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　娉

西班牙人占领新墨西哥州之前，在美洲大陆上，人们还不曾知道如何驯养和使用马匹。但到十八世纪中叶，大平原上出现了许多马群，越来越多的印第安人学会骑马。最后导致，西荷族印第安人在马背上与白人进行了最持久，也是最著名的战斗。这些平原印第安人不但在美国能引起许多人的关注，就是在世界上也是如此，而他们只是印第安人中的一小部分。

当白人第一次踏上和征服美洲大陆时，这些印第安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是众说纷纭。因为印第安人从来就没有一种统一的文化形式，身高和肤色差别都很大，有些白种人经过日晒后，他们的肤色比当地某些印第安人的肤色还要深。印第安人的语言因部落不同而异，部落之间语言差别之大犹如英语与俄语及法语与日语之间的差别。至于说各部落间的生活方式和习俗也有很大不同，人们可以从英国人和西班牙人之间找到类似之处，但却难以找出在同一土地上生活的西南部印第安人与东北部印第安人之间的相同之处。

在西南地区，土地干燥易裂，对当地的印第安人来说，从事农业是相当艰巨的。男人们没日没夜地干着重活，而妇女却呆在家里。他们认为战争是干扰农活的一大祸害，因为战争夺走了强壮劳力。即使是为了保卫部落而战，每个杀死敌人的勇士都得参加一种特殊的仪式，以此来净化自己的灵魂。

东北地区与西南地区不同，这里有大片的森林和肥沃的土地，是从事打猎和捕鱼的好地方，农业劳动也轻而易行。即使用原始石器去耕耘，也能生长出不同种类的农作物。男人们只负责开垦土地，而妇女们则担负所有的农活——播种、除草和收获。

在大平原上，在密西西比河与落矶山脉之间，若没有现代的犁耙开垦土地，要从事农业是办不到的。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数量极少的印第安人占据着这辽阔的土地。他们住在用兽皮搭的帐篷里，为寻找猎物，他们用狗拖着那微薄的家产四处游荡。通过徒步打猎方式获得的猎物是难以充饥的。生活实在太艰难。然而到十八世纪中叶，马匹的使用给西荷族及其他部落印第安人的生活带来巨大变化。就拿捕获野牛来说，在这之前被视为是冒险行为，而骑马追捕野牛则给人们带来极大的便利条件，更重要的是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上丰富的色彩。大平原印第安人的部落组织形式较为松散，民主性极强。部落领袖是群众公认为最勇敢、最聪明和最能代表广大人们意愿的人。他们把和平和秩序视为共同遵守的信条。游牧时，人们把自己拥有的所有财产都牢固地系在长竿子上，由马匹拖着行走。这种游牧生活，使人们不可能置办很多的财物，而他们也没有什么奢望。打猎的技巧和作战的勇气是决定他们成败的主要因素。在战场上，能赤手空拳地擒拿全副武装的敌人被视为英雄行为。

凡此种种，使我们得出结论，在美洲大陆上，那种合乎规范的印第安人生活方式是没有的。目前我们还必须看到另一个事实，印第安人不但没有从历史舞台上消失，在近三十年中，美国的印第安人口就增长了百分之六十，现在约为九十万人之多，并且有相当一部分印第安人在美国生活中已起到日益重要的作用。

(刘巨德插图，译自〔美〕《阅读集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