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单单从一株植物的生长方式上

就可以观察整个宇宙，

它们有的长在石头上，

有的长在土里，一些竹子由峭壁上躬身下来。

地坪里吃草的黄牛，

又在潮湿的隧道里发现井栏草。

和水库边的学校一样，

东方盛大的水雾在远处形成彩虹。

這些都可以在十月的毛刺中收获板栗。

葡萄的绿叶，盖住紫色的肥满，

也可以在舌头上长出红石榴花。

面对一江水花，

也有人开起冬泳基地，

黑木船翻身躺下，

一路看见菜园被灰尘浇满，让一些建材挂在

天上，

飞鸟和蓝天顺着一枚番茄降落下来，

顶着白发的人们在龙头下洗着碗。

朱恋淮，1994年生于湖南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