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迪 王润泽

摘要：20世纪60年代末，James Tobin最早引用一般均衡理论展开分析金融部门，此后随着CGE模型的不断创新与完善，金融CGE模型被愈来愈多的国内国外学者开展了针对性研究。本篇论文回看了金融CGE模型的发展历程和研究领域，发现已有研究大多都聚集在贸易自由化、金融深化政策领域以及财政、货币政策领域等方面。本文在已有研究基础上，通过对金融CGE模型研究分析归纳，在金融CGE模型的应用现行状态上进行了阐述，并对其以后的发展方向进行了展望。

关键词：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金融CGE模型;政策模拟

1 引言

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作为现阶段经济学家惯用的分析框架，它的理论根基最早由经济学家Leon Walras[1]提出。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利用一般均衡的思想，通过建立非线性方程组，展现了宏观经济所涉及的多个部门与相应的核算账户间的关联。CGE 模型一般被作为政策模拟的工具，模型能够对某一政策开展模拟分析，较为清晰明了的展示出政策变化所产生的直接与间接影响。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的分析框架虽然被Walras率先发布了，可未曾佐证一般均衡解的存在。一般均衡思想也仅仅被学术界看作经济学的定性分析理论。1912年，位于荷兰的经济学家发表了关于不动点理论的相关文章，被称为佐证了存在一般均衡解的重大理论突破。伴随许多国家研究人员对CGE模型的不间断应用扩充，运算一般均衡模型的求解問题愈发成熟，模型更为标准化。现阶段，全球广泛使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政策分析领域之中，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通过实践检验可作为优秀的政策评价工具，仅需阐述精确和加深经济条件假设的认知，政策制定者可以通过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模拟分析后得到切实可行的预测结果。而且，随着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学者逐渐步入动态分析的领域。

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通过多部门研究展示出优秀的扩展性，环境、金融、国际贸易等影响因素，以及宏观经济指标受外生冲击的结果都相继被导入CGE 模型内，这些因素的加入，使得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变得更为完整。1980年后，因为世界经济一体化的逐步发展，全世界各国间宏观经济的干涉逐渐明显，环境、金融等重要因素对经济产生的约束作用逐渐明朗。在此背景下，随着各国金融市场的不断发展，很多学者开始注意到政策调整过程中金融部门与实体部门之间的密切联系与相互作用。Sherman Robinson[2]最先将金融部门列入到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中开展研究分析，正式明确将此类纳入金融变量或是金融部门的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称为金融CGE模型，简称FCGE模型。长此以往，愈来愈多的研究学者在分析研究很多经济问题和政治决策时，逐步将金融部门纳入仅包含实体经济部门的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中，进行研究分析。此论文回望了金融CGE模型的发展历程，对金融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在国内国外应用研究成果进行统一归纳总结。最后进一步明确金融CGE模型的未来走向与发展。

2 金融CGE模型的发展历程

一般均衡理论被James Tobin[3]率先利用于金融部门，而Sherman Robinson把金融部门加入到CGE模型内进行研究分析，建立了最早的金融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其认为通过引入金融变量来将实体部门与金融部门相联系十分必要。因此，将金融市场的基本金融工具引入核算矩阵的金融资产账户中，并以此首创性地建立了金融核算矩阵（Financial Accounting Matrix），利用包含数据转换关系的金融核算矩阵，金融资产被经济主体的储蓄购入，使金融储蓄转化为实物投资。同时讨论与总结了金融 CGE 模型内的金融动态行为，明确动态金融CGE模型中大量的依赖计量经济学建模手段对于参数进行估计、校准会对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造成或多或少设定上的偏误。新生期的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未对资本存量开展研究，紧接着在金融CGE模型完善成熟后，随着引入金融部门和金融变量，初显的缺点被逐渐填补。

此后，更多国家的研究学者已经过建立金融CGE模型针对自己的国家的经济问题金融进行研究。举例如下，阿根廷的经济情况被研究人员剖析，并根据阿根廷现状搭建了金融CGE模型。此模型着重研究了阿根廷的贸易自由化所处的困局，贸易自由化的阿根廷，存在外汇流失的状况。或者是依照金融压抑环境下的卢旺达经济搭建了CGE模型，并且针对信贷配给的非一般性链接了金融与实体模块。或是参照土耳其的切实状况，使用其五年数据搭建了动态金融CGE模型。分析得出公司的运作流程中，生产活动是不可或缺的，与之相伴随的是金额活动。跨时期的研究是动态CGE模型的优势，研究时限的扩展，与现实情况就越相近。玻利维亚的递归动态CGE模型被研究人员搭建，研判了玻利维亚经济受到外部冲击抑制产生的短期效应，反冲击政策能不能被建立。动态递推实际金融CGE模型也被人搭建，研究在债台高筑的贫困国中政治决策改革和外部冲击对贫困的干涉。

自周赤非[4]在中国搭建首个金融CGE模型后，其搭建的社会核算矩阵SAM参考中国投入产出表类别划分了33个部门，通过生产方程、价格方程、支出方程、收入方程、金融方程、宏观封闭方程和市场出清条件搭建成我国金融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并在研究中国1996 年CGE计算结果的情况下，自金融资产规模变动、金融资产规模分析对经济的干涉、汇率变动对经济的干涉和能源产业资本存量变动对经济干涉的视角，提出了货币政策分析建议。自此一座里程碑被矗立在中国金融的研究领域中，中国金融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金融方程的基础被夯实。模型其中加入了存贷款行为和“银行部门”。从金融资产体量研究、金融资产体量变动带给经济的干涉、汇率变动对经济的干涉直到能源行业资本存量变动产生经济干涉的视角，提供了货币政策分析建议。其分析研究的金融SAM结构为后继学者给予了宝贵参考。二十一世纪第四年到第五年期间，国家发改委经过参考中国的状况，将金融部门进行细致划分，涵盖央行既中国人民银行、金融公司、保险和商业银行及有关机构。入选的有关变量，主要涵盖汇率、利率等，自此，研究人员利用搭建金融CGE模型，对中国经济金融制度的转型（比如金融深化，贸易自由化等）或财政、货币政策等问题进行定量分析。并着手进一步通过搭建动态金融的CGE模型进行国内相关经济问题分析。

3 金融CGE模型的研究领域

现如今，金融CGE模型应用研究，大多都聚集在贸易自由化、金融深化政策领域以及财政、货币政策领域等方面的分析研究之上。实践证明，为了金融CGE模型能够更好的将众多的微观主体和行业部门同货币金融问题相链接起来，绝大多数的研究人员把金融部门、金融变量和金融机构加入金融CGE模型其中。金融变量主体其内一般涵盖汇率、利率、准备金率、养老金率、通货膨胀率等;金融工具大体是贷款、存款、股票、外汇、基金、债券等;金融机构通常有商业银行、中央银行、基金公司、债券公司等。

3.1 贸易自由化、金融深化政策分析研究

一直以来，很多研究人员喜欢把金融CGE模型引入贸易自由化、金融深化政策领域进行分析研究。有研究人员剖析阿根廷的经济现状，依附于阿根廷的现实状态建立了CGE模型。这个模型偏向研究阿根廷自由化贸易的窘境，现存阿根廷的自由化贸易之内，存在外汇流失的现象。存在一些研究人员利用搭建的动态金融CGE模型，使用其剖析土耳其金融自由化问题。或者通过一个CGE模型评估了银行系统的稳定性，用该模型分析牙买加金融系统的脆弱性，发现即使一国金融系统不健全也可以通过良好的政策实现金融市场的良好秩序。还有研究人员仿照全球金融危机产生的国际贸易冲击。研究显示，金融危机在短期会使所有国家产出下降，但长期来看，美国和欧盟等发达经济体将出现实际GDP持久下降，出口品需求回升出现在某些国家和地区，能够挽回一部分损失，相对而言我国受到金融危机的干涉有限。中国研究人员搭建一个环境、实体与金融层面之间统一结合的动态多部门CGE体系，剖析后危机时期内部外部冲击对于相关联产品定价、中间品和宏观经济指标、产出数量、居民收入及金融指标等因素的影响。

此外，研究者通过一个多国CGE模型分析了全球金融危机对新兴市场国家的影响，通过模拟结果发现，全球性金融危机对各国经济都有冲击。国内相关研究很多，比较典型的有范小云[5]利用金融CGE模型分析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及应对政策有效性。她的成果显示大规模投资对促进 GDP 增长、扩增企业收入等效果显著，居民福利能被减税政策明显改善，虽然调整利率同样可以促进经济的恢复但效果并不十分明显。基于金融CGE模型定量评估了国际金融市场震荡对我国宏观经济潜在的金融冲击、贸易冲击和实体冲击的影响。[6]研究发现只有金融冲击，没有贸易冲击和实体冲击，尽管会产生一定结构性扭曲，但经济总体受到的影响有限;如果同时发生金融冲击、贸易冲击和实体冲击，我国不仅结构性扭曲会更加严重，而且经济总量也会受到明显负面影响。

3.2 财政、货币政策分析研究

也有很多的国内外学者将金融CGE模型应用于财政、货币政策模拟分析上。存在研究人员在土耳其财政赤字、债务危机越发严重的境况下搭建了针对性的金融 CGE 模型，偏向模拟政府赤字融资的效果。发现金融 CGE 模型能够分析经济的结构性特征，特别是对缺乏长期数据的发展中国家而言，这种方法的实用价值比 SVAR 等计量方法更强。最终的结论认为，这两种不同的融资途径会对宏观经济指标产生截然相反的结果。也有学者针对泰国经济建立了一个金融 CGE 模型，该模型基于托宾的资产组合理论，并描述了资金在不同部门间的流动，旨在分析财政、货币政策如何影响资本流动。同期剖析了经济对货币政策和财政产生的静态响应。更有研究者通过建立一个印度的金融CGE模型，深入分析了政府预算和信贷创造之间的关系。该研究的特色在于区分了信贷的营运资本和投资的双重角色，信贷不仅影响投资，而且直接进入当期生产过程。该研究的结论认为，短期的稳健性财政、货币政策能够减少通胀和贸易赤字，但同时降低了总产出的增长率。

利用搭建辽宁省区域动态金融CGE模型，想要研究区域经济被存贷款利率变动产生的冲击干涉。此模型列入了金融机构，明确着重剖析存贷款行为。其中，利率作为外生变量，干涉企业的投融资行为。结论显示，提高存贷款利率会使总产出水平、投资产生一定的降幅，而且这一影响逐年增强，但是各个行业部门受到的影响效果并不一致。徐继峰[7]搭建的金融CGE模型用以模拟推演农村贷款利率变动对宏观变量的干涉。其金融CGE模型内，徐继峰区别了非农业贷款利率和农业贷款利率，模拟了农业信贷政策，得出提高农业贷款利率，各宏观经济变量需求都逐渐下降，且下降幅度逐年增大。可农村与城镇居民乃至农民工的真实收入水平上升了。真实投资体量受利率的反应并不敏感。国内研究者还将金融CGE模型使用在住房信贷的分析上。剖析发现住房贷款利率的下调，对三大产业总产出、GDP、金融行业及房地产行业的需求、储蓄、投资、贷款、消费等存在积极的影响。也有运用FCGE模型探讨降低利润率和增加信贷供应两种政策对经济部门产出增长的影响。

此外，研究人员利用研发FCGE模型剖析了基本設施投资项目及其融资选项对印尼经济增长和分配的经济干扰。通过分析诸如交通投资支出和替代采购办法等财政政策对经济增长和社会经济阶层分配的经济影响，并将投资支出与具体财政资源联系起来。模拟表明税收对政府融资对GDP的影响比其他融资方式要大。搭建一个列入金融系统的CGE模型，镌刻绿色信贷政治决策的传导线路，定量测算政治决策在不一样的时期的系统性影响以及对中国重工业的影响。亦或是利用依附于对房地产市场干扰因素叠加汇率对房屋定价传递途径的一般性经验剖析，搭建符合于我国宏观经济框架的金融动态CGE模型。

4 结论

现如今，国内国外对于金融CGE的剖析增多。金融CGE模型本身是一种方法论，和其他解析工具对比，含有较为坚实的经济理论基础，是一种能描述经济系统全局性的模型。通过以上文献综述分析表明，我们能够得出，现如今金融CGE模型的解析研究较多应用于金融深化政策、自由化贸易、货币政策分析、财政和经济预测等方面，将来分析研究可以针对以下多个方面发展：（1）现存的金融CGE模型绝大多数仍然是静态的，可以沿着静态、动态递推、链接动态、多区域多部门的路线演化发展，如搭建用于解析区域金融一体化效应的多国动态FCGE模型。加强模型对模拟政治决策施行后长时间预测的能力，更加深入结论对政治决策指导的作用。（2）现如今金融CGE模型中大多数是单区域多部门模型。假使在模型中增列环境模块、能源部门、外汇市场等元素后还仍适用于环境政策分析、能源政策分析及外汇市场的政策分析。（3）在模型类型方面，相同时间在模拟情景的设置上可以结合分析问题的中长期效应，从不同层面展开。将来还能够通过排列组合不一样的金融变量和工具，细致划分金融部门，查缺补漏模型不足，搭建适用于中国国情和相关政策背景的金融CGE模型。

参考文献

[1] Tobin， J.， “A General Equilibrium Approach to Monetary Theory”， Journal of Money， Credit and Banking， Vol.1， No.1， 1969.

[2] Sherman R. Macroeconomics， Financial Variables and Computable General Equilibrium Models[J]. Word Development，1991，（11）.

[3] 莱昂·瓦尔拉斯.纯粹经济学要义[M].蔡受百，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9.

[4] 周赤非：《中国金融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1998 年第 4 期.

[5] 范小云，张景松，王博.金融危机及其应对政策对我国宏观经济的影响——基于金融CGE模型的模拟分析[J].金融研究，2015（09）：50-65.

[6] 梁俊.国际金融市场震荡对我国的潜在冲击与应对——基于金融CGE模型的分析[J].上海经济研究，2021（08）：102-116.DOI：10.19626/j.cnki.cn31-1163/f.2021.08.009.

[7] 徐继峰.中国金融 CGE 模型的建立及农业信贷政策模拟[D].北京：中国农业科学院.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