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梦媛，翁德会，文艳霞，朱忠华

(1.武汉华夏理工学院，湖北 武汉 430223；2.长江职业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4)

灯心草又名灯芯草，灯心，晋代《肘后备急方》[1]中的《杨氏产乳上气急满坐卧不得方》含“灯心”药名，本草始载于日本平安时代《本草和名》[2]，我国本草始载于《开宝本草》[3]。2020年版《中国药典》[4]中收录灯心草为灯心草科植物灯心草JuncuseffususL.的干燥茎髓。甘、淡、微寒。归心、肺、小肠经。清心火，利小便。用于心烦失眠，尿少涩痛，口舌生疮。历代本草有关灯心草的名称、药用部位、性味功效记载与《中国药典》多有不同。因此，为了更好的明确灯心草的来源，开发利用灯心草，有必要对灯心草的名称、形态、药用部位、炮制方法、功效等方面进行详细考证。

1 名称考证

晋《肘后备急方》[1]云，“杨氏产乳上气急满坐卧不得方，鳖甲一大两炙令黄，细捣为散，取灯心一握，……”这是查阅到最早收录“灯心”名称的医籍。

北周《集验方》[5]云，“疗天行后，气膈呕逆不下食，生芦根汤方。灯心(一分)……”

唐《游仙窟》[6]云，“文柏榻子，俱写豹头；兰草灯心，并烧鱼脑。”

唐《仙授理伤续断秘方》[7]收录糁疮口方的方药有“灯心”入药。可见晋唐时期以“灯心”为名。

日本平安时代《本草和名》[2]收载有“灯心草”药名，《本草和名》是日本最早本草辞典，其成书于日本延喜十八年，也即918年。日本本草早于我国本草收录“灯心草”药名。

宋《开宝本草》[3]云，“灯心草……今附。”《开宝本草》是我国首次记载名为“灯心草”的本草，其后世本草皆以“灯心草”名称出自于《开宝本草》。《嘉祐本草》《增广和剂局方药性总论》《证类本草》[8-10]皆以“灯心草”为名。南宋《宝庆本草折衷》[11]以“灯心草根苗”为名，文中灯心草的药条内容中明确记载“此草之心，满皮而生。为可燃灯，故曰灯心也”，指明了灯心草名称的来历。

明《本草品汇精要》《本草纲目》《医学入门》《本草蒙筌》《本草原始》《炮炙大法》《本草汇言》《二如亭群芳谱》[12-19]皆以“灯心草”为正名。

清《本草乘雅半偈》《本经逢原》《本草新编》《得配本草》《本草经解》[20-24]等本草皆以“灯心草”为正名；而1982年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本草从新》及2011年上海浦江教育出版社《友渔斋医话》则以“灯芯”为正名，因此采用“芯”替代“心”始于清本草，后继1935年上海世界书局《中国药物标本图影》以“灯芯草”为正名。

20世纪60至70年代，我国各地出版一系列地方性中草药书籍，出现大量以“灯芯草”为正名的书籍。如《福州中草药临床手册》《福建中草药》《江西草药》《万县中草药》《中草医药常识手册》《赣中草药》《实用中草药》《中草药汇编》皆以“灯芯草”为正名；《四川常用中草药》《四川中药志》以“灯芯”为正名。至1986年版《云南省中药饮片炮制规范》、2009年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的《炮炙大法释义》、1983年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的《先醒斋医学广笔记》仍以“灯芯草”为正名，见图1。由此可见，本草中以“灯芯草”为正名起于清，盛行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影响至现在，见表1。

表1 中药灯心草名称变化

宋《类篇》云，“芯，思林切，草名。”宋《集韵》云，“芯，草名。”查阅《说文解字》未有收录“芯”字，“芯”最早收录于宋辞书，表示一种草的名称。明《正字通》云，“芯，旧注音心，草名。按[六书故]曰，凡含蓄于中者皆谓之心，草木华叶之心是也，别作芯。据此说芯即心，俗加艸。”由此可推灯心草的茎髓称“芯。”明《字汇》及清《康熙字典》皆同《类篇》所言，无新增内容。《汉字源流字典》[25]云，“芯，后起字。[构造]会意兼形声字。楷书芯，从艸(艹)，从心，会草木之心之意，心也兼表声。[本义]《集韵》云芯，草名。本义为灯心草。”《古汉语字典》[26]云，“芯，旧时油灯中用以点火的灯草、纱、缐等也叫灯芯。”旧时灯心草的茎髓常作为香油灯的灯芯用，现在江西、湖南、安徽一带的民间丧葬习俗中还可见采用灯心草的茎髓作为油灯的灯芯。由上可知，“芯”是“心”的派生字，在汉字的发展中，芯属于会意兼形声字。“芯”本义就是指灯心草，因为灯心草中的茎髓，可放在油盏中点火照明，故又叫灯芯，俗称灯草。灯心草的药用部位自宋就是其茎髓入药，因此以“灯芯草”为名符合其本义，也符合我国汉字的源流发展。现代植物名称研究学者刘夙[27]也认为现在植物“灯心草”名称应修改为“灯芯草”。

综上所述，首次收载“灯心”入方的医籍为《肘后备急方》，名为灯心；晋唐时期医籍中灯心草多以“灯心”二字为名。首次收载“灯心草”药名的本草是日本《本草和名》，我国首次收载“灯心草”的本草是宋《开宝本草》。宋至清的本草中皆以“灯心草”为正名，清本草开始出现以“芯”字取代“心”字。以“灯芯草”为正名，盛行于20世纪60至70年代，而影响至今。纵观汉字的演变规律，其实以“灯芯草”为正名符合汉字源流发展。

2 药用部位及炮制方法

唐《本草拾遗》[28]收载名为“灯花”药条，这是最早记载灯心草烧灰入药的本草。

北宋《物类相感志》[29]云，“灯心乳香一处研自细，云母亦然。”灯心草在此只是作为乳香的炮制辅料。

北宋《开宝本草》《嘉祐本草》《证类本草》[3,8,10]皆云，“根及苗主五淋。生江南泽地。人将为席。败席煮服更良。”文中“根及苗”表示全草入药，并提出“败席煮服更良”。

北宋《本草衍义》[30]云，“灯心草，陕西亦有。蒸熟，干则拆取中心穰燃灯者，是谓之熟草。又有不蒸，但生干剥取者为生草。入药宜用生草”。首次把灯心草的产地扩大到陕西地区；从文中“生干剥取者”可知为灯心草的茎髓，因此《本草衍义》为首次记载灯心草的茎髓入药，剥取生品灯心草的茎髓入药。

南宋《宝庆本草折衷》[11]有关灯心草的产地为综括了《开宝本草》《嘉祐本草》《证类本草》《本草衍义》之说，首次提出了“或欲为末，以米饮蘸过焙燥，和药碾之，即成细末矣”灯心草研粉的加工方法。

明《本草品汇精要》[12]云，“生江南泽地。[采]六月七月取。[用]根及苗心。[制]剥去皮用。”药用部位为根及茎髓。

明《本草纲目》[13]云，“茎根，[修治]时珍曰：灯心难研，以粳米粉浆染过，晒干研末，入水澄之，浮者是灯心也，晒干用。”即是全草入药，灯心草研粉的加工方法较《宝庆本草折衷》增加了“入水澄之，浮者是灯心也，晒干用”。

明《医学入门》[14]云，“丛生江南泽地，根苗生煮。火烧灰存性。”药用部位为全草，首次提出了“烧灰存性”之说。

明《本草蒙筌》[15]云，“江南泽地丛生。熟草，不入医方。务求生剥者为良，揉碎煎汤液才效。根采煎服，功力尤优。”其药用部位为灯心草的茎髓，强调以根部入药为佳。

明《本草原始》[16]云，“生东南泽地。生煮服之。烧灰吹之”。

明《炮炙大法》[17]云，“生干，剥取为生草。”可见其药用部位为茎髓，其炮制方法与《本草纲目》同。

清《本草乘雅半偈》[20]云，“出江南，及陕西泽地，他处虽有野生，但不多耳。修事：取生劈者良，或饮或膏，或末或圆，各从方制。若辗末使……”首次提出了灯心草是广泛分布植物，这与《中国植物志》记载一致；灯心草研粉的炮制方法同《本草纲目》，并强调灯心草药用以“取生劈者良”。

清《冯氏锦囊秘录》[31]云，“灯心务生剥者良，根采煎服，功力尤优，败席煮服，其效更胜。烧存性。”文中“灯心务生剥者良”表明是其茎髓入药。

清《本草乘雅半偈》《本草逢原》《本草易读》《修事指南》有关灯心草的炮制方法皆沿《本草纲目》所述。

清《外科全生集》[34]云，“取活竹一段，两头留节，中开一眼，以心塞实，外以原刻下竹，仍填原眼，外加泥裹入，糠火内煨，至竹成一炭，取出去泥，俟冷去竹炭，内是灯心炭也。”其提出灯心草焖罐煅炭法。《得配本草》和《本草便读》皆沿《外科全生集》所述。

清《本草害利》[35]云，“[修治]入药宜用生，干剥，取生草宁心，辰砂拌用。”文中“入药宜用生，干剥”表明是其茎髓入药，并提出朱砂染制法，灯心草研粉的加工方法同《本草纲目》。

北宋《开宝本草》《嘉祐本草》《证类本草》以全草入药，且强调破旧的灯心草编织的席入药更佳；北宋《本草衍义》首次提出灯心草的茎髓入药；南宋《宝庆本草折衷》以全草入药；明本草有全草或茎髓入药两种；明末至清本草则多以灯心草的茎髓入药；明《本草蒙筌》和清《冯氏锦囊秘录》皆提出灯心草的根入药更佳，见表2。

表2 历代本草中灯心草的药用部位变化

历代本草皆言灯心草产于江南地区，自宋《本草衍义》增加陕西为灯心草产地，后代本草多沿此说。

唐《本草拾遗》灯心草为烧灰炮制法；宋《物类相感志》灯心草为乳香的炮制辅料；宋《宝庆本草折衷》为浆研粉碎法；明《医学入门》提出“烧灰存性”之说；清《外科全生集》增加了焖罐煅炭法，清《本草害利》为朱砂染制法。2020年版《中国药典》只收载有灯心草、灯心草炭两种饮片，见表3。

表3 历代本草中的灯心草药用部位及炮制方法

3 基原植物考证

宋《开宝本草》《嘉祐本草》云，“灯心草，生江南泽地。丛生，茎圆细而长直。”《宝庆本草折衷》云，“心中白穰一名灯心，以苗暴干拆取。茎细圆长直。”以上有关性状特征描述与灯心草科植物灯心草JuncuseffususL.生境及植物特征一致。宋《本草衍义》云，“干则拆取中心穰燃灯者。”我国20世纪50年代以前农村普遍采用灯心草JuncuseffususL.的茎髓用为香油灯的灯芯。

明《本草品汇精要》云，“谨按灯心草莳田泽中，圆细而长直，有杆无叶，南人夏秋间采之，剥皮以为蓑衣，其心能然灯，故名灯心草。[质]类席草肥长而轻虚。”其为首次绘制有灯心草植物形态图的本草，从其植物图可以看出茎丛生，茎圆细直立，无叶，此描述与植物灯心草JuncuseffususL.未开花时形态吻合，文中对药材“类席草肥长而轻虚”描述也与灯心草茎髓特征一致。《医学入门》《本草蒙筌》《本草原始》皆沿《本草品汇精要》之说。明《本草纲目》云，“时珍曰：此即龙须之类，但龙须紧小而瓤实，此草稍粗而瓤虚白。吴人栽莳之，取瓤为灯炷，以草织席及蓑。他处野生者不多。外丹家以之伏硫、砂。”李时珍灯心草提出灯心草是与龙须草Eulaliopsisbinata(Retz.)C.E.Hubb.形态类似植物，龙须草的茎紧小而瓤实，灯心草的茎稍粗而瓤虚白。并指出“吴人栽莳之，取瓤为灯炷，以草织席及蓑。他处野生者不多”，书中植物形态图为丛生，茎细圆直，这与当今灯心草JuncuseffususL.产地和植物特征一致。明《农政全书》[36]云，“灯草，玄扈先生曰：种法与席草同。最宜肥田，瘦则草细。五月斫起晒干，以尖刀钉板凳上划开。其心可点灯及为烛心，其皮可制雨蓑。”文中“种法与席草同”可说明在明制造席草的材料不是灯心草，其有关采收加工方法与当今灯心草一致。

清，《植物名实图考》[37]云，“灯心草，《开宝本草》始著录。草以为席，瓤以为灯柱，江西泽畔极多，细茎绿润，夏从茎傍开花如穗，长不及寸，微似莎草花。俚医谓之水灯心，盖野生者，性尤清凉。”文中有关灯心草植物形态特征描述和所绘的逼真植物形态图均与灯心草JuncuseffususL.完全吻合，江西省抚州地区乃是当今中药灯心草重要产区，与其文中“江西泽畔极多”吻合。《本草乘雅半偈》沿《本草纲目》所述。《本草便读》[38]对植物花特写绘图清楚可鉴为灯心草JuncuseffususL.。

综上所述，自宋至清，中药灯心草的基原植物稳定，皆为灯心草科植物灯心草JuncuseffususL.,其与2020年版《中国药典》灯心草的基原植物一致，见图2。

注：1～6分别为《本草品汇精要》《本草蒙筌》《本草纲目》《本草原始》《植物名实图》《本草便读》。图2 本草中灯心草植物形态

4 古今功效演变

2020年版《中国药典》[4]云，“甘、淡、微寒。归心、肺、小肠经。清心火，利小便。用于心烦失眠，尿少涩痛，口舌生疮。”

晋《肘后备急方》[1]云，“杨氏产乳上气急满坐卧不得方。”北周《集验方》[5]云，“疗天行后，气膈呕逆不下食，生芦根汤方。”均含有灯心，可见灯心草入药历史悠久。两方皆用于通气作用。

唐《本草拾遗》[28]云，“灯花，末，傅金疮，止血，生肉，令疮黑。”其只记载了灯心草烧灰入药功效。唐《仙授理伤续断秘方》[7]云，“糁疮口方，但遇伤损，皮肉血出。或破脑伤风，血出不止，急用此药之。”

宋《开宝本草》及《嘉祐本草》[3,8]云，“灯心草，味甘，寒，无毒。根及苗主五淋。”首次提出灯心草的性味及功效，后世本草多沿此说。宋《增广和剂局方药性总论》[9]新增“治小虫蚁入耳不出，治小儿夜啼。又治破伤，嚼烂贴之，用帛裹，血立止。”

元《本草衍义补遗》[39]新增了“灯心，属土。火烧为灰，取少许吹喉中，治急痹甚捷”内容。

明《本草品汇精要》[12]云，“性味淡渗，故有利水之功。”其首次提出了“味淡渗”，强调其利水功效。明《本草蒙筌》[15]云，“灯心草，味甘、气寒。属金与火。无毒。通阴窍，利小便。除癃闭成淋，消水湿作肿。灯花止小儿夜啼，亦能治大人喉痹。金疮敷上，血禁肌生。”首次全面总结了灯心草的性味和功效，后世本草多沿用此说。明《本草纲目》[13]提出了“降心火。治阴疳。”其“通气”与《肘后备急方》和《集验方》含灯心的方药功效吻合。明《本草原始》[16]引《胜验方》治破伤多月，灯心草烂嚼和唾贴之，用帛裹血立止。治小儿虫蚁入耳不出者，以灯心浸油钓出虫。明《雷公炮制药性解》[42]云，“入心小肠二经。”首次提出了灯心草归经之说。明《本草汇言》[18]云，“入手少阴、太阴，足太阳、厥阴经。”后世本草少见此说。明《神农本草经疏》[40]提出了“性专通利，虚脱人不宜用”禁忌观点。

清《本经逢原》[21]提出了“泄肺利水”观点。清《本草新编》[22]新增了灯心草归膀胱经。并提出了灯心草通过疏通水道及小肠达到泄心热作用，其本身没有除心热的作用。清《本草求真》[41]云，“五淋之圣药也。缚把擦癣，则虫从草出，浮水可见，且能断根矣。气虚小便不禁者，忌服。”其强调灯心草治五淋的功效，新增了治癣的应用及气虚小便不禁者忌用。清《本草便读》[38]云，“灯心色白体轻，功专入肺。”其提出灯心草入肺。清《本草害利》[35]云，“淡平清心。性专通利，虚脱人不宜用，中寒小便不禁勿服。”其总结了前人本草有关灯心草的使用禁忌。

综上所述，灯心草甘、淡、微寒，无毒。归心、肺、小肠经。通阴窍，利小便。除癃闭成淋，消水湿作肿。治破伤多月，灯心草烂嚼和唾贴之，用帛裹血立止。治小儿虫蚁入耳不出者，以灯心浸油钓出虫。灯心草烧灰止小儿夜啼，亦能治大人喉痹。金疮敷上，血禁肌生。灯心草性专通利，虚脱人不宜用，中寒小便不禁勿服，见表4。

表4 历代本草中灯心草的性味功效

5 小结

本研究通过梳理灯心草的名称、炮制、基原植物、功效等方面的内容，发现最早收录灯心草的本草是日本平安时代《本草和名》，而我国本草始载灯心草是宋《开宝本草》；以“灯芯草”为名称符合我国汉字的源流发展，但有待与同行专家商榷。历代本草中记载种类为灯心草JuncuseffususL.与2020年版《中国药典》收载的灯心草基原完全一致，古今基原植物稳定。现今灯心草只以其茎髓入药，但历代本草多提出以全草入药，尤其以根入药效果更佳。现代文献研究报道灯心草主要含有9，10-二氢菲类化合物及其苷，菲类成分(去氢灯心草酚、去氢厄弗醛、去氢厄弗酚)，芘类化合物，环菠萝烷四环三萜及其苷，甘油酯类，黄酮类，挥发油类；具有抗菌、抗氧化、镇静、抗癌等作用；灯心草根皮的提取物具有改善口腔干燥症和头颈部癌症患者的生活质量[42-47]。学者郭珍玉[48]研究表明灯心草全草中皮部含去氢厄弗酸的总量不低于髓部，可以加以有效利用。这与本草以全草入药或强调根部入药相呼应，可扩大灯心草的药用部位。

通过本文，以期日后对灯心草的根部及皮部的药效进一步研究，从而增加其药用部位。本草中灯心草还可用作乳香的炮制辅料，此方法可用于当今乳香的炮制借鉴。历代古籍对灯心草功效主治的描述，除目前权威医药书籍的记录之外，还有止血通气，散肿止渴之效。治阴疳、治癣、治小儿虫蚁入耳、烧灰止小儿夜啼、治大人喉痹等各个方面，提示该药材尚有巨大的挖掘潜力，其有待于现代科研手段和临床实践加以验证，以进一步全面促进灯心草利用和创新。