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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声枪响中诞生的诗人

1987-11-01

青年文摘·上半月 1987年2期
关键词:爱戴沙皇普希金

1837年1月,俄国伟大的民族诗人普希金在沙皇政府策划的决斗中死于非命,噩耗震惊了整个俄罗斯。人们从彼得堡的四面八方涌向涅瓦河畔普希金的住所,向这位伟大的诗人致哀。与此同时,一首悲壮而又雄浑的悼诗在全城不胫而走,人们互相传抄:

诗人死了!这一荣誉的俘虏,

倒下了,为流言蜚语所中伤,

低垂下他那高傲不屈的头颅,

胸中带着铅弹和复仇的渴望。

诗句歌颂了普希金的伟大并悲悼他在才华毕露时的早夭。几天后,这首诗又增加了十六行,揭露了这一事件的幕后策动者,发泄了诗人在沙皇统治下被压抑的愤懑,并预言刽子手们必定受到历史的正义裁判:

到那时你们想中伤他将枉费心机,

诽谤再也救不了你们的性命,

你们即使倾尽全身的污血,

也洗不净诗人正义的血痕!

这首深受人民欢迎的诗,就是青年诗人莱蒙托夫(1814-1841》)写的《诗人之死》。在此之前,他虽然写过很多诗,但一首也没有发表过,因为他对自己的作品要求很严格,总觉得不成熟,不愿轻易拿出去发表。《诗人之死》使莱蒙托夫蜚声文坛,被公认为普希金的继承人,这一年他还不到二十三岁。莱蒙托夫用饱蘸泪水的笔写出了人民的感情,因而得到人民的承认。人们呼唤莱蒙托夫的名字,为他感到骄傲和自豪,象爱戴普希金一样爱戴这位年轻的天才。

但是,《诗人之死》这首诗却触犯了沙皇宫廷,莱蒙托夫被捕流放高加索。这位继承了普希金诗歌中强烈的民主精神的青年诗人,也踏上了与普希金同样不幸的生命之途。生活视野的扩大使他对现实的认识日益加深,艺术上也日渐成熟。从流放到逝世这四年,他向俄国诗坛奉献了四百多首动人心魄的诗篇。这些抒情诗,有的暴露了农奴制俄国的黑暗与丑恶,有的发泄了他对贵族社会的控诉与抗议,有的描写了一代人的生活悲剧,有的寄托了他对祖国和人民的真挚爱恋,有的陈述了他对诗人使命的理解。莱蒙托夫的作品引起了宫廷的嫉恨,他们用对付普希金的同样阴谋手段来对付莱蒙托夫。1841年7月15日,莱蒙托夫也是在宫廷暗中策划的决斗中丧生,年仅二十七岁。从普希金之死到莱蒙托夫之死,四年中俄国文坛殒落了两颗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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