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波，朱梦悦

(安阳师范学院 资源环境与旅游学院，河南 安阳 455000)

在高污染高耗能的企业大发展背景下，生态环境遭到了严重破坏，同时也造成了资源的浪费。经济的持续性发展，需要以新绿色理念为核心，将绿色创新作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目前，众多专家学者对绿色创新效率进行了研究，王希胜等在收集河南省技术聚集型制造业单位相关资料的基础上，研究技术创新的单位时间完成量，使用Malmquist指数计算投入产出效率[1]；王菲构建了科技创新效率评估指标体系，测算了河南省的科技创新效率，使用Malmquist指数分析投入产出效率[2]；李豪使用三阶段DEA-Tobit模型对中部六省地方科技创新效率进行了评估和影响因素分析[3]；田志强等采用非期望产出模型分析了绿色创新效率的时间演化规律，使用Tobit回归模型对绿色创新效率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4]；李勋来等使用DEA-SBM模型创建了精准的城市绿色创新效率评估模型[5]；邹明星基于2009-2018年环境破坏、能源消耗以及生产过程中创造的各种有用的物品或劳务的数据，运用SBM模型测算湖南地方绿色创新单位时间完成量[6]；邓波等运用三阶段DEA模型分析认为，第三产业占比、人均文化水平是作用于绿色创新效率的因素[7]；吴旭晓利用灰色综合关联度模型得出城市化、产业转移和政府规制是作用于绿色经济效率的最大影响因素[8]；李金滟等采用熵权法与随机前沿模型，对湖北省12个城市绿色创新效率的核心因素进行了回归分析[9]；曹荣荣采用三阶段DEA法计算中国区域创新效率，将各地区的差异进行比较得出创新效率的影响因素[10]。河南省绿色创新发展水平较低，钢铁煤炭等高污染高耗能产业较多，这些重工业绿色创新效率的进步，将促进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权衡绿色创新发展水平的有效标准为绿色创新效率，应从投入、预期产出、非预期产出3个角度进行分析。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绿色创新效率的评估和影响因素分析方面，参数和非参数方法作为效率测度的主要研究方法。其中非参数方法多选取数据包络分析模型(DEA)进行研究。该研究运用DEA非期望产出模型对河南省的绿色创新效率进行测算并分析其影响因素。

1 研究方法

1.1 非期望产出的DEA模型

由于社会生产会有期望产出和非期望产出，传统的DEA模型通过期望产出对投入产出效率进行计算分析，现在通常采用基于非期望产出的DEA模型进行计算[4]。

1.2 Tobit回归模型

DEA模型计算出的绿色创新效率值在0-1之间取值为受限变量，若用最小二乘法进行分析，结果会出现误差，为防止误差的出现，借助Tobit回归模型开展分析。Tobit回归模型表达如公式(1)[4]：

(1)

2 数据来源与变量指标的选取

2.1 数据来源

数据来源于2012-2019年《河南省统计年鉴》和2012-2019年《河南省环境统计年报》。

2.2 投入产出指标选取

在参考现有文献的基础上，绿色创新效率的投入以人力投入和财力投入为核心。投入指标选取R&D人员全时当量和R&D经费内部支出，R&D人员全时当量是指R&D全时人员工作量与非全时人员按真实劳动时耗折算的劳动量之和。产出指标包括期望产出与非期望产出，期望产出指标选取专利申请数以及新产品销售收入，专利可以代表企业的核心科技实力，新产品销售收入可以衡量科技提升转化为实际收益的水平。非期望产出中，收集废气排放量的数据难度较大，大多数研究均以二氧化硫近似替代，参考现有的非期望产出的研究结果，选取工业SO2排放量、工业固体废弃物产生量、城市废水排放总量为绿色创新效率非期望产出指标。投入产出具体指标如表1所示。

表1 绿色创新效率投入产出指标

2.3 影响因素变量的设定

结合河南省的发展现状选取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城市文化水平、城市开放程度、政府资助五个方面进行绿色创新效率影响因素分析，变量具体解释如表2所示。

表2 绿色创新效率影响因素变量定义及说明

3 河南省区域绿色创新效率测度与评价

3.1 2011-2018年河南省绿色创新效率测度结果

运用DEA-Solver13软件在规模报酬可变的前提下，对2011-2018年河南省18个省辖市进行绿色创新效率的计算，由绿色创新效率来衡量绿色创新的发展水平。并将地理区域划分为豫北、豫东、豫西、豫南、豫中来研究各区域绿色创新水平。计算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2011-2018年河南省各省辖市绿色创新效率测算数据

3.2 河南省绿色创新效率时间特征分析

从表3的2011-2018年绿色创新效率数据看，河南省各省辖市的绿色创新效率水平大都呈缓慢下降趋势，只有小部分城市呈缓慢增长趋势。2011-2018年绿色创新效率均值是0.584，距离DEA有效标准有较大距离。2018年各省辖市DEA均值为0.594，大约达到DEA有效标准差值为40%。以横向角度来分析2011-2015年各省辖市绿色创新效率的均值呈下降趋势，并且2015年绿色创新效率的均值达到2011-2018年期间最低值。分析原始数据可以得到河南省2015年18个省辖市的非期望产出与其他年份的非期望产出相比数值较大，非期望产出没有得到有效降低是导致2015年绿色创新效率创历史新低的一个重要因素。反观2016年河南省各省辖市绿色创新效率可以看出虽然绿色创新效率与2011年和2012年相比还有差距，但是对比2015年绿色创新效率可以看出，2016年河南省大力重视绿色发展、科技的发展创新以及对环境的治理，使得2016年绿色创新效率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这也为今后的绿色生产生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再者，从纵向角度来分析绿色创新效率的数据，可以得出2011-2018年绿色创新效率均值为0.584，高于绿色创新效率均值的有郑州、洛阳、鹤壁、新乡、许昌、济源6个市，在18个省辖市中占比为33%，绿色创新效率达到DEA有效边界的城市有郑州、新乡两个城市，在城市总数中占比11%。郑州的人才资源是河南省最为领先的，一些创新政策及经济发展投入资金都是最先在郑州开展，也使得郑州的高新技术产业得到了较大的发展。伴随着上合峰会以及国家级赛事相继在郑州举办，郑州逐渐重视绿色发展，深化绿色发展理念，促进了郑州的绿色创新效率水平在全省始终保持领先地位。新乡在省会郑州的带动作用下，绿色创新效率始终保持DEA有效状态。从全省看有89%的城市绿色创新效率未达到生产前沿，河南省绿色创新发展道阻且长，仍需大力推进绿色创新发展。

3.3 河南省绿色创新效率空间特征分析

采用ArcGIS 10.5软件将表3中2011年、2015年、2018年的绿色创新效率绘制空间分布图，从空间角度来分析河南省18个省辖市的绿色创新效率水平。将绿色创新效率值划分为三级显示，小于0.400的省辖市为低效率区用浅灰色表示，介于0.400到0.700之间的省辖市为中效率区用深灰色来表示，大于0.700的省辖市为高效率区用黑色来表示(见图1)。

图1 2011年、2015年、2018年河南省绿色创新效率

由图1可知，2011-2018年18个省辖市的绿色创新效率呈现出集聚特征，特别是高效率区。2011-2015年高效率区从9个城市下降为4个，2018年回升到6个，主要集中在中北部地区，占总城市数量的33%，其中郑州、新乡、洛阳在2011-2018年始终保持在高效率区。郑州作为省会城市，绿色创新发展的投入力度以及科学发展等思想观念在全省处于领先地位，因而绿色创新水平能一直保持高效率发展态势。新乡与洛阳在郑州的带动作用下，绿色创新水平始终保持领先地位。开封从2011年的低效率区转为2018年的高效率区，绿色创新水平显著提高。周口从2011年的高效率区变成2018年的低效率区，投入和产出不同步，需要优化资源配置，促进资源的有效利用以提高本地区的绿色创新水平。2011-2018年，中效率区的城市数量不断增加，且没有一个城市始终保持在中效率区，都在发生变化。低效率区城市从数量上看，2011-2015年数量减少，2018年数量与2011年相同，其中三门峡、信阳、平顶山一直处于低效率区，其余城市则发生了变化。

3.4 2011-2018年河南省绿色创新效率区域分析

由图2可以得到豫西、豫东呈上升趋势，豫南、豫北呈下降趋势，豫中保持基本稳定。由表3可得绿色创新效率均值从高到低依次为豫北、豫中、豫南、豫西、豫东。根据各地区的经济发展状况结合绿色创新效率，可以看出经济发展较好的地区，创新水平也较高，进而会推动高新技术产业的开展。提升对资源能源的使用效率和循环利用，既发展了经济，也使得生态环境得以改善。2015-2016年豫南、豫北、豫东3个地区的绿色创新水平有了大幅度的提升，表明该地域切实在转变经济发展模式，绿色创新水平得到了显著的提升。2017-2018年豫南、豫北绿色创新水平呈现大幅度下降，豫东、豫西、豫中绿色创新水平呈现上升趋势。豫南、豫北在2015-2016年绿色创新效率大幅提升，2017-2018年却大幅下降，在推动绿色科技创新发展应合理配置资源。

图2 2011-2018年河南省区域绿色创新效率均值

4 河南省绿色创新效率影响因素Tobit回归分析

在河南省各省辖市绿色创新效率的基础上，以2011-2018年河南省城市文化水平、经济发展水平、城市开放程度、产业结构、政府资助为解释变量，运用EVIEWS10软件进行Tobit回归分析，表4为回归分析结果，可以得到各影响因素对河南省绿色创新水平的影响程度。

表4 2011-2018年河南省绿色创新效率Tobit回归分析结果

由表4可知，对于城市文化水平、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来说，系数在1%的状态下P值显著并且大于0，说明绿色创新效率和城市文化水平值、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之间为正相关。随着城市文化水平的不断提高，绿色创新效率也在不断提高。绿色创新理念在人们的思想意识中不断得到增强，促进了绿色产业及绿色生活的发展。经济高速发展带动了科技创新，提高了资源的有效利用，减轻了对生态环境的破坏从而促进了绿色经济的发展。伴随着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第二产业优胜劣汰，高污染、高耗能的企业被淘汰，高新技术企业得到发展，为绿色创新效率的提高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对于城市开放程度与政府资助来说，系数在1%的状态下P值显著并且小于0，说明绿色创新效率和城市开放程度、政府资助之间为负相关。城市开放程度越高，外来务工人员以及高科技人才向该城市聚集，城市未能从生活、生产等角度合理应对大量外来人口的流入，从而使得大城市病显著，也阻碍着城市绿色创新水平的进一步提高。政府资助对于绿色创新效率呈现出负面影响，说明政府资助的资金并未得到有效利用，使得政府资助未达到预期正面影响，今后仍需优化资源配置，发挥政府财政资助的最大功效。

5 结论

从时间角度运用DEA-Solver13软件的非期望产出模型，对2011-2018年绿色创新投入及产出数据进行运算分析，得出河南省18个省辖市的绿色创新效率以及豫东、豫西、豫南、豫北和豫中五个区域的绿色创新效率。从空间分布的角度运用ArcGIS10.5软件，将2011-2018年的绿色创新效率绘成专题地图，直观显示河南省各地区的绿色创新效率的空间分布状况。运用EVIEWS10软件进行Tobit回归分析计算出影响因素对于河南省绿色创新发展水平的正向作用及负向作用，得出如下结论。

1)2011-2018年，河南省绿色创新效率呈现出下降又回升的趋势，但总体上呈缓慢下降趋势。

2)2011-2018年，河南省18个省辖市的绿色创新效率空间分布呈现出集聚特征，特别是高效率区。郑州、新乡、洛阳在2011-2018年始终保持在高效率区，高效率区城市数量出现了先减少后增加的变化趋势，中效率区城市数量上升，低效率区城市数量先增加后减少，三门峡、信阳、平顶山一直处于低效率区。

3)河南省区域绿色创新效率呈现出非均衡发展趋势。豫西、豫东呈上升趋势，豫南呈下降趋势，豫北呈下降趋势，豫中保持基本稳定。其中郑州、新乡两个城市始终保持绿色创新高效率发展态势。

4)城市文化水平、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三个因素对绿色创新效率呈正向影响，城市开放程度、政府资助两个因素对绿色创新效率呈负向影响。

绿色创新效率的提高需要多部门的通力合作。在加大绿色创新投入力度的同时获得更高的绿色创新期望产出，减少绿色创新的非期望产出。发挥省会城市郑州对周边城市的经济科技带动作用，促进各地区绿色创新水平的持续提高。加大对绿色创新低效率区的扶持力度，解决河南省各地区绿色创新水平发展不均衡的问题。同时，关注绿色创新高效率区的发展问题，促进资源优化配置。加大绿色创新理念的宣传力度，将绿色创新理念落实到每一位市民、每一位村民的生产生活中去。推进产业构造的优化升级，扶持绿色产业、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淘汰高耗能、高污染、低产能的企业，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增强本地区的经济核心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