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昌 王依凡

中国自古以来就被称为“礼仪之邦”。尤其是到了清代，礼仪更为繁琐细致，覆盖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大到国家军政，小到衣食住行。盛京礼部主要负责管理盛京地区的礼仪，相对于京城，盛京地区的礼仪较为简单，只有在重大节日中才会有相关的礼仪公文。《黑图档》中盛京礼部的礼仪管理主要包括节日期间的礼仪管理及皇帝驾崩后的礼仪管理两方面。

一、对节日期间的礼仪管理

清朝入关后，十分注重传统节日。清代统治者最重视的三个节日为元旦、冬至、万寿。元旦为一岁之始，冬至为一阳之始，万寿是人君之始。《黑图档》中记载了在元旦佳节、万寿圣节、千秋节期间，盛京地区文武百官所需遵守的礼仪情况，主要包括服饰、坐班、斋戒等方面。

1.元旦节礼仪。清朝的元旦节即为现在的年节。盛京礼部在元旦节开始之前需要就元旦节及上元节期间的礼仪通知盛京内务府，以便及时传达盛京各个部门。例如，咸丰四年（1854）十二月初十日的公文《盛京礼部为遵元旦礼仪官员于大清门坐班等事咨盛京内务府》记载：“查得定例，元旦礼仪自十二月二十八日起至正月初二初四初五日止。将军大人、官员俱穿蟒袍补褂挂朝珠，每日二次咸集大清门坐班。元旦日穿朝服于黎明咸集大政殿听候赞唱行礼。上元节自正月十三日起至十六日止，穿蟒袍补褂挂朝珠每日二次咸集大清门坐班，十四日仍穿素服。”[1]同样，咸丰七年（1857）十二月的《盛京礼部为知会元旦礼仪事咨盛京内务府》[2]对元旦节及上元节的时间、官员服饰、坐班、行礼等情况也有基本相同的记载。由上述档案可看出，清朝元旦节及上元节持续的时间以及官员等礼仪情况均有定例，每年情况基本相同。在同治皇帝初继大统之时，同治元年（1862）元旦礼仪等情况也是遵照咸丰年间定例办理。《盛京礼部为将军大人于元旦穿朝服率百官在大政殿行礼事咨盛京内务府》记载：“盛京礼部为知会事，档案房案呈。今同治元年元旦，遵照咸丰九年成案。元旦系皇帝御极之始，所有朝贺礼仪谨拟遵照向例，是日将军大人朝服率百官于黎明齐集大政殿，听候赞唱行礼相应知会盛京内务府。须至咨者。”[3]由此可见，盛京地区在元旦节礼仪一般与往年相同，变动较小。由盛京礼部书写公文提前咨送盛京内务府，以便通知各个部门。

2.万寿节礼仪。清代皇帝的诞辰之日为万寿节，万寿节每年通常从皇帝诞辰日的三天前开始，到诞辰的三天后结束，共七天时间。盛京礼部需要就万寿节具体日期、相应礼仪等情况转饬给盛京地区的各个部门。关于万寿节具体日期，《盛京礼部为知会庆贺皇帝万寿节礼仪事咨盛京内务府》记载咸丰皇帝万寿节持续时间：“本年六月初九日皇帝万寿圣节，自六月初六日起，至十二日止。”[4]《盛京礼部为知会皇帝万寿圣节官员礼仪事咨盛京内务府》记载了嘉庆二年（1797）皇帝万寿节时间：“本年十月初三日起，至初九日止等七日。”[5]关于万寿节期间礼仪情况，按清朝则例“皇帝万寿圣节前后三天不理刑名，王公百官咸衣蟒袍，行庆贺礼等语”[6]，在咸丰三年（1853）咸丰皇帝万寿节之时，《盛京礼部为知会皇帝万寿节前后三日不理刑名等事咨盛京内务府》记载盛京地区的官员具体礼仪为：“将军大人、官员穿蟒袍补褂，每日二次咸集大清门坐班。初九日黎明穿朝服咸集大政殿行庆贺礼。此七日不理刑名。”[6]这些情况的传达都离不开盛京礼部。

清代万寿节最隆重的是皇帝的旬寿，即满十年的生日，如康熙六十岁生日，乾隆七十岁生日、八十岁生日及嘉庆五十岁生日。在这些隆重的万寿节前期，盛京礼部仍从中起上传下达的作用。例如，关于嘉庆五旬万寿圣节，《盛京礼部为誊黄颁发皇上五旬万寿诏书事咨盛京内务府》记载了盛京礼部在嘉庆五旬万寿节时，对相应条款的誊写及上传下达的作用：“恭照本年皇上五旬万寿正月初一日颁诏天下，本部誊黄颁发在案，相应行文各衙门遵查，诏内开列条款有应办事件即行办理可也。”[7]除此之外，盛京礼部还需要抄录礼部呈上嘉庆五旬万寿圣节穿蟒袍补服日期一折的相行文，《盛京礼部为奏准皇帝五旬万寿圣节穿蟒袍补服事咨盛京内务府》记载：“礼部咨开，仪制司案呈。总理万寿典礼处会同本部具奏，嘉庆十四年十月初六日皇上五旬万寿圣节穿蟒袍补服日期一折于嘉庆十四年八月初五日具奏，初八日报回奉旨意一道钦此，相应印刷原奏行文，盛京礼部转行知照可也等因前来相应抄原粘单咨行盛京内务府可也。”[8]

除了在位的皇帝每年的万寿节外，已故皇帝的诞辰也称为万寿节。咸丰在位期间，清政府对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等五位皇帝的诞辰之日也有其相应的礼仪规定。《黑图档》中就记载了盛京礼部在五位皇帝诞辰之前将相应事项知会盛京内务府的公文，例如《盛京礼部为圣祖仁皇帝诞辰之日禁止屠宰事咨盛京内务府》[9]《盛京礼部为知会宣宗成皇帝诞辰日禁止屠宰不理刑名等事咨盛京内务府》[10]《盛京礼部为知会高宗纯皇帝诞辰日禁止屠宰不理刑名等事咨盛京内务府》[11]《盛京礼部为十月初六日仁宗睿皇帝诞辰禁止屠宰知照事》[12]《盛京礼部为知会世宗宪皇帝诞辰日禁止屠宰事咨盛京内务府》[13]等。通过档案内容可发现，相对于在位皇帝的万寿圣节，已故皇帝的诞辰礼仪较为简略。《盛京礼部为知会高宗纯皇帝诞辰日不理刑名禁止屠宰事咨盛京内务府》记载：“盛京礼部为知会事，档案房呈。查得：本年八月十三日高宗纯皇帝诞辰，此一日虔诚斋戒、不理刑名、禁止屠宰之处知会盛京内务府可也。须至咨者。”[14]同样，《盛京礼部为仁宗睿皇帝诞辰之日不理刑名禁止屠宰等事咨盛京内务府》记载：“盛京礼部为知会事，档案房呈。查得：本年十月初六日仁宗睿皇帝诞辰，此一日虔诚斋戒、不理刑名、禁止屠宰知会盛京内务府可也。”[15]

通过以上两个档案和上文在位皇帝万寿节档案，我们可以分析出在位皇帝与已故皇帝万寿节礼仪的不同之处：从时间方面来看，在位皇帝万寿节一般为七天，而已故皇帝仅为其诞辰一天。从内容来看，在位皇帝万寿圣节仅要求七日之内不理刑名，而已故皇帝的圣诞日又对虔诚斋戒和禁止屠宰做了要求。从官员要求方面看，在位皇帝万寿节期间文武百官需穿蟒袍补褂，每日二次咸集大清门坐班，并于圣诞当天黎明穿朝服咸集大政殿行庆贺礼，而已故皇帝诞辰之日则无此类礼仪要求。

3.千秋节礼仪。皇帝诞辰为万寿节，而在位皇后诞辰被称为千秋节。千秋节虽没有万寿节隆重，但盛京地区的官员在千秋节当天仍需遵从盛京礼部所传达的礼仪行事。例如，嘉庆六年（1801）《盛京礼部为皇后千秋圣节官员齐集大政殿行礼等事咨盛京内务府》记载：“盛京礼部为知会事，档案房案呈。恭查本年十月初十日皇后千秋圣节，依照乾隆十九年孝贤纯皇后定例，大人以下有顶戴官员以上，是日黎明俱穿朝服齐集大政殿赞唱行礼外，此一日大人、官员俱穿蟒袍补褂，为此知会盛京内务府衙门可也，须至咨者。右咨。盛京内务府衙门。”[16]由上述材料可见，清朝皇后千秋节仅为皇后诞辰那一天，且官员也仅需要在千秋节当天黎明穿朝服于大政殿赞唱行礼，礼毕之后在一天之内穿蟒袍补褂，并无其他礼仪要求。盛京礼部也仅需将这一天的相关礼仪情况提前抄录并转饬到盛京地区各个部门。

二、对皇帝驾崩后的礼仪管理

1.皇帝丧礼礼仪。皇帝驾崩后，盛京地区的丧后礼节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皇帝驾崩二十七日内。在此期间，皇帝在宫中停殡，这时皇帝被称为“大行皇帝”。在皇帝停殡期间，各个地区的百官军民等需服丧二十七日，盛京礼部在此阶段对百官军民的穿戴及坐班等情况有所要求。第二阶段，皇帝驾崩百日以内。在此期间，直省官员不嫁娶、不剃发且期年内不作乐，且对其穿戴也有一定要求。第三阶段，皇帝驾崩二十七月内。基本恢复日常穿着及坐班情况。

在第一阶段，由盛京礼部传达关于服饰、坐班方面礼仪。《盛京礼部为颁发遗诏事咨盛京内务府》中有“文武百官均成服二十七日，三日内率绅士人等朝夕举哀，命妇等亦穿素服二十七日”[17]等字样。《盛京礼部为大行皇帝龙驭上宾顶戴官员所行礼节等事咨盛京内务府》记载：“七月十七日大行皇帝龙驭上宾，当经咨札各处俱摘冠缨成服在案，今核计于接到部文行礼降哀成服日起，扣至本年八月二十三日，照例二十七日□服，相应咨行盛京内务府。将所属顶戴官员传唤于本月二十三日辰时齐集大清门行三跪九叩礼毕，□服冠缀缨青长袍褂，百日外穿青褂袍色不拘，夏季戴□帽。”[18]关于七月二十七日以后的服饰及坐班情况，《盛京礼部为大行皇帝龙驭上宾大小官员俱穿孝服事》记载：“自七月二十七日未刻起，至八月初三日止，大小官员俱穿孝服，每日辰、未刻二次齐集大清门行礼举哀。”[19]

在第二阶段，盛京礼部就剃发、服饰等问题拟写公文给盛京内务府。关于剃发，《盛京礼部为大行皇帝百日期满官员剃发事咨盛京内务府》记载：“盛京礼部为知会事，档房案呈。前准礼部咨为大行皇帝龙驭上宾应行礼节，粘单内开官员军民人等以公中大事之日为始，均百日不剃发，恭查大行皇帝于本年七月十七日龙驭上宾，扣至十月二十七日止，百日期满所有官员军民人等应于二十八日剃发。今查道光三十年三月初四日，准理藩院咨开，于四月十九日辰时在大行皇帝梓宫前性百日礼毕，公至百官、兵丁等剃发前来。当即奉公爷大人谕，于四月十九日准。大清门行礼毕剃发在案，查此次百日服满，并未接准理藩院咨文今将军大人定于本月二十八日辰时，在大清门行礼毕剃发之处，相应知会盛京内务府转饬所属官员一体遵照可也。”[20]

关于服饰方面的礼仪要求，由盛京礼部印刷礼部的原奏及夹单，抄单结束后通行各衙门转行所属一体遵照。《盛京礼部为百日内外御用服色及王公百官服色事咨盛京内务府》规定，咸丰皇帝驾崩后“一切服色著王大臣等均查照成例，照成例敬谨办理”[21]。例如：“百日内凡遇中祀、群祀，遣官致祭、承祭、执事各官俱素服行礼，百官不陪祀，祭日乐设而不作。百日外二十七月内斋戒日常服，祭日朝服作乐。”[21]在第三阶段，皇帝驾崩二十七月之内，对各种礼仪要求逐渐降低。《盛京礼部为朝期坐班穿补褂朝珠事咨盛京内务府》记载：“盛京礼部为知会事，档房案呈。查前准礼部来咨粘单内开，百日外二十七月内，遇朝期坐班并封开印信，届时俱穿补褂朝珠等语，今本年十一月初五日已逾百日应照向例朝期坐班，届时穿补褂朝珠，于是日辰刻坐班，相应知会盛京内务府。”[22]由此可看出，盛京礼部在皇帝龙驭上宾后负责盛京地区的礼仪管理。

2.恭接遗诏礼仪。在皇帝驾崩后，盛京地区的官员在此期间需要按照丧时的礼仪行事。除此之外，不日之内皇帝遗诏就会到达盛京。皇帝遗诏颁发时会规定地方所需遵照的礼仪，遗诏到达之日盛京地区恭迎恭接遗诏也需遵从一定的礼节。

首先，在颁发遗诏时，盛京礼部先收到关于颁发遗诏事宜一折的原奏印刷版，之后再转行各衙门，并就遗诏到日所应遵循的礼节抄单给盛京内务府。具体的粘单内容在《盛京礼部为颁发遗诏事咨盛京内务府》中记载全面：“礼部谨奏，为奏闻事恭照大行皇帝龙驭上宾应行恭颁遗诏，臣等谨查则例内载由臣部恭镌謄黄颁发各部院、八旗衙门暨顺天府等处，其盛京所属各衙门及新疆等处并城守尉等衙门具交兵部转发至各直省督抚等衙门。向例派员咨送诏书至日，直省文武各官率绅、耆老摘缨素服出郊跪迎至公署安设，行三跪九叩头礼，文武百官均成服二十七日，三日内率绅士人等朝夕举哀，命妇等亦穿素服二十七日，直省官员百日内不嫁娶期年内不作乐，直省军民人等以宫中大事之日为始，均百日不剃发，督抚提镇等官进香之处均行停止，又载出师领兵大臣，诏书至日率官员兵丁摘缨素服跪迎入军中安设，行三跪九叩头礼，听宣毕立□哀复行三跪九叩头礼，皆摘冠缨三日，第四日照常行走，又载遣使颁遗诏于朝鲜国，使臣由礼部奏，派遣遗诏至日该国王率群臣素服宫迎，止鼓乐，使臣不受宴飨。其外藩蒙古诸部，由理藩院派员齐往，仪均与朝鲜国同，各等语再查会典内载乾隆四十二年奏准颁发直省遣诏成案，由臣部封交兵部转交各直省提塘进送不但可省驿为之烦而省得以早行持服成礼等因，又道光十五年九月奉。上谕向来颁诏俱派中书笔帖式等员齐赴各省，嗣后著由驲颁发，毋庸派员前往，钦此。钦遵各在案此次恭颁大行皇帝遗诏，除蒙古诸部应交理藩院办理颁发，朝鲜臣部另行具奏外，所有颁发各直省遗诏应请遵照乾隆四十二年成案并道光十五年谕旨，由臣部封交兵部转交各提塘进送，俾外省官员得以早行持服成礼，为此谨具奏闻。”[23]

其次，在恭迎遗诏阶段，咸丰皇帝遗诏到省后，盛京地区的礼节也是遵照道光三十年（1850）的成案，其具体礼节内容由盛京礼部发文给盛京内务府，以便及时预备恭迎遗诏所需物资。例如，咸丰皇帝的遗诏于咸丰十一年（1861）九月二十五日午刻进省。其相关流程如下：其一，盛京将军等官员在当天穿素服摘缨，在外攘门外东，关帝庙前齐集，以备跪迎。其二，等诏书奉正中黄案在大清门前安放完毕后，将军大人、官员行三跪九叩礼。其三，将诏书请至东傍黄案开启，将军大人、官员跪听宣读，宣读完毕后与立举哀。其四，将诏书仍请正中黄案以架，将军大人、官员复行三跪九叩礼。其具体礼节情况《盛京礼部为恭迎遗诏事咨盛京内务府》中有详细记载：“诏书至日各部衙门大臣及文武官员率宗室觉罗、绅士、耆老、军民人等摘缨，缉素服齐集外攘边门外，关帝庙前恭候道右承德县差人，铺设垫席素毡。礼部六品官、七品官同将军衙门捧诏，佐领暨前引官员，率领执旗仗兵丁并校尉先升龙亭至宝腾寺西南平坦处，所恭候遗诏。到时赍诏人下马，将军衙门捧诏官跪接捧入龙亭安奉以架。将军衙门前引官五对在前，礼部前引官五对在后，俱穿素服、摘缨。缉旗仗四对，分左右排行，将军衙门官一员在龙亭前乘马引至关帝庙前。将军大人、官员、宗室、觉罗、绅士、军民、耆老在道右跪候过典，俱乘马跟随进外攘门，过鼓楼向南至西下马牌，前引官俱下马步引进武功坊中门，至内务府衙门左右侍立，龙亭升至院内正中面北安放，预设诏案香案，礼部捧诏书官恭捧遗诏安奉中黄案，以架龙亭升至东南隅安放。将军大人率文武官员宗室觉罗等赞行三跪九叩，礼毕礼部读诏官诣诏案前行一跪三叩礼，恭捧请遗诏安放东傍黄案开启。将军大人、官员等跪听读诏官四员轮替宣读毕。将军大人、官员等与立举哀止读，诏官仍请遗诏安奉中黄案以架行一跪三叩礼退。将军大人复行三跪九叩礼毕，礼部六品官七品官仍率校尉升亭于正中面安放，捧诏官仍请遗诏安奉亭内，将军衙门前引官五对左右步引，仍出武功坊中门至西下马，□乘马前引副都统大人率领官员乘马跟随，由大街向南经过金银库街送至将军衙门大堂正中黄案安奉各部衙门各差司官一员祇领至接诏所用黄案三张，香案一张，咨行盛京内务府预备。”[24]

三、小结

《黑图档》中盛京礼部与盛京内务府来往的公文为我们展现了盛京礼部在礼仪管理方面的职能。无论是元旦节、万寿节等佳节，还是皇帝驾崩的忌日，盛京礼部都会将这些重要日子的礼仪提前传达到部，主要的礼仪包括服饰、坐班、剃发以及期间的禁忌等项。这些档案为我们研究清代盛京礼部在礼仪管理方面的职能提供充足的依据，为我们还原清代节日礼仪提供了重要借鉴。盛京礼部对于清代盛京地区的礼仪管理，反映了盛京礼部对于当时清朝统治的维持，以及对盛京地区文化的控制。盛京礼部对于礼仪的管理也为当时盛京地区的管理提供文化思想方面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