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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的空间特征

2023-06-28佟佳家

艺术评鉴 2023年11期
关键词:写意空间

佟佳家

摘要:用舞蹈意象追求审美意境的空间生成是中国舞蹈写意表现的重要特征。“之间”与“之外”作为分析中国写意类型艺术形式的美学概念对审美客体写意特征的空间表现进行了细分。本文尝试将“之间”与“之外”的美学概念引入对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空间特征的分析,论证了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的生成具有审美意义上“之间”与“之外”的空间特征,即中国舞蹈的写意风格强调以身体为媒介书写舞者与空间“之间”的意象生成,及通过舞动描绘身体“之外”意境显现的审美追求。在美学意义上进一步明晰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生成的空间特征,既有助于对中国舞蹈的写意风格进行学理分析,亦可助力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的实践发展。

关键词:写意  空间  之间  之外

中图分类号:J705

“舞,作为中国一切艺术境界的典型以人体运动为媒介延伸、展示出一个虚灵的空间。空间感和空间表现亦构成了中国绘画、书法、戏剧、建筑里的共同特征,而造成了中国艺术在世界上的特殊风格。”用舞蹈意象追求审美意境的空间感和空间表现是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的重要特征,进而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重抒情写意之风”的中国舞蹈形态。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的生成与通过身体运动构建空间表现密切相关,因而对舞蹈表现中的空间感进行深入分析有助于明晰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生成的空间特征。

“之间”与“之外”作为分析中国绘画、音乐、戏剧等艺术形式的美学概念对审美客体写意特征的空间表现进行了细分。中国舞蹈中亦具有以人体运动为媒介展示“之间”与“之外”的审美空间感追求。中国舞蹈的写意风格与西方古典芭蕾舞剧中以手势语言叙述故事情节的自然主义不同,也与现代舞蹈先锋派进行单纯肢体能力展现的形式主义不同。无论是自然主义还是形式主义,都指向一种身体运动的写实表达。而中国舞蹈对写意风格的展现通常运用巾、袖、扇、剑、乐器等道具作为肢体运动的延伸,以身体带动道具一同展示身体内外存在的虚灵空间,指向身体运动的写虚表达。在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的生成中,身体与空间“之间”的互动是运动得以产生、无限意象得以生成的真实所在。因而,可视的身体运动并非中国舞蹈写意风格表现的主体,不可视的空间成了中国舞蹈写意追求的表达。以身体与道具为媒介勾勒出舞蹈意象生成的不可视的虚空,成了中国舞蹈写意表现的第一层空间——“之间”。同时,中国舞蹈的写意表现依托舞蹈意象连通更为广阔的意境,在舞蹈意象的律动中完成以“舞”通“无”的宏大追求,即中国舞蹈写意表现的第二层空间——“之外”。因而,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的生成重在以身体和道具创造意象,并通过二者的律动展开对意象“之间”和“之外”空间感的书写,创造出了写实身体运动与写虚意象律动共存,尤重写意的中国舞蹈审美风格。

一、舞者与空间“之间”的意象生成

用“之间”来概括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的空间感,有助于进一步厘清中国舞蹈写意表现对象的空间内涵。“之间”概念在分析艺术表现对象时将其分为三个层面:不同意象“之间”、不同状态“之间”、不同媒介“之间”。中国舞蹈的写意表现经常借由身体和道具来完成表现对象“之间”的自由转换,进而形成丰富的舞蹈意象。

表现对象的不同意象“之间”是指中国舞蹈的写意表现通过舞者的身体及道具在舞动中自由切换不同意象的空间感。唐代诗人杜甫将公孙大娘舞剑的写意形式描写为“   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公孙大娘的剑舞将道具剑从日常使用功能中抽离出来,作为审美表现对象的一柄剑在舞蹈身体运动的驾驭中好似“射日的弓箭”“飞舞的蛟龙”“震怒的雷霆”“清澈的江海”等形象。公孙大娘舞剑的写意形式重在规避道具剑器的具象写实表现,而突出其具备可在审美意象“之间”进行自由转换的空间感,使得不同的审美主体在对剑舞的欣赏过程中,也会如诗人杜甫一般生发出似剑与不似剑“之间”丰富而无尽的想象。道具的运用作为舞蹈表现的肢体延伸,使中国舞蹈的写意表现超脱出仅对具象身体运动的关注,着力于表现对象所呈现的不同意象“之间”的神似,使得不同的意象在自由转换的空间之中得以汇聚,为中国舞蹈的写意追求——“得意忘象”打开了“之間”的第一层空间感。

表现对象的不同状态“之间”是指舞蹈过程中表现对象可由一种姿势转变为另一种姿势所需的第二层空间感。西方古典芭蕾舞程式化身体语言所规定的“脚的基本位置”“阿拉贝斯舞姿”等,无论是被应用于芭蕾舞基本功训练还是芭蕾舞剧表演,可看到其对人体运动的规训与展示趋向一个又一个如钻石般精准、清晰、明确的造型。相较芭蕾舞几何般的极致平衡感和舞蹈姿势的精准度所带来的典范式身体态度而言,中国舞蹈的写意表现较强调姿势与姿势“之间”的转换过程,即舞者在不同状态“之间”不停变换的流动感。这种流动感不仅呈现着舞蹈姿势与姿势“之间”自由转换的表面过程,更强调触碰人体内在的运动层面,即推动一个接一个的舞蹈姿势背后的综合行动驱力展现。思想、情感、直觉等意识的内在运动虽不可视,但作为推动人体运动的综合行动驱力却是引发外在写实身体动态表现的内在写虚动因。现代舞蹈学之父鲁道夫·拉班曾指出:“过去我们太顽固地坚守着周围的环境是静态的观念,结果对生命的整体以及自身的活动产生了一个错误的概念——静止。也许我们今天仍然还是习惯于把物体理解为各自独立的实体,它们以一种固定的姿态,一个挨着一个地伫立于空间之中。表面来看可能是这样显示的,但是实际上,不断的变化和运动正在发生着。由于事物本身是一种波动的混合物,它们没有片刻是全然静止的。如果我们仅将自己能察觉的、不间断的运动说成是运动,而极慢的、微弱的或分散的运动使我们假设物体在一种静止或不移动的固有形态之中,那么这种静态的印象就是一种错觉。”因而,中国舞蹈的写意表现不像西方芭蕾舞一般着力表现可视舞蹈形象精准的固态塑形,而更强调舞蹈中人体运动内在意识的自然流动及自由转换的变化能力。在中国舞蹈的写意表现中,对水袖、飘带等道具的创造与运用,正是对由一种状态转换为另一种状态的无形连接的有形强调。“由于人类的视觉仅保留身体运动的最终位置,但在观察分析人体运动时,需将不可视的运动形态纳入考量,因其隐藏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我们所拥有的复杂感觉及动作的本质意图。”在中国舞蹈写意表现的呈现中,其将不可视的运动转换过程纳入表现,通过运用水袖、飘带等道具将空间中隐藏的意识、情感及直觉等动力流示现,对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人体所拥有的复杂感觉进行舞蹈化彰显,是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的生成及对舞蹈动态本质呈现的创造性表达和独特追求。

表现对象的不同媒介“之间”是指舞者的身体和所使用的不同道具“之间”存在的第三层空间感。中国舞蹈的写意表现善于运用身体、道具等媒介呈现表现对象。舞蹈家通过对表现对象进行内在质感的考量,在舞者的身体和道具“之间”架设起沟通天地万物的桥梁,以期通过身体联通、取材天地万物共同作为道具进行舞蹈的空间表现。如明朝朱载堉在整理前代礼乐文献的基础上对中国传统乐舞所执道具的写意特征进行匡正:“籥乃有声之器,动达阳气,莫之能先其象,春也。羽有长养之象,夏也。戈戚有肃杀之象,秋也。干盾有闭藏之象,冬也。以象言之,则春夏宜学羽籥,秋冬宜学干戈。”文武双全的乐教体系是中国礼乐文化以舞蹈的形式进行国子教化的重要手段。其中,舞蹈的表现对象是圣人,舞蹈表达的媒介是身体和道具(籥翟干戚),舞蹈以手执籥翟起舞的文舞代表圣人有如春夏生发长养的意象,以手执干戚起舞的武舞代表圣人具备秋冬肃杀闭藏的意象。在手与籥翟干戚“之间”,仿佛架设了舞者与古之圣人沟通的桥梁,希冀国子通过修习乐舞与圣人“春夏生发长养、秋冬肃杀闭藏”“仁义礼智信”皆备的生命景象进行感通,以身体和道具“之间”的沟通呈现表现对象的内在动力品质。身体和道具作为“载道之具”,以“肉身化、具象化的形式传递宇宙运化之道。艺术家从其最深的心源与造化接触,在突然的领悟和震动中,独创出表现的意境。尤其是舞,这最高度的韵律、节奏、秩序、理性,同时是最高度的生命、旋动、力、热情,不仅是一切艺术表现的究竟状态,且是宇宙创化过程的象征”。在身体和道具共舞“之间”,打开了舞者的身体与圣人的意象融合,舞蹈表现对象通过对不同媒介的运用展示出“立象尽意”的第三层空间。

“空间是动作的隐藏特征,动作是空间的可视面貌。我们不能将空间简单地视为‘空房间或‘空地方,使空间与动作相互分离。也不能把动作仅仅视为人体偶然发生的动态,因为动作与‘空间是合而为一、不断连续流动的互动结果,这是空间的基本特征。”中国舞蹈写意表现的重点即在舞者与空间的互动之中生成意象,以身体运动结合道具作为舞蹈表现空间感的审美追求,创造出中国舞蹈写意表现的第一层空间——“之间”。

二、舞者身体“之外”的意境显现

“写意美学‘之间的特征属于艺术内部的‘意象,‘之外则与更广大的‘意境发生关系。”中国舞蹈的写意表现以身体运动“之外”的个体空间感和一般空间感构筑起人体通过律动通向广大虚灵空间的可能,即舞蹈意境在舞蹈意象与个体空间、一般空间的互动中生成。

“之外”的个体空间感是指运动的身体或肢体部位在不离开始发位置的情况下可达到的空间范围。中国舞蹈的写意表现尤重个体空间感的建立与描绘,并以水袖等道具的收缩与延伸来示现身体运动之外的个体空间范围。身体运动中呈现出的个体空间范围好似环绕身体的画布、汉字书写的田字格或绘画的镜框,当身体运动对其存在的空间边界有所觉察和示现之时,正是身体将无形的空间转换为有形的边界意识,并借助边界所产生的作用力使人体由无意识地运动到有意识地起舞的关键所在。如人体在走路时脚与地面边界的互动,无意识地走路很少会注意及刻意表现地面边界对脚的推动力,而在舞蹈表现走路动态时会有意识地强调脚和地面边界的相互作用力。在脚与地面边界相互推动而产生的张力之中,空间意识出现于脚与地面之间。当脚与地面之间的空间通过走路的动作重复并联动时,会呈现出中国传统戏曲舞蹈中的圆场步法。圆场移动中所勾勒出的脚的个体空间感形成了中国舞蹈移动步态中特有的空间表现。身体的不同部位及整体与空间的互动关系构成了舞蹈对空间边界的觉察与表现。身体与空间边界的触碰使得舞蹈“创造了一个虚幻之力的王国”。这一“虚幻之力的王国”环绕着可视的身体及身体部位的运动,成为了舞蹈中切实可感的个体空间场域,其充满着不可视的张力。个体空间既是舞蹈动态生成的沃土,也为舞蹈姿态的变化提供推动之力。中国舞蹈写意表现侧重于通过人体运动将不可视的“虚幻之力”进行揭示,以写虚的方式表达人体运动是释放空间张力的结果。如中国传统雅乐舞中的“人舞”以“祴步”做初势、半势、周势、过势、留势、观势、瞻势、顾势辅以上转、下转、外转、内转着重训练舞者的脚部与地面边界的相互推动力,进而形成身体360度旋转的动态,成就了“古人学舞以转之一字为众妙之门”的“三回九转四纲八目”的个体空间意识。“人舞”所勾勒出的个体空间,正是人体运动在不离开始发位置的情况下可到达的完整个体空间范围——动作球体。舞蹈中个体空间感的构建成了中国舞蹈写意表现的第一层空间。

对身体运动“之外”的一般空间感的构筑,使中国舞蹈的写意表现进一步指向了通过人体律动连通宇宙空间感的呈现。中国舞蹈通过写意的形式将身体运动个体空间“之外”的第二层空间感——一般空间感,以空间的整体感和秩序感呈现,即以乐和礼两种形式构筑起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的宇宙意境——舞意天道兼。

人体运动可囊括以语言形式呈现的思维运动,以声音形式表达的情感运动,及以动作形态显现的身体运动。在中国传统舞蹈写意风格的表现中,通常以诗、乐、舞整合的形式呈现“人”与“天”合一的空间整体感,即以人类表达的三种基本形式——语言、声音、动作整体呈现人体与虚空的对接。語言、声音和动作作为人类表达的三种基本方式均在身体基本运动——呼吸的支持下得以完成。因而,通过语言、声音和动作可将人体运动的气息运作方式整体呈现。中国传统舞蹈写意风格的生成重在“气韵生动”,气息作为支撑人体运动的基础是与空间沟通的桥梁。在用语言、声音和动作进行整体表现的乐舞中,可清晰地感受到人体气息运作的状态。人体在与更为广阔的宇宙空间沟通中呈现出的“气吞寰宇”的整体气象,是中国传统乐舞的写意追求。

空间被视为人体思维运动、情感运化、动作运行三种表达方式产生的重要背景,何种表达模式的形成取决于人体对所在空间的觉察能力与表现能力,即“运动是空间的显性形式,空间是运动的隐性特征”。中国传统乐舞的写意表现将身体运动的背景——宇宙空间推至表现的前景,以诗乐舞身心整合运动之“实”书写宇宙空间整体背景之“虚”,具有“鸟鸣山幽”“如鱼得水”的意境。“山”与“水”是“鸟”与“鱼”动态生成及赖以生存的空间,人体运动亦依赖于天地乃至宇宙空间的背景,因此中国传统乐舞将诗、乐、舞作为整体的身体运动形式置于更为广阔的宇宙背景之中呈现,以生命起舞于天地之间的宏大意象展示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的宇宙意境。如黄帝在与北门成讲述其创立乐舞“云门大卷”第三章《咸池》时谈道:“傥然立于四虚之道,倚于槁梧而吟。形充空虚,乃至委蛇。”黄帝以诗、乐、舞的形式呈现“只能无心地伫立于通达四方而无涯际的衢道上,形体气息充盈却又好像不复存在,方才能够随应天地宇宙变化”的意象,这也成了中国传统雅乐舞修习者传承中国身体文化的根源。传统雅乐舞以身体直立不离开人体重心始发位置的姿势呈现人体中心轴,以立于四方虚空之中央通达宇宙一般空间感的意象,追求以“舞”通“无”的空间觉察能力。这一舞姿既不承载抒情与叙事的功能,也不强调身体技术技巧的展现,以“面无表情、和缓舒迟”地挺立于天地之间呈现返还质朴、身心放松的动中之静,认为唯有“以动觉静”才可体验广大而宁静的宇宙空间,并以超越自我表现的姿态呈现中国古人希冀返还如婴儿般饱满充盈、聚气柔顺的忘我状态,以企及“大象无形”的写虚意境。中国传统审美观下的舞蹈写意表现强调通过人体整体运动对身处其中的宇宙空间有整体觉察,指引着中国传统乐舞以人体为媒介书写宇宙意境的审美追求。

如果说中国舞蹈的写意表现以“乐”的整体形态呈现与空间的“和合”,那么其亦以“礼”的形式表现“空间和谐”,即人体运动“之外”的一般空间秩序感。中国传统乐舞注重体现人与天、人与人的秩序关系,以身体律动将“礼”落实为日常的行为准则,进而形塑既符合天地四时运转规律的健康个体,也符合集体秩序建立与维护的理想君子。对于以乐舞之礼进行四季轮转之序感应式的身体训练以达健康的目的而言,“礼者,养也。和鸾之声,步中《武》《象》,趋中《韶》《护》,所以养耳也。”《象》《韶》《护》作为武王、虞舜、商汤时期的乐舞,希冀通过舞蹈的形式教导国子达到“正声感人而顺气应之,顺气成象而治生焉。君子以钟鼓道志,以琴瑟乐心,动以干戚,饰以羽旄,从以磬管。故其清明象天,其广大象地,其俯仰周旋有似于四时。故乐行而志清,礼脩而行成,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美善相乐”的健康形态。对于以乐舞之礼进行理想君子的教化而言,“礼者,断长续短,损有余,益不足,达敬爱之文,而滋成行义之美也。”如朱载堉在《灵星小舞谱》中以“天下太平字舞”的形式将舞人置于方圆图之中,以一行四人共四列的缀兆图式表明“舞者之位、其外营域”的动态分寸,以示“礼”之“中流中道”,呈现贤者爱敬忠義之美,以及人与人之间谦恭揖让的和谐关系。中国传统礼乐舞蹈以身体为媒介直接印刻本民族写意审美观及文化追求,通过身体力行的乐舞形式进行日常行为习惯的教化,以乐舞示现国人典范式的理想体语形态。

三、结语

中国舞蹈写意风格生成的空间要素——“之间”与“之外”,是身体与空间“之间”互动而形成的意象和身体“之外”汇聚的意境的空间表现。以人体运动为媒介进行空间感的呈现与表达,既是中国舞蹈艺术一脉相承的空间特征,也成就了中国舞蹈写意表现在世界上的特殊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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