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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牙飞哥

2004-06-30朱树元

短小说 2004年7期
关键词:田中游击队野兽

朱树元

猎户飞哥在隅安镇赫赫有名,飞哥打猎不用火枪、弓箭,只用石子。他碰到野兽,先假装惊慌而逃,挑逗野兽攻击追逐。野兽追上他张嘴扑跃时,飞哥刹住脚,迅速转身抬头,借助手指的爆发力,将石子弹出,石子旋转着射进野兽的口腔,等野兽落地时已如一团烂泥。

日本人占领隅安镇后,想招安飞哥。日本人打听到飞哥是有名的孝子,便将飞哥的母亲接到驻地,伺候得非常周到,飞哥无路可走,只好做了汉奸。

游击队闹得很凶,搞得日本人晕头转向。日本人几次围剿均空手而回,派几个神枪手实施暗杀,也是有去无回。日本人找到飞哥,让飞哥杀掉游击队长,日军大队长田中一郎放出话来,限飞哥三天完成任务,否则拖延一天,就砍下他母亲的一根指头。

飞哥成功潜入游击队驻扎的营地,面对射程范围内的游击队长,飞哥几次掏出石子,瞄准了他的咽喉,但最后又放弃了机会——面对同胞,他无论如何下不了手,他知道,他不能一错再错。但母亲怎么办?飞哥伸出右手的中指,左手轻轻一弹,右手中指立即被折断。

飞哥返回,对日本人说他失手了,被游击队折断了手指,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请求日本人放自己和母亲回家。日本人将飞哥捆绑起来,用刺刀刺死了他的母亲。日本人没有要飞哥的命,而是狞笑着砍掉了他左手的中指,在他们看来,飞哥的手指比他的命更重要。

游击队步步逼近,隅安镇的情况对日本人愈来愈不利,日本人在撤走之前决定处决飞哥。大队长田中一郎亲自督阵,他要亲眼看到胆敢违反皇军命令的飞哥怎样丧命在枪口之下。

大队人马撤走后,田中一郎留下10个日本兵。田中一郎端起步枪,两声枪响后,飞哥的两只胳膊皮开肉绽。田中一郎哈哈大笑:飞哥,我不会让你痛痛快快地去死的,现在你胳膊断了,手指没了,还有啥绝招全拿出来吧!

飞哥说:田中,你走近一些,我告诉你!

死到临头还嘴硬,哈哈哈,我倒要听听。田中一郎说着就靠上前来。

飞哥轻轻地说:我还会用嘴飞石。飞哥张开嘴巴,使劲一磕,立即传来牙齿断裂的声音。田中一郎很快回过神来,抽出指挥刀,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让枪手“放”的命令,三颗带血的牙齿已从飞哥嘴里呼啸而出,直奔田中一郎的咽喉和眼睛,田中一郎当即毙命。与此同时,飞哥的嘴里又射出数颗牙齿。飞哥已经成了马蜂窝,日本兵的喉咙也吱吱地冒着鲜红的血。

飞哥被追认为抗日英雄,人们为他做了一副镀金牙齿,安装在他的口腔中。后来飞哥的遗体被转移到烈士陵园中,那口金牙被送到了博物馆,一直保存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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