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勇

(宁波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宁波 315211)

2021年1月,《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意见》指出,要坚持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把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作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一项重大任务。农村基层党组织作为党的乡村基层组织,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先锋队,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方面发挥着排头兵作用。从社会治理角度来看,提升农村基层党组织的治理效能有助于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建设,营造乡村振兴的良好生态。现阶段,实现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高效能治理,关乎乡村振兴全面推进的效果,是新时代乡村治理体系现代化进程中亟须关注的重大命题。

一、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的三重功能

农村基层党组织的社会治理水平是党的执政能力的重要标尺。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时代场景下,提高农村基层党组织的社会治理水平是党在执政道路上需要面对的重大现实课题,是我国进一步深化农村改革的重要保障。从乡村振兴视角来看,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高效能治理主要包括政治领导、群众组织和社会服务三重功能。

(一)政治领导功能

政治领导是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的核心,是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的根本政治保障。在2021年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指出,要加强党对“三农”工作的全面领导,各级党委要扛起政治责任,以更大力度推动乡村振兴[1]。面对这一要求,新时代农村基层党组织要赓续强化高效能治理意识,将政治领导置于高效能治理的首要位置,贯穿于高效能治理的各个方面,强化政治锻造,不断提升政治领导能力与水平,以政治领导为统领统筹推进乡村社会高效能治理,充分发挥农村基层党组织在乡村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与生态振兴方面的主心骨作用。在推进乡村振兴的社会实践过程中,农村基层党组织要坚定高效能治理的初心和使命,恪守高效能治理的人民性立场,加强政治建设,通过提升政治领导本领来增强对农民群众的领导能力。同时,为了有效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农村基层党组织要在高效能治理方面不断提升思想引领本领,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理论尤其是习近平关于乡村振兴重要讲话与论述的思想引领作用,凝聚农民群众力量,激励他们为实现乡村振兴目标共同奋斗。马克思指出:“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2]农村基层党组织要自始至终把思想引领作为政治领导能力建设的重要一环,厚植于高效能治理全过程,带领农民群众深入学习乡村振兴理论知识,切实执行中央关于乡村振兴的决策部署和方针政策,将思想引领与乡村建设有机结合起来,化先进理论为实践力量,增强政治领导的实效性。

(二)群众组织功能

乡村振兴是一项系统持久的巨大工程,仅靠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力量难以完成,需要聚合各种社会力量协同推进。就此而言,农村基层党组织的群众组织能力便显得尤为重要。在乡村振兴实践中,要着力提升群众组织能力建设水平,组织动员农民群众将力量汇聚到乡村振兴的共同目标上,形成乡村振兴的强大合力。为此,农村基层党组织要围绕乡村振兴主题,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加强农民群众的宣传教育和动员号召,增强农民群众在乡村振兴方面的主体性认识和主人翁精神,提高他们在乡村振兴方面的认同感和参与感,最终将其培养成为合格的乡村振兴建设者。具体来看,农村基层党组织要在上级政策的指导和上级部门的领导下,结合当地产业发展、乡风民风和人居环境实际情况,动员、组织农民群众围绕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与生态振兴共同绘制“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3]的乡村振兴美好图景。另外,要进一步根据这一美好图景合理规划乡村建设的方向、内容和目标,制定具体的、富有可操作性的实施策略,分步骤、分阶段推进,充分调动农民群众的主动性、积极性与创造性,带领农民群众大力提升乡村建设质量,更好地满足农民群众多方面的美好生活需要,推动乡村社会全面进步。

(三)社会服务功能

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建设服务型党组织亦是党的建设的重要内容。这就要求在乡村振兴中,农村基层党组织要把服务农民群众发展作为高效能治理的首要任务,牢树服务理念,以服务凝聚乡村社会力量,激发乡村社会活力,不断提升乡村社会治理效能。结合当前实际,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高效能治理要凸显以下社会服务功能。其一,服务乡村产业振兴。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要带领农民群众结合地域特点,挖掘健康养生、生态观光、文化传承等价值多元化与功能多样化的乡村旅游产品,发展具有农耕体验特点的休闲农业新业态,构建浓郁的乡村特色产业体系,夯实乡村振兴的产业基础。另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要发挥引领作用,牵头建设乡村产业发展服务平台,为家庭农场、专业大户、农民专业合作社等新型农业经营组织提供政策服务、电子服务与信息服务,打造平台经济集聚效应。其二,服务乡村人才队伍建设。农村基层党组织要加强对农村从业者的职业教育和技术培训,培养善于经营又精通技术的新型农村从业者,提高乡村社会人力资本水平,增强乡村振兴的内在动力。同时,要在国家政策指导下,完善城市人才入乡创新创业和科技帮扶激励机制,比如吸引大学生下乡参加乡村经济建设,吸引高校科技工作者下乡服务乡村科技发展,提高人才支撑水平,增强乡村振兴的外在动力。其三,服务乡村民生建设。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要积极推进乡村人居环境改善工作,持续推进乡村污水治理、生活垃圾处理等环境卫生整治行动,加强美丽乡村建设,不断满足农民群众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另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要积极推动乡村公共服务体系建设,改善乡村医疗卫生条件,提高城乡优质义务教育资源共享水平,完善乡村居民养老保障和社会保险,着力化解乡村社会公共服务与公共资源供给不足问题。其四,服务乡村文化建设。农村基层党组织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指导,统筹推进乡村公共文化建设,弘扬优秀的乡村传统文化,培育积极健康的乡风民风,讲好乡村振兴故事。

二、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的制约因素

新时代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有效实施,增强农民群众的获得感与幸福感,必须将高效能治理作为农村基层党组织工作的重要内容。然而,受传统文化、现实认知及工作体制机制等因素影响,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高效能治理还面临着一定的挑战。

(一)党内生活中不良因素的阻碍

受儒家传统文化的影响,中国人通常注重“关系取向”[4],“关系”“人情”“面子”等一些非正式关系成为各种社会现象、社会行为产生的主要缘由。帕森斯认为:“为儒教伦理所接受和支持的整个中国社会结构,是一个突出的‘特殊主义’的关系结构。”[5]这种关系取向在乡村社会较为明显,渗透进乡村生活的方方面面,乡村党内生活也在其浸染之中。从现实来看,农村基层党组织中的部分党员干部以利益为中心织结成不同的关系网络,使得党内生活一定程度上呈现出庸俗化倾向,对党的肌体造成侵害,是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的重要障碍。比如,部分乡村党员干部热衷于“圈子文化”,污染了党内政治生态,削弱了农村基层党组织社会治理的信度与效度。另外,部分乡村党员干部中存在的特权思想意识阻碍了农村基层党组织社会治理水平的提高。作为一种绝对权力,特权的危害性极大,不仅造成了社会不公,滋生了社会腐败,而且割裂了党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直接腐蚀着党和国家的制度根基。现实中,部分乡村党员干部出于私利考虑,在实施乡村振兴政策方面会形成裙带关系,比如对上级政府下拨的资源进行选择性处置,留给自己的亲属或与自己关系较好的私人个体,导致资源分配的不均衡和不公平[6]。类似于这种裙带关系的特权思想意识,严重影响农村基层党组织的社会治理质量,是开展高效能治理的拦路虎。

(二)党内政治生态构筑中的认知偏差

作为权力主体,农村基层党组织中的部分党员干部在利益诱惑、政绩压力等因素影响下,对党内政治生态建设存在一定程度的认知偏差。这种不合理的思想认知影响了农村基层党组织社会治理水平的提高,制约了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的全面深入开展。具体表现在四个方面:其一,政治意识淡薄,在构筑党内政治生态的过程中,消极被动应付,渐渐失去先进性,在党的领导核心地位问题上认识不到位[7],削弱了农村基层党组织在社会治理方面的政治领导力。其二,对于构筑党内政治生态抽象地认同,即对构筑党内政治生态的大方向持认同态度,一旦涉及个人利益,便会思想定力不足,产生怀疑态度。比如,一些乡村基层党员干部在维护公共利益时追求个人利益,制度执行力出现异化、内卷化[8],削弱了农村基层党组织在社会治理方面的思想引领力。其三,将党内政治生态建设工作视为行政工作,不是通过思想政治教育方式而是通过行政动员方式来实现,这种带有强迫性特点的方式未能考虑普通党员的意见和情绪,违背了党的建设规律,削弱了农村基层党组织在社会治理方面的动员号召力。其四,党内政治生态建设工作的开展不是立足本地实际,而是照搬照抄别的单位部门的方式与做法,或者仅是机械地传达党的方针、政策和文件精神,工作方式僵化,主动性与创新性不足,削弱了农村基层党组织在社会治理方面的组织执行力。

(三)依规治党的保障体系不够完善

实现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高效能治理需要创新制度和完善体制,着力克服制度性障碍,建立和完善有利于促进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的运行与保障机制。但长期以来,在农村党建实践中,还没有形成体系健全、结构合理、科学规范的制度体系和程序体系,依规治党的保障体系明显不足。在制度体系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的设置不规范,组织管理体制不顺畅,党员干部队伍选拔培养机制不健全,在物质保障机制与决策执行机制方面亦不够完善[9]。在程序体系方面,一些制度规定的形成缺少群众参与,存在着不公开、不民主问题,缺乏群众认同基础,一些制度规定存在着朝令夕改现象,严重损害了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公信力。可见,由于缺乏足够的保障体系,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高效能治理必然受到牵制和影响,制约其进一步发展。

三、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的运作逻辑

在推进新时代乡村振兴实践中,农村基层党组织要立足乡村社会实际,以满足农民群众的美好生活需要为价值目标,全方位提高自身的社会治理能力,不断增强解决“三农”问题的本领,努力成为乡村社会高效能治理的核心力量。

(一)提升农村基层党组织的政治权威

尽管从传统上讲,政治关注的是权力的行使,但它通常更专注于所谓的“权威”现象,尤其是“政治权威”[10]。因而,政治权威常被视为理解人类政治生活的一个重要关键词。当前,我国乡村振兴面临着一些难啃的硬骨头,在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和生态振兴方面存在着许多现实困难与潜在风险,如果没有中央坚强有力的政治权威,便不可能凝魂聚气、攻坚克难。恩格斯曾指出:“没有权威,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一致行动。”[11]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高效能治理作为一种联合行动,必须建立全体党员共同服从的政治权威,没有政治权威,高效能治理将缺乏统一意志,不能有效组织起来。因此,有效实现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高效能治理,必须要不断强化政治权威意识。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在高效能治理中要树立看齐意识,自觉向中央的方针、政策看齐,对中央制定的乡村振兴战略和部署要不折不扣地落实,对落实过程中出现的言行不一、敷衍搪塞等行为要严肃处理,确保中央的方针和政策得到有效实施与贯彻。另一方面,强化农村基层党组织书记的政治权威。农村基层党组织书记是乡村振兴的关键人物,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领头人,在推动乡村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和组织振兴协同发展方面发挥着掌舵人作用。现阶段,要选优配强农村基层党组织书记,把政治素质高、业务力强、群众信得过的优秀党员选拔到党组织带头人岗位上来[12],通过持续增强农村基层党组织书记在乡村社会高效能治理方面的政治权威,建设一支政治过硬、本领过硬、作风过硬的乡村振兴党员干部队伍[1],实现党员干部队伍质量的整体优化提升,共同克服乡村振兴实践中的各种难题。

(二)提高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决策认知水平

面对乡村振兴的现实问题,农村基层党组织必须立足实际提高高效能治理的决策认知水平。一方面,完善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决策的认知机制。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决策要在坚持上级党委领导的基础上,围绕乡村建设中的实际困难,建立农民群众参与的综合决策机制,通过制度创新和体制创新,健全有利于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的决策体系。针对乡村振兴重大战略,农村基层党组织要做好不同村级、不同年龄段农民群体的调研论证工作和决策咨询工作,充分发挥农业产业专家、文化专家、生态专家等各类专家的智库作用,做好集体决策,切实推动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科学决策的有效形成。另一方面,增强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决策的法治意识。针对乡村产业振兴、生态振兴等重大项目,农村基层党组织要将高效能治理决策纳入法治轨道,运用法律法规规范农村基层党组织决策,克服并纠正农村基层党组织决策过程中的“小团体主义”、寻租行为和裙带关系现象,维护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决策的公平性、公正性和权威性。再一方面,提升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决策的监管意识。要从提升农村基层党组织执政水平和能力的高度,明确农村基层党组织书记和委员的具体责任,逐步建立和完善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决策的有效监管体系,提高决策监管的现代化水平。最后一方面,强化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决策的干部考核评价意识。逐步完善农村基层党组织党员干部的考核制度与评价标准,将高效能治理的决策水平纳入党员干部的考核评价体系之中,全面衡量农村基层党组织党员干部的综合素养。

(三)健全农村基层党组织运行保障机制

实现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高效能治理,必须要有与之相适应的保障机制,以确保高效能治理的有序开展,推动乡村振兴目标的有效实现。其一,健全高效能治理的文化建设机制。从实施保障角度来看,筑牢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高效能治理文化建设需要把握好以下两点:一是加强精神文化建设,将共同富裕思想、生态文明思想、人民中心价值理念等文化精神加以弘扬,教育、引领乡村共产党员积极践行。二是加强制度文化建设,从农业产权制度、乡村自治制度等层面确保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的顺利开展,提升乡村共产党员的制度规范意识。其二,完善高效能治理的质量保障机制。一是强化质量保障意识,根据乡村振兴的目标定位和评判标准,完善高效能治理的质量评估制度,健全高效能治理的质量保障体系。二是加强过程质量管理,结合乡村振兴的目标和要求,持续破解乡村社会治理中出现的各类问题,比如乡村产业振兴问题、数字乡村建设问题等,不断提升治理质量。三是重视第三方组织的质量评价功能,围绕乡村振兴的内容与目标,发挥第三方组织的客观评价作用,推动农村基层党组织改进不足,持续提升治理水平。其三,构建高效能治理的人才供给机制。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要立足本地实际,摸清乡村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和生态振兴的现状与发展规律,并以此为基础,准确把握当前和未来乡村振兴对人才需求的动态变化。另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要经常性地对乡村人才培养的内部环境和外部环境进行分析,不断优化人才培养的内外部环境,健全乡村人力资本培育体制[13]。再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要根据乡村振兴战略的新要求,及时调整和完善人才的培养目标和评价标准,确保人才培养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四、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的实践价值

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高效能治理将提升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的整体水平。从乡村振兴视角来看,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高效能治理对增强乡村社会党的政治建设能力、全面推进乡村建设、有效化解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具有重要价值。

(一)弘扬党的政治优势,整体性提升乡村社会党的政治建设能力

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高效能治理能够推动党的自我革命进一步发展,全面提升党的政治建设能力。其一,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高效能治理能够促进乡村党员队伍建设,为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提供可靠的组织保证。一方面,能够提高乡村共产党员的政治站位,自觉贯彻中央乡村振兴战略精神,注重乡村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与组织振兴的整体布局与长远发展,树立大局意识。另一方面,能够增强乡村共产党员的政治意识,自觉依照党纪法规规约自身行为,确保中央乡村振兴决策得到全面、准确的落实。其二,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能够营造良好的党内政治文化氛围,为农村基层党组织执行党的方针政策提供清正廉明的党内环境。一方面,能够促进党内规则文化的形成与发展,引导乡村基层党员严守政治纪律,营造风清气正的党内政治环境。另一方面,能够促进党内价值文化的形成与发展,引导乡村基层党员重视“政德”修养,弘扬“忠诚老实、公道正派、实事求是、清正廉洁”[14]的共产党人价值观。其三,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有助于构建政党治理与乡村治理联动机制,提升党的治理能力。从深层次来看,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满足了党建治理现代化的发展需要,解决了农村基层党组织职能划分与运行的规范问题,优化了农村基层党组织的职能配置,推动了政党治理的规范化、制度化发展。另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利于建立与现代经济体系相适应的高效、灵活、规范的乡村治理体系,并通过构筑政党治理和乡村治理的融合工作机制,避免政党治理与乡村治理的“两张皮”现象。

(二)激发乡村社会创造活力,推动乡村改革与建设深入发展

新时代,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能够有效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落实,加速乡村改革进程,进一步推动乡村建设高质量发展。其一,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能够始终确保乡村振兴的正确发展方向。乡村振兴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有机组成部分,有着明确的立场原则和政治方向。在乡村振兴实践中,农村基层党组织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自身,坚定共产党人的政治立场,增强共产党人的政治定力,不断提高乡村社会治理本领,保证了新时代乡村振兴沿着正确的方向不断向前发展。其二,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能够进一步激发乡村社会的巨大创造力。乡村振兴是一场社会革命,需要持久、深厚的思想动力支撑。农村基层党组织在推动乡村振兴的实践进程中,运用党的建设的最新理论成果指导乡村建设,不断提升乡村社会治理水平,形成关于乡村振兴的思想共识和精神力量,实现了观念创新和实践创新相互促进,极大地调动了广大农民群众的积极性,激发出广大农民群众的创造性,促进了乡村社会生产力的进一步解放和生产关系的进一步完善,持续给乡村振兴事业的发展增添生机活力。

(三)化解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增强农民群众的获得感

获得感意指人民群众在社会发展中获得物质、精神等方面的利益后产生的满足感,其“主体是最广大的人民群众,主题是各方面利益的获得,主线是劳动奋斗创造财富,目标是实现美好生活”[15]。迈入新时代,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已成为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这其中,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构成了人民群众美好生活需要满足的根本性制约。在此意义上,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能够引导乡村共产党员和农民群众积极践行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理念,用新发展理念指导乡村建设,协调好村级之间、群体之间的发展关系,提升发展质量,缩小发展差距,充分解决乡村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筑牢美好生活实现的根基。另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能够强化“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杜绝“微腐败”现象,不断增强农民群众的美好生活获得感。关于“微腐败”,习近平指出:“‘微腐败’也可能成为‘大祸害’,它损害的是老百姓切身利益,啃食的是群众获得感,挥霍的是基层群众对党的信任。”[16]在乡村振兴实践中,农村基层党组织高效能治理有助于进一步纠治“微腐败”现象,引导全体党员树立正确的民生观,解决影响农民群众获得感提升的各类社会发展问题,让农民群众更充分、更公平地享受乡村振兴所带来的发展成果,持续增强农民群众的真实获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