始了他生命中第一次赌注。终日浪迹在鱼龙混杂的上海滩十里洋场,精于心计的戴笠,竟然与上海滩名流杜月笙成了结拜兄弟,也正是由此,戴笠结识了一位日后中国政治舞台上的重要人物——蒋介石。

1927年底,由于国民党内讧,蒋介石被迫第一次下台,当时很多人认为蒋介石完了,但是这个戴笠,对蒋介石始终抱有信心,所以蒋介石下台期间,他还是很勤快地为其做一些情报工作。

戴笠的确极富远见,他的政治投资也的确放对了地方。下野后短短不到1年时间,蒋介石再度复出。重新回归政坛的蒋介石,从失败的经历中,深感特务工作的必要。他决定成立一个特务机构来对抗所有与之敌对的势力,那么,谁来做这支特务队伍的统帅呢?蒋介石想到了危难时期一直追随左右的戴笠。

1928年,已经在上海站稳脚跟的戴笠却悄悄离开,毅然南下广州,成为黄埔军校第六期骑科肄业生,此时黄埔军校的校长,正是昔日上海滩的旧交——蒋介石。他的命运也从此青云直上,成为民国年间中国政治舞台上的风云人物。

蒋介石有几个候选人,但在面谈的时候,戴笠的一句话很让他感触,当时戴笠说,这可是提着脑袋干的活,我随时准备牺牲。蒋介石说为什么,戴笠当时说,这个活干好了,敌人会把我干掉;要是干不好这个工作,你会把我干掉。

经过多次考察试探,蒋介石觉得,戴笠对自己的确是忠心不二,而且富有胆大冒险的精神,所以倍加重用。戴笠顺利当上了国民党复兴社(军统局的前身)特务处处长,并于1938年7月任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副局长(1944年升任局长),负实际责任,这个位置可以说是戴笠人生最关键的转折点,也正是从此,一步步成为让他自己引以为豪,却让国人深恶痛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混世魔王”。

掀开民国特工史,戴笠绝对是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人物。他长期从事特务工作,干了好多伤天害理的事,杀人无数、仇家遍及天下,想杀他的人大有人在!因为军统,这个神秘的、阴森的、叠床架屋的国民党特务组织,虽主要是对付反对力量,但也有相当力量对付国民党内部的异已力量,所以在特务组织20来年的历史当中,制造了很多影响很大的案件,包括暗杀了杨杏佛、史量才、吉鸿昌等等。除了拥有特务武装数十万人,戴笠还掌控着国民党高层统治集团的黑幕。戴笠呼风唤雨的能量在蒋介石政府中,没有谁能与他相比。可想而知,戴笠包括他的特务组织是千夫所指,得罪的人很多。

一时间,社会上流传着许多关于戴笠将来计划的说法,有些人相信他会度过危险,继续他的特务生涯,有些人则认为他会退休回家孝敬母亲,陪伴家人,还有一种传说认为,他会被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众说纷纭,各种关于戴笠去向的猜测,最终随着后来情势的发展,没有一种成为现实。

胡蝶1908年生于上海,18岁从影,二、三十年代风靡全国,1932年被几家报刊选为“电影皇后”。戴笠看了她主演的《火烧红莲寺》、《啼笑姻缘》、《绝代佳人》等影片,对她的美艳绝伦和精湛演技崇拜得五体投地,发疯似地想把她搞到手。

但是,军统和戴笠本身作恶太多,杀人如麻,在社会上声名狼藉,稍为正派的人避之惟恐不及,胡蝶是个有社会地位的人,对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感。

戴笠有个莫逆之交叫唐生明,是唐生智的胞弟,黄埔四期生,官居中将警备司令。唐将军的夫人徐来,是个电影明星,和胡蝶很要好。一天,戴笠向唐生明和徐来表露了对胡蝶的倾慕之意。徐来笑道:“戴将军风流倜傥,胡女士风姿独具,真是天生一对。但是,贵为电影皇后,胡蝶这个人非常清高、孤傲。你戴先生要吃这块天鹅肉,也非易事呀!”戴笠谄媚地一笑,说:“那就全靠嫂夫人帮忙,拜托了!”

胡蝶颇有爱国心,上海沦陷后逃到了香港,1941年日寇占领香港,胡蝶又辗转逃到广东韶关。为行动方便,她将几十箱财物托友人运送,自己和丈夫到了“陪都”重庆。

这时戴笠在重庆正红得发紫,炙手可热。惜乎徐来随唐生明去了上海,执行蒋介石、戴笠交给的打入汪伪的绝密任务,天各一方,不能再为戴笠跟胡蝶牵线搭桥。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路,戴笠很快打听到胡蝶暂时借住在杨虎公馆,杨虎现任妻子林芷茗和胡蝶一块长大,感情甚笃。戴笠一拍大腿,高兴得跳了起来,说:“真乃天助我也!”

杨虎曾任北伐军总司令部特务处处长、上海警备司令、淞沪警备司令,很早就和戴笠成了密友。胡蝶住在杨公馆后,杨虎特地为她举行了一次盛大的家宴,戴笠当然在邀请之列。

那天,戴笠理了发,洗了澡,身穿一套毛料中山装,容光焕发,风度翩翩,来到了杨虎公馆。

胡蝶虽然年过三十,但依然俏美绝伦,风姿不减当年,直把个戴笠看得失魂落魄,不住地咽口水。

杨虎悄悄地和戴笠耳语说:“我杨某愿为你促成好事,但她很清高,不易上手,你得有所表现。”

戴笠急不可待,问道:“好,需要什么,你尽管说,除了天上的星星、海底的龙肉,我什么都可以给她搞来。”

杨虎笑笑,说:“那倒也不是。不过她从香港逃亡时,途中丢了三十几箱财物,至今音讯杳无,胡女士为此茶饭不思,人也瘦了好多,希望你能想想办法把它找回来。”

戴笠松了一口气,笑道:“我道是什么天大的难事,原来如此。小事一桩,好说,你就告诉胡女士,请她听我的好消息。”

事隔1、2年,丢失地点又远在广东境内,戴笠花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回几件。他又下令将当时运财物的人予以拘捕,再照他供述的清单将胡蝶的失物一件一件购置,总算凑满了几大箱,亲自登门送到胡蝶手中。胡蝶连声道谢,对戴笠有了很好的印象。

为了讨胡蝶的欢心,戴笠还特地在重庆市内一个叫神仙洞的地方建造了一个豪华的公馆。他陪胡蝶去看工程时,肉麻地讨好说:“我最喜欢这个地方,神仙洞里住神仙,您胡女士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呀!”

戴笠当着胡蝶的面用手一指,说:“为了让您不爬坡,一下车就能进公馆,我准备把这块地皮也占过来,您知道这是谁的地皮吗?”胡蝶摇摇头。戴笠带着得意的口吻说:“这是三十集团军上将总司令王陵基的地皮。他又是四川的地头蛇,不好惹呀!不过我已发电报给他,说是为了招待美国海军梅乐斯将军,要盖个公馆,他已回电同意了。”

公馆建好后,戴笠又花1万多银元购置了名贵花木植于园中。家具也十分高级,极尽豪华之能事,一切就绪后,戴笠带着胡蝶兴致勃勃地到公馆看房子。花了几十万民脂民膏,终于搏得了“影后”的抿嘴一笑。戴笠终于如愿以偿。

1946年,戴笠在北平(现北京)过完了他一生中最后一个春节。他原准备在布置好北平的工作

后,赶到南京、上海,去见何应钦和胡蝶。然后,在3月底之前赶回重庆,去主持军统每年一度的“四·一”纪念大会。不料从此踏上了生命的最后险途!

抗战胜利半年以来,国民党政府在重庆召开的三次重要会议中,每次都有人提出要取消特务机关,其中不乏陈立夫、陈果夫和李士珍等要人。戴笠对军统和自己的命运忧心忡忡,生怕蒋介石“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东北办事处主任文强劝他以退为进,以出国考察为名,暂时避避风头,戴笠心中不由泛起了几分苦涩。

在离开北平的前一晚上,他驱车到郑介民的居所,对东北方面的问题、军统局各个情报单位的财产问题都作了详细的交待。郑介民一向对这些繁琐的具体事务不耐烦,摆手说:“我不要同你谈这些事情!”戴笠非常严肃地说:“不行,你一定要了解清楚,我绝对不能再干了,准备出国。你要准备担负全部的工作,必须知道全部情况。”说着,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有关事务,包括若是政府不管军统之人,以军统的财产也可以解决遗眷等问题。郑介民后来回忆起来,觉得戴笠当时的语气十分反常,就像是临终之人交待后事一样。

第二天,戴笠在离开北平到天津之前,与他有三十多年交情的老部下王蒲臣要率部下赴机场为他送行,戴笠坚持不要王蒲臣送他,但一向听从戴笠命令的王蒲臣表现得十分固执,非要送行不可,戴笠最后只好同意。临上飞机前,两人道别,戴笠紧紧地握住王蒲臣的双手,半晌没有松开,戴笠说:“这是最后一次送行了,下不为例!”王蒲臣听得稀里糊涂,回答说:“好,好,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没有想到竟然“一语成谶”,王蒲臣真的是最后一次为戴笠送行了。

3月17日上午,戴笠踏上青岛飞往上海的飞机。此时此刻的戴笠,俯望着机翼下的浓云迷雾,整个心思还全在胡蝶身上。如今他要亲自到上海来,和分别许久的胡蝶幽会于黄浦江畔。然而,他的确运气有些不佳,飞机刚刚从沧口机场起飞,天气就开始变坏。不久,通讯员接到了上海机场发来的消息,因为大雨,飞机无法在上海机场降落,戴笠无奈,只好临时决定,改飞南京。

下午,戴笠的专机飞抵南京上空。

然而,南京依然是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大雨如注,飞机在南京也无法降落。

1点13分,南京机场突然收到一条自称是“222号飞机正在降落”的神秘电讯后,再无音讯——经过军统南京办事处主任刘启瑞和跟随戴笠多年的副官贾金南等人,沿京芜公路2天2夜辛苦地寻访,终于在南京江宁县板桥镇附近的一座小山上面,发现了一架失事的飞机,这个小山海拔只有200米。军统一帮人马赶到现场以后,现状可以说惨不忍睹,飞机、物品、尸骸散乱地分布在半径百米的范围之内,烧得面目全非。但是通过验证,可以确定这架飞机就是神秘失踪2天2夜的戴笠乘坐的飞机。

戴笠专机坠毁戴山,紧急电报迅速发到重庆军统总部,毛人凤得到消息,赶到蒋介石官邸,把戴笠的死讯禀告蒋介石。然而,此时此刻的蒋介石,却依然显得异常平静,好象戴笠最终的结局,早已是他预料之中的事。

机毁人亡,几天来让蒋介石牵肠挂肚的事,终于尘埃落定。良久,蒋介石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戴笠生也为国家,死也为国家。”

1946年3月22-25日,上海《申报》、《大公报》等多家报纸同时刊出了一条震惊中国的特大消息:一军机离青来沪,在南京失事焚毁,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局长戴笠将军,确已遇难。22日已入殓,生前友好均深哀悼……

戴笠死后,戴家开始破落。1949年5月,戴笠的母亲蓝月喜病亡。戴笠在1915年与原配夫人毛秀丛生有一子叫戴善武(亦名戴藏宜),外貌酷似戴笠,挂有少将军衔,任国民党保安乡自卫队主任。1941年5月20日,戴笠电令戴善武,指使特务队长徐增亮和特务蔡刚,在江山双溪口乡山沿,杀害广渡乡乡长、地下党员华春荣,犯下了罪行。

1949年5月,江山临近解放,戴善武见势不妙。便携妻儿匆匆南逃,想去台湾。但才逃到相邻的福建省浦城县水北乡,便被国民党水北乡公所武装残匪劫获,搜出美元、金条、美式手枪等。解放军浦城县军管会得到消息后,即派兵击败劫匪,将戴善武一行捕往浦城县城。不料,戴善武在夜间跳窗逃脱,潜回江山县。1949年9月,根据时任浙江省公安厅厅长李丰平(后任浙江省省长)的指示,戴善武被依法逮捕。江山县人民政府于1951年1月在戴笠老家保安乡,召开万人大会,宣判并枪决了戴善武。到此为止,戴家崩溃了,“戴公馆”也被没收。

戴笠有3个孙子2个孙女,他们分别叫戴以宽、戴以宏、戴以昶、戴眉曼,还有一个叫戴璐璐的孙女,在寄养时夭折了。

原来在戴善武被处决后,其妻郑锡英将女儿戴眉曼托交给戴笠家的厨师汤好珠收养,自己带着3个儿子到了娘家衢州城稍住,随后,便举家迁居上海。

1953年末,保密局局长毛人凤遵照蒋介石的旨意,派遣军统特务黄铎装扮成渔民,偷渡进入上海。当时,一些敌特分子仍潜伏在要害机关里。黄铎混进上海后,便与暗藏在上海市公安局的特务黄顺发、陆秉章取得联系,策划接郑锡英母子去台湾。

经过一番密谋后,由陆秉章偷开公安局出口证,郑锡英改名沈凤英,偕戴以宽、戴以昶与特务黄铎一行4人,在1954年1月7日由上海乘快车到广州,然后经香港去台湾。而戴以宏则因户口被黄铎冒名顶替迁出,无法出境,被留在上海。

再说戴眉曼改名廖秋美,寄养在汤好珠家中,当时她才6岁。在汤好珠的抚养下,戴眉曼渐渐长大并念完小学。由于好珠的家庭生活条件较差,戴眉曼从7岁开始就学做烧饭、洗衣、采猪草等家务事。小眉曼不仅人很聪明,而且非常懂事。到12岁,她就穿上草鞋,和男孩子们一道上山砍柴,一捆一捆的柴背回家里,年年都烧不完。

汤好珠有个儿子叫廖长城,人很老实厚道。戴眉曼在他的带领下,开始学干农活。到15岁时,戴眉曼已长高了,不仅身体健壮,而且人也勤劳,各种粗细农活都能干。15岁那年,她在生产队里劳动。一年就挣了2000多个工分,这在当时农村女劳力中,已称得上佼佼者了。

转眼间几年过去,戴眉曼已从小丫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论相貌,戴眉曼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可许多小伙子都因为她的爷爷是戴笠而驻足爱门之外。

有一次,邻居大妈给她介绍了江西省上饶市汽车保养厂的修理工谢培流。谢的老家在离保安不远的廿八都镇,初中毕业后就到保养厂学修汽车,技术过得硬,人长得也帅,待人很厚道。他俩相亲时一见钟情,小谢还带眉曼上山采野山楂。但这时,有人劝谢培流不要自找麻烦,免得将来背“黑锅”。忠厚的谢培流没有动摇,他说:“戴笠是戴笠,他当特务,眉曼又不是特务,我为啥不娶她?凭啥要背‘黑锅呢?”

“不要怕,党和政府不会搞株连政策。眉曼从小在贫苦农民家里长大,党是不会对她另眼相看的。

只要你们双方有感情,就放心地结婚吧。”乡干部姜浩声、毛进洪非常支持他俩的婚事。在当时的情况下,能这样做确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戴眉曼和谢培流至今仍感激他们。

1960年10月,戴眉曼和谢培流有情人终成眷属。结婚后,小两口相亲相爱,过了几年平静幸福的生活。

“文革”开始后,戴眉曼怕受到冲击,便和丈夫商量将户口由廿八都公社迁往上饶市。

戴眉曼到江西后,曾在一家小厂工作过,后来工厂倒闭,便一直在家干家务。她生有两子一女:大儿子谢明是火车司机,二儿子谢平是个体运输户,女儿谢佳丽在一家纺织厂当统计员。

戴善武的妻子郑锡英由上海去台湾时,留下了6岁的二儿子戴以宏,由上海市公安局潜伏特务陆秉章托人照料。陆秉章将戴以宏抚养了3年后,终因特务行径败露,被上海市公安机关逮捕入狱。自然,戴以宏也失去了生活上的依靠,被陆秉章的妻子送进上海一家孤儿院。

算是绝处逢生。这家孤儿院是由宋庆龄资助开办的,9岁的戴以宏进院后,并未受到冷落,相反,生活条件比陆秉章家还好。住得干净、穿得暖和、玩得开心,有些食品还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及国际福利组织送的。戴以宏在孤儿院那几年,压根儿就没吃过苦。

戴以宏在孤儿院上完小学后,已16岁了。不久,劳动人事部门将他分配到安徽省合肥市棉纺厂工作。当时,中央提出青年人“到边疆去,到农村去,到最艰苦的地方去”的号召,戴以宏立即响应,在全厂职工大会上,头一个报名去支援农业第一线。于是,他便由合肥市棉纺厂调往安徽枞阳县农场普农山分场,当上一名拖拉机手,后来又改当修理工。

“文革”中期开展“三查”活动时,戴以宏才知道自己是戴笠的孙子。当时,也有造反派想借此做点文章,但戴以宏反驳道:“我9岁就进孤儿院,是政府把我抚养成人的。我连戴笠面长面短都不知道!”由于戴以宏平时工作积极,也就顺利过了关。

戴以宏1976年在普农山分场与下放的一位上海女知青结了婚。1984年这位女知青返回上海,两人便离了婚。不久,戴以宏又与本场一位女工重新组合成小家庭。后来,他成了名7级修理工,生活过得也蛮舒心。

1991年5月6日,戴眉曼专程赴台湾看望了她的母亲郑锡英。戴以宏也于5月24日抵台探亲。母子5人四十多年来第一次团聚。郑锡英患有风湿性心脏病。经常在床上躺着。人老了格外思念家乡,她对子女们说:“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回去看一看。”

戴笠的长孙戴以宽,也已过花甲之年。大学毕业后又留学美国,获得企业管理学士学位,现供职于美国,身边有一子一女。

戴笠的幼孙戴以昶,毕业于台湾东吴大学,在台湾省中华贸易开发公司任职。近年来,随着台湾工商界人士来大陆投资开店办厂的增加,他也在考虑此事。他表示:今后一旦时机成熟,即回大陆投资办公司。

过去的已成了历史,一切应该朝前看。在采访结束时,戴眉曼女士对笔者说:“我虽然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家庭里,血缘的关系把我们与戴笠父子连在一起,这些都是无法选择的。但人生的道路是可以选择的。我和戴以宏自幼离开母亲,留在大陆寄养。政府和乡亲们并未对我们另眼相看,而在诸多方面关心我们,使我们成为自食其力的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历史的事实已经证明:我们家前两代人走进了穷途末路,而我和以宏则走上了一条光明的人生之路……”

责编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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