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兰　周波

【摘 要】“消极教育”思想作为卢梭自然主义教育理论的重要思想，极大地丰富和充实了自然主义教育理论的内涵。卢梭认为对待0～12岁儿童需要运用“消极教育”，“消极教育”强调避免对儿童的发展进行过多的干预，自然有效地促进幼儿发展的教育思想，让幼儿在自然中学习、在自然中健康成长。“消极教育”目标上主张培养自然人，内容上注重经验知识，方式上强调运用自然后果法，评价上注重促进儿童发展。文章系统阐述关于卢梭的“消极教育”的内涵、核心要义、时代价值并结合当前教育实际进行反思，总结“消极教育”思想，以期为教育实践提供理论借鉴和实践指导。同时，在“双减”政策的背景下，重温卢梭的教育思想有着重要意义。

【关键词】“双减”政策 消极教育 自然主义

【中图分类号】G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3275（2023）23-95-04

近年来，社会已认识到学龄前儿童过度教育的弊端，将文化知识超前灌输给儿童会增加儿童的学习压力。久坐使儿童视力受损，影响骨骼和肌肉的发育。此外，儿童的心理问题层出不穷，缺少人际沟通使儿童人际交往能力和不良情绪表达能力欠缺。人们认识到过度教育不利于儿童身心发展，倡导去小学化教育。《并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以下简称“双减”政策）强调要做好3～6岁学龄前儿童的校外培训治理工作，明确禁止学龄前的学科类培训。中小学教育的学习压力已经影响到了幼儿教育，尤其是幼小科学衔接方面。在这种背景下，幼儿园教师和幼儿家长应明确该年龄段儿童身心发展特点，认清超前学习和过度积极教育对儿童的危害，厘清顺应儿童身心發展规律对儿童的重要性。卢梭“消极教育”作为经典教育思想，对当今社会有一定的教育价值，教育者重温卢梭的“消极教育”思想，可以产生对教育工作新的认识。

一、卢梭“消极教育”的内涵与核心要义

（一）卢梭“消极教育”的内涵

卢梭认为人类生来就不愿意看到同类受苦。另外，卢梭信奉自然神论，主张无论是植物、动物还是人都要遵循自然地生长的原则，尤其人类在幼儿期，更要顺应其自然地生长，教育的态度是“消极的”。卢梭的“消极教育”观是其自然教育思想中重要的、基础的、独特的一部分，性善论哲学、感觉经验论、“率性发展”的天性教育观以及对当时法国的“积极教育”的批判，构成了卢梭消极教育观的理论基础与实践依据。［1］他认为“最初几年的教育应当纯粹是消极的。它不在于教学生以道德和真理，而在于防止他的心沾染罪恶，防止他的思想产生谬见”［2］。“积极的教育”使得儿童提前接受了不属于自己年龄的知识，只是机械地接受成人的知识，这样的教育不仅不会对儿童有益处，而且会伤害儿童，这样的教育下的儿童还不如没有经受过教育的儿童。按照卢梭的思想，应顺应儿童的年龄进行教育，而卢梭将儿童的年龄划分为0～2岁婴儿期、2～12岁儿童期、2～15岁青年期、15～20岁青春期。其中0～12岁属于消极教育的年龄阶段。这一阶段，即使不主动教儿童，儿童也能通过自己去感知整个世界，自己学会很多知识和技能。当这个阶段过去后，成年人再去教儿童知识，将会事半功倍。因此，“消极教育”的内涵可以看作是根据儿童年龄特点，顺着自然的发展而进行教育，在儿童自我需要发展到学习知识的阶段前，不提供成人的灌输式教育。

（二）卢梭“消极教育”的核心要义

1．目标上主张培养自然人

“消极教育”作为自然主义教育思想的补充，其教育目标也是与之相对应的，教育不是强加给儿童知识，而是天赋的成长，“消极教育”的目标是培养自然人，也就是培养一个身心健康且全面发展的自然人。卢梭认为，大自然希望人类有生长的阶段和顺序，那么人就应该顺应大自然，儿童就应该有自己的样子，一个自然生长的自然人。“大自然希望儿童在成人以前就要像儿童的样子，如果我们打乱了这个次序”，“我们将造成一些年纪轻轻的博士和老态龙钟的儿童”［3］。由此可以看出，卢梭强调要遵循儿童身心发展的阶段性和顺序性，同时发挥儿童的主体性，让他们自然地成长，时机成熟时，儿童会自主发展。还要尊重其差异性，避免培养出一个样子的儿童。此外，卢梭还认为教育的目的在于帮助儿童发展潜力和实现自我价值。

2．内容上注重经验知识

首先，他反对强制教育，他认为强制教育会危害儿童的天性，使他们失去个性和自由，他主张个性化教育，让儿童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活动以及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活动，在活动中成长。同时这种个性化教育还体现在与年龄阶段划分相协调一致上，他认为纯粹按照年龄阶段划分教育内容和手段会破坏儿童的个性和天性，让他们失去独立思考和判断的能力。因此他认为教育应该根据儿童的年龄和阶段进行不同的调整，同时应该让儿童在自然环境中根据自己兴趣和需要进行个性化教育。并且这种年龄和阶段划分应该被人们尊重，而不是被人们划分等级，被不公正地对待。

其次，他反对书本知识和技能的灌输。卢梭认为过早地让儿童接触到书本知识，当下的儿童对书本知识的理解可能和正确的知识有所偏差，将不利于以后对理解的修正。当然，在这一点上，卢梭的观点受到一些学者的反对。因为卢梭本人就是自幼看了许多的书，才有了后来的成就。书本知识是较系统、较全面的知识，经验知识是较灵活、较有应用性的知识，一些学者认为书本知识和经验知识都很重要。卢梭反对过早地刺激儿童的感官和智力发展。他认为，过早干预感官和智力会使儿童成长过快，失去童年的快乐和纯真。他主张让儿童在自由自在的环境下成长，在自然的环境中发育。

最后，卢梭认为2～12岁的儿童尤其要注重身体和情感的发展，教育上要多培养这些方面，要让儿童在自然环境中自由地游戏与运动，同时培养其情感和社交能力。他强调了感觉的重要性，感觉是儿童认识世界的来源。教育要注重感官教育。用感官去感受自然事物，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用鼻子去闻。此外，卢梭还认为儿童身体需要忍受痛苦和伤病，不能娇惯儿童。“卢梭甚至把忍受痛苦和伤病也看做消极的教育的内容之一。”［4］

3．方式上强调运用自然后果法

运用自然后果法，该方法强调让儿童自己自然地发展道德认知。自然后果法指如果儿童产生过失行为时，并非由成人来对其过失行为进行指责与惩罚，而是儿童对自己的一系列过失行为造成的影响进行体验，让儿童充分认识自己的过失，从而培养良好的行为习惯。［5］卢梭认为对儿童不应该进行说理教育，也不应该对他们进行严格的纪律要求和惩罚，而应该让儿童亲身体验自己的不恰当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儿童自己体会到这种后果后，会认识到自己行为的错误，从而改变自己的行为。他认为“自然惩罚比人为惩罚更有效”［6］，成人不是一味不作为，成人需要时刻关注儿童，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让儿童自己吸取教训。

4．评价上注重促进儿童发展

卢梭认为教育者要尊重儿童自由和尊严，让儿童在自然的环境中探索和成长，鼓励其自主学习。儿童的发展是自然生长的，儿童的学习是自发的、自由的。对儿童的评价应该充分考虑到儿童的自然属性和发展阶段性。在此基础上，教育评价应该顺应儿童的自然属性和发展的阶段性，尊重儿童的兴趣和需要，不能过度干涉儿童的自主性。教育评价应该建立在充分了解和尊重儿童个性、需要、能力等方面，培养儿童的能动性。

卢梭认为对儿童进行评价不是为了简单地竞争，而是为了教育者更好地了解和尊重儿童的个体特征和需求，更好地因材施教。儿童的学习也并非被评价所驱动，而是自发的行为。对儿童的评价要从儿童的自身出发，注重儿童的能动性和创造性，使儿童在自然的环境中发展自己的潜能。并且，对儿童的评价应该都是积极的、鼓励的，促进儿童的发展，而不是过度强调儿童的发展不足之处。正向的教育评价可以激发儿童的兴趣，促进创造力的发展。

二、卢梭“消极教育”的时代价值

卢梭是启蒙运动后期教育家、哲学家，他的思想受启蒙运动的影响。18世纪的法国社会正从封建社会逐渐过渡到资本主义社会，各阶级关系紧张，人们思想逐渐从神学转向科学。在教育思想方面，正流行“积极的教育”，表现为过早的理性教育、强迫式教育。启蒙运动带来了许多对后世有深远影响的教育思想。卢梭明白当时的教育违反人的自然生长，违背了人的身心发展规律，他带来了与积极教育截然不同的“消极教育”。“消极教育”不是以消极的态度对儿童进行教育，而是强调释放自然天性发展的教育。在自由、平等、民主的思想影响下提出消极教育思想，给当时的人民带来了崭新的思想，促进了人们思想的进步和发展。

受快速发展的社会影响，现在的家长对儿童有了更高的要求和期望，这种要求和期望导致教育的超前和过度，对儿童发展非常不利，因此现在国家和社会很重视中小学儿童学习“减负”，幼儿园则关注如何更好地进行幼小衔接以及如何更好地将课程与游戏相结合，让儿童在轻松愉快的游戏中成长。尤其在“双减”精神下，教育更遵循儿童的身心发展规律，适当地给儿童成长的自由，不提倡“拔苗助长”式教学。卢梭的“消极教育”思想能给当今教育者一些启发，弥补一些过度的积极教育的弊端。而且卢梭的“消极教育”并不是完全消极对待儿童，而是更加关注儿童成长，其教育理念和方法有利于教育者教育方式多样化，也有利于儿童自然成长。

三、卢梭“消极教育”的现代启示

卢梭“消极教育”理论不可避免地有其时代的局限性，但是也有许多值得现代幼儿园教育参考的地方，可以进行适当改进，对幼儿园教育发展有一定的帮助和启发。例如该理论对儿童的发展规律和发展重点进行探讨，有利于教育者掌握教育的艺术；有利于教育者使用多种教育方法，对儿童的不良行为进行矫正；此外，对幼小衔接和教师发展也有一些启示。

（一）目标上尊重幼儿自然发展

一些家长的教育认识存在不足之处：一方面，部分家长对儿童抱有过高期望，忽视儿童的实际情况和发展规律，一味要求学龄前儿童学习小学知识；此外，部分家长理所应当地将儿童看成“小大人”，他们认为自己學历和智商高，自己的孩子应该也是“天才”，甚至让儿童超前学习知识。这些教育认识都是不利于儿童身心健康发展的，儿童有自己的发展阶段性和顺序性，教育活动具有长效性，不能一蹴而就。另一方面，部分家长对幼儿园的活动存在认识偏差，认为儿童整天都在玩游戏，没有学到知识，给儿童报各种名目的训练班，将儿童每天的时间安排得非常充足。

“双减”政策不仅是针对小学教育的指导，而且是对幼儿园和小学的精神引领，引导儿童接受符合年龄特点的知识，规范兴趣班和辅导班，科学地促进儿童的发展。幼儿园应该多与家长沟通，让其理解幼儿园工作的作用和意义，了解儿童的发展规律和教育方式。幼儿园可以与家长建议兴趣班的选择和时间的分配，家长给幼儿报名兴趣班，要符合其兴趣爱好，并且合理分配时间，让儿童有休息和玩耍的时间。儿童天生就是爱游戏，儿童的年龄特点决定了他们喜欢自由自在地生活，成年人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儿童的童年，让他们在自然的环境中快乐成长。幼儿园和家长可以适当地给儿童自由，让他们在安全的范围内有更多自由活动的机会。

幼儿通过各种活动感知世界，逐步发展自身能力，没有感知经验积累，儿童无法发展思维和想象。因此教育者要尽可能多地为儿童准备丰富的感知材料，增加儿童感知经验。幼儿园可以合理设计幼儿园内户外活动场地，可以和家长一起组织踏青等活动，给儿童自由探索大自然的机会，促使儿童积累到更多的感知经验，给儿童自由快乐的童年。

（二）内容上重视感官训练

儿童获取知识最直接、最主要的手段就是通过感知，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感官源源不断地给儿童输送外部世界的信息，尤其是视觉和触觉。卢梭强调，2～12岁儿童最重要的学习就是感官的教育，此外还有蒙台梭利等教育家持相同观点，“3～7岁正是孩子感觉发育形成的阶段。儿童在这一时期好奇心特别强，对周围环境高度关注。在这一阶段，如果我们能有意识地给予他们指导，就能使他们所接受的每种感觉沿着理性的道路发展，从而在这个基础上建立起清晰的心智”［7］。幼儿园应该为儿童创设刺激多重感官的活动，让他们的感官经验丰富。幼儿园可以结合互联网和科技资源，为儿童提供更加个性化和多元化的体验。

（三）方法上强调自然后果法

在教育的环节中难免会使用到奖惩，正确运用奖惩是考验教师教学能力的重要环节，过度使用奖惩会对儿童产生不良影响，程度太轻的奖惩难以得到理想结果。自然后果法作为许多教师教育方式之一，有着以下优点：一是它有助于让儿童认识事情的因果关系，明白自己的行为的错误和现在的结果，从而认识到自己行为的不足。二是该方法有利于提高儿童道德水平，儿童了解到自己行为带来的后果，使儿童对自己的行为和认知进行审视和改进。三是有利于自我意识的提高，儿童认识到自己行为的问题，发自内心的愿意改正自己的不足，有利于儿童自我意识的提高。四是有利于师幼关系的维护，口头说教有可能使儿童对教师产生不良的情绪，不利于以后的师幼互动和良好师生关系的建立。自然后果法有助于儿童自己明白错误，下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并且明白教师的爱护之心。

（四）评价上注重个性化发展

每个儿童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身独特的发展潜能，教育者要尊重儿童的自由和尊严，让儿童在安全的环境中自由探索和学习。对儿童进行评价应该充分考虑到儿童的自然发展和阶段特点。

评价的方法可以是纵向与横向结合起来综合评价。对以个体自身发展为参照物的纵向评价，应结合与同年龄段儿童进行横向评价，综合判断并给出相应的教育意见。尊重儿童的个体差异，教育者能更好地对儿童因材施教。实施儿童评价是让教育者更好地了解儿童的兴趣和发展特性，从而更有效地因材施教，评价尽量积极向上，保护儿童的自主性和自我效能。

（五）注重幼小衔接

幼儿园的活动都以游戏的方式进行，而小学的教学活动是以课堂为主，并且课堂的时间、空间、环境等都与幼儿园有很大区别。为了让儿童适应这样巨大的变化，以前，一些幼儿园开设幼小衔接班，提前让儿童体验小学的学习生活，教学内容以拼音、文字、数学居多。教学活动以集体授课为主，并且有的幼儿园将幼小衔接班的教室布置得与小学一样。教学评价以结果为主，这样的做法违背儿童的身心发展规律，不利于儿童身心健康发展。

为规范幼儿园和小学的课程，教育部门出台了一系列的教育相关政策，例如《义务教育课程方案和课程标准（2022年版）》《教育部关于大力推进幼儿园与小学科学衔接的指导意见》等。这些政策使教育工作者更加明确教学工作需要，充分考虑儿童的身心发展状况和规律，完善幼小衔接的教学机制，确保幼小衔接活动目标和方法的合理性。卢梭的“消极教育”思想充分考虑儿童的身心发展规律和年龄特点。在相关政策的背景下，重温卢梭的“消极教育”可以给幼小衔接带来以下启示：

1．注重幼儿身心健康发展

卢梭认为儿童最初的阶段非常重要，需要注重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因此在幼儿园与小学的过渡阶段，需要格外注重儿童的身心健康。教育者可以让儿童自主探索和学习新知识，给予儿童一定的选择自由，发挥儿童的主观能动性，在自主探索的过程中逐渐掌握知识和技能。另外，教师需要适当地给儿童提供安全的环境，在儿童探索过程中适当进行引导，确保儿童健康成长。

2．个性化教育

卢梭主张根据儿童的兴趣和需要进行教育。在幼小衔接过程中，教育者需要关注儿童的个体差异性，因材施教地促进儿童成长，发挥儿童的潜能。例如有的儿童适应能力较好，教师和家长就可以制订更多的计划，多让他们接触新鲜事物，开展“介绍小学生的一天”等活动，让他们了解小学生活。而有的儿童适应能力较弱，就可以为他们制订较细致的计划，引导他们慢慢接受，让他们了解即将到来的小学生活是怎样的，再逐步过渡到培养良好的生活习惯等。

3．多方合作

幼儿园应该重视与家长和社区的合作。在卢梭看来，儿童的成长从来不是学校教育决定的，而是取决于家庭和社区，当然他片面追求家庭教育也是有失偏颇的。儿童应该接受来自幼儿园、家庭、社区、社会的教育，多方合作能使儿童接受全方位的教育。

4．自主学习与探究

盧梭主张让儿童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活动，在活动中成长。教师多给儿童自主学习与探究的机会，促进儿童的自主能力和学习能力的发展。他认为儿童天生具有好奇心和求知欲望，并且通过直接经验和亲身感受来获取知识。在幼小衔接的过程中，教师给予儿童尽可能多的自由，通过提供多样化的学习机会和活动，让儿童主动选择并参与感兴趣的学习内容，从而培养他们的自主学习能力。通过组织合作学习活动、小组讨论和团队项目等方式，鼓励儿童之间的合作与交流，培养他们的合作能力和社交技巧。同时，教育者应该关注儿童的个体需求和发展潜力，根据其不同的学习风格和兴趣给予个性化的支持和指导。培养自主学习的习惯和探究精神，对终身学习有一定的帮助。

【参考文献】

［1］刘黎明，钟昭会．卢梭的消极教育观及其当代价值新探［J］．天津市教科院学报，2015（1）：5-9．

［2］卢梭．卢梭全集（第6卷）：爱弥儿（上）［M］．李平沤，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120．

［3］卢梭．爱弥儿：精选本［M］．彭正梅，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43．

［4］李平沤．如歌的教育历程：卢梭《爱弥儿》如是说［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8：92．

［5］钟文华．卢梭的“自然后果法”思想在幼儿教育中的运用［J］．学园，2017（9）：111-112．

［6］刘黎明，钟昭会．卢梭的消极教育观及其当代价值新探［J］．现代教育论丛，2014（5）：8．

［7］玛丽亚·蒙台梭利．蒙台梭利教育全书（典藏版）［M］．吴启桐，金海涛，编译．南宁：广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013：49．

陈兰兰 / 四川轻化工大学教育与心理科学学院，从事学前教育研究（自贡 643000）；周波 / 四川文理学院教务处，副教授，博士，从事教学论研究（达州 635002）；*通讯作者，E-mail：270400938@qq.com

【基金项目】2020年四川省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一般项目“农村幼儿园初任教师教学适应性研究”（NYJ202006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