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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岭南州府园林视角的古代惠州西湖延续性特征研究

2023-05-30何静刘宇嘉谢纯

广东园林 2023年2期

何静 刘宇嘉 谢纯

摘要:惠州西湖作为岭南州府园林的典型个例,在跨越千年的演进过程中逐渐沉淀出与时间的显性关系,是历时演进的州府风景。基于岭南州府园林视角,运用历史研究法,引入“层积”概念,以古代惠州西湖为研究对象,归纳其延续性特征的基础为历代州府接续建管与“发现—建设—游赏—传颂”风景营建迭代循环;总结其延续性特征的结果为单要素演变和各要素整体状态叠合的空间层积与跨越时空情景“逝反”的文化层积。

关键词:岭南古典园林;岭南州府园林;古代惠州西湖;延续

性;层积

中图分类号:TU98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2641(2023)02-0052-07

收稿日期:2022-05-16

修回日期:2022-07-23

Abstract: Huizhou West Lake, as a typical example of Lingnan Municipal Landscape, gradually precipitated a dominant relationship with time in the evolution process over the millennium.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Lingnan Municipal Landscape, this paper uses historical research method and introduces the concept of "layering" to study the ancient Huizhou West Lake. The basis of its continuity characteristics is summarized as successive construction and management of state capital, as well as the iterative cycle of "discovery-construction-tourism-dissemination" landscape construction. The results of its continuity characteristics are summarized as the spatial layering of single element evolution and the overall state superposition of each element, as well as the cultural layering that spans time and space scenarios.

Key words: Lingnan classical garden; Lingnan Municipal Landscape; Ancient Huizhou West Lake; Continuity; Layering

岭南古典园林存在并发展了2 000余年,但岭南古典园林的理论研究肇始于20世纪60年代。1981年刘管平首次提出“岭南州府园林”的概念[1],弥补了岭南古典园林分类体系中大型城郊山水园林的空缺。1992年肖毅强提出岭南州府园林的首个明确定义:“傍州府之地,依凭岭南独具之瑰丽山水,经历代州府仕人修凿经营,文人骚客营构题咏,贬官谪客留迹遗贤,同时为民众提供水利生产、交通生活之利,略带公园性质,官民共享的风光胜地,不妨称之为岭南州府园林,以便把这类半由天然,半因人巧的园林分别于一般的自然山水名胜[2]”。2000年刘管平、孟丹以杭州西湖与惠州西湖为例,将岭南州府园林概念外推至江南地区[3]。2009年刘管平提出岭南古典园林包括皇家园林、州府园林、寺观园林、私家园林4个部分[4]。陸琦、林广臻等学者亦推进研究,突出了岭南州府园林与州府的隶属关系及其衍生特征[5]。

目前,岭南州府园林理论体系处在持续但缓慢地完善之中,典型个例研究的数量亟待补充。岭南州府园林概念肇始于对古代惠州西湖的研究,古代惠州西湖是岭南州府园林的典型个例[1]。但是,目前关于古代惠州西湖的讨论集中在文化、空间、要素3个方面,仍缺少关于惠州西湖在历史变迁中表现出的特征研究。基于岭南州府园林视角研究古代惠州西湖的延续性特征,有利于进一步认知州府管治下的古代惠州西湖表现出强大延续性特征,成为跨越千年的景观遗产的内在原因。

然而,古代惠州西湖的史料尚不完整。关于明代以前惠州西湖的研究较少,以民国张友仁所著《惠州西湖志》[6]中的文字记载为主。虽然已有学者对宋代惠州西湖水域平面图进行推想复原[7],建构了惠州西湖的整体空间结构,但具体景点信息有待补充。明清时期惠州西湖的史料则较丰富,除了文字记载之外,清代吴骞编著的《惠阳山水纪胜·西湖纪胜》和刘溎年所修的《(光绪)惠州府志》中均有较为完整的写实鸟瞰图,有利于相对准确地把握西湖整体空间结构和具体景点定位。基于现有资料,本文的研究内容聚焦于古代惠州西湖延续性特征的基础与结果。

1 古代惠州西湖延续性特征的基础

1.1 历代州府接续建管

古代惠州西湖依赖于历代州府的持续管治。一些大规模项目非官方之力不能实现,景区的建设有赖于州府官方通过水利司、浚湖司等官署机构和相关兵员编制,完成堤岛路桥、亭台楼阁等营建以及湖池浚治等工作[8]。作为大型山水园林,古代惠州西湖与古代杭州西湖类似,日常管理也需以州府为主导,有管理浚治则湖兴,否则湖废为民田[9]。

历代州府都对惠州西湖的建设管理给予了大力支持。据《惠州西湖志》记载,由唐代至清代,主导经营过惠州西湖的州府官员共有81位(表1),如平湖堤就先后有29位官员对其进行修建。清代惠州府推官杨载鸣对南隐堤盗毁者进行定罪,则体现了官方对岭南州府园林的保护与惩治。《重修烟霞堤桥记》有记载:“独鳄湖一桥所谓烟霞者,日久渐为病涉焉,低徊久之……又二十,水潦,亭台寺院沦没荒烟蔓草间。”可见古代惠州西湖局部或整体的兴衰取决于州府管治的程度。默化堂则是州府治理理念的体现,正如苏轼《与周文之书》中所云:“四时之运默化,而人不知。民居其间,衣食之奉,终岁一律,寡求而易安,有足乐者”。

1.2 风景营建迭代循环

古代惠州西湖营建依托于城市建设而得以进一步开展。城市的经济发展促使人们的游览需求提升,城市的规模扩张将更多的自然风景纳入其中。而新风景的搜寻往往以文学素养较高的州府官员(士大夫文人)为先导。岭南州府园林在历时演进过程中逐渐形成“发现—建设—游赏—传颂” 的迭代模式。

古代惠州西湖自然山水开发的第一步是“被发现”。士大夫文人往往乐于寄情山水,有更强的探索自然山水的主观能动性,且较为敏感和诗意,易于感怀,因而更能够发现山水之美。以士大夫文人为主导的州府官员发现山水之美后,便可推动州府对自然山水的风景化建设。

风景发现和风景建设为风景游赏提供条件。具有审美等综合价值的自然山水一经发现,便已经成为“风景”,再通过开发与建设,其风景化程度进一步提高。风景游赏是迭代模式的核心环节。一方面,风景游赏可推动风景再建设。如陈公堤、朝云墓等西湖著名游赏点颇受州府重视,历经数代仍得以不断修缮、与时俱进。另一方面,风景游赏是风景传颂的基础之一。

作为迭代模式的最后环节,风景传颂是前3个步骤的“结果”。名家题咏属文留下的铭文石刻可成为景点,诗文一经传播亦可使风景美名远扬,因此风景传颂最具影响力。譬如苏轼贬惠期间游赏于惠州西湖各处,留下大量诗文题刻。其诗文涉及的各地点,亦成为后人怀古凭吊之处,成为惠州西湖的重要景点。

东坡祠为苏轼谪惠期间所居之处,位于白鹤峰,此处早先人迹罕至。苏轼发现其环境幽静古朴,便辟为居所,此为风景发现。苏轼离惠后,当地百姓直接以其故居为原址建祠,且据《惠州西湖志》记载,后续历代州府官员对其多番修建,所留诗文甚众:南宋州守韩磊重建寺,黄自明对其进行翻新,师显行增楹,赵汝驭增亭,此为风景建设。元代邢世衡曾记曰:“邦人感化,岁祀无已。请文勒珉,则世之足恃,以公之所存,虽百世可知也[10]”。可见修建东坡祠祭祀先贤不仅是风景游赏活动,更兼以苏轼之高尚德行来启发后人。明清时期,如前文所述修葺之举亦不胜数,此后,杨载鸣、余本、王爌、陈瑾、顾言、汪言臣、李盛春、熊桴、庄际昌、张萱、詹士龙、张臬、陆自岳、邓镳、尹明翼、黎绍芳、刘奇、杨昌文、廖贞、彭上拔、俞九成、刘士棻、陈璞、丘逢甲、蔡梦麟均有所记,此为风景传颂。风景建设为风景游赏创造良好条件,进而触发风景传颂,愈发厚重的文化底蕴又推动着风景建设的接续进行,从而使东坡祠延续至今,历久弥新。

古代惠州西湖“发现—建设—游赏—传颂”过程循环往复、持续不断。在自然山水本底之上,以州府为主导进行少量朴素的人为修饰,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风景营造,致使众多景点沉淀了或多或少的历史印迹,推动着惠州西湖从唐至清迭代演进。因此,古代惠州西湖风景营建逐渐成为一个有序的动态过程,惠州西湖亦逐渐成为具有自然与人文价值的景观遗产。

2 古代惠州西湖延续性特征的结果

为进一步探讨古代惠州西湖历时演进中整体与局部的流变状况,本文引入“层积”概念。层积(Layering)概念起源于地理学领域,在历史文化遗产、城镇历史景观方面应用颇多。曹永茂等[11]认为历史文化遗产的层积是多种文化在不同时间维度上的多元反应。肖竞等[12]指出城镇的物质空间形态随社会经济结构与客观环境演进而变化,最终层积于城镇的历史性景观之中。Hoda Zeayter等[13]则强调层积性是历史区域在时间发展背后的“层层积淀”。由此可见,层积概念是对历史文化遗产中具有延续性特征的要素的恰当表述。

古代惠州西湖在历代州府接续管治下,逐渐形成了循环往复的风景迭代模式。在该模式中,风景发现与建设促使惠州西湖空间品质不断提升,进一步激发了风景游赏与传颂。风景迭代模式的结果是空间层积与文化层积。山水层积和建筑层积是宏观和微观视角下空间层积的2个主要方面。空间层积是古代惠州西湖延续性特征结果的物质表现,为文化层积的基础和前提。风景迭代模式促进空间层积,进而引发文化层积。文化层积促使惠州西湖的遗产价值进一步提升,推动着其继续历时演进。

2.1 空间层积

2.1.1 山水层积

山水层积是古代惠州西湖延续性特征结果的宏观表现。古代惠州西湖营建过程中的山水层积主要体现为水域演变,以及与水域密切关联的堤桥和景点演变。古代惠州西湖山体并未遭受近现代破坏性开发行为,因此山体的变化较小。水域、堤桥、景点在不同时代的持续性营建行为,成为惠州西湖历时演进过程的有力佐证。

惠州西湖水域在宋代和明代发生显著变化。梁仕然曾对惠州西湖宋代及明清时期的水域平面进行了考证[7],笔者在此基础上进行改绘,新增了景点的变化情况(图1~2)。宋代,在陈偁的治理下,惠州西湖水域得以稳定,同时风景营建也呈跃迁式开展。惠州西湖在宋代已有48处景点。明代,惠州西湖东岸与惠州府城西岸轮廓共同变化并趋于吻合,体现了城湖关系由远及近的变化。明代惠州人口增加,宋元時期的城市规模已不足以容纳,因此将城墙向西、南方向扩张,以增加府城面积。城墙扩张与湖岸整治同时进行,惠州西湖东部部分水体被划入城内,建为“鹅湖”(即“百官池”)以解决府城淡水缺乏问题。惠州西湖东部水域的岸线形态在明代基本确定。明代惠州西湖的景点建设亦蓬勃开展,已有77处景点。

从宋代惠州西湖水域正式稳定开始,历经元代停滞、明代恢复、清代拓展,州府当局对于惠州西湖山水本底的修整陆续实施,有8处山水存在跨时代营建行为(表2)。

基于调整山水而兴建的堤桥工程也持续进行(表3)。以平湖堤为例,其建于宋代,明清时期十数位州府官员陆续修建,过程大多以州府为主导,亦有乡民参与修建。又如苏堤,北宋栖禅寺僧人在西村到寺之间修筑堤坝,用石盐木做西新桥,有九间飞阁,揽胜位置极佳;南宋州守林复又将桥增高。在宋代,对于苏堤的修筑整体而言以交通和观景为主。明代县令林民止在堤上种植垂柳,大幅提升了苏堤环境品质,使之能够自成风景。清代则对苏堤进行细化建设,《惠州西湖志》中记载:“石甃浑坚。石良工固,功加于旧。筑连烟霞,增基砌石,凡此种种”。

2.1.2 建筑层积

建筑层积是古代惠州西湖延续性特征结果的微观表现。

一方面,其建筑选址的变化反映了不同时代规划背景如水域轮廓、功能定位、城湖关系等条件的不同。古代惠州西湖的建筑选址有风水形胜、风景资源、分担城市职能等多重因素考量。唐代的西湖建筑物较少,多临湖而建。宋代西湖的大规模水利建设使得湖岸相对固定,湖滨建筑物也随之增加,如罗浮道院、唐子西故居。且唐代建筑对山体的利用程度增加,已有与山体结合而设的建筑,如松风亭。明代西湖与城市联系愈发紧密,因此与府城接近的湖东岸建筑物密度增大,新增景贤祠、第一江山亭等。此时亦有建筑物设于山体高处,占据形胜之要,如留云亭踞峙山顶,俯瞰一切。清代城市人口激增,西湖承担城市文化教育、宗教祭祀的作用愈发突出,因此众多寺院与书院修建兴盛,且多风景优美之处,如关帝庙、三摩庵、长寿庵、丰湖书院、西湖书院等。

另一方面,古代惠州西湖同一建筑在不同时代的营造存在延续与差异。如元妙观由唐代至清代的建設亦与惠州西湖同步。唐代天宝年间,元妙观曾叫“朝元观”。宋代,道士邹葆光将其修新后又被毁,苏轼亦曾于此饮酒会客。元代,其改名为元妙观,建楼设像置田,较前朝更加精美华丽。明代,元妙观重新大修,李学一有诗描写其“云树离离尘世隔,雨花故故玉坛飞”,可见当时风景之幽深超然。清代康熙年间,提督卢崇耀复修元妙观栋宅,置元柏、石笋,并请大师杜阳栋主持;光绪年间则对其楼阁命名略有调整,至此则景致达到巅峰。清代陈维、张衍曾、戴熙、江逢辰、丘逢甲、许寿田皆留诗于此。此外,据《惠州西湖志》记载,共有41处建构筑物的营建行为跨越2个及以上时代(表4)。这些建筑、构筑物成为了惠州西湖历史的缩影。

2.2 文化层积

作为历时千年的景观遗产,认知惠州西湖的历史发展,必然应关注文化的内部运作、符号生产与价值内涵,进而考察空间构成、空间秩序与空间竞争[14]。古代惠州西湖不仅是客观的景,还是主客交织的情景,是文化的载体。景观文化作为一种文化建构物,是人类对自然进行参与、控制、适应并作出反应的手段[15~16]。古代惠州西湖在历时演进过程中,逐渐从纯粹的自然中剥离出来,成为文化景观,传承与重现着不同历时阶段的情景境意。在风景游赏过程中,主客体逐渐相融,人们借助景物或活动来抒发心境,实现跨越时空的情景“逝反”,即“从大到小再到大”[17]。

在不断开发完善的千余年,惠州西湖的功能、风景、主题不断变化,但是其与州府城市、水系的关系趋势从未改变,愈发紧密。空间变化而心中的意境相通,这正是文化维系和传承的关键。文化通过古代惠州西湖内部各物质要素及诗词歌赋得以保存和彰显。所以,古代惠州西湖的萌生、改变、维系、传承,是物质性的也是精神性的,是城市、风景、建筑和人的互动结果。

古代惠州西湖所层积着的厚重历史文化,往往成为文人墨客创作的灵感催化剂。明代顾言所著《游记》,文辞极美,生动刻画了惠州西湖景象:“风日晴和,色象开朗,岚氛屏息,湖映微波……飒飒而飘襟者,风也;零零而侵袂者,露也;辉辉而寒芒者,星也;澄澄瑟瑟而如练如黛者,山与水也。寄托于一苇,遐举于身世,逍遥于太虚,凭陵于往昔。翩翩翼翼,渺渺浩浩,不知古之为古,今之为今,人之为人,己之为己者,客与余也”。舟游、宴饮、观景、思索,古今相融,时空仿佛连成一线。游于惠州西湖,感于惠州西湖,在主客交融与情景逝反中达到“忘我”之境。

朝云墓是古代惠州西湖文化层积的一处缩影。苏轼谪惠期间,其妾王朝云相伴,后不幸离世,苏轼修朝云墓、六如亭以纪之,并作《西江月》等诗词:“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南宋榭达起义扫略惠州,却于此墓修祭叩拜,未加破坏;嘉熙年间刘克庄过惠,赋诗词以祭之。元代墓旁梅松成林。明代六如亭略有荒颓,平添怀古气象。清代伊秉绶修等8人陆续题碣修墓,数十位诗人作诗于此。如今,朝云墓亦是惠州西湖的核心景点之一,其由宋代延续至今,始终是历代游人寻访拜谒的怀古场所,由此而生大量诗文。历史上惠州百姓甚至曾于农历12月5日朝云生日来此拜祭,成为一种特色民俗活动。朝云墓的“同景共情”作用是惠州西湖文化积淀的一处表现,泗洲塔、丰湖书院等多处景点亦如是。这些景点在历史变迁中记录着惠州西湖的变与不变。

3 结论

从时间角度看,古代惠州西湖是历时演进的州府风景,具有突出的延续性特征。历代州府接续管治与“发现—建设—游赏—传颂”风景营建循环迭代模式是其延续性特征的基础。古代惠州西湖空间尺度巨大,是城市与自然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与惠州城市间形成了协调互补、稳定持久的空间系统,而要维持这种空间系统必须依靠州府之力。

在州府管治下,古代惠州西湖持续演进,空间层积、文化层积是其延续性特征的结果。其延续性特征的结果不仅表现为单要素(山、水、建筑、构筑、堤桥等)的层积,还表现为各要素在不同背景作用下呈现出的阶段性整体状态(场景)的层积,并在核心景点中实现跨越时空“同景共情”的逝反作用。

古代惠州西湖的延续性特征体现了其生命力,是其持续演进、兴衰交替、从未湮废的内在原因。对古代惠州西湖延续性特征的研究,弥补了岭南州府园林典型个例研究的不足,进一步归纳了岭南州府园林的特征,在一定程度上完善了岭南州府园林理论体系,进而补充了岭南古典园林分类体系,并对当今惠州西湖风景名胜区的保护与发展具有积极的引导作用。

注:底图改绘自参考文献[7],景点根据《惠州西湖志》添加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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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何静/1998年生/女/重庆人/华南理工大学(广州 510641)/在读硕士研究生/专业方向为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

刘宇嘉/1997年生/男/辽宁沈阳人/硕士研究生/华南理工大学(广州 510641)/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历史与理论

(*通信作者)谢纯/1962年生/男/北京人/硕士/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风景园林系、广州市景观建筑重点实验室(广州 510641)/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人居环境景观规划与设计/E-mail: 1305778654@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