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音乐是俄罗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俄罗斯人民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研究俄罗斯民族音乐文化对了解俄罗斯民族性格特征，总结影响民族音乐发展的因素，探寻民族音乐发展规律，指导现代民族音乐创作具有重要意义。本文以俄罗斯民族音乐文化为例，分析俄罗斯音乐文化特质与音乐要素，为民族音乐融合借鉴他国音乐元素，推动民族音乐个性化发展提供参考。

【关键词】俄罗斯；音乐文化；艺术元素；历史传承；当代启示

【中图分类号】J63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4198（2022）09-157-04

【本文著录格式】郭清.俄罗斯音乐文化及音乐要素的研究[J].中国民族博览，2022，05（09）：157-160.

俄罗斯民族音乐深受俄罗斯社会历史的影响，其发展脉络与社会文化的演进历程同步，具有鲜明的民族文化特色，是研究民族文化与音乐发展关系的优质样本。本文主要探究俄罗斯音乐的起源、发展历程与带给我们的民族音乐创作启示。

一、绪论

（一）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19世纪初，俄罗斯音乐享誉世界，在世界音乐史上树立了不朽的丰碑。可以说俄罗斯独特的自然环境、历史传承与人文习俗造就了别样的俄罗斯音乐文化。这种音乐文化不仅反映了俄罗斯的民族性格，而且对国家的发展和文化的成长具有重要的塑造作用。研究俄罗斯音乐展示的文化面貌，推敲俄罗斯音乐史、作家作品和时代音乐特质，对于进一步优化当代民族音乐的繁荣创作，促进民族音乐走向世界，以及发挥民族音乐对人民群众的引导作用有重要的意义[1]。

（二）研究的主要内容

研究俄罗斯音乐文化主要以18世纪后的音乐为主，18世纪前的俄罗斯音乐为宗教音乐。俄罗斯音乐内容多来自民间。例如，俄罗斯民间流传的一些歌谣描绘了俄罗斯民族生活与劳动的影像，尤其是描绘俄罗斯农村生活的音乐有强烈的感染力，并且日益影响着俄罗斯音乐在歌颂英雄、歌唱自然和表达情感的方式。俄罗斯音乐还受到西欧音乐的广泛影响，能够主动把西欧音乐和其他民族的音乐巧妙地结合起来，为音乐家塑造本民族音乐提供了基础。本文主要研究俄罗斯音乐文化的内涵，产生的历史背景，以及对当代民族音乐文化建设的影响，力求从中总结促进我国民族音乐文化发展的有效路径。

二、俄罗斯音乐文化的产生及发展历史背景

（一）俄罗斯音乐的产生背景

俄罗斯是一个以乡村为基础的社会，乡村孕育了俄罗斯文化，也推动了俄罗斯音乐的兴起。从俄罗斯民族诞生以来，俄罗斯音乐就长期具有宗教音乐的特质，随着19世纪俄罗斯民族意识的觉醒，俄罗斯人民开始了一系列反抗农奴制度，掌控国家命运的英勇斗争，俄罗斯民歌中描绘的英雄人物，展示民族不屈品格的歌曲广为传唱，经音乐家整理改编开启了俄罗斯民族音乐的现代化进程。这一过程中虽然是受西欧音乐的影响，但是俄罗斯音乐文化始终继承了民族文化精髓，融合了西欧音乐技巧，才使俄罗斯音乐得以走上独立发展道路[2]。

（二）俄罗斯音乐的发展概况

19世纪初期的俄罗斯音乐具有“悲情主义”的色彩，这一时期的俄罗斯音乐创作基本处于模仿西欧音乐，改编民间音乐的状态，俄罗斯音乐深受法国和德国音乐的影响，依托西欧浪漫主义音乐创作技法，改编创作了一批俄罗斯民间歌曲，表达了俄罗斯人民忧郁、英雄、顽强的精神品质。19世纪中叶的俄罗斯音乐走上独立创作发展道路，涌现了以柴科夫斯基为代表的一系列音乐家，他们创作的作品真挚感人，继续传承了“悲情主义”的色彩，更强调在音乐中表现本民族音乐素材，重视反映本民族历史文化和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在作品中大量描绘了民族风情、民族心理等。20世纪初的俄罗斯音乐更注重表现个人思想情感，音乐创作不斷推陈出新，民族音乐也进入百家争鸣时期，音乐创作逐渐走向多元化，仍不失俄罗斯音乐传统，表现了强烈的民族色彩。

三、俄罗斯民族音乐的特征及影响

（一）俄罗斯民族音乐的特征

1.悲情的旋律特征

俄罗斯民族音乐受到西欧古典主义音乐和浪漫主义音乐的广泛影响。它以俄罗斯民间音乐为基础，融入了感伤与忧郁的音乐语汇。这与俄罗斯民族性格及历史文化有着紧密联系。首先，感伤主义是俄罗斯地主阶级精神的具体表现，其实质是俄罗斯地主阶级与农奴对立关系的体现。其次，一些音乐家热衷借助音乐表达不幸的生活，放任个人情感在作品中宣泄，甚至歌颂了黑暗、死亡或其他绝望的情绪色彩。例如，柴科夫斯基的音乐表现出强烈的浪漫主义音乐特质，其音乐曲调中仍流露出“悲情”色彩，从音乐层面反映了民族的历史文化与现实生活，用音乐描绘了本民族的风土人情和人文故事[3]。

2.丰富的音乐题材

俄罗斯音乐题材多样，这与俄罗斯悠久的历史文化有关。俄罗斯独特的地理环境、人文背景和历史文化使俄罗斯音乐题材众多。大致有以下几类。仪式歌曲（Обрядовные песни）。这是俄罗斯民族所属的东斯拉夫部落最早的民间音乐，它随着古老的偶像崇拜活动产生。由于崇拜的偶像不同，又分为“年历仪式歌曲”和“家族仪式歌曲”，前者与农业劳动关联，表现对太阳和大自然的顶礼膜拜；后者表现对氏族祖先的祭奠，具有婚丧礼仪的性质。劳动歌曲（ Tpyдoвыепесни）。这是伴随各种劳动形式而产生的歌曲。可以说，有多少种劳动方式，就有多少种劳动歌曲。例如，与农业劳动有关的是“播种歌”“采集歌”“收割歌”等；与畜牧有关的是“放牧歌”；与苦力劳动有关的是“搬运歌”“拉纤歌”等。这类歌曲节奏强烈，旋律铿锵有力，体现出劳动群众集体的意志和行动。典型的例子有《木棒）、（伏尔加船夫曲）等。史诗歌曲，包括“壮士歌”（былины）、“历史歌”和“圣诗歌”三种。这类歌曲主要产生于11世纪至16世纪，由民间说唱艺人传唱，内容大都是叙述古代英雄人物的传奇故事。生活歌（бытовые песни）。包括“摇篮歌”，“儿歌”“轮舞歌”，“舞蹈歌”，婚礼歌，对句歌，“哭腔”等。这类歌曲渗透在人民日常生活中，是民间风情的组成部分，反映了人世间悲欢离合的各种思想情感，有着民族性格和浓郁的生活气息。例如，“摇篮歌”（啊，摇啊，摇啊，摇啊），“轮舞歌”（哎，田野里有棵小菩提树）等。除此之外，还有表达爱情和对大自然倾诉情怀的抒情歌曲以及包括浪漫曲、叙事曲、圆舞曲、进行曲等的城市歌曲。[6]

3.独特的创作方式

俄罗斯音乐本质上是一部俄罗斯史，俄罗斯音乐家创作的音乐作品多以历史事件为题材，集中展现了俄罗斯民族的社会生活，充分表达了俄罗斯人民的心声，极具有民族精神个性。首先，俄罗斯音乐继承和发扬了浪漫主义音乐的技巧，音乐创作思想灵活多变，创作手法较为大胆，重视吸收外国的作曲技巧。例如，歌剧《伊万·苏萨宁》使用了复调手法，沿用了赋格曲技法和咏叹调形式。俄罗斯音乐还重视运用合唱的方式构建壮丽辉煌的场景，力求带来震撼的艺术效果。俄罗斯音乐继承了教会音乐的旋律，同时融入了民间音乐的音调节奏，吸收借鉴了西欧音乐技巧，推动了俄罗斯民族音乐的发展。

（二）俄罗斯民族音乐的影响

1.对民族个性的影响

音乐对于塑造民族精神品质，形成民族情感共鸣有重要的意义。俄罗斯音乐对俄罗斯民族性格有着重要影响，通过俄罗斯音乐的发展实现了俄罗斯民族性格的再塑造。首先，俄罗斯音乐的特质构建了俄罗斯人的极端矛盾性、消极忍耐性等特征。例如，《天鹅湖》等作品对塑造俄罗斯民族坚强、倔强的性格意义重大。其次，俄罗斯音乐具有兼收并蓄的文化特征，不同类型的音乐形式都得以融入俄罗斯音乐中，从而发挥了音乐的强大文化承载力作用。可以说俄罗斯文化与音乐有着相互促进的作用，两者互为依托，共同构建了独特的俄罗斯文化，有效地促进了俄罗斯音乐积淀到俄罗斯人民性格中。

2.对社会生活的影响

俄罗斯音乐有一个从宗教音乐向人民音乐演进的历程，实质上是音乐功用的延展。早期俄罗斯音乐具有宗教音乐的特点，随着西欧“艺术歌曲”传入俄罗斯，18世纪的俄罗斯将音乐用于活动仪式、生产劳动和其他社会活动中。这些歌曲渐渐地由单声部发展至多声部，由民歌改编发展成音乐家的独特创作。随着俄罗斯城市生活的兴起，来源于农村的俄罗斯音乐渐渐开始反映城市生活。例如，被誉为“俄罗斯音乐之父”的格林卡借鉴了西欧音乐的创作方式，将俄罗斯艺术歌曲推到前所未有的水平，并且直接影响了柴科夫斯基和拉赫玛尼诺夫等人。

3.对世界音乐的影响

俄罗斯音乐是民族音乐的代表，俄罗斯非常注重发展本民族音乐，主张民族的便是世界的，这种音乐发展方式重视展现民族文化特色，强调在民族音乐演进中保留民族特色，从而为世界各国提供了民族音乐良性循环发展的范式，对各国民族音乐的发展具有促进意义。而且，俄罗斯音乐造就了与西欧音乐结合的典范，开创了诸多音乐传统，对各国学习借鉴其他国家音乐提供了参考，使各国在民族音乐多元化发展的道路上更加重视保留本民族的音乐文化精髓[4]。

四、俄罗斯音乐要素形成的历史背景及特点

（一）俄罗斯音乐要素形成的历史背景

1.早期的音乐

总体来看，19世纪初期的俄罗斯音乐虽然照搬了西方音乐的模式，但是以改编俄罗斯民间歌曲为主，初步走上了音乐现代化的道路。随着俄罗斯民族音乐社会化进程的开端，乡村民歌逐渐地受到广泛欢迎，民歌进入城市推动了俄罗斯歌曲艺术的快速发展。一些民歌在传唱中加入了西欧元素，有时配上著名的诗歌，有时改编了旋律，从而产生了新的歌曲。在浪漫主义思潮的影响下，俄罗斯歌曲逐渐与保卫国家、歌颂生产劳动，推翻农奴制度等联系在一起，使俄罗斯民族音乐呈现百家争鸣的风貌。

2.成熟期音乐

19世纪中期，格林卡的出现标志着俄罗斯音乐走向成熟。格林卡推动俄罗斯音乐走向了世界前端，他主要运用欧洲的音乐创作技法来表达本民族的音乐元素，结合浪漫主义时期的创作理论建立了俄罗斯音乐新风貌。他创作的《云雀》《威尼斯船歌》等奠定了俄罗斯音乐的基础，为随后出现的“强力集团”提供了指引。这一時期的俄罗斯音乐已经走出改编民间歌曲的创作模式，走上了专业化音乐创作的道路，创作的歌曲也慢慢具有浓厚的俄罗斯音乐风格。

3.高峰期音乐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在这个国民经济恢复的和平时期，俄罗斯音乐的创作比前一时期扩大和丰富了许多。除了群众歌曲仍然占据首要位置外，其他音乐体裁和形式也开始涉及，并产生了若干有历史价值的作品。不同年龄层次的苏联作曲家都为苏维埃音乐建设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并分别留下了一些有意义的作品。这一时期涌现了作曲家柴可夫斯基、拉赫玛尼诺夫等，他们的努力使俄罗斯歌曲变得更加丰富，创作技巧更为成熟，表现了较高的艺术水平。例如，拉赫玛尼诺夫的歌曲热衷于对情感的描述，作品《我曾和你同坐一起》《倘若早知道》等富有诗意，意境浑厚，得到了世界音乐史的高度评价。这些作品更多地描绘了俄罗斯自然风貌与社会生活，并且使俄罗斯歌曲风靡世界，受到了世界人民的喜爱。

（二）俄罗斯音乐要素的特点

1.富有诗意的歌词

俄罗斯音乐与俄罗斯文学一脉相承，两者相互促进。从俄罗斯文学的白银时代起，俄罗斯音乐就受到了俄罗斯文学的影响。俄罗斯民族历史悠久，不仅涌现大量的音乐人才，而且在欧洲文坛也享有盛誉。例如，格林卡创作的歌曲多融入民族诗人的诗词，其艺术歌曲充分地表达了俄罗斯民族的浪漫精神与艺术性格，这些歌词多描绘俄罗斯人的日常生活、英雄故事，使俄罗斯音乐沾染了俄罗斯文学气质，更深切地表达了俄罗斯人的情感特质与思维精神追求。

2.独特优美的旋律

俄罗斯音乐的旋律特征保留了俄罗斯民间音乐的旋律特征，总体上自由宽广、舒展随性，节奏灵活、节拍自由，还保留了调式变换特征。不同类别的歌曲在旋律上或庄重或细腻悠扬或稳定。但是，俄罗斯音乐吸收了农村音乐或国外歌曲的变体，乐器多为手风琴、钢琴、巴拉拉依卡、多姆拉琴等，多采用重音节拍，有规律地进行旋律交替，表现了俄罗斯人豪迈宽广的性格。

3.浪漫的伴奏和声

俄罗斯音乐极具浪漫品质，表现了俄罗斯人对爱的信仰及追求，体现了俄罗斯人的性格和文化特点。具有代表性的俄罗斯音乐家巴拉基列夫、格林卡等的歌曲作品都具有浪漫的品质，在其作品中通过完整的和弦形式表达了更为炙热的情感。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俄罗斯音乐史上的“强力集团”，他们创作的交响乐或歌剧和声织体较为丰富，将音调及歌词配合起来，实现了主调、和声与复调的合理搭配，适应了强烈情感的表达需要，充分发挥了民间音乐调性的艺术特点。

（三）俄罗斯的民族特点及文化内涵

1.俄罗斯民族特点

俄罗斯人民极富英勇善战和自我牺牲精神，同时具有“沉重忧郁”的精神气质。俄罗斯人民的性格中被强烈地灌注了爱国主义精神，充满了革命英雄主义的色彩，人民群众普遍具有英勇顽强的内心，这在俄国涌现大量军旅题材的音乐作品中可以看出。例如，谢多夫的歌曲《共青团员》，瓦西里·阿加普京的《斯拉夫女人的告别》等既有英勇的一面，也有一定的悲情主义色彩。俄罗斯人民还充满了反抗精神，农奴反抗压迫不仅是俄罗斯歌曲的一大主题，更是培育了俄罗斯人不屈不挠的精神气质。俄罗斯民歌《伏尔加船夫曲》正是俄罗斯人民不屈精神的真实写照。俄罗斯民族还是一个极具细腻性格的民族，俄罗斯人不失热情奔放，但更具备其他欧洲国家不具备的传统性特征。从音乐角度审视俄罗斯民族的性格特征可以发现，俄罗斯民族是一个开放的民族，在音乐方面尤其展现了强大的包容性，形成了俄罗斯音乐多样的音乐形式，这也是俄罗斯音乐为何能在世界广泛流传和被其他国家人民接受与喜爱的原因[5]。

2.俄罗斯文化内涵

俄罗斯地域广阔，横跨欧亚大陆，有独特的历史文化传统，大部分地区较为寒冷，这就塑造了俄罗斯人坚韧顽强的性格，同时也决定了俄罗斯人具有两面性。他们既有英勇顽强的一面，也有粗犷豪迈的一面。可以说俄罗斯人的性格非常复杂。而且，俄罗斯的宗教、哲学文化来源较为多样，既有欧洲的基督教元素，也有一定程度的阿拉伯国家元素。俄罗斯文化以东正教文化为主，同时受到多种文化因素的熏陶，形式具有鲜明个性的文化形象，以及雄厚的文化底蕴支撑。俄罗斯音乐的多样性与俄罗斯文化的复杂性有着直接的关系，表现出极大的音乐艺术魅力，为人类社会文化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五、俄罗斯音乐要素的启示

（一）俄罗斯音乐的历史启示

1.音乐应当关怀人民需要

音乐对于实现民族自觉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民族文化在建设过程中需要借助音乐塑造人民群众的精神品格，展示鲜明的民族个性，还要在民族文化交融中促进民族音乐的自力更生。音乐家需要关心祖国、关注时政、热爱人民，以音乐创作展示文化精神生活，体现出良好的民族精神，激发全民族的音乐情感共鸣。民族音乐文化是反映人民群众内心活动的重要载体，应该把国家命运与民族音乐创作结合起来，着力用音乐刻画民族共同的灵魂和情感特质，让优秀的民族音乐渗透到国家的每一个角落，发挥音乐对民族文化的传播作用。例如，经典的俄罗斯音乐《伏尔加纤夫曲》《三套车》《卡林卡》等都体现了俄罗斯人民热情奔放的性格，略带忧郁的旋律表现了独特的民族气质。

2.音乐应当挖掘文化遗产

任何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必将积累丰富的音乐内容，而丰富的民族音乐内容则是宝贵的民族文化遗产。当代作曲家、词作家应当高度重视和展示民族文化遗产，基于民族音乐文化元素培养本民族音乐的听众，积极普及音乐文化，营造良好的音乐文化环境，使人民在喜闻乐见的音乐活动中感受传统文化的内涵，以此提升人民的文化品位，最终促使民族音乐文化得到更加广泛地传播。例如，俄罗斯音乐多来自民间歌曲，后世作家创作壮士歌借鉴了民歌故事元素。俄罗斯音乐表现其人民劳动场景是沿用了民歌中使用的一些衬词，还有的长歌使用了民间歌曲的节奏等，如《伏尔加船夫曲》的节奏来源于民歌等。

（二）俄罗斯现代艺术的启示

1.音乐创作应以历史为依据

音乐是凝聚民族力量，展示民族文化，促进民族发展的重要载体。音乐记载了大量可歌可泣的历史故事，给人民群众团结起来战胜苦难提供无可估量的作用。现代音乐家不仅要重视挖掘民族音乐文化，更要在民族音乐创作中融入具体事实，从而激发广大人民群众的爱国热情，让音乐传递出全民族的情感共鸣。例如，歌剧《伊凡·苏萨宁》描绘了俄罗斯人民奋起反抗外族侵害的故事，该作品不仅具有俄罗斯气质的音乐旋律，还具有强烈的为国献身的爱国主义情怀。

2.多民族音乐的深层次融合

民族音乐不仅是民族的优秀文化，其音乐要素更是全世界重要的文化资源。现代民族音乐发展建设应当采取兼收并蓄的态度，重视本民族音乐与其他国家音乐的充分融合。一方面，在融合发展中保留本民族音乐的独特性与文化属性；另一方面，尝试对民族音乐创作进行创新，广泛汲取其他国家音乐作曲技巧，重视实现他国音乐长处与本民族音乐的融合，从而不断完善民族音乐体系。这其中既包括演唱方法的融合，也包括曲风的融合，强调以强有力的艺术形式贴切地展示人民群众的思想，从而引起人民群众巨大的情感共鸣。

3.做到在传承中不断发展

民族音乐的传承与发展应当坚持大众性，一方面，要以民族音乐的精神内核为基础，不断发扬本民族音乐的精髓，使传统音乐文化价值观在现代民族音乐中充分展现。另一方面，要在民族音乐创作中融入现代的时尚元素，紧紧把握时代主题，注重满足当代人的文化艺术需求。俄罗斯音乐之所以能被世界各个国家认可的原因就在于它吸收借鉴了各国音乐的精髓，运用别国的音乐艺术样式表达本民族的精神风貌。无论是柴科夫斯基的《天鹅湖》，還是《伏尔加船夫曲》《水仙女》，这些作品都是既保留了俄罗斯音乐炽热的情感特质和生活气息，又借助世界各种音乐表达形式将其精彩地呈现出来，最终经过广大人民群众的检验，从而在世界音乐史上呈现了独特的审美情趣。

六、总结

俄罗斯音乐有着强烈的民族意识，遵循了本民族历史文化传统，立足于民族音乐融合世界音乐，走出了民族音乐繁荣发展的独特路径。新时代的民族音乐文化建设应当高度重视表现民族情感，描绘民族历史，切实创作具有时代特征的民族音乐作品。总之，民族音乐文化是在民族文化的大背景下发展形成的，对促进民族文化的繁荣具有重要意义，还探索了适宜本民族音乐的发展路径。

参考文献：

[1]荣洁.俄罗斯民族性格和文化[J].俄罗斯中亚东欧研究，2005，01：66-70.

[2]杨振宇.文化哲学视域下的俄罗斯民族性格解读[J].湖北工程学院学报，2017，04：34-36.

[3] 吴萍.俄罗斯民族性格之谜的解读与探析[J].东北亚外语研究，2016，03：19-23.

[4] 勒德勐豪，尤远梯，胡伊洛.浅析俄罗斯民族性格在19世纪音乐发展中的呈现[J].当代音乐，2016，09.

[5] 赵荣.略论俄罗斯民族性格的主要特点[J].西伯利亚研究，2012，06：67-70.

[6]黄晓和. 苏联音乐史（上卷）[M]. 海峡文艺出版社，1998.

作者简介：郭清（1994-），女，莫斯科国立大学博士，研究方向为俄罗斯音乐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