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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汉语量词重叠及其强空间性特征

2022-07-06宋聚磊王文斌

关键词:空间性量词典型

宋聚磊 王文斌

(1. 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外语与教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089;2. 河北中医学院公共课教学部,石家庄 050200)

一、 引 言

汉语对事物的数量表达倚重于量词,并具有强制性,而量词可以重叠是汉语量词的重要特征之一。(1)郭先珍.现代汉语量词手册[M].北京: 中国和平出版社,1987: 24.大多数量词为单音节,(2)郭先珍.现代汉语量词手册[M].北京: 中国和平出版社,1987: 24.而大多数单音节量词又都可以重叠,(3)郭锐.现代汉语词类研究(修订本)[M].北京: 商务印书馆,2018: 227.这类量词可称为“重叠量词”。(4)郭锐.现代汉语词类研究(修订本)[M].北京: 商务印书馆,2018: 228.朱德熙提出,研究重叠要注意三个方面,其中就包括重叠与基式之间的关系问题。(5)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 商务印书馆,2015: 25-26.因此,探究两者之间的关联非常重要,追究其内在因由必将有助于揭示量词重叠的形成机制,从而可以洞察量词重叠的规律。

2.3 延续性护理对老年糖尿病患者血糖的影响 本研究通过对纳入的7个RCT进行Meta分析,结果表明,延续性护理对控制老年糖尿病患者血糖水平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其森林图见图1。

1.3 统计分析方法 利用DPS 7.05数据处理系统对28个红小豆的主要农艺性状分别进行遗传变异、相关性和主成分分析[9]。

目前,阐释角度的研究主要涉及生成语法和认知语法。生成语法多从句法层面分析量词重叠的特征以及其所在词组或句子的生成过程,但观点分歧较大,有些研究认为量词重叠是复量个体化的词法操作过程,(6)郭艳瑜.现代汉语量词重叠式生成语法研究[D].北京: 北京大学,2013: 13.而有些则认为量词重叠在句法中推导生成,是名词短语扩展投射的功能性成分;(7)隋娜,胡建华.量词重叠的句法[J].当代语言学,2017(1): 34.认知语法则多从理论视角阐述量词重叠的生成机制和认知模式,如象似性理论中的语言重叠形式与意义的对应,(8)张敏.从类型学和认知语法的角度看汉语重叠现象[J].国外语言学,1997(2): 42.视角原理中的各重叠形式对应于不同的语义认知模式。(9)张恒悦.量词重叠式的语义认知模式[J].语言教学与研究,2012(4): 66.这些研究对量词重叠的描述和解读为本文深度检视这一现象提供了一定的启示,但关于其成因的研究依然较少,而且对其本质特性的探讨仍处于探索期,亟待进一步深入。再者,以往学者的相关研究多属思辨性,尚未立足于足够的语言事实来论证,也缺乏有力的解释阐明量词重叠产生的内在动因,难以看清量词的真面目。本文拟从量词重叠的重新分类入手,依据大型语料库工具的统计结果,剖析重叠基式的意义和特点,追踪量词重叠的制约条件及其内在动因,以探求量词重叠的特征和特性。

按照 《国务院关于批转财政部权责发生制政府综合财务报告制度改革方案的通知》和《预算法》提出按年度编制以权责发生制为基础的政府综合财务报告的要求,财政部于2017年10月印发了《关于印发〈政府会计制度——行政事业单位会计科目和报表〉的通知》,要求行政事业单位于2019年1月开始施行,并且规定执行《政府会计制度》的单位,不再执行行业会计制度。因此,高等学校执行《政府会计制度》势在必行。鉴于此,笔者从《政府会计制度》的创新入手,提出高等学校在应用《政府会计制度》过程中应注意和解决的问题。

量词属于封闭词类,却是汉语中的活跃词类,(10)郭先珍.现代汉语量词手册[M].北京: 中国和平出版社,1987: 8.因重叠现象错综复杂、种类繁多,对其典型成员的重点探究将有助于识清该现象的本来面目,因为典型成员是范畴成员中最清晰、最具代表性的实例或样本。(11)Brown C H. A Survey of Category Types in Natural Language [C]//Tsohatzidis S L. Meanings and Prototypes: Studies in Linguistic Categorization. London: Routledge, 1990: 21.鉴于此,本文提出以下三个问题: 1) 汉语量词重叠的典型成员及其主要特点是什么?2) 量词重叠的限制条件和内在动因又是什么?3) 量词重叠的特征反映了汉语量词的何种特性?基于上述追问,本文拟聚焦于汉语量词的典型成员,对量词重叠的制约条件和形成机制进行详尽分析,力图透视其本质特性。

二、 关于量词及其重叠的概念界定

(一) 单音节条件的限制

串串1幕幕5颗颗1双双4幢幢2群群4层层1声声2代代4根根1只只2堆堆1团团1辆辆2股股1

该公司成立于1965年,是IWKA集团成员。孚罗里西公司在德国拥有一个技术开发中心和两个生产厂,在英国拥有一家独资企业。主要从事各种自动装配、泄漏及功能测试设备的开发、设计和制造工作。在欧洲乃至世界范围内,孚罗里西公司是为汽车工业及其相关产业提供专用装配和测试设备的知名厂商之一。

关于重叠的形式,学界一直存有争议,有的只涉及“CC”型,(21)赵元任.汉语口语语法[M].北京: 商务印书馆,2015: 107-108.如“层层”“件件”等;有的认为应包括“一CC”型和“一C一C”型,(22)任小波.汉语的量词特征: 广义短语结构语法(下)[J].国外语言学,1998(2): 38.如“一朵朵”“一只只”和“一块一块”“一本一本”等;甚至包括“一CX一C”型,(23)李宇明.论数量词语的复叠[J].语言研究,1998(1): 30.如“一串又一串”“一棵挨(着)一棵”等。本文选取前三种类型为研究对象,以求较全面地反映量词的重叠特征。汉语很多词类都有重叠现象,其中量词重叠的比例最高。(24)郭锐.现代汉语词类研究(修订本)[M].北京: 商务印书馆,2018: 227.因此,对量词重叠及其基式的深度检视有助于窥探量词的重要特征,乃至其本质特性。

三、 汉语量词重叠典型成员的表征及其认知考究

(一) 汉语量词重叠的典型成员

本文主要选取郭先珍《现代汉语量词用法词典》中收录的622个量词作为考察库,(25)词典原收录628个量词,其中区分6个多音字。为方便检索和统计,本文暂对此不作区分。基于张峤影在CCL语料库中对这些量词重叠的词频标注,(26)参见张峤影.汉语中名词和量词的重叠研究[D].北京: 北京大学,2009: 43-50. 本文通过核查,更正和调整了部分词语的统计和归类。筛选出符合要求的汉语非度量名量词366个,(27)由于名量词是汉语中最大的量词群体以及度量量词和动量词的特殊性,本文主要聚焦非度量名量词。分别考察其在“CC”型、“一CC”型和“一C一C”型三种重叠形式中的具体情况,最终提取频率最高的前30%的典型成员进行归类处理和语义分析。

(二) “CC”型量词重叠的典型成员及其特点分析

“CC”型量词重叠的总数为184个,均为单音节词,占所考察量词(366个)的比例为 50.27%。 通过参照郭艳瑜对可重叠量词的统计,(28)郭艳瑜.现代汉语量词重叠式生成语法研究[D].北京: 北京大学,2013: 61-62.比例可提至74.86%(274个)。若排除不能重叠的双音节词(27个),比例可达80.83%,这与郭锐得出的结论基本一致。(29)郭锐.现代汉语词类研究(修订本)[M].北京: 商务印书馆,2018: 227.

据统计,前30%的56个“CC”型重叠的典型成员分别是:(30)以下各类典型成员根据其在语料库中的出现频率由高到低进行排序。

县县4面面1朵朵1块块1束束1滴滴1对对5座座2次次9篇篇2股股1颗颗1根根1门门7

在农田水资源紧缺的状态下,合理应用和推广现代节水灌溉技术对提高水资源利用率、提升农业的灌溉水平,有效的解决水资源紧缺的现象,具有一定的意义,还能有效的推动农业的进步与发展。综上,笔者指出了在水利工程中应用微灌式喷、喷灌式、井灌式、防渗式等节水灌溉技术,并对相关应用进行了详细的探讨和研究,以期合理的使用节水灌溉技术,促进农业的可持续进步与发展。

场场9声声2代代5句句2户户2片片1字字2丝丝1队队5村村4件件2环环1道道1缕缕1

种种7人人2处处2个个2层层1点点6阵阵9家家2双双5团团1步步2样样7条条1节节1

串串1粒粒1幢幢2发发8丛丛5行行1簇簇5排排1桩桩8科科7棵棵2封封3笔笔2口口2

(量词类型: 1为表形,2为个体,3为容纳,4为自主,5为集体,6为不定,7为种类,8为约定,9为过程)

本文将以上各类型典型成员与可重叠量词进行归类统计,具体情况详见表1。

表1 “CC”型量词重叠各类型典型成员与可重叠量词的分布情况

该型量词重叠的典型类型有9种,表形量词的比例最大,个体量词位居第二,集体量词明显次之,未发现部分量词重叠和编号量词重叠。进一步统计可知,“形体”量词(即表形和个体量词)共37个,在典型成员中占比达66.07%,这比该类量词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50%,92个)高出16.07个百分点。其中,表形量词在典型成员中的比例比其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高出最多,达到9.24个百分点。这些都昭示了“形体”量词在典型成员中的主体地位以及表形量词的核心地位。再者,在典型成员中,强空间性量词共40个,占71.43%,其优势比例明显;中空间性量词7个,占 12.5%; 弱空间性量词6个,占10.71%;过程量词(即时间性量词)3个,仅占5.36%。这表明典型成员的空间性呈现由强及弱的递减倾向,而时间性呈现出由无到有的递增倾向,即量词的空间性越强,其典型性也就越强,量词重叠的典型成员与其空间性特点呈正相关关系。

此外,容纳量词在典型成员中的比例远小于其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这进一步说明具有最强空间性的“形体”量词在空间性量词中居核心地位。弱空间性量词在典型成员中的比例(10.71%,6个)小于其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12.5%,23个),尤其是约定量词的比例小于其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表明重叠典型成员并不是人为规约的结果,而是有着很强的理据性,即量词的重叠源于其对事物外形和空间的在意和注重。

(三) “一CC”型量词重叠的典型成员及其特点分析

“一CC”型量词重叠的总数为246个,均为单音节词,占考察量词(366个)的比例为 67.21%。 前30%的74个“一CC”型重叠的典型成员(下列例词仅保留“CC”部分)分别是:

个个2点点6次次8阵阵8步步2座座2条条1排排1张张1片片1道道1批批4件件2块块1幅幅1

本文拟从各量词的基本义出发,结合郭锐以语法功能为标准对量词的重新分类,(17)郭锐.现代汉语词类研究(修订本)[M].北京: 商务印书馆,2018: 228-231.调整和整合了一些类别。(18)由于度量词主要包括度量衡词和货币单位等,故将其调出名量词次类范畴,列入大类范畴;自主量词多从名词借用表量,故将其调入名量词小类范畴;时量词和过程量词均与时长密切相关,故将两者合并,同属名量词小类范畴。量词包括度量量词和非度量量词两个大类,非度量量词分为名量词和动量词两个次类,名量词可再分为十一个小类,(19)根据意义将各类名量词释义如下: 表形量词以计量对象形成的形状为计量单位;个体量词以计量对象的自然个体为计量单位;容纳量词以某容器或承载物所容纳的量为计量单位;自主量词表达事物的量且单独计量;集体量词以对象的群体事物为计量单位;部分量词以整体中的部分为计量单位;不定量词以不确定的量为计量单位;种类量词以种类为计量单位;编号量词以等级或编号为计量单位;约定量词是出于某角度的观察而人为约定的计量单位;过程量词把计量对象作为过程来计量。由于各类别之间可能存有交集,该归类以《现代汉语量词用法词典》中收录的第一个意义为优先参考项,如“团”“堆”为表形量词,而非集体量词。包括表形量词(如“颗”“圈”等)、(20)有人称形状量词、成形量词或示形量词等。个体量词(如“个”“只”等)、容纳量词(如“杯”“瓶”等)、自主量词(如“村”“县”等)、集体量词(如“批”“群”等)、部分量词(如“段”“份”等)、不定量词(如“点”“些”等)、种类量词(如“种”“样”等)、编号量词(如“等”“级”等)、约定量词(如“桩”“剂”等)和过程量词(如“次”“阵”等)。本文依据物理空间性指标将以上量词进行空间性强弱排序: 表形量词>个体量词>容纳量词>自主量词,属于强空间性量词;集体量词>部分量词>不定量词,属于中空间性量词;种类量词>编号量词>约定量词,属于弱空间性量词;过程量词属于时间性量词。可见,量词呈现出物理空间性由强及弱的梯级过渡连续统。其中,不论是表形量词抑或个体量词,均具有最强的空间性特征,这是因为其最注重客观世界物体的形体和三维等物理空间性指标,故可归为一类,简称“形体”量词,即表形和个体量词的统称。这些分类和排序将有助于我们对量词重叠典型成员的统计与分析。

篇篇2封封3本本2行行1曲曲2对对4桩桩7支支7朵朵1份份5字字2家家2簇簇4队队4束束1

首首7笔笔2缕缕1页页1丛丛4棵棵2滴滴1间间2把把1处处2句句2丝丝1段段5口口2台台2

圈圈1面面1车车3粒粒1组组4部部2栋栋2场场8捆捆1叠叠4箱箱3摞摞1扇扇2套套4

(量词类型: 1为表形,2为个体,3为容纳,4为集体,5为部分,6为不定,7为约定,8为过程)

对以上各类型典型成员与可重叠量词的归类统计详见表2。

(3)采用耐磨损、抗静电能力强的高分子塑料材料为基料加工的斜板,具有表面光滑疏水、抗静电、耐磨损的特殊效果,细泥物料不易在斜板板面粘结和堆积。

表2 “一CC”型量词重叠各类型典型成员与可重叠量词的分布情况

该型量词重叠的典型类型有8种,表形量词的比例依然最大,个体量词排名第二,集体量词比例较少,未发现自主、种类和编号的量词重叠。与“CC”型类似,“形体”量词在典型成员中占据最大比例,为67.57%(50个),较其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46.34%,114个)高出21.23个百分点,其中表形量词的比例高出10.07个百分点,个体量词的比例高出11.16个百分点,这再次说明“形体”量词在典型成员中的优势地位,凸显了量词重叠注重事物形体的强烈倾向性。此外,强空间性量词在典型成员中的比例也与“CC”型类似,达到71.62%(53个),中空间性量词为20.27%(15个),弱空间性量词为4.05%(3个),过程量词也只有3个,占4.05%,这表明强空间性量词在该型中的主要地位,典型成员内部的空间性表征也呈现出由强及弱的递减倾向,该型量词重叠的典型成员与汉语的空间性特征也呈正相关关系。

此外,容纳量词在典型成员中的比例远远小于其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这再次证明“形体”量词在空间性量词中的核心地位。再者,典型成员中弱空间性量词(3个)仅有约定量词类型,占4.05%,远小于其(28个)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11.38%),说明此型重叠的形成更具理据性,并非简单规约。与“CC”型不同,中空间性量词在典型成员中的比例(20.27%,15个)要高于其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13.41%,33个),说明该型重叠对空间性的注重更为明显。

步步2个个2点点6代代4层层1件件2条条1块块1口口2下下9片片1次次10滴滴1阵阵10

“一C一C”型量词重叠的总数为233个,占考察量词(366个)的比例为63.66%。该型并非全部为单音节词重叠,但单音节词仍占绝对多数,占比为95.28%(222个),多音节词占4.72%(11个)。前30%的70个“一C一C”型重叠的典型成员(下列例词仅保留“CC”部分)分别是:

(四) “一C一C”型量词重叠的典型成员及其特点分析

家家2级级8页页1张张1句句2字字2根根1笔笔2本本2把把1圈圈1堆堆1道道1幕幕5

学生继续阅读和思考,就可以理解这种“狗对人”和“人对狗”的对比,更体现了作者自我忏悔、自我解剖的主题。这个艺术家的故事放在这里,既是一个引子,又起到了深化主题的作用,还为我们提供了写作背景。柏拉图说过一句话:“人如果没有了人性之后,那么人在所有动物之中就是最残忍的一种。”巴金写这篇文章正是对人性的反思。

在图5中显示了文件名称和文件创建时间,在界面左侧显示出了焊膏印刷机的关键参数,右侧对关键参数进行了实时动态绘制。

批批4排排1群群4段段5样样7颗颗1串串1对对4团团1行行1套套4粒粒1节节1篇篇2

只只2声声2勺勺3户户2车车3封封3股股1丝丝1抽抽9处处2针针10幅幅1组组4格格1

队队4朵朵1捆捆1刀刀9间间2缕缕1包包3拨拨4棵棵2场场10丛丛4截截1辆辆2座座2

物像通过散光眼折射在视网膜上呈现的是弥散光斑,其不同于单纯近视和远视眼所致的物像模糊,不仅成像模糊,且其在相互垂直方向子午线上的模糊程度不同,儿童视觉发育期内得不到及时光学矫正的散光更易导致弱视[18]。本研究表明单纯散光性屈光参差比单纯远视性和近视性屈光参差会导致更差的视力和立体视,认为散光性屈光参差对儿童视力和立体视功能危害更大,单纯近视性和远视性屈光参差合并了散光性屈光参差后视力和立体视功能更差。

学生写作语言的形成,不仅是来自于其平时的语文知识积累,同时也是其生活经验的一种积累。著名作家老舍、莫言等人的文章中,之所以具有着深厚的生活韵味,就是其平时对生活中的点滴感悟而形成的一种醇厚语言形式。这也进一步说明了实际生活对于丰富学生写作语言的重要性。在平时的教学中,教师应当善于引导学生对于自身生活的一种总结与感悟,这样可以有效的让学生写作语言富有生活情怀,提高文章的深度。

对以上各类型典型成员与可重叠量词的归类统计详见表3。

语言携带着文化,也是思维的表征。中英两种语言在历史、文化和社会形态各方面迥异,形成了各具特色的语言表达形式,体现在选词造句和谋篇布局方面。

表3 “一C一C”型量词重叠各类型典型成员与可重叠量词的分布情况

该型量词重叠的典型类型有10种,表形量词的比例仍然最大,个体量词次之,集体量词较少,未发现自主量词重叠。“形体”量词在典型成员中的比例达到64.29%(45个),比其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44.64%,104个)高出19.65个百分点。该型与前两种类型也存有许多相似之处,表形量词和个体量词在典型成员中的比例均明显高于它们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中空间性量词在典型成员中的比例(17.14%,12个)大于其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12.88%,30个),弱空间性量词的比例(7.14%,5个)小于其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12.88%,30个),过程量词的比例小于其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容纳量词的比例远小于其在可重叠量词中的比例,这些都能再次印证空间性特征在量词重叠类型中的重要性和理据性基础,以及“形体”量词在空间性量词中的核心地位,也再次证明量词重叠注重形体空间之表达的典型特征。

以上分析表明,各型量词重叠的典型成员都具有注重事物外在形体物理空间性的特征,展现了汉语中的量词是以凸显事物形体为基础和要义这一重要特点,而这很可能是其能重叠的根本原因和内生动因。

(量词类型: 1为表形,2为个体,3为容纳,4为集体,5为部分,6为不定,7为种类,8为编号,9为约定,10为过程)

四、 汉语量词重叠的限制条件

从语言类型学看,量词是汉藏语系语言的独有特征,是印欧语系语言的缺项。(12)何杰.现代汉语量词研究(增编版)[M].北京: 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8: 9.汉语量词的语言类型属于分类词(classifier)中的数量分类词(numeral classifier)。(13)Senft G. What Do We Really Know about Nominal Classification Systems? [C]//Senft G. Systems of Nominal Classification. Cambridge: CUP, 2000: 21.黎锦熙最早提出“量词”一说,将其看作名词的一个小类:“量词就是表数量的名词,添加在数词之下,用来作所记数的事物之单位”,(14)黎锦熙.新著国语文法[M].北京: 商务印书馆,1956: 108.如“节”“粒”等。后来,丁声树等首次明确对量词的独立词类研究。(15)丁声树,吕叔湘,李荣,等.现代汉语语法讲话[M].北京: 商务印书馆,1999: 174.此后,关于量词的研究一直方兴未艾,但关于其本质问题却一直存有争议。它本质上究竟是表单位、表计量、表个体还是表分类,(16)陈望道.论现代汉语中的单位和单位词[M].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 8;黎锦熙,刘世儒.论现代汉语中的量词[M].北京: 商务印书馆,1978: 3;大河内案宪,崔健.量词的个体化功能[J].汉语学习,1988(6): 8;古川裕.外界事物的“显著性”与句中名词的“有标性”——“出现、存在、消失”与“有界、无界”[J].当代语言学,2001(4): 264.学界为此展开了激烈而持久的讨论,至今未有明确结论。究其缘由,是因划类标准不同所致,有的标准过于简单化,有的标准区分度不高,而有的标准却又缺乏统一性,可以说标准与标准之间存在较大差异。由于各自标准不同,结果自然不同,甚至可能会发生冲突。

量词重叠的基式音节数绝大多数限于一,其中“CC”型和“一CC”型重叠均限于一,“一C一C”型重叠绝大多数限于一。这与石毓智指出的可重叠名词的基式音节数限于一类似。(31)石毓智.汉语语法[M].北京: 商务印书馆,2015: 113.冯胜利认为,双音节音步是汉语最小、最基本的“标准音步”,其他音步形式可看作标准音步的“变体”,单音节形式是“蜕化音步”,三音节形式构成“超音步”,四音节形式必然是两个音步的组合。(32)冯胜利.论汉语的“韵律词”[J].中国社会科学,1996(1): 163.如果我们据此将三类重叠形式统一看待,可以推断“CC”型重叠是其他量词重叠的基础,“一CC”型和“一C一C”型重叠分别是其插入数词“一”的扩展与再扩展。通过分析,“CC”型重叠中的两个单音节词完全相同,叠前与叠后的词汇意义基本不发生大的变化,公式可表达为 “C→C1(C2)⟹(≈)C1C2”,如“条条”“根根”等;“一CC”型可表达为“C→C1(C2)→一|C1C2⟹(≈)一C1C2”,如“一条条”“一根根”等;“一C一C”型可表达为“C→C1(C2)→一C1|一C2 ⟹(≈)一C1一C2”,如“一条一条”“一根一根”等。可见,量词与数词的灵活拼搭生动展现了量词重叠的块状性和伸缩性,彰显了其空间性的语言特点。

与双音节词相比,汉语单音节词是最小词形式,(33)董秀芳.汉语的词库与词法[M].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25.更强调语素的独立性,具有最小块状性,自然更容易完全重叠,它凸显立体块形的表意文字特点。双音节或多音节词不易重叠的原因在于其超出“韵律词”的要求而不合语法,(34)冯胜利.论汉语的“韵律词”[J].中国社会科学,1996(1): 164.如梭子(*梭子梭子)和巴掌(*巴掌巴掌)就没有“CC”或“一CC”型重叠形式。而这类词之所以只能出现在“一C一C”型重叠中,可能是因为该形式虽然是六个音节的组合,却必然是两个三音节(超音步)的组合,构成“超韵律词”的重叠,如“一调羹一调羹”“一笸箩一笸箩”等。

一个低温晴好的夜晚,同时在昼夜温差超过10摄氏度时,会更容易在清晨产生雾气。这样的环境,可以拍到鹿在迷雾中时隐时现的场面,很有空灵感。

(二) 不定量性语义的限制

不定量性是重叠基式的内在语义特征。郭锐指出,量词最重要的功能是都可以受数词或数词词组修饰,(35)郭锐.现代汉语词类研究(修订本)[M].北京: 商务印书馆,2018: 226,257.即数词都可以修饰量词。受数词修饰说明量词本身具有单位性和个体性,因此量词应改称单位词。(36)陈望道.论现代汉语中的单位和单位词[M].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 1.度量量词虽具单位性,但因本身含有准确的计量意义而不能重叠,否则会与其计量功能发生矛盾,不符合“数”的习惯,(37)叶南.汉语名词的“数”与重叠量词[J].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5): 48.如米(*米米)、公里(*公里公里)等。能重叠者只有非度量量词,又称形体单位词,(38)陈望道.论现代汉语中的单位和单位词[M].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 1.其基式本身不表达数量义,通过“重叠”这一过程表达全集或全量,因此只有基式表达不定量意义时才可以重叠。石毓智指出,重叠的基式必须是一个中性量,重叠的功用是使基式的概念义定量化。(39)石毓智.试论汉语的句法重叠[J].语言研究,1996(2): 2.陈望道也指出,形体单位是计量形体的标准,形体有大小,形体单位的量也就不完全一定,有的甚至相差很远,(40)陈望道.论现代汉语中的单位和单位词[M].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 8.如团(一团米、一团云)、片(一片树叶、一片大海)等。可见,不定量性是“形体”量词的中心语义特征,不定量或中性量意义表明基式中内含具有伸缩幅度的模糊量,潜隐着内在的离散性语义张力,形体中蕴含的这种不定量性是量词空间性的内部来源。其实,“重叠”过程可以理解为量词复制和扩展的空间化过程,其深层原因是量词的离散性语义张力使然,这些量词正是在日常点计个别事物的习惯中形成的形体单位。(41)陈望道.论现代汉语中的单位和单位词[M].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 8.本文对典型成员中“形体”量词的考察印证了这一观点。

(三) 空间性特征的限制

上述的音节条件和语义限制特征,分别表明量词重叠具有块状性和离散性的语言特点,而块状性和离散性是汉语空间性的重要特质表现形式。(42)王文斌.论英语的时间性特质与汉语的空间性特质[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3(2): 172;王文斌.论英汉表象性差异背后的时空特性——从Humboldt的“内蕴语言形式”观谈起[J].中国外语,2013(3): 29;王文斌.论英汉的时空性差异[M].北京: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9: 4.其实,我们还可从其他四方面阐明量词重叠的空间性特征限制。

第一,从典型成员中的“形体”量词自身角度看,表形量词的优势在于能直观地展现出其基式偏重物理空间的倾向,即具有长宽高点线面等特征的三维立体空间,语言所表达的物体空间性赋予了语言自身的空间性特征。石毓智在研究形状量词的认知基础时提出,维度之间的比例是此类量词系统的首要认知基础,并套用数学公式来表达量词所呈现出的空间性特征,如线是一维,面是二维,块是三维。(43)石毓智.表物体形状的量词的认知基础[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1(1): 34.王文斌也指出,大部分量词在发挥对事物进行计量这一功能的同时,还对接受计量的事物进行形状及离散型方面的描述。(44)王文斌.汉英“一量多物”现象的认知分析[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8(4): 261.“形体”量词尤其如此。可以说,重叠的空间性根植于其自指物体的物理空间性。现实生活中,往往只有强空间性的物体才可以重叠,如书本、砖瓦、木板等。查尔斯·皮尔士(Charles S. Peirce)认为,语言和现实之间存在象似关系,(45)Peirce C S. Collected Writings(2): Elements of Logic [M]. 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32: 247, 277-282.即感知的现实形式与语言成分及结构之间具有相似性。戴浩一(James H-Y Tai)基于对汉语重叠的象似性观察,提出“重叠动因(reduplication motivation)”,即语言表达形式的重叠对应于概念世界的重叠。(46)Tai J H-Y. Iconicity: Motivations in Chinese Grammar [C]// Eid M, Iverson G. Principles and Prediction: The Analysis of Natural Language. Amsterdam: John Benjamins, 1993: 166.汉语量词形式上的重叠临摹了现实世界中物量的堆叠,由此决定了语言表达的形式重叠。可见,语言展现了思维所内化的客观世界,客观世界是语言模仿的内在基础。因此,强空间性是重叠基式的最重要特征,也是量词之所以能重叠的内生动因。

第二,从所指对象的角度看,与量词重叠搭配的名词主要是个体名词、可数名词和具体名词等,其称量对象通常是相对完整的个体,是界限分明的离散物量。威廉姆·弗利(William A. Foley)认为,量词性语言注重事物的形状及其离散性。(47)Foley W A. Anthropological Linguistics: An Introduction [M]. Oxford: Blackwell, 1997: 210-245.由于多数汉语量词由名词转化或活用而来,且量词与所指物体之间具有类比象似性,(48)张东方,卢卫中.名量词的认知理据: 基于象似性的汉英对比研究[J].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13(2): 10.人们会倾向于使用与所指物体类似的名词对该物体特征进行临摹,如“滴滴眼泪”“一缕缕头发”等。因此,汉语量词的典型成员最注重事物的形体特征,其所指物体也多具有强空间特征。类比象似折射出汉语以空间性概念为基础对现实进行投射,反映出量词是对名词所指对象外观和形体特点的临摹。(49)张东方,卢卫中.名量词的认知理据: 基于象似性的汉英对比研究[J].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13(2): 10.

此处重视与推崇是汉语的表达法,英文只用一个词be highly regarded.指示代词也能使句子更加流畅。这一理论译为his theory,指示代词his的使用,使上下文衔接更好。减词法可使句子简洁、顺畅、明了。通过对比这段汉语用字167个,而英语仅用102个,另一段文字是新视野第3册丽江古城及译文 (汉语176字,英语152字)可见英语目前的表现力比现代汉语更强。

第三,从语法修饰的角度看,汉语量词,尤其是典型成员,常仅受具有空间意义的形容词修饰,间接显露出其自身的强空间性特点。张斌明确指出,量词可以直接受形容词修饰。(50)张斌.新编现代汉语(第二版)[M].上海: 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 296.陆俭明提出,量词可以受大、小、厚、薄、长、满、整等蕴含空间意义的形容词修饰。(51)陆俭明.数量词中间插入形容词情况考察[J].语言教学与研究,1987(4): 62.空间形容词和量词的组合自然呈现出其所修饰量词的空间之感,如“一大张饼”“一小瓣蒜”“一厚层树皮”“一整根木头”等。其实,能这样组合的还有其他空间形容词,像粗、细、窄、浅、直、斜、横、竖等,如“一粗管牙膏”“一窄条路”“一斜道疤”“一横条树枝”等。“形量”结构这种共生关系能让我们从侧面窥见典型量词的空间性特点。

第四,从认知模式的角度看,上文探讨的三种量词重叠类型均呈现出离散型认知模式。张恒悦通过对比,认为“CC”型和“一C一C”型重叠内含以微观视角观察的离散型认知模式,而“一CC”型重叠内含以宏观视角观察的统合型认知模式。(52)张恒悦.汉语重叠认知研究——以日语为参照系[M].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 50-51.虽然后者可能偏重于对集合成员的整体认知,但不可能完全否认集体成员中的个体状态,因为该型重叠是基于离散特点的“CC”型重叠衍生而来,其表达离散个体的概念不可漠视。从这个意义上说,三者均是视觉经验在语言中投射的结果,是通过高度象似性直观临摹空间关系认知原理对重叠现象进行理解的结果。从象似性角度看,量词重叠主要表达“全量”和“多量”之意,如“处处”“句句”和“片片”“团团”等。这符合语言象似性的数量象似原则,即音节或语形的重复代表更多相同物体的显现与叠加,量词的复现和延展对应物量的堆叠与增加。可见,量词重叠的象似性主要体现于形式复现和语义物量的正相关,强调空间和范围的延展与扩大,彰显了其块状和离散的空间性特点。

五、 与英语“类量词”的对比(53) 此术语来源于张旭.英语“类量词”研究——兼与汉语量词作功能类型学对比[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8(2): 173.

语言类型学认为,英语不是量词语言,(54)陆丙甫,金立鑫.语言类型学教程[M].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 74.更没有量词重叠现象。虽然有关英语“类量词”的研究不少,(55)Allan K. Classifiers [J]. Language, 1977, 53(2): 285-286; Lehrer A. English Classifier Constructions [J]. Lingua, 1986, 68: 109-148.一些研究认为英汉之间具有很多相似之处,(56)Xiao R. Classifiers in English and Chinese: A Corpus-Based Contrastive Study [R]. Paper presented at the COST A31 Conference on the Boundaries of Classification: Definitions, Processes and Adaptability, University of Kent, Canterbury, 2008; 张旭.英语“类量词”研究——兼与汉语量词作功能类型学对比[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8(2): 175,179.包括成分类似(如数量名搭配等)、分类接近(如度量量词、个体量词、集体量词和种类量词等)和功能对等(如语义或语用功能等),但仔细分析不难发现,两者其实具有很多质的区别。

首先,在形式方面,英语量词N1必须处于结构(Det) N1 pp[of (Det) N2]中,of是强制性的,不能省略或替换,自身具有单复数的形态变化,无法重叠,如a piece of paper、two kinds of coffee等,这说明英语量词对语言结构的强依赖性,具有语法勾连性特点,而汉语量词不必处于某单一的固定结构之中,没有形态变化,可以重叠,具有语形块状性特征。第二,在使用数量方面,虽然很多英语量词N1似乎与汉语中的形体量词和容纳量词对应,也多由物质可数名词充当,如“块”(lump)“杯”(glass)等,但汉语量词的使用广泛且必要,而英语量词的使用却受到多方面的制约,“表量”和“名词”性都不稳定,(57)张旭.英语“类量词”研究——兼与汉语量词作功能类型学对比[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8(2): 177.其空间性强度不如汉语,如a head of lettuce在不同语境中可以表达“一头生菜”或“一个生菜头”,“a bottle of wine”可以表达“一瓶酒”或“一个酒瓶”等。第三,在词语搭配方面,英语量词结构中的N2多数为不可数名词、集体名词或可数名词复数,(58)Quirk R, Greenbaum S, Leech G. A Comprehensive G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M]. London/New York: Longman, 1985: 249-250; 张旭.英语“类量词”研究——兼与汉语量词作功能类型学对比[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8(2): 177.计量对象多为缺少具体形体的事物,如a storm of applause、a flood of abuse等。由于量词N1需要对所指对象进行临摹,两者之间更具联想象似性,(59)张东方,卢卫中.名量词的认知理据: 基于象似性的汉英对比研究[J].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13(2): 9.因此量词会带有与之相似的抽象属性,这与汉语量词多带具体意义的强空间性截然不同。第四,在语法修饰方面,与汉语量词仅能受空间形容词修饰不同,英语量词除可受少量空间形容词如large、small修饰外,还经常受非空间形容词修饰,如hot(a hot cup of coffee)、good(a good stroke of luck)等。这说明英语并不以倚重空间为首要的语言特点,而汉语则是以象似方式直接映照思维所反映的外在空间事物的特征。可见,英汉量词本质上存有巨大差异,不能简单地等同视之,这种本质差异即源于各自内在的不同空间性偏好,强空间性是汉语量词的本质特点,也是其能重叠的内生动因。

六、 结 语

强空间性量词在汉语量词重叠中的大量存在绝非偶然,更不是简单地人为规约,而是有着潜在的内在规律和深层的认知理据,反映出汉民族认知客观世界的重要特征。一个民族的语言与这个民族的思维方式具有密切的联系,(60)王文斌,陶衍.英语时间性思维特质影响其语言加工的实证研究[J].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5): 89.不同的思维方式决定其文化体系的不同。(61)刘建军.思维方式差异与中西文化的不同特性[J].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2): 117.郭先珍指出,使用量词是汉民族在长期生活中形成的一种语言习惯。(62)郭先珍.现代汉语量词手册[M].北京: 中国和平出版社,1987: 10.本文发现,量词重叠的理据性就是量词的强空间性,量词的强空间性源于物理世界的空间性,物理世界的空间性是语言强空间性的基础和源泉。经上文分析,本文对“引言”中提出的三个问题总结回答如下: 1) 汉语量词重叠的典型成员以“形体”量词为主体,其中表形量词居核心地位,个体量词居重要地位,凸显了汉语量词注重事物形体的强空间性特征。2) 汉语量词重叠的限制条件包括音节条件、语义特征和空间性特征的限制。音节条件限制是量词重叠的前提条件,主要表露出量词的块状性特点;语义特征限制是量词重叠的内在基础,主要映现出量词的离散性特点;而空间性特征限制是量词重叠的内在动因,揭示了量词块状和离散的强空间性特点。3) 汉语量词重叠的这些特征反映了量词的强空间性本质特性,这一特性造就了量词重叠的特点。正如王文斌所言,量词是汉语以俯瞰空间为个性的一个典型例证。(63)王文斌.论英语的时间性特质与汉语的空间性特质[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3(2): 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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