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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江南,犹记苏州味

2022-04-26

现代苏州 2022年8期
关键词:胡饼虎丘胡麻

四季苏州代言人白居易

宝历元年(825年),53岁的白居易被任命为苏州刺史,5月到任,次年秋即离开。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年多时间,白居易却做了不少有利于百姓的实事。上任不久,他访问民间,发现阊门城外陆路不畅、水路不通、河堤坍塌、河道淤塞。于是他决定在虎丘山环山开河筑路,并着手开凿一条山塘河,使阊门与运河相接。东起阊门渡僧桥附近,西至虎丘望山桥,长约3600米,故俗称“七里山塘到虎丘”。

他的这一举措,不仅解除了洪涝之忧,而且大大便利了这一带的灌溉和交通,车马往来驰骋、舟车往来行驶,以至于明清的七里山塘,出现了会馆林立、牌坊处处、歌楼隐隐、河中花船来来往往、笙歌曼舞的繁华街市景象。

白居易的这个政绩,使得苏州老百姓对他十分爱戴。因而他因病离任时百姓依依惜别。他的继任者刘禹锡有诗《白太守行》云:“苏州十万户,尽作婴儿啼。”

难以忘怀,苏州和她的美食

离开苏州4年后,白居易写下一首诗回忆苏州。《早春忆苏州寄梦得》:“吴苑四时风景好,就中偏好是春天。霞光曙后殷于火,水色晴来嫩似烟。士女笙歌宜月下,使君金紫称花前。诚知欢乐堪留恋,其奈离乡已四年。”

苏州的四季深深印刻在诗人的心中,在离开苏州13年后,白居易再次写了一首诗回忆苏州的夏至,而正是这首诗暴露了白居易的吃货本质。《和梦得夏至忆苏州呈卢宾客》是夏至时节他和刘禹锡唱和,写给卢周仁的一首诗,卢周仁跟他二人一样,也曾做过苏州刺史,后改任太子宾客。

诗中提到“粽香筒竹嫩”,指的是用嫩竹子装米密封烤熟而成的“筒粽”。在白居易的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是苏州夏至会吃竹筒装的粽子,其香味独特,13年之后想起来,依旧心有余香。不光粽子,苏州那脆嫩的烤鹅也是一绝,“炙脆子鹅鲜”,只是回忆一二,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粗茶淡饭,也能把日子过成诗

白居易一生写了大量的诗作,其中有不少与美食有关。在被贬江州,后升任忠州刺史时,白居易高兴之余,亲自动手制作了一道当时只有京都长安才有的美食——胡麻饼,送给万州刺史杨敬之,并赋诗一首《寄胡饼杨万州》:“胡麻饼样学京都,面脆油香新出炉。寄与饥馋杨大使,尝看得似辅兴无。”

胡麻饼就是我们常说的芝麻烧饼,又称胡饼,是陕西地区民间的小吃之一。以面粉为主烙制而成,因上撒有芝麻,故而得名。胡麻饼早在东汉时期就有,到唐代发展成为大众化的方便食品,类似现在的面包、点心之类。

平素里,白居易生活简朴,莼菜羹也是他的菜肴之一。在其500字的长诗《想东游五十韵》中,白居易曾提到“莼丝滑且柔”。想必张翰也没想到,在500多年后,有一个人同他一样,对莼菜羹痴迷至此。

此外,白居易的《放鱼》中:“晓日提竹篮,家僮买春蔬。青青芹蕨下,叠卧双白鱼。”也都说明了白居易是个懂得生活和美食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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