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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栖息过诗人的梦和灵魂

2022-03-16新作文

新作文·初中版 2022年12期
关键词:聂鲁达德令哈康桥

新作文

有一些地方,与诗人相关,带给诗人无尽的诗情,也因为诗人的故事而被人所知。在这些地方,也许建立了诗人的理想,诗人的艺术观和人生观,或是给予诗人最富有诗意的灵性,从而诞生了璀璨的诗作。于是,后来的人们怀着诚挚的情感,捧着虔诚的心去参观、去瞻仰这些地方。

因为它们,曾短暂地或长久地栖息过诗人的梦和灵魂。

▲徐志摩的康桥旧影

(康桥即剑桥)

徐志摩的诗歌《再别康桥》和散文《我所知道的康桥》,让人们对康桥熟知。在诗人的笔下,这里清澈秀逸,“在星光下听水声,听近村晚钟声,听河畔倦牛刍草声”,人们领略到大自然的优美和宁静。

“康桥的灵性全在一条河上。”徐志摩没有用康桥的历史和杰出人物来教训读者,却尽说些与学问无关的良辰美景。对诗人来说,也许康河边上的一个黄昏便是一副灵魂的补剂。

在英国留学的两年,徐志摩大部分时间是在康桥度过的。在康桥,他与乡村接近,与大自然为友,他观察着那里的日月星辰,甚至一草一木。他“辨认了星月的光明,草的青,花的香,流水的殷勤”。他在《我所知道的康桥》一文中说:“那年的秋季,我回到康桥,整整有一学年,那时我才有机会接近真正的康桥生活。同时,我也慢慢地‘发现了康桥。”康桥是他的至爱,康桥的环境促成并形成了他的理想,他的艺术观和人生观。

在康桥,徐志摩在风光旖旎的两岸,有时卧在草地上看行云,有时在绿荫下潜心读书,有时骑着自行车在梦境的绿雾里飞奔,有时驾着轻快的薄皮舟在康河里东颠西撞……从康桥的景色环境里,他得出的结论是,“人是自然的产儿,就比枝头的花与鸟是自然的产儿……”他感到接近大自然是“我们取得我们的生命”。

▲海子:今夜我在德令哈

(德令哈的海子纪念碑)

海子曾在德令哈住过一宿,写下了那首著名的“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的诗。

“德令哈”是蒙古语“金色的世界”的意思,位于柴达木盆地东北边缘。当年的德令哈一定非常荒凉,而雨夜更衬托出这里的清寂。青稞和戈壁形成的强烈反差,让诗人悲伤得握不住眼泪。诗人很想关心人类,但现实使诗人十分迷茫,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唯独借对姐姐的思念,暂时解脱痛苦。对海子而言,这份思念犹如暗夜里的明灯,给了他生存下去的希望和寄托。诗人说,那夜,他将“最后的抒情”,献给了“最后的草原”,在现实世界里,德令哈不可能是最后的草原,但在诗人心里,那儿是他所认为的最后一片净土。

▲裴多菲与布达佩斯

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名诗《自由与爱情》:“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首诗曾激励了中国大批革命志士的坚定理想和意志。

多瑙河弯道上的布达佩斯宛若项链上的玉坠。自由广场上的国会大厦,是世界建筑的艺术珍品。在这里,人们仿佛能听到1848年自由革命斗争中裴多菲的呐喊,诗人当众激情朗诵他那首被匈牙利人民视为千古绝唱的《民族之歌》:

起来!匈牙利人

祖国正在召唤……

我们宣誓

我们不再继续做奴隶!

鲁迅先生说,“裴多菲那斗志能鼓动青年战士的心”。參与领导1848年革命的裴多菲是匈牙利人民的骄傲。

▲叶芝的斯莱戈:人心所愿之土

斯莱戈并不是叶芝的出生地,也不是常居地,却被他称为“故乡”,是“人心所愿之土,其美永不褪衰”。斯莱戈给予叶芝的点点滴滴,全部体现在了他不同时期的诗作中。而这位为“故乡”代言的爱尔兰诗人和神秘主义者,也由此成为世人认识和了解斯莱戈的窗口,吸引着世人重回属于叶芝的那段神秘时光。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叶芝写下了这首脍炙人口的不朽之作——《当你老了》,据说,这首诗的创作地就在爱尔兰北部斯莱戈郡的首府斯莱戈。

小城斯莱戈所孕育的童年岁月成为叶芝早期作品的创作源泉,也是其醉心于雕琢华丽唯美主义诗歌的现实根基。1923年,58岁的叶芝因“用鼓舞人心的诗篇,以高度的艺术形式表达了整个民族的精神风貌”而荣获诺贝尔文学奖。

(斯莱戈)

叶芝曾在生前表示希望能够魂归心乡,因此1948年,在爱尔兰政府积极推动下,叶芝的遗骸由一艘爱尔兰军舰运回国,并与妻子合葬在斯莱戈本布尔本山附近一座小教堂的墓园里。黑色的大理石墓碑简单、朴素,上面刻着诗人晚年作品《本布尔本山下》中的最后一句:“冷眼一瞥,生与死,骑者,且前行。”

▲黑岛:聂鲁达的文学地标

(雕刻在黑岛礁岩上的戴着贝雷帽的聂鲁达头像)

1971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聂鲁达,是西语世界有史以来最杰出的诗人。

聂鲁达是较早来到社会主义中国的外国作家之一,于1951年和1957年先后两次访问中国。

“我有三只耳朵,第三只耳朵专门用来倾听大海的声音。”

这是中国青年耳熟能详的一句话。聂鲁达1951年访问中国,和当年中国文坛的几位大家一起吃饭交流时,艾青向他介绍他的中文译名的“姓”的繁体字由三只耳朵组成,他听了饶有兴趣,出口成诗,且一语道出了他热爱大海的心声。各种报道很快将之传播。之后但凡说到聂鲁达,人们首先想到的便是这句话。

资料记载,1938年聂鲁达从一位海军少校手里买下黑岛时,荒凉的黑岛只有孤零零一座破败的石屋,建筑面积仅70多平方米。聂鲁达精心打造黑岛,前后花了18年时间,至1956年才初步形成船形别墅的模样。在一座石屋的基础上,“船长”将黑岛打造成了一艘船。聂鲁达在智利的大部分时间是在这条“船”上度过的,直至生命的最后时光。许多写到大海和船的重要诗篇也是在这里完成。航海梦是他一生的宿命,似乎早在青年时代就曾埋下预言:

这是我的命运,我的渴望在那里航行。

——《一首绝望的歌》

▲圣彼得堡文学咖啡屋:普希金的精神故乡

(圣彼得堡文学咖啡屋)

圣彼得堡“文学咖啡馆”招牌上是一幅红色黑底的飞马图案,图案上下方用古老的字体写着醒目的“Литературное Кафе”(文学咖啡馆)。1837年1月27日,普希金正是从这家甜食店喝完最后一杯咖啡,而直接奔赴决斗地点“小黑河”的。不仅如此,莱蒙托夫、陀思妥耶夫斯基、舍夫琴科等人也是这里的座上客。今天,文学俱乐部“文学咖啡”即设立于此。

声名在外的文学咖啡馆现在还保持着19世纪的装饰,非常典雅。一楼是咖啡厅,二楼是餐厅,厅堂的另一头,塑有一尊真人般大小的普希金坐姿蜡像。诗人身穿漂亮的燕尾服,右手握一支鹅毛笔,正在构思新诗行,桌旁还放有一顶他的黑色大礼帽。二楼便是文学咖啡馆。一架钢琴旁,有普希金大理石半身像,墙上挂着多幅圣彼得堡的风景画,格调比一楼更为高雅。

这家咖啡店原名“伍尔夫甜食店”。巨星陨落之后,深受普希金影响的果戈里、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作家,经常来到这家甜食店,谈诗论文,针砭时弊,店铺的名气愈来愈响,故改名为“文学咖啡馆”。

这是代表了俄罗斯伟大时代的一个地方。俄罗斯文化有着浓厚的历史底蕴,是值得骄傲的民族财富!圣彼得堡“文学咖啡馆”,令人不禁感慨系之:这家老店已超越了建筑本身,与普希金永存!

◆结语:

这些地方,让诗人收获了别具一格的美,也让我们从诗人的生活和诗歌中领悟到,美的欣赏要有空间的、心灵的、视觉的……

诗人已经走远了,但诗人留下的足迹,仍存留在世界上的某个小岛、某条河流、某个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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