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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颗子弹

1981-08-20彭成梁

中国青年 1981年20期
关键词:修士匪徒塞拉

彭成梁

酒瓶仓库里,枪战激烈。身负重伤的警官米柯万,往枪膛里填入最后一颗子弹,瞄准匪首塞马卡。一个人突然插了进来。这人身材高大,清瘦的脸上闪烁着一对锐利的眼睛,他就是影片主人公警长罗曼。米柯万怕伤着罗曼,没有扣动扳机。塞马卡被捕了。米柯万倒在罗曼的怀抱里停止了呼吸。罗曼沉痛地摘下帽子,从米柯万的手枪里取出最后一颗子弹。

证据不足,塞马卡逍遥法外愤愤不平,罗曼围歼劫粮匪

1945年12月,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正处于襁褓之中,承受着各种艰难的考验。一伙不甘心失败的匪徒,与外国间谍相勾结,进行破坏和捣乱。留着大胡子、满脸横肉、两眼露着凶光的塞马卡,便是这伙匪徒的主要头目。

塞马卡被捕后,谎称自己是在检查仓库,无意中遇上了这场枪战。匪徒们都被打死了,米柯万也牺牲了,没有任何人可以出来作证。法庭只好以证据不足判决释放。塞马卡得意洋洋地走出法庭。罗曼愤愤不平地来到米柯万的墓前,悄悄地说:“耐心等吧。”

在警察局里,电话铃响了,有人向罗曼报告:一群匪徒在火车调车场抢劫救济粮食和衣物。罗曼带着警察火速赶去,包围了调车场。匪徒们且战且退,几个被打死了,几个被逮捕了。一个匪徒找到了一口袋手榴弹,匪首高兴地说:“嗨,把这些手榴弹象放焰火一样把它炸了。”手榴弹在列车上连连爆炸,调车场上弥漫着烟雾。匪首带着几个匪徒坐上汽车,沿铁路拚命逃跑。罗曼招手叫来几个同志,跳上一辆机车,紧紧追去。忽然,“轰”的一声,汽车被机车撞毁了,匪徒们只好乖乖地束手就擒。

施毒计,匪徒伪装警察假空手,罗曼智救儿童

街上,工人列队游行,要求打击投机倒把。一批“警察”跑来阻拦。匪徒小头目巴尼卡开车向游行队伍撞去,“警察”趁机朝工人开枪,一时街上大乱。原来“警察”是匪徒伪装的,他们制造流血事件,企图挑起工人对政府的不满。

不久,罗曼也险些遭到了敌人的暗算。这天,他接到一个电话,要他到一座大楼去。罗曼不明底细,便没有声张,毫不畏惧地单身前往。楼房里,突然闪出两个持枪的匪徒。罗曼灵机一动,冷冷地对他们说:“这幢大楼给警车包围了,你们跑不了的!”两个匪徒顿时慌了手脚。罗曼快速地拔出枪来,击毙了一个匪徒,另一个顾不上同伙,撒腿就溜走了。

敌人的武装破坏活动一桩接着一桩。他们的武器从哪里来的呢?这时,一个叫瓦尔克的青年雇工找到罗曼,自我介绍说,他是共产党员,解放前,他的弟弟曾经和罗曼一起蹲过监狱。他发现东家让·塞马卡(塞马卡的弟弟)藏着好多枪枝,足够装备一个团的。罗曼当即让他写了材料,并到了让·塞马卡家,在马厩里起出了大批枪枝。

让·塞马卡被带到警察局。这时,几个工人在罗曼办公室里已经等了好几个钟头了。他们发现三个冒充过警察的匪徒,正在“丽茨”夜总会里寻欢作乐。罗曼来不及召集同志们,便把刚起获的枪枝发给工人们,带领他们封锁了通往“丽茨”夜总会的所有街口,自己冲了进去。匪徒们认出了罗曼,在人群拥挤的夜总会里制造了一场大混乱,然后悄悄溜走了。

三个匪徒躲进了一个托儿所,威胁警察和工人:“把你们下一代都宰了。”罗曼把手枪放在帽子里,再把帽子端端正正地戴好,只身走进了托儿所。匪徒喝令他举起手来,搜遍了他的全身,见他没有带枪,便有些懈怠。罗曼劝说他们投降,一个匪徒被说动了,说:“他说得对,投降吧!”可另一个匪徒却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要叫我投降么?啊,你们害怕了?……孬种,害怕了!我打死你们……”罗曼出其不意,掏出手枪,击毙了这个匪徒。另两个匪徒慌忙举手投降了。

乔装打扮,罗曼打人修道院费尽心机,哑巴并非赖泽瑙

罗曼走出托儿所,就遇见了他搞地下工作时的老上级,现在保安局工作的德雷甘。德雷甘告诉他,,他逮捕的让,塞马卡和一个叫赖泽瑙的纳粹德国间谍有联系,这起案子背景复杂,应由保安局来管。德雷甘释放了让·塞马卡,还向他道了歉。现在只知道赖泽瑙潜藏在一座修道院里,但那里人员复杂,谁也不清楚赖泽瑙究竟是谁。这件事就交给了罗曼。

罗曼装上假须假发,穿上修士服,冒充一个被炸毁的寺院的神父阿瓦库,来到修道院。新来的人照例会引起修士们的注意。被塞马卡送进修道院避风头的匪徒里克,起初并没有认出罗曼。他和两个修士正一起议论阿瓦库神父。一个叫塞拉皮翁的修士远远指着罗曼,说:“他的嗓子多好啊!冲这嗓子他也能当院长。”可是,另一个伪装修士的匪徒弗莱库,却认出了罗曼。

这天早晨,罗曼在院外遇到了塞拉皮翁。“听说你的寺院烧光了,你是死里逃生?”塞拉皮翁问。罗曼回答说:“靠上帝怜悯。据说,还逃出来一个,你知道吗?给送到这了,他又聋又哑象傻子。”塞拉皮翁指着远处一个放牛的人说,他就是那个聋哑修士。罗曼为了试探那个聋哑修士,找到了他,大声地喊道:“特奥多西!特奥多西兄弟!认识我吗?我是普斯尼库寺院的阿瓦库。”

那放牛的没有回答,但神色十分紧张。罗曼回到宿舍,还在想:“他会不会就是赖泽瑙?”这时,匪徒里克和弗莱库闯了进来,要把罗曼弄死。可他们哪是罗曼的对手,罗曼一顿拳脚,把他们打得直告饶。罗曼要他们为他盯梢,“要不我会象米柯万一样杀了你们的”。“你放心,罗曼先生!”里克和弗莱库同时回答。

第二天早晨,罗曼去找放牛的哑巴,可他已经不见了。住在修道院外配合罗曼的瓦尔克来找他,想告诉罗曼,他认出修道院里的一个泥工是谁。可罗曼打断了他:“别说了!你马上去通知所有的行动小组,赖泽瑙失踪了。他就是特奥多西那放牛的。快去。”瓦尔克刚走,修道院就发现哑巴死在湖边。

没有人会把一个重要间谍那么轻易地弄死的。哑巴的死,证明他并非是赖泽瑙。那么,赖泽瑙在哪儿呢?

修士围猎,赖泽瑙束手就擒天网恢恢,塞马卡妓院毙命

哑巴的尸体还没有抬出修道院,院长就宣布一件事:马上要为一位捐助人举行一次围猎。这捐助人不是别人,就是让·塞马卡。在让·塞马卡的指挥下,大批修士来到树林,一边挥动木棍,一边吆喝,轰赶躲藏着的野兽。可是让·塞马卡的枪口准星,始终对准了修士群中的罗曼。只是由于一会儿树干挡住了罗曼,一会儿罗曼在另一些修士身后,他始终下不了手。

修道院中,唯有两个人没去围猎。一个是塞拉皮翁,一个就是泥工考林斯。瓦尔克曾在让·塞马卡家见到过泥工。他原来是参加盟国管制委员会的一个外国军官。现在,考林斯正在催促塞拉皮翁上车:“赖泽瑙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个活档案。是啊,我的上司对这套档案很感兴趣,而且很想跟你详细谈谈。”他们的行动被瓦尔克发现了。瓦尔克迅速跑到森林里,找到罗曼。罗曼卸下伪装,和瓦尔克乘车追赶,很快追上了赖泽瑙。瓦尔克灵巧地开着车,一次又一次地把赖泽瑙的车撞向路坎,终于把他们撞下公路。他们狼狈地从车里爬出来。罗曼风趣地说:“怎么样,塞拉皮翁兄弟?”冒名塞拉皮翁的赖泽瑙无可奈何地说,

“阿瓦库兄弟,现在我听候您的吩咐。”

罗曼逮住赖泽瑙,使德雷甘非常高兴。他命令罗曼去逮捕塞马卡兄弟。这任务正中罗曼下怀。他来到一家妓院,先在外屋捕获了让·塞马卡,接着往枪膛里填上米柯万留下的那颗子弹,便去找塞马卡。那家伙正同两个女人鬼混。他叫开两个女人,和罗曼交涉起来,答应给罗曼一大笔钱,只要罗曼放了他。罗曼说:“不,塞马卡,有的人你收买不了!”塞马卡冷笑起来:“哈哈!你这傻瓜!你死了我就可以解脱了!”他伺机将罗曼摔倒,用枪逼着他:“转过去,罗曼!我一向做事跟你一样干脆利索!”罗曼回答说:“的确,我一向做事干脆利索。”塞马卡刚举起枪,罗曼突然转过身来。一声枪响,塞马卡倒在肮脏的妓院地板上。

罗曼来到米柯万墓前,把鲜花和弹壳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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