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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文学的叙事

2022-03-07秦俑

剑南文学 2022年6期
关键词:阅读者文体心灵

小小说与故事是两种不同的文体,但要将两者严格区分不太容易。应该说,小说(包括小小说)在文体的雏形阶段与故事并无明显差异。《孟子》《庄子》中的寓言,《战国策》《三国志》之类的史传,还有《山海经》《搜神记》中的神话传说,经常被同时当作故事与小说的起源。只是到了后来,文体逐步细分,小说与故事才最终演化为两种相对独立的文体。

小说与故事虽然都以叙事为基础,但它们在叙事形态上却有着显著不同:小说要求进入文学的叙事,调动各种文学手段,营造富于个性的文学氛围,它以语言为桥传达给阅读者一种力量,令其不由自主地进入一种情绪的、精神的或美学的状态,从而产生审美愉悦;而故事的叙述是在“说”的基础上演变过来的,它也会涉及一些简单的叙事技巧(如设置悬念、末生波澜等),但故事创作排斥文学氛围,它要求作者以相对通俗、易于理解的方式,有序地展开“故事核”,以情节打动读者。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否进入了文学的叙事,可以看作是小说与故事的分水岭。

小小说也是小说,要把小小说当成小说来写,进一步说,小小说的创作也要进入文学的叙事,而不是简单地以情节的新奇巧趣来夺取读者眼球。当然,这是最基本的,一篇作品能不能打动人,最后往往取决于它是否具有直击心灵的力量;或者说,它所描述的,是不是与心灵相关的事物。我相信,每一篇好作品,都会有一种逼近心灵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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